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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去后，发现夜凌辰找的人都是身穿华丽的有钱人，好像在谈着什么事情。
白若汐没有继续跟了，而是回到了飘香楼。
一进后厨，邱大厨就问道，“怎么样？送到了么？”
“邱大厨，送到了，我等着他吃完，把食盒拿回来的。”
而后白若汐就又在后厨跟着忙活起来。
期间她也问了码头的事。
“刚刚送饭看到码头好多做苦力的人，他们在那能挣多少？”
洗菜的小王答道，“他们可比咱们这挣的多，要说做工的话，就码头的苦力最挣钱了，搬的多就挣的多，干一整天的话，赚个三十文没问题，不过在那干活有要求，不是谁都能干的，得力气大。”
“那要是只干中午那一会儿呢？”
“那就看搬多少，赚个三五文应该能有。”
白若汐洗着碗，想着夜凌辰。
她基本可以猜测夜凌辰的做法了。
他是白天当掮客给人办事，利用中午的时间去码头当苦力赚个三五文，还能给两个窝窝头吃，晚上回家抄书。
为了赚钱，他真的是拼了，一点时间都不舍得浪费。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到了下工的点。
虽然酒楼要开到再晚一些，但是白若汐这个打杂的本来就是三文钱的炮灰，所以可以走早点。
这也是之前夜凌辰跟东家讲好的。
夜凌辰按时的来接白若汐，一进后厨就开口问道，“邱大厨，我媳妇儿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她干的挺好的，我还打算跟东家说给她涨工钱呢。”
夜凌辰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白若汐这么快就和厨房里人搞好关系了？
“邱大厨，那我们就先走了。”白若汐说完又跟其他人道别。
然后才跟着夜凌辰离开。
两人走在路上，白若汐特意看了一眼夜凌辰，他的肩膀又挺直了，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怎么也看不出来，他去做了苦工。
突然间，夜凌辰开口，“要不你坐牛车回去吧！”
“我不坐，我要减肥。”
白若汐哪里舍得，她干一天才三文，虽然说她的目的不在这三文钱。
可是两文钱的车钱，那是夜凌辰扛了多少麻袋才赚来的钱啊！
两人一路上无话，就这样走回了夜家，到家时已经黑天了。
锅里留了饭菜，两人吃过后，洗漱完便回屋了。
回屋后的夜凌辰依旧是坐在桌子前奋笔疾书。
白若汐看着他，他就不累么？
她走了一天的路，又在酒楼干活，她已经累惨了，她觉得她倒头就能睡着。
躺在那里，视线一直在夜凌辰那边，她看到夜凌辰的手会偶尔捏一下肩膀。
她就知道，他是累的，他只是忍着不说而已。
白若汐有些欣赏夜凌辰，她又有些同情他。
他才十五岁啊，为什么要把这么重的担子扛在自己身上？夜家不止他一个人啊！
终于，她忍不住了，“夜凌辰，很晚了，你能不能睡觉？”
夜凌辰手上的动作没停，“你先睡吧。”
白若汐一下坐了起来，“屋里有亮，我睡不着。”
夜凌辰：……
她会睡不着？她不是粘枕头就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