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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严阿谀的那男子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不输于那些偶像型演员,再加上一双微眯的双眸,更是给自身增添了几分阴冷的生人勿近的气息。
“方信。”
“蒋天豪!”
方信坐着的身子在这一刻再也坐不住了,他将椅子一推,怒意砰然迸发。
看着一脸怒意的方信,蒋天豪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冷,冷哼一声,“方公子,看你的样子很是气不过啊,不知道蒋某人哪里得罪你了。”
话语说完,蒋天豪根本不给方信回答的机会,他的眼睛在方信一桌子上的其他六人身上扫过,脸上不屑之意顿显,“方信你身边现在就接触这些渣宰废物啊,就凭这些渣宰废物,怎么帮你啊?”
蒋天豪话语里的不屑使得桌子上的其他六人也纷纷站了起来,一脸怒视的看着蒋天豪,但是却都没有说话,一来是方信这里没有说什么,二来他们也看的出来,面前的蒋天豪不是一般人。
而黑子此刻眼睛微微一闪,不着痕迹的向着方信靠近了一些。
“废物,永远都是废物,你果然只配在地上爬着跪舔,哈哈哈!”一脸串的话语落地,蒋天豪直接无视方信,踏步向前走去,“李严,赶紧给我安排!”
“是,是,蒋公子。”李严一脸阿谀的赶忙应了一声,随即扭头看向拳头已经举起一半,却被黑子一把拉住的方信,一脸不屑,“呦呦,还想动手啊,就你那一副书生样,这辈子啊,也就这样喽。”
话语说完,李严小跑着就追向了蒋天豪那在路人眼中挺拔的身躯。
而随着蒋天豪他们的离开,方信一时间成了别人指指点点的对象,说方信女朋友跟蒋天豪跑了的人有,说方信其实都已经有孩子了,但孩子的爹不是他的人也有。
其他六人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人们,顿时知道这里不能待了,和祥叔说了一声,把账结了,拉着依旧盯着蒋天豪背影不放的方信赶忙离开了大排档。
距离城西大排档不算太远的一个胡同里,张勇六人围着身躯依旧有些颤抖的方信,一个个神色中布满了担忧。
“阿信,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几个?”沉默中,张勇看着方信。
方信当年在高中的时候是转学到他们学校的,当时刚来的方信沉默寡言,几乎不与人交流,后来也是话唠张勇慢慢带动着方信和他们玩在了一起。
可以说张勇是众人中和稀泥的,也是调节兄弟之间不会产生各种矛盾的,他算是这个七人小团队最不可缺少的一人。
“阿信,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兄弟们都会帮你,但你得和我们说说到底有些什么事情啊。”华子心中口快,双手按在方信肩膀上,也是一脸关心。
黑子在一旁倚着墙壁抽着烟,其他几人也都一脸关切的看着方信。
听着自家兄弟关心的话语,方信颤抖的身躯渐渐平息下来,只是他眼中还弥漫着的丝丝血丝将他不平静的心展示的淋漓尽致。
“唉,自己这是怎么了,愤怒有什么用,又解决不了什么。”方信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哀叹一声,抬头看着围着自己的五个兄弟,强颜欢笑一下,“不好意思,让你们操心了,我没事的,我今天有点难受,就先回去了。”
围着方信的五人听着方信的话语,看着方信不愿多说的眼神,一个个沉默中给方信让开了一条路。
点了点头,方信似乎有些狼狈的转身就向外走去。
“阿信!”就在这时,在墙角抽烟的黑子正好抽完了一根烟,将烟头弹出的瞬间, 他低沉的开口。
方信背对着他要离开的身影微微一顿。
黑子向着站住的方信走了过去,在方信身后三步站住,“阿信,别怪兄弟刚刚拦着你,我只是希望你做事能够冷静一点,如果你确定要靠拳头解决问题,两三百人,我黑子还是能够叫的到的,你一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听着黑子的话语,背对着黑子的方信眼角不自觉的有些湿润起来,他方信知道,方才在大排档,黑子拉住他完全是为了他好,毕竟若是在那里动起手来,自己反正破罐子破摔,但自己的朋友也会被蒋天豪记恨。
且如今成家之后的黑子已经将他当年的暴戾内敛了很多,如今话能说到这个份上,那情谊,堪比天高!一个随叫随到,就相当于将未来托付。
他方信一个电话,黑子就愿意陪他疯狂,哪怕死亡...
