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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盗转身,用右腿踢中苏睿肩膀,右手的剑直击张俊脑门。
危机之下,张俊闪身滚地躲开。
此时不远处,已传来了马蹄声,大队人马快要赶到。
梅花盗被三个小子弄得身心疲惫,便飞身而逃。
眼见梅花盗要逃走,苏睿大喝一声,全部内力灌注右手,用力扔出腰刀。
砸向梅花盗后背,梅花盗身形一顿,飞快闪身躲避。
如果真让他跑了,连续几天的功夫白费不说,这个案子就彻底破不了了,姬勇将会受到影响。
趁此机会,苏睿将洗髓经运转到极致,又是大喝一声,飞身向梅花盗攻击。
这时的苏睿仿佛变了个人,脸色通红,四肢如石头般坚硬,大开大合,周身隐约出现三龙三象的幻影,伴随着龙吟象吼。
梅花盗再次大惊:“龙象般若功!你怎么会梵安寺的绝学?你究竟是何人?”
声音竟有一丝颤抖。这小子究竟还有多少底牌未打出。
原来这龙象般若功每练成一层,使用时便会有一龙一象显现,如此看来,苏睿已经将这绝世武功练到第三层了。
只见苏睿全身火热,已说不出话话,仿佛走火入魔般,极速地攻击梅花盗。
这是他强行运功的后果,正如净海所说,龙象般若功必须有强大的内力配合才能有效运用。
苏睿的龙象般若功虽练到了第三层,但洗髓经却还停留在第二层,而且已经好长时间了。
此刻他为了取胜,强行用洗髓经的第二层功力运转龙象般若功的第三式,如同小马拉大车。
为什么他不用龙象般若功的第二式呢?
苏睿的龙象般若功第二式和洗髓经的第二层融合地已经非常熟练了,只是这第二式的威力还不如林大叔所教的招式厉害,而且还十分费内力。
在一次练功时,他尝试强行运转了一次第三式,威力竟比第二式强了数倍,但带来的后果就是内力消耗地极快,跟今日一个模样。
梅花盗并不知这些,大惊之下,他的左肩膀被苏睿打伤。
但此时,苏睿的气势同样越来越弱,内力有些跟不上,尤其是受伤的肩膀,疼痛难忍。
梅花盗见状,内心松了口气,暗道:“这小子的龙象般若功只是刚刚入门,我只需再坚持一会儿。”
突然梅花盗的耳朵动了动,暗道“不好!”。
他马上转身逃跑。
刚一转身,“嘭!”一声,后背被一掌击中,立即口吐鲜血,晕倒在地。
打倒他的不是苏睿,而是从背后偷袭的一个灰人道人。
“绑起来!”灰人道人命令道。
你道是谁,原来大雍州的国师、玄道门掌门张玄清。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
苏睿心存疑问。
两名玄道门弟子将晕倒在地的梅花盗捆得结结实实。
苏睿手扶大树,脸色苍白,汗珠从脸上流下,行礼道:“张道长!”
张玄清见苏睿已接近油尽灯枯,双掌紧贴住苏睿的后背,向他输入真气。
纯厚的真气缓缓灌输到苏睿体内,他瞬间感觉精神饱满,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刚才苏睿施展的龙象般若功,张玄清并未见到,否则他比梅花盗还要惊讶。
这时,孙世忠、张俊也带伤赶了过来,担忧地望着苏睿。
半个时辰后,张玄清起身,苏睿盘坐一会儿,也缓缓起身。
苏睿起身致谢。
张玄清突然问道:“你认识林乾元?”
