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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回头,一副认真的模样,问:“那十三弟的意思是您要告辞了?”十三阿哥还没说,十二阿哥就说:“我不走,也不在这吃饭,七嫂别忙活了。”
十三爷厚脸皮的说:“十二哥,七嫂跟咱们开玩笑的,是不是啊,七嫂?”是不是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呢。
穆婉没搭理他,直接退下了。隐隐约约的还听见十三说:“七哥,七嫂真吓傻了?他怎么没给您请安。”穆婉直接翻白眼,心想:自家人一块吃顿饭,干嘛这么多礼?
你们这些人或者真是累啊。
这边穆婉亲自下厨,做了一份蒸饺,算是主食,又做了几个菜,一个汤。
可就算是如此,还是被小十三嫌弃了。说穆婉小气。
穆婉则说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十三弟,今日看在百姓疾苦的份上,您也会吃完吧?”
十三爷哀嚎不已,之后问:“七哥,七嫂做的饭,能吃吗?”
七爷看了他一下,则故意说道:“我最近味觉出了问题,实在是尝不出味道来,今日正好十二弟十三弟过来,尝尝之后告诉我味道好不好。”
穆婉跟七爷像是商量好的一样,故意捉弄小十三。
不过等十三爷忍住呕吐吃下一口的时候,紧接着又尝了尝其他的。
“七嫂,这真的是你亲自做的吗?”
“有意见?”
十三爷又夹了一块,说:“味道极好,就是卖相差了点。”皇子的口味都被养叼了。
吃过饭,十二阿哥将自已的写的观后感,递给穆婉,并说道:“七嫂我们明日要去明月山庄拜访曲老夫子,你跟我们一块去吧。”
穆婉让丫头将纸卷收起来,才回答说:“什么时候?”
穆婉问完这话,则又问七爷:“我能去吗?”
七爷未能回答,则跟十二十三道:“皇阿玛让你们去学学问,不是让你们去玩的。”
“什么做学问啊?你不知道,前阵子茶香坊里面不是出了位才女吗,她为了躲避太子爷纠缠,故意输给了不知名的人物,本觉得那个人是能为她挡挡风雨,可奈何人家根本就不理,直接逃窜了。最后那女子投河自杀,偶遇曲老夫子府上的人搭救,曲老夫子感念她身怀才技,不忍丢弃。”
“既然输了,嫁给那人为良人,本就是她履行承诺,那人不遵守规则,非大丈夫所为。”十二阿哥说道。
“我猜应该是那小子胆小怕事。”十三爷发表所想。
穆婉心想他们这些人,岂能理会平民百姓的烦恼。
“你们不是说了,那女子是躲避太子爷纠缠,试问,这天下还有谁能与太子爷抗衡,你们两个别站在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们当着太子的面,求太子放过那女子。”穆婉说,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那件事是自已所为,只是下意识的辩解,“若是不敢,就别再这叽歪了。”
十三爷则反驳说:“可是他若是不敢,又何必给那女子希望,害的人家得罪了太子,又失了性命。这分明就是在玩人家啊。”
得罪了太子,又失去了性命?
“你们什意思?”那天不过是不想娶她,怎么反而害他得罪了太子呢?她不娶她,不就成全了他们吗?
“七嫂有所不知,那女子本是不畏权贵,不攀龙附凤的奇女子,她誓不迎合太子爷,并且在茶香坊内摆台寻找有缘人。可最后却被有缘人给欺辱了,你说那人是不是太子爷派来啊?”
穆婉突然间一个激灵,则问道:“你们说的那次摆台,是不是就是评诗大赛?”
“是啊,那件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七嫂身在闺中,不知也不怪啊。”
穆婉沉默了,因为那件事情好熟悉啊。
那不就是自已和穆士所干的事情吗?
接下来不管十二阿哥说什么,她都只是默默的听着。
当然也拒绝去明月山庄了。
穆婉吩咐人将书给十二阿哥,七爷随着他们一块出去了,之后穆婉则询问绿竹说:“我二哥那边有消息吗?”
“福晋,二公子不在府上也不在店里,听他们说是出远门做生意去了。”
“没交代什么吗?”
绿竹摇摇头。
穆婉心想:不会真的去开辟南北之路去了吧。
可是他会吗?
不一会,侧福晋碧萝过来了。
这是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到她。
她规矩的请了安,则说:“福晋,今晚上的晚宴,不知是否要推后?”
晚宴?
是让府里的人聚聚这件事,穆婉当日不过是随意说说的。
却没想到这件事被她利用了。
“这件事,是爷对你提起的吗?”