有时候,很多感激的话,根本说不出口,方信右手抬起摆了摆,头也没回,直接走出了胡同。
一出胡同,他就再也忍受不住,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谁说男人没有泪,只是痛到彻底。
自从七年前家族巨变,父母下落不明之后,方信在大哭一场之后,就曾经发誓不让自己再落泪。
这七年来,他尝尽了被羞辱的苦头,原本要查清真相,为七年前的事情讨回一个公道的想法渐渐被现实打击。
就如同很多人在辍学或者毕业的时候心中豪气万千,发誓不出人头地绝不回家,但现实呢,多少人在京城的天桥下度夜,多少人一日三餐就是一顿泡面,理想、斗志,渐渐磨灭在了现实中。
方信也挣扎过,抗争过,但他也发现,一无所有的他,凭什么去和一个庞然大物作斗争。
大学四年,方信在同学眼中就是一个不求上进,只求毕业的浪荡儿。
天空很合时宜的飘起了细雨,方信脸上分不清雨和泪,踉踉跄跄中,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回到家中。
看着闫乐乐屋子上挂着的锁,方信自顾自的在沙发上躺了下来,他的心,此刻是悲伤的。
如果闫乐乐现在在的话,方信定然会将自己心中积压七年的秘密全都说出来,因为他现在,太脆弱了。
蜷缩在沙发上,天渐渐黑了起来,在黑夜的遮盖下,方信借着酒意混混沉沉的睡了过去。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亮了起来,有人似乎将被子披到了方信的身上,随后屋内的灯暗了。
半夜十二点左右,方信在昏昏沉沉中被微信不时响起的叮咚声吵醒了。
“各位大神们,昨天那把衰神红包抢走的小仙现在还活着吗?”
“我看八成是挂了吧,也不出来冒个泡...”
......
“妈的,少给老子我瞎比比,我相信那那拿了本神红包的小仙一定活着好好地,以后我就罩着他了,你们少瞎诅咒啊。”衰神明显不满的抗议起来。
衰神的话语之后竟然没有人说话了,显然是怕衰神一个不开心又让乌鸦和阴界放上三天假,那样大家又有的忙了。
“谁刚刚呼唤本大神来着?一不小心本神就睡了三年...看样子衰神你还是被针对啊,本神必须要添油加火,发给红包让大家惩罚惩罚你得了。”一个微信名叫诅咒之神的家伙在屏幕上发言了,看起话语的意思,明显是不怕事儿的主。
“卧槽,刚刚我竟然打出诅咒两字,真是自作孽,靠!”衰神似乎对这新出来的诅咒之神有些忌惮。
紧着方信手机屏幕上一个红包一闪,随即一条提示信息也显示出来。
抢到红包,轻微诅咒一个。
而这个时候也正是方信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红包上大大的诅咒两字,方信顺手将手机一关,嘴里却是低喃一句,“诅咒,呵呵,蒋天豪你特么怎么不撞死啊。”
......
清晨的阳光带着丝丝温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奶香味,方信就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嗅了嗅鼻子,方信不由眉头轻蹙,“哪里来的奶香味?”
眼睛在屋内扫视一番,方信不由觉得眼前一亮,昨天因为自己抢了衰神红包,多少倒霉了一些,椅子也是坏了的,地上也有一些斑驳的血迹,但现在,屋子里明显被打扫过了,虽说房间依旧有些陈旧,但整体上干净整洁了不少。
随后方信的目光就转移到了那破旧的木桌上摆放着的一杯牛奶,此刻牛奶上依旧有热气漂浮,显然是热好没有多久。
而在牛奶杯下,压着的是一张纸条,上面字迹清秀的写着:我去上班了,昨晚见你喝多了,早上帮你热了杯牛奶,凉了的话,你就自己再热一下,不然对身体不好。
纸条自然是闫乐乐写的。
“这小妮子别的不谈,人品还是蛮不错的。”握着字条的方信笑了笑。
其实在和闫乐乐合租的日子里,他也有喝醉过的时候,早上起来桌子上也总会有一杯热的牛奶,不过闫乐乐却从来没有留下过字条。
今天这种略微有些反常的举动,让方信不由又YY了一下,“她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但随即方信就果断推翻了自己的YY,“谁会喜欢一个破屌丝。”
将牛奶一饮而尽,方信也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去找份工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