听到此人的名字,后面几名玄道门弟子脸色巨变。
林乾元就是张玄清的师弟,上一任禁军统领。
与当时的雍王姬恒情同手足,后因姬宁叛变,他不愿归顺,被叛军杀死,家人全被杀害。
当年林乾元不仅统兵厉害,武学天赋也是极高。
他将军中的凌厉霸道之气融进玄道门功夫,在此基础上自创了一套功法,将玄道武学推向了另一个高度。
玄道门的上一任掌门无量道长曾说过:“林乾元的功夫已是玄道门第一,远在我之上,将来将玄道武学发扬光大必定是林乾元。”
那么,以此类推,其实力自然远在张玄清之上。
无量道长圆寂后,将掌门之位传给张玄清,林乾元朝廷继续为雍王效力。
二人一个居庙堂,一个隐江湖,玄道门的势力不断扩大。
玄道门整体实力已跻身九大州第二名,仅次于地位超然的梵安寺。
正所谓物极必反,泰极泰来。
林乾元无论是在雍州朝野、禁军中,还是在玄道门、武林中,其地位已超过了张玄清,最主要的是,林乾元是实至名归。
无论是庙堂之人还是武林之人,提起玄道门必首提林乾元。
林乾元的名声总是压在张玄清之上,这就导致身为掌门的张玄清对他的态度,由嫉妒逐渐转变到怨恨。
在姬宁发生政变时,张玄清果断地站在了他的一方,借助姬宁的力量铲除了林乾元。
张玄清巩固了地位,成为了玄道门,乃至雍州武林真正的第一人。
直至现在,玄道门成为国教,张玄清成为雍州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带来的恶果是,没有林乾元的玄道门,实力大打折扣,在九州的地位一落千丈。
凭张玄清的本领,只能够在九大派的掌门中排名中等。
“不认识。林乾元是谁?”苏睿摇摇头,反问道。
“是我失散多年的师弟。”
张玄清平淡地说道,内心却松了口气,他暗道:“他体内的真气怎么和他这么像?但又不完全相同。”
在上次打猎时,张玄清就感觉这苏睿气息熟悉,这次为他疗伤,近身感受,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涌现出来。
张玄清心中有鬼,仍有一丝怀疑,继续问道:“你师承何人?怎么会我玄道门独门心法。”张玄清想诈他一诈。
苏睿心中一紧,偷学别派功夫是犯了大忌的,赶紧如实说道:“我跟林大叔学的功夫,还练习了洗髓经。”
这时,孙世忠插口道:“林大叔的功夫很厉害,但眼睛瞎了,长年患病,姬大人上次也说过此人。”
孙世忠担心张玄清找林大叔麻烦。
张玄清想了起来,姬勇上次确实说过。
一个姓林的瞎眼、丑恶的病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他那英俊洒脱的师弟。
而且他师弟在十六年前的那场政变中被乱箭穿心而死,这是他亲眼所见。
并且,苏睿的内力确实有些杂乱,像是野路子,他的疑惑消除了大半。
其实苏睿的内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林大叔真传,另一部分是洗髓经的成分,二者早已相融。
现在,洗髓经占了大部分,确实有些混乱,就是如张玄清这般高手也摸不透他的内功路数。
“难道林大叔是张玄清的师弟?”
苏睿心道:“既然林大叔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肯定有难言之隐”。
这时,周虎骑着马,带领一队人马赶到,他看上去十分疲惫。
周虎带着队伍在城内找了一夜,也未见到苏睿和梅花盗的影子。
他非常担心苏睿三人的安危。
而之前梅花盗听到的马蹄声,是路过的草原商人骑马发出的。
最后张俊发出信号告知地点,他们又绕了很长时间才赶过来,这树林太偏僻了。
周虎在上次狩猎时,见过张玄清,下马便行大礼:“小人拜见国师!”
张玄清道:“无需多礼。”
苏睿三人惊讶,他们并不知道张玄清已是国师。
“此人就是那个淫贼?”周虎望着被捆在地上的梅花盗问道。
“是的,周头儿。被国师亲手捉住。”孙世忠抢答道。
张玄清谦虚地道:“如果不是三位少年,特别是苏睿拼死阻拦他逃跑,本道也不会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