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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梁齐?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李棋眉头微皱。
“回师父,关梁齐不是什么玩意儿,是关家的一位长老。”
季修晟小声地纠正道。
“哦,原来关梁齐不是什么玩意儿啊……”
李棋恍然大悟。
听着这对师徒俩的奇葩对话,季修文险些被气得当场吐出二两血,怒道:“我这里不是你们师徒耍宝的地方,你已经问完了问题,立刻出去!”
“这么大火气干嘛?”
李棋撇了撇嘴,随手拿起他床边的点心吃了起来:“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跟你聊几句又不会死。”
“我不想跟你聊天!”
季修文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所以那个叫什么关梁齐的,为什么把你打成这样?你们三大家族的势力不是不相上下吗?就算他是什么长老,他应该也不敢轻易对你这位季家大少爷动手吧?”
李棋呸了两声,才把嘴里的果核吐干净。
看到他这副随意悠哉的表现,季修文心里更是不爽了,真拿这里当自己家了?
也不知道季修晟是从哪里找回来的奇葩师父!
“比斗大会上,我们季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自当获得大量的灵矿资源。”
季修文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季修晟,解释道:“所以我昨日奉父亲之命带人前去北风山收回那里的灵矿资源,北风山原本是归关家所有,现在理应转手给季家。可是关梁齐坐镇于北风山,向我谎称从未收到过这个消息,坚决不将北风山的灵矿资源交出来。”
“我一时冲动就跟他动起了手!关梁齐此人心狠手辣,修为高强,不到十个回合我就败下阵来。可是他欺人太甚,居然还想将我们季家的矿工全部扣下!我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打伤了我,还扣下了我们季家的所有矿工!父亲知道此事后,一大早就前去关家理论谈判了,相信今天就能一锤定音了……”
这件事情对于季修文来说显然是一件奇耻大辱,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你听完了,也该离开了吧?”
季修文冷哼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季修晟这个师父简直就是个臭不要脸的无赖,如果自己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这个无赖恐怕会一直赖在他这里不走。
所以他很是干脆地说完了整件事情,就希望尽快赶走李棋这个瘟神。
“那你还真是有够窝囊的。”
李棋不禁感慨道:“被人打趴下也就算了,自己带的人还全部被留了。季洪武交给你的任务,你不仅没有完成,而且还惹出了更大的麻烦。看来季家大少爷也不好当啊,得亏我徒弟他不是大少爷,只是个不需要担责任的二少爷……”
闻言,季修文的脸色更黑了。
李棋的这一番挖苦,属实是让他气得肺都快炸了。如果不是事先得到过父亲季洪武的警告,让他千万不要招惹李棋,他恐怕早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在看到季修文被自己气得半死的便秘表情后,李棋也算是心满意足,这个出气筒好歹也算是完成了一半的使命。
他也懒得再挤兑季修文,当即便是带着季修晟离开了这座院子。
“师父,我们要回去了吗?”
“回什么回?”
李棋佯装生气地说道:“架都还没有打,凭什么回去?”
“可是大哥他已经……”
“你大哥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好歹也算是你的大哥。”
李棋白了他一眼,似有所指地说道:“你大哥都被人欺负成了这个熊样,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当然有!”
闻言,季修晟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关家欺人太甚,我当然想要替大哥讨回一个说法!”
“这就对了!”
李棋笑了:“孺子可教也!所以师父准备带你去北风山打一场架!那个叫什么关梁齐的玩意儿不是很嚣张吗?为师平时最讨厌这种嚣张的家伙,要是不教训他一顿,为师今晚会睡不着觉的!”
“可那关梁齐是关家出了名的武斗派长老,听说他修为深厚,是金丹境修者中的强者。就算是我们季家的长老们,也没有几个有把握胜过他的。”
季修晟有些不自信地问道:“师父,你觉得我真的能打过他吗?”
不可否认,他跟半个月前比起来已经是脱胎换骨,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提升了很多。至少,他是实打实击败了永宁城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几位天才,他有这个资格骄傲。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自不量力,那关梁齐可是成名多年的金丹境强者。都说修者之间的境界划分森严明确,哪怕是只差一个小境界,其中的差距也是十分悬殊。
这一点,从他当日对战虚丹境圆满的赵雅时就能看出来了。
如果不是他在危急关头悟出了真正的潜龙在渊,最后败的人一定会是他。
“他要是不够强的话,我也不会让你去跟他打。”
李棋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徒儿,你要记住。越是强大的对手,才越有挑战的价值!你未来的道路绝对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将来你还会碰上更强更可怕的敌人,难道你到时候要选择跪地求饶不成?”
“为师将《破天龙神功》传授给你,就是希望你能明白其中的深意!作为一位强者,修为再高也未必能够战胜敌人,但是当你有一颗强者之心后,你就注定会成为真正的强者!战胜无数敌人!”
说完这一番从某本小说里照搬的话之后,李棋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一位称职的师父了。
不就是打嘴炮吗?谁不会呢?
张口就来好不好!
果不其然,季修晟这小子当场就被忽悠瘸了,对于李棋的强者之心理论显然是相当地信服。
“徒儿谨听师父的教诲!”
这一刻,李棋在季修晟心里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伟岸了几分。
“叮!检测到徒弟季修晟的忠诚度提升10点!”
忠诚度这就80点了?已经是属于绝对忠诚的程度了!
