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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渐渐恢复清凉,陈默试探着往回走,却没有再发生变化。
提心吊胆的回到小院,大娟正在厨房里折腾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极富生活气息。
听见门响,她探出半拉身子,“羞涩”的问:“小帅哥,晚上跟姐‘随便’吃一口?”
特意加了重音的“随便”,吓得小处男面如土色。
我晕!谁敢吃你的饭!
吃你一碗豆腐,赔一只鸡?
陈默赶紧摆手,敬谢不敏。
“娟姐你自己吃吧,我有泡面。”
鬼神辟易魏大娟同志在陈默胸口下身一阵扫瞄,舔舔嘴唇,浪笑道:“你还在长身体,总吃泡面怎么行?影响发育……”
我去!
陈默话都不敢接,狼狈逃窜。
“哈哈哈!”
身后还在传来大娟的浪笑,以及一句扬起音量的送别。
“小帅哥,等哪天我把那死老头的狗给你炖了,好好补补!男人吃了都说好呢!”
不出意料的,隔壁院外马上传来王老头的回骂。
“挨千刀的娼妇!你那身肥膘熬成油渣给我们家小白吃都嫌臭!好好治你的没毒去吧!”
“哟!小白是你亲生孙子吧?嘴巴长得一模一样呢!”
“你个……¥#!”
不知道他俩是什么时候结的仇,但这就是陈默的日常。
没办法,城中村的房租便宜,囊中羞涩,自然只能忍受着种种不便。
小院里有四间房,一间是厨房兼卫生间,剩余三间正屋,个个都在40平往上。
出村不远就是云城新区,往北走10分钟是陈默就读的云大,往南走5分钟是工作机会多多的酒吧一条街。
这么好的位置,这么大的面积,一个月才300块,而且房东还带收不收的,上哪找这么便宜的事儿去?
“可惜,最多再有一两个月就要拆了……”
想到这里,陈默还有些遗憾。
自打父母车祸身亡,并且导致三个家庭破碎以后,赚钱和省钱就成为陈默生活里永恒的循环。
校园跑腿、家教、酒吧侍应生、搏击陪练、上门修水电、情感咨询……
从小小少年时期开始,陈默就开始打各种杂工。
随着业务渐渐拓展出校园,住校越来越不方便,他索性就在城中村里盘下一个小窝,浪迹夜色。
活得有点玩世不恭,却也自由自在。
……
五月时节,天光暗得晚,陈默吃完加肠加蛋的豪华泡面套餐,坐在床头摆弄吊坠。
当初捡到这东西时,他也曾琢磨过几天,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石头表面非常光滑,上短下长、左右对称,十字架形状特别标准,因此他以为这是哪个顽童花费莫大精力打磨出来的玩具,就随手收了起来。
一晃三年时间过去,修长尖锐的下半截“纯化”成紫水晶,着实吓他一跳。
把玩观察几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默总觉得,那种清凉感似乎是在向身体内渗透。
握着它睡觉,早上起来必定精力充沛,精神振奋。
长此以往,会发生什么?
紫色蔓延的速度明显在加快,如果整个吊坠都纯化完成,又会发生什么?
还有那股突如其来的滚烫热流,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一个个问题被笼罩在重重迷雾中,扑朔迷离,甚至还带来一丝不详的气息。
陈默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妙的预感,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他的心情有些压抑,就好像雷雨前,天空中乌云黑压压的滚落,沉暗欲催。
6点半,带着重重心事去酒吧上工,强打精神完成今天的工作,然后与同事交班。
换回衣服走出后门时,刚好1点半。
没几步路,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道倩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左摇右晃。
咦?有生意?!
陈默一直都很压抑的心情突然大好,快步追上去。
才追出几米远,那女孩突然一个踉跄,扶着路灯喘息两声,慢慢软倒。
马上就有两个小年轻打角落里蹿出来,从不同的方向,快速向女孩接近。
附近唯一的路人顿住脚步,似乎是想去看看,却被其中一个青年一瞪眼睛,怒骂一句:“看什么看?滚!”
路人看看青年那一胳膊纹身,默不作声,步履匆匆的走开。
两个青年差不多同时赶到,先是警惕的看着对方,然后低头看一眼那女孩。
瞳孔顿时一缩。
好漂亮!
在看到女孩那精致的容貌以后,两个青年脸上同时闪过一丝惊艳和淫邪,紧接着,便寸步不让的顶到一起。
“大刚,上次被你截走一个,这次该归我!”
“小彬你特么别给脸不要脸,哪个该是你的?你喊她她答应么?草!”
“卧槽大刚你想一架是吧?”
就在剑拔弩张,快要打起来的时候,陈默拍马赶到。
随手从裤袋里掏出一根甩棍,轻轻一甩,脆响立即在夜色里回荡开。
咔嚓!
紧接着,他蛮横的挤进两人中间,左右肩膀一晃,分别撞上两人胸膛。
“你麻痹!哪个……”
大刚勃然大怒,开口骂到一半,一回头,正好对上陈默那双压抑着某种危险的眼睛,剩下的半截国骂顿时憋了回去。
“看什么看?滚!”
陈默一把推开大刚,原话奉还。
大刚差点被推个跟头,却没敢还手,只是气急败坏的叫道:“陈默,你再这么狂,早晚被人埋在后巷!”
“你来试试?”陈默冷笑。
“我……呸!”
大刚终究还是不敢动手,扭头吐口痰,气急败坏的走掉。
陈默回头,转问小彬:“你瞅啥?”
“瞅你咋……”小彬下意识的按照习惯往下接,接到一半发现不对,讨好的笑笑,紧急改口:“……瞅你咋这么帅呢!”
“小默哥,你好好享受,我还得守门,拜拜!”
点头哈腰的说完话,立即溜之大吉。
陈默不屑的摇摇头,轻嗤一声。
这两个货是给附近酒吧守后门的,名为保安,其实只是不入流的混混,一贯的欺软怕硬。
小默哥人狠话不多,同学们都知道。
但是只有酒吧一条街附近的小混混才清楚,陈默的狠劲是在血里浸出来的。
身为孤儿,要想不受欺负,就只能狠。
对人对己,都是如此。
父母刚刚亡故,戾气最大的那段时间,陈默身上时时刻刻都带着一股子要拉着谁一块去死的疯狂,几场架打下来,附近再没人敢惹他。
呃,鬼神娟是例外,王老头亦是。
动不动就捂着胸口往地上躺的老人和一上头就撕自个儿衣服的女人,陈默是真的不敢动。
除此之外,都可以试试。
眼见女孩已经彻底昏迷,陈默兴奋的搓搓手,抱起她的腿……
一把扛到肩上。
“哟?还挺有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