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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慎双手分别按住霍尔特的脸颊和后脑,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手臂上,血流随之加速涌动起来,几乎要将血管炸裂开来,两只手臂因而就像在红色染缸浸过一般,红得刺眼。利用骨骼产生杠杆作用,曹慎双手拼劲全力向后面扭动,将霍尔特的颈骨彻底断开。
不过曹慎在最后关头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瘫痪了霍尔特而没有杀掉。紧接着,曹慎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霍尔特右腿膝盖上,然后又一脚踩在另一条腿的脚踝处,随后双手抓住了霍尔特右臂,用膝盖撞到了肘部。
每一下打击都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嚓”响,同时还伴随着霍尔特撕心裂肺的叫喊。
做完这些后,曹慎努力平静了一下,缓缓地做起了深呼吸,将嗜血和疯狂重新压抑回内心深处。片刻后,曹慎高傲地看着霍尔特,冷冷地说:“我给你留了一条胳膊,可以打电话让你的主子来救你!”
霍尔特的嘴角泛起了白沫,身体不时抽搐一下,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很幸运……”曹慎耸耸肩膀,又告诉对方:“如果不是我想好好享受学生生活,你早就已经死了,而且死得非常痛苦!”
霍尔特的眼睛无神地看着曹慎,目光中充斥了惊恐和畏惧,再没有刚才的凶悍。他的一生曾面对过许多对手,但即使是其中个别能力超出他的,也没有让他感到像现在这样的恐惧。
“不过,你就算治好了,也只是半个废人!”曹慎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还有,告诉你的主子,我在乎的不是蓝苍帮老大这个位子,而是周顶苍他们这帮小弟!也就是说,就算姓彭的请我当飞虎堂的老大,我同样会拒绝!”
曹慎说罢就想去医院包扎伤势,却没想到蓝苍帮一伙立即从门外涌进来,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蓝苍帮的几个头目本来凑在寝室里打牌,但之前曾派人监视飞虎堂的动静,所以知道了彭永泽的动向。周顶苍想起彭永泽从不去静思园,而曹慎最近却经常去静思园抽烟,立即揣测彭永泽可能是要找曹慎的麻烦,于是发动众人火速赶来,正好看到曹慎与霍尔特的对决。
刚开始的时候,周顶苍等人打算过去帮忙,但很快又发现根本插不上手。曹慎和霍尔特两人表现出的惊人战力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帮忙可能会越帮越忙。而且他们也想借此知道曹慎究竟有多强,于是索性就当起看客,结果完全被这场对决惊呆了,直到曹慎获得完胜才反应过来。
“大哥,你太厉害了,竟然把这小子给打残了……”张越泽指着霍尔特,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地说:“我听说过这小子,是彭永泽的老子雇的退役黑拳手,听说当初在黑拳界排名前十!”
“黑拳手?”
“他老子怕儿子受欺负,大概也是因为自己得罪人太多,担心有人在儿子身上出气,所以才花大价钱请来这小子!”
“难怪出手这么狠辣!”曹慎又看了一眼霍尔特,缓缓地摇了摇头:“好的黑拳手倒是能成为好的打手和杀手,但却不能成为好的保镖!因为保镖的根本职责是保证安全,而不是殴斗杀戮,所以他爸这钱花的有点冤!”
只顾着表达钦佩的张越泽忘了一件事,陈定海倒是想起来了,多少有些尴尬地说:“大哥,本来我们想……”
“幸亏你们没出手……”曹慎明白了陈定海的意思,摆了摆手,笑着说:“否则难免被伤几个,那样我还要顾及你们,胜负可就难料了!”
陈定海听到曹慎没有责怪自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谢谢……”
曹慎微微一挑眉头:“谢我什么?”
“我听到你对霍尔特说的话了……你是真正的大哥……”
蓝苍帮的人管周顶苍叫老大,跟着周顶苍管曹慎叫大哥,听起来似乎有点混乱,其实还是很明白的。他们管曹慎叫大哥是出于个人关系,而“老大”这个词则是标志在蓝苍帮内部的地位。
周顶苍这个老大比其他任何人都要了解曹慎,所以此时所想与别人不同。他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仔细打量起了曹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曹慎随口敷衍道:“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学武!”
“你……”周顶苍上下看了看曹慎,默然片刻后突然说道:“我发现你好像变了,现在看起来有些让人畏惧,不像过去那个书呆子……”
“这么说……”曹慎高高挺起胸膛:“我已经炼出了王霸之气?”
“哎呦!”郭芙蓉看着曹慎满身的伤,心痛地喊了一声,接着阴阳怪气地说:“你们别光顾着聊天,快带大哥去医院啊!”
“说的对!”周顶苍被提醒了,急忙提出:“去市中心医院吧,我对那里比较熟!”
