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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苏白回房间换上了一套休闲装,拉着许天就跑。
黄医生走过拐角,正巧看到苏白想离开,连忙喊道:“苏剑主!你现在还不能走啊!身体还没彻底痊愈呢!”
一旁的护工围过来,想要阻拦苏白。
苏白拽住许天的手臂,对着黄医生笑着喊道:“我出去玩一会儿,晚上就回来!”
说完,双脚一踏,拎着许天就跳起十数米,越过了院墙,在高杉树的树枝上腾跃,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护工纷纷扭头看向黄医生。
你管这叫身体没痊愈???
阳台上,坐着轮椅的王老爷子拿着棋谱,看向苏白离去的身影,不禁感慨道:“年轻真好啊!”
……
许天被苏白拎着飞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依旧觉得肾上腺素飙升!
这玩意可比过山车刺激多了!
山脚下,一辆越野车停靠在路边。
一位独臂青年盘膝坐在车顶,闭目修炼。
司机师傅是个中年人,站在不远处吸烟。
“闻老弟,你说许会长为啥非要自己一个人上去?”司机大叔问道。
半年时间,许天也临危受命,从剑协部长变成了会长。
李闻缓缓睁开眼,轻叹了一口气:“许会长这样做,大概……是怕苏白触景生情吧!”
苏白境界崩坏到半步剑心,经脉尽损的消息已经广为流传,许多人都不禁惋惜天才如流星般陨落。
与苏白亲近的他们,都尽量避免提到修炼方面的事,以免苏白心里不舒服。
在时代的浪潮之下,李闻也来到了剑心初期,比苏白的境界还要高。
这种情况下,不知道下次再见,又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李闻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闻老弟……你看,那是不是许会长?”司机大叔忽然惊呼道。
李闻抬头望去。
剑主的视力远非凡人能及,他清晰地看到……许会长被苏白拎着,从山间的树上飞跃而下!
说实话,李闻预想了很多与苏白见面的场景,但打死他也没想到是现在这样的!
那可是剑协会长啊!
但转念一想,拎着许会长的人是苏白,事情好像突然就合理了起来……
毕竟,苏白当初和李闻第一次见面聊天,就直接问他什么时候死的……
哪个正常人能问出这种问题?!
苏白稳稳落地,把有些腿软的许天放了下来。
“李闻?”苏白看向车顶的独臂青年,笑道,“上次见面你还只是初境二段,现在已经突破到剑心期了,真快啊!”
李闻从车顶上翻下来:“对你来说,上次见面是在一周多前,实际上对我来说,已经过了半年了。”
苏白笑了笑。
也不知道半年不见,那些老朋友都怎么样了。
一行人坐上车,李闻坐在副驾驶,许天和苏白坐在了后座。
“想先去哪?”许天问道。
“先去剑营看看吧!”
疗养院就在剑营附近,安全性杠杠的。
车辆来到剑营,守卫见到是许会长的车,连忙放行。
“变化不小啊!”苏白看着周围的设施,明显比半年前高级了许多。
“秘境开启,里面带出来不少好东西。现在的城墙上面铭刻了许多防御剑阵,坚固地很,剑营也费心思给大改了一番。”
苏白看着有些陌生的场景,内心有些触动。
就像李闻说的,对他来说,只是过了不到半个月,很多事物却都已经变了模样。
苏白走到记忆中的小山丘的位置,当初他还跟来采访的李卫说,夕阳西下的时候这里的景象很美。
现在却已经被铲平,变成了一处宿舍楼。
本来苏白以为自己可以看开,但当他离开与世隔绝的疗养院,再度踏入世间,平静的内心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丝波澜。
“走吧。”苏白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嗯?现在就走,不看看老朋友们吗?”许天有心想再劝劝,但看到苏白的神情,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去市区小吃街吃点东西吧!”许天提议道,
苏白点点头。
许天亲自去开车,对着李闻二人说道:“你们就先回去吧,有苏白在,我的安全性没问题!”
李闻走过去拍了拍苏白的肩膀,就像半年前断臂之时,苏白拍他的肩膀那样。
“保重,我们等你回来!”
……
苏白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不停飞驰而过的树木与高速架,表情无悲无喜。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咔哒!”
车载音响刚响起,就被苏白按停了。
“你没事放啥歌?”苏白没好气地道。
“这不给你配点bjm嘛,人不都那样,坐在车上靠着窗看风景,就感觉自己是电影主角一样。”
“这都哪跟哪啊!”苏白有些苦笑不得。
不过,许天这么一打岔,他原本有些郁结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有些事情,就算再怎么不甘,再怎么痛苦,都不会有任何作用。
倒不如看开些,有时候反而柳岸花明又一村。
许天笑了笑,又打开了车载音乐。
这次是另一首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夜色微沉,许天扶着喝醉的苏白回到了疗养院。
许天陪着苏白喝了不少酒,最后两人只好打车回来。
苏白酒量不高,喝地还贼猛,一瓶一瓶往下灌,直接就不省人事了。
“你说你,不能喝就别喝,喝醉了还得我给你搬上来,我都三十五了,你好意思吗?”
许天也喝的有点晕,脸色酡红。
“看你也不胖啊……死沉!”
苏白现在的肉体强度堪比合金,自然重的要命。
走近疗养院大门,一道高挑的身影正望着二人。
“晓,晓婵!”许天这个剑协会长此刻莫名心虚,“是苏白非要出去,我拦都拦不住!”
姜晓婵接过醉醺醺的苏白,没有说什么。
许天趁机溜进了疗养院,随便找了一间房,倒头就睡。
姜晓婵把苏白横抱而起,长发披散,垂落腰际。
月光洒落,清冷地好似蟾宫仙子。
苏白被姜晓婵“王子抱”抱到了房间内,脱下了衣服和鞋子。
姜晓婵又拿来清水和毛巾,替苏白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