不是没见过面吗?难道是碧春告诉她的?
穆婉心中已经起疑了。
她说:“福晋,让全家人一块聚聚,让爷享受着天伦之乐,这样子的聚会,除了过节之外,其他的时间,也应该多多聚聚。只是福晋您是真心的吗?”
穆婉莞尔,那双通透的眸子,波澜不惊眨了几下,莫名的心情好了许多。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关键是提出这件事之后,所达到的目的,碧萝啊,你很聪明,只是却失了轻重,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拿爷的孩子做文章,一个女人在贤惠,一旦对未出世的孩子起了杀心,却再也不单纯了。”
“福晋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回事?我也想知晓是怎么回事呢?昨日春福晋跟我说她萝福晋迷了心窍,让我原谅他,我一直没想明白,她有什么值得我原谅的,又怎么被碧萝你给迷了心窍呢?”
“福晋说什么?奴婢不懂。”
若论起装傻充愣,这位怕是比自已还要多上几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萝福晋可要好好善后,那件事已经过去,我可不想某些愚蠢之人牵扯出那些事来,惹人不快。你说呢,萝福晋?”
“你不是想要为自已昭雪吗?”
“昭雪?萝福晋为何这般说?当日推到春福晋,要害她腹中孩子的人,难道不就是我吗?还是当日之事,还有其她隐情,之事萝福晋不敢对爷透漏出真相?”
“哼,那本就是你心很毒辣,突其歹心,要害爷的孩子。”
穆婉摇了摇头,则说道:“不用你提醒了,你说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爷都原谅我了,你怎么还揪着这事不放呢,好像我要害的是你的亲生儿子一样。”
穆婉是故意的,故意刺激她的。
哼......
就算是他害死的,爷不是也没有追究。
穆婉见她已然没话可说,则说:
“今晚上的聚会,就麻烦你了,别在出什么乱子,一件事故若是周而复始的发生,没新鲜感,起不了作用,让人厌烦,尤其是这种不痛不痒的事故。”
“福晋是想要做一些大事故?”
穆婉笑笑,则说道:“我累了,你走吧。”萝福晋有些气恼,因为不管怎么样,她都占不了上风。
七爷对那件事,就好像是一粒沙子落入了黄河,不痛不痒的,而他已经彻底的不追究了。
七爷反而对她越来越上心了。
萝福晋不甘心,所以他在走到门框边的侍候,突然间回头,说:“福晋,听说福晋在娘家过得不好?”
“额?什么意思?”“我以为福晋在娘家过得不好,更不愿意见到娘家任何人,所以但凡是那边送来的拜帖,或者是私信,我全部都给退回去或者是烧毁掉了。”
“你说什么?”
“我以为福晋您不想见娘家人,所以才会自作主张,毕竟这些天的流言蜚语,以假乱真。若是做错了,还望福晋提示呢。”穆婉藏于袖中的手,紧紧相握。
嘴上却轻飘飘的说:“哦,原来韩尚书家是这般教育子女,今日当真是领教了,你说若是锦言给你教育,日后是否会如此不知礼数,不敬长者呢?”
“你.....”萝福晋被气的面目通红,却无反驳之力,穆婉却狠狠的说,“今夜你就好好与你闺女相处,想必过了今晚,你的女儿就可能再也不是你的女儿了。”“你---休想。”“我开个玩笑而已,萝福晋何必如此激动?”若要我无作为,那就要看你如何做?
碧萝啊碧萝,你不该拿家里人说事。
不过萝福晋也并非是什么都不害怕,因为她过不久就派人将书信还有拜帖都送来了。
信封未被拆过。
至于有没有私藏起来,她就不晓得了。
信是二哥送来的,她说他出门有事,又交代了他店里的事情。
还有就是家里拜贴。
最后一次是说老夫人病重,甚是想念她,传他回去看看。
如果不是急事,家里应该不会说病重这种事。
看来这是躲不过去了。
穆婉将信收好,将那张召她回去的帖子攥在手里,不一会,她则吩咐绿竹说:“你派人回去知会一声,就说我知道了,明日回府......”
“主子,这事要跟爷说说吗?”
“今晚上再说吧。”
晚上宴会,穆婉盛装出席,由于这晚宴是侧福晋所布置,所以她只要出席,吃喝玩乐。
府里面就两位小主子,小阿哥还小,出席一会就被抱下去了,小格格锦言,已经三岁了,被侧福晋细心*,很是乖巧。萝福晋本欲要将小锦言送走,却被穆婉拦下了。
她说:“今日聚餐,则就是共享天伦,萝福晋,大格格若是没事,就留下陪着爷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