“我没有内伤,包扎一下伤口就可以了,去学校医务室就行了!”曹慎说着向门外走去,周顶苍等人急忙跟了上来。尽管走起路来有点跛,曹慎的表情却非常平静,几乎看不出痛苦,甚至还开起了玩笑:“听说医务室的护士长得很漂亮……”
“嘿嘿,你这么说,也不怕嫂子修理你!”
“她还一个劲撺掇我再找两个老婆呢!
“真的?”
“当然!”
“我真没发现,你竟然这么有道行!”周顶苍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曹慎这么说,不由得挠挠头,颇为惊讶地道:“不但搞定了校花,还让校花允许你继续拈花惹草!”
一行人一路聊着来到了医务室,此时只有一个年轻的护士梁洛诗值班,曹慎曾偶然见过她几次,只是从没说过话。
梁洛诗刚从护校毕业没多久,大约一米六七左右的身高,长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一双大小适中的眼睛和一张樱桃小口。虽然皮肤不是特别的白,却给人种晶莹剔透的感觉,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血管。她无论上下班都会化妆,但不是很浓的那种,而是把脸擦得白白的,再施以眼影。
如同这个学校其他那些家境普通的女学生一样,漂亮的梁洛诗刚来就吸引了很多目光,不过没有几个是真正意义上的追求,更多的都是加以调戏。
“你是哪个班的?”梁洛诗说着话的同时,仔细打量了一下曹慎,结果吓了一跳:“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没什么,一点意外……”曹慎说着便躺倒了病床上,笑嘻嘻地说:“看到你就好很多了!”
这一句话带点登徒子的味道,让梁洛诗刚泛起的些许同情立即消失不见,面容也挂上了一丝冰霜:“你是哪个班级的?伤成这个样子,我必须向学校领导汇报!”
梁洛诗对看起来不太正经的人素无好感,曹慎留下的第一印象很不幸正属于这种。加之看到曹慎与周顶苍等人混到一起,她对曹慎更是有所防备了。因为蓝苍帮的人经常找出各种借口来这里,实际上都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为了接触梁洛诗,或是出言调戏,或是设法偷窥。
周顶苍在旁边说了一句:“没这个汇报的必要吧?!”
“这是规定!”
“规定都是人定的!”周顶苍努了努嘴,提醒梁洛诗:“你还是先把伤口处理好了再说吧!”
“好吧……”梁洛诗已经有些习惯了这种工作环境,不仅养成了很高的警惕性,而且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刚看到曹慎的时候,她以为是和蓝苍帮一起来吃豆腐,直到看见曹慎的伤势才知道是真的出事了。
看着浑身鲜血淋漓的曹慎,梁洛诗多少有些慌了手脚:“医务室现在就我一个人,我只能简单处理一下,你还是去大医院好好看看吧!”
“简单处理就行了,我完全相信你,出现任何问题由我自己负责!”曹慎收起笑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去大医院就会要求住院,我不能浪费时间在养病上!”
“好吧……”梁洛诗犹豫了一下,发觉自己似乎无法拒绝曹慎,于是只得点头答应了。随后她戒备地看了一眼周顶苍等人,很想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却又不敢得罪蓝苍帮,结果只能用商量的口吻说:“我要开始工作了,麻烦你们在外面等!”
“这可不行!”周顶苍摇摇头:“我们不放心,得在这看着!”
梁洛诗早听说过周顶苍的恶名,不再分辨什么,拿出药物、脱脂棉和纱布,开始给曹慎消毒伤口,然后熟练的包扎起来。她的经验虽然多少有些不足,但是医务水平还是很高的,没用多久就把比较轻微的伤口处理完毕。
发现曹慎有两处伤很严重,梁洛诗微微皱起了美丽的眉毛:“看起来需要缝合,可能会非常痛,我给你做局部麻醉吧!”
“不需要!”曹慎缓缓地摇了摇头,告诉梁洛诗:“我不想被麻醉!”
梁洛诗看了看曹慎,默默低下头开始缝合起来,医用针线随着她那灵巧的手飞舞起来,仿若在制作最美丽的苏绣,而不是弥合伤口。但那针线真正穿过的,毕竟是血肉而非其他,任何看到这个场景的人都会不禁去设想这会带来怎样的疼痛,但这种疼痛在曹慎身上似乎没有体现出来。
曹慎十分平静地躺在那里,身体很平稳,表情也非常平静,只是额头渗出了些许的汗珠,让人看出感觉不是那么好受。事实上,曹慎本来是凭借坚强的意志来经受痛苦的考验,然而在无意间发现了另外一道风景,使得注意力被分散开来,根本感觉不到疼了。
梁洛诗头上的护士帽熨烫得很板正,身上穿着一件非常合体的护士服,洁白得如同是全新的一般,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味道。这件护士服是半身款的,裁剪得非常好,附着在梁洛诗的身上如同第二层皮肤一般,把凹凸有致的曲线完美呈现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