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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国平一回头,就看见四个黑西装白衬衫手拎着公文包的人正站在他的身后,眼神冷冷地望着他,领头的那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神色严肃,正望着他问道。
“我是,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有什么事儿?没看见我正在这里执行公务么?”汪国平一皱眉头,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很是盛气凌人的问道。
“对不起,恐怕你们现在的公务执需要暂停了。我们是市纪检委的,接到有人举报,请你配合我们工作,去跟我们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交待问题。”那个领头的人轻哼了一声,拿出了手里的工作证道。
“市纪、纪检委的?”汪国平嚣张的气焰登时就沉灭了下去,倒吸了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手都不禁有些颤了。
他自然清楚自己在位这么多年,倒底干了哪些提不上嘴的丑事,如果真被纪检委带去双规的话,恐怕下半辈子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一生了。更何况,这可不是区纪检委的,而是市里纪检委直接下来的。他就纳闷了,怎么搞的,自己也没得罪什么厉害的人物吧?居然有人直接把自己捅到市纪检委去了?
定了定神,他一挥手道,“我没什么问题可交待的,更何况现在正在执行公务,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等我执行完公务再说。”他准备先用一个拖字诀,马上向自己的老婆求援,自己的老丈人虽然已经退位了,不过,如果厚着脸皮去求求人的话,应该可以保自己一程,最低也不至于去蹲大狱了。
“对不起,我们也是执行公务,不能等。并且,你涉嫌严重违纪,由你主持的执行公务活动也必须要马上叫停。”那个纪检委的人丝毫不为所动,冷冰冰地说道。并且,因为汪国平嚣张的态度,更激起了他的愤怒——见过嚣张的,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我先打个电话行不行?”汪国平见状不妙,赶紧问道,同时拿出了手机。
“对不起,这个电话不能让你打,直到你把问题交待清楚之后才可以打。至于你家里人,组织上会进行通知的。”几个纪检委的人就走了过来,没收了他的电话,前二后二,不由分说,夹着他就往外走。而那些正在贴封条的工商局的干部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没有人敢去贴那个封条了,小意地聚成一帮跟着往外走。毕竟,带头的副局长都被人纪检委的人带走了,并且人家还直接发话公务活动马上停止,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惊惧交加地就都跟了出去,边走边小声地议论着,天知道汪局长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了。
原本已经绝望的水柔突然间就峰回路转,看到这幕场景,她几乎有些傻掉了,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公司里的员工们也一个个的目瞪口呆,随后,爆出了震天价的叫好声,人人都知道就是这个汪国平最近打压自己的公司,弄得好好的一家公司现在都快关门了,自己也不得不另去寻找饭碗了,眼见着现在的汪国平居然被纪检委的人带走了,心头那个畅快就甭提了,登时就有人吵着要出去买鞭炮庆祝一下,被水柔赶紧阻止了,告诉公司员工,马上该干什么干什么,至于之前厂子里贴下的封条,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法律意义了,完全可不必理会,她立马让人打撕封条发货,同时给一群客户打电话。
忙完了这一通之后,坐在办公室里,定了定神,她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汪国平家里势力那么大,可以说在西城区没有几个人能动得了他们,怎么现在说被纪检委带走就被带走了?倒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突然间,陈豪刚才在电话里说过的话犹自回响在她的耳畔,“从今天开始,你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
“难道,是陈豪做的?可是,他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能量?”水柔脑海里就是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陈豪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而已,据说家里父母双亡,孤身带着妹妹过日子,他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本事?
“不,不可能是他。”水柔暗笑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了,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想到陈豪身上去呢?!
摇了摇头,暂且先把这件事情放下,开始忙了起来。金娇服饰这些天以来遭到汪国平这个无赖官员的打压,已经大雪封门推不开了,举步维艰,现在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必须要抢抓时间,要不然,以前的客户都快跑光了。于是,水柔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当中去了。至于是谁收拾了汪国平的事情,暂时间,她倒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个问题了。有道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或许,是做多了孽报应临头了也未可知了。
汪国平被四个纪检委的人前二后二地夹着,一路上磨着牙往下走,还在那里嚣张呢。
带头的那个纪检委的干部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汪局长,到了地方,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工作,把你应该交待的问题交待清楚。我知道你家里有些势力,不过,你更应该清楚,在我们眼里,你所谓的后台和背景,是没什么用的,明白么?并且,凭举报人举报的那些罪名,恐怕,判你个死刑也不为过。”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又刻意与旁边的几个人拉开了距离,所以,身畔的干部并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声。
听到那个纪检干部的话,汪国平心下狂颤,脸上登时一片死灰,终于知道大难临头了。他自己做过什么当然清楚,这些年来,吃拿卡要,无恶不作,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工商局长,现在通过各种渠道贪腐得来的钱至少几千万,他身为国家公职人员,也不是不懂法,很清楚,自己的罪行恐怕最多能判个死缓,搞不好就是死刑,那个纪检干部说的确实不假。
想到这里,他的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筛起糠来。
“我,我要上个厕所,我尿急。”眼看已经到了一楼,汪国平就叫了起来。
“这点儿出息。”那个纪检干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旁边有个纪检干部就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去那边的厕所。”
随后,两个人就来到了大厅的男厕这边,汪国平钻进了厕所里去,那个纪检干部就守在厕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