果然,老实的孩子就是好骗,李棋不禁想道。
……
李棋师徒二人走出季家,一路朝着永宁城城郊的北风山走去。
沿途之上,倒是能看到不少破旧矮小的民房,看那摇摇欲坠的模样,如果放在前世肯定是属于危房了。在季修晟的解释下,李棋这才明白,原来永宁城并非表面看上去得那么光鲜亮丽,繁华热闹。
处于永宁城中心的地带,自然是富饶之地。反之,像这种靠近城郊和北风山的区域,却是不折不扣的贫民窟。
这里不知道居住着多少贫穷的百姓,沿途走来更是能看到不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小孩子。
“看来无论是在什么世界,都会有人过得十分艰苦……”
李棋有些感慨。
嗤。
就在这时,一个皮肤黝黑,瘦巴巴的少年似乎是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衣角,竟是被吓得当场下跪求饶:“小的无意惊扰贵人!小的罪该万死,还请贵人放了小的一马!”
“没事,你走吧。”
李棋摇了摇头。
只是被蹭衣角这种小事,他又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要杀了这个少年,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不过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在荒古界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世界。那些自视甚高的贵人们,往往就会因为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情而大开杀戒!
那瘦弱少年闻言,当即便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里。
殊不知,他那对被脏乱长发遮掩住的眸子中,却是不禁闪过了一抹狡猾之色。他显然是极为熟练,身形灵巧地闪入了一个黑暗的巷子里,很快就没了踪影。
没过多久的功夫,李棋那大惊小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卧槽!老子的手机呢!额滴肾啊!”
……
瘦弱少年一路摸着黑来到了某座贫民窟之中,这里位处地下,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环境糟糕得简直就是难以形容。
就在这个无人知晓的黑暗角落里,竟是有着七八个衣衫褴褛的孩童在相互依偎着,一双双明亮的大眼睛时不时看向那从地缝中露出的一缕光亮,仿佛那就是希望的曙光。
“子俊哥哥回来了!”
“一定是给我们带了好吃的东西,谢谢子俊哥哥!”
瘦弱少年看向这些孩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惜,连忙从怀中掏出不知捂了多久的东西,那竟是被油纸包裹着的十几个包子。在看到这些尚有余温的包子时,孩子们个个都是兴奋无比,小肚子中不断传出饥饿的响声。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孩子虽然都已经饿坏了,但他们并没有急着去哄抢少年手中的包子。只见他们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等待着少年给他们分包子。
直到包子到手后,他们才会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甚至就连一点碎屑都不肯放过。
“哇!今天居然是肉包子!太好吃了!”
“子俊哥哥真厉害,每次都能带回来这么多包子!”
看到孩子们吃得如此开心,少年心里也是暖洋洋的,十分满足。
孩子们很懂事,就算是在充饥之时,也不忘说道:“子俊哥哥,你怎么不吃呢?你不会又没有留自己的份吧?”
“放心吧,你们还不了解我吗?我才不会亏待自己呢!”
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跟脏兮兮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
只见他侧过了身子,尽量不让孩子们看到自己的动作,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了半个有些发霉的馒头,细细地咀嚼了起来。看他那副心满意足的表情,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他在吃什么美味珍馐。
他一边啃着手里的霉馒头,一边看着眼前这个像是砖头一样的黑色东西,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上去跟石头差不多,黑乎乎,硬邦邦的,居然还会发光?难道是什么宝贝不成?也不知道能换几个包子回来……”
如果李棋在这里的话,就会一眼认出这就是自己丢失的那部手机!
这可是他省吃俭用攒了两个月工资才买回来的“肾机”,要是真拿去换包子的话,不得用卡车来装?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某人已经快要被气死了。
“师父,您没事吧?”
看着李棋那张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的脸,季修晟有些发憷,小声试探道:“不知师父被偷走的是什么宝物?如果有徒儿帮得上忙的地方,徒儿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师父找回来的。”
“宝贝?那可是我的肾啊!”
李棋咬着牙说道。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插座和电,他也没有带充电器和充电宝,可那部手机已经是他身上唯一的财产了!来到荒古界这么多天,他生怕耗光了电量,几乎是一点点省着用的。
毕竟,“肾机”的含电量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结果日防夜防,他没有等到电量耗光的那一刻,居然被人给中途截胡偷走了!
“师父的肾不是好好的吗?”
季修晟一脸懵逼地看着李棋的后腰,暗自嘀咕了起来,难不成刚才那个少年是高手不成?
居然可以无声无息地偷走的师父的肾?
师父的修为境界已经很高了,莫非那个少年也是深藏不露……
“瞎想什么呢?”
似乎是看出了季修晟在胡思乱想,李棋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你师父的腰子好得很,没这么容易被偷走!”
“师父,我这就去帮你抓回刚才那个小偷!”
回过神来后,季修晟连忙请缨道。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也快没电了。”
李棋摇了摇头,说道:“办正经事要紧,那个该死的关梁齐,我这次一定要把他打出翔来!要不是他胡搞瞎搞地打伤了季修文,老子就不会来到这种鬼地方,老子的手机也就不会被偷了!”
经典的李棋式逻辑再次出现。
相比较起第一次的懵逼,季修晟已经逐渐习惯了自己师父的奇妙思维。似乎只要师父一碰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他就会下意识地把这份气转移到某个人的身上,将一切过错归结于那个人,以此作为出气筒来撒气!
之前是季修文,现在又变成了关梁齐。
反正总是要有一个倒霉蛋来背锅的!
“不行,我是师父的弟子,怎么能妄自腹讳师父呢?”
季修晟心头一惊,突然觉得有些惭愧:“师父他老人家深谋远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大道理的。以我现在的低微境界,又怎么可能理解师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