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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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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铎下榻在此处,而不是立刻回京,想必是在等待老皇帝的旨意。毕竟他现在手握重兵,在没有交出兵符之前,只能等待皇帝召见。

    “你傻站在这里,难道还要等本王请你吗?”沐铎不知何时从车上下来的。倒是让出神的华曦吓了一跳。她以为他早都进去了。

    “自然不敢劳王爷大驾!”华曦白了他一眼,立刻跟上了他的脚步。此时行宫宽阔主道两侧,一字排开站满了内侍和宫婢。见到缓缓而来的沐铎。纷纷跪地行叩拜之礼。

    汉白玉的栏柱上雕刻的皆是云龙,明黄色的旗帜在风中飘展,那上面的祥兽正是西秦的象征。一块九蟒玉壁将高耸的玉阶隔成了两段,处处彰显着大气磅礴,庄严肃穆。

    沐铎冷傲的目光看向前方,缓缓登上玉阶。华曦跟在他身后,双眸不时的来回张望,对眼前这奢华的宫廷建筑充满了兴趣。

    云嬷嬷立在她身后,很是不屑的打量着她。若不是事先知晓她的公主身份,还以为她是乡下出来的村姑,左顾右看的样子,还真是丢脸。华曦也感到了身后云嬷嬷那股轻蔑的目光,白了她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句老巫婆。随即便深吸了一口,目光看向了前方,温婉淑仪的缓缓的登上了玉阶。不过就是装淑女,对于她来讲小菜一碟。

    玉阶的尽头是一座华丽的宫殿,殿前依然站满了宫婢,还有几名身着官袍的男子。华曦眸光在他们身上打量了一圈,心下猜想这些人应该是迎接沐铎的汉阳官员。

    殿门前方的廊宇下立着一位身着月白色蟒袍的男子,白袍迎风飘扬,那飘逸的身姿犹如仙界的上者。只是相隔太远,让华曦看得不是很分明。只觉得那个身影有几分熟悉。随着她缓缓登上玉阶的步伐,那人的身形渐渐清晰。只是却让她由衷的大吃一惊。

    那名男子似乎也看到了她,温柔的眸光流露出同样震惊的神色,还有一缕华曦看不明了情愫。两人对视,直到越来越近,华曦方才低下头。脑中的一些片断不断在脑中浮现,眸光中带着几分伤逝。她本以为,她已经忘却他了。没想到记忆竟是这般清晰,清晰到让她有些无法去面对。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这便是云昭,天下智学之首。

    华曦的脑中突然跃出这样一句诗句,随后有关于他的一切便渐渐浮现在脑中。沐钺,字云昭,西秦慕王,排行老九。他的确从未隐瞒过自己的身份,只是她后知后觉罢了。

    华曦淡然的眸光注视灼韵风华的沐钺,有关他的所有记忆就这么轻易的涌现出来。她只是疑惑,为何之前却没有这些记忆?依然是那暖日一般的笑容,依然那般的天人之姿,潋艳其华。可是在华曦心里,却有些变了味道。

    “七皇兄,一路奔车劳累,辛苦了!”

    此时沐钺已经来到沐铎身前,儒雅的身姿在他面前微微一弓,眸光如星月明耀,只是少了之前的惊诧之色。

    “让九皇弟等候多时,还请恕罪!”沐铎和婉的笑道,冷峻的脸上少了几分傲慢,多了几分亲近。华曦看着他们二人,心下狐疑。他们这是真的兄友弟恭,还是彼此都在演戏?当然无论是何,都比沐钦的境遇强百倍。

    二人寒暄了几句后,沐钺便宣读了皇帝的圣旨。内容不外乎是将沐铎又夸赞了一番。但是却在圣旨的最后提到了华曦。自然让她不禁紧张了一把。华曦竖着耳朵听完了圣旨,心中方才不禁舒了一口气。

    西秦皇帝承认了她的身份,还让沐钺带她一起进京面圣。也就是说,她再也不用受制于沐铎了。这的确是她重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华曦一脸愉悦的叩拜谢恩,丝毫没理会沐铎那越发阴沉的脸。

    “郡主平身吧!既然齐王为表忠心,让郡主前来西秦。父皇自然不会怠慢郡主。七皇兄,你说是吧!”沐钺将圣旨递给了沐铎。温煦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副平和文雅的态度,让人如沐春风。

    “西秦泱泱大国,自然不会失礼!”沐铎冷峻的眸光看向此时笑颜如花华曦,心中却憋着一股怒气。接过圣旨,冷眸又瞟了一眼沐钺,脸色更加阴沉。

    “今夜汉阳官员特意在行宫备下酒宴为七皇兄接风洗尘。七皇兄先回寝殿休息吧!”沐钺似乎根本没在意此刻冷脸的沐铎,态度依旧如初,到让华曦觉得有几分讨好之意。

    沐铎没有答话,而是看向华曦。欲意很明显,是想要华曦与他一同离开。可惜华曦就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低着头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华曦,你还不跟本王走?”沐铎已经失去了耐性,那道圣旨本来就让他窝着火,如今华曦的态度明显就是避他如瘟疫。他的猎物岂能这么容易就放过?

    “沐铎,我为何要和你走?”华曦见他不依不饶的便上来拉扯她,声严厉色的问道。

    “就凭你杀了本王两位将军,数名军士。这笔账本王都还没与你清算。”沐铎上前一把便拽住华曦的手,不由分说便拖着她欲要离开。他手中的力道不弱,让华曦痛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七皇兄,华曦郡主已被父皇正名,你如今这般为难她,恐怕于理不合!”沐钺望着可怜兮兮的华曦,于心不忍上前为她解围。虽然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是他已经无法再做取舍。

    “九皇弟,我奉劝你不要插手华曦郡主的事。即便她是郡主,也是本王的人质。至于本王如何对待她,那也是本王私事!”沐铎最终还是与沐钺翻脸了,兄弟情深的戏码演不下去,也就没必要虚伪以对了。

    “七皇兄,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战火重开?”沐钺不威不怒,虽然没有沐铎咄咄逼人,但浑身散出的气势也不容人小窥。

    “战火重开,本王求之不得!”沐铎冷笑,拖着华曦便扬长而去。沐钺望着眼泪汪汪的华曦,心中却无比自责。她这都是因他而受罪,沐铎一切怨恨的根源,都是因他而起。

    “曦儿,我一定会让你摆脱他的!”沐钺黯然伤逝的眸光望向远方,却是难以自持的悔恨。

    华曦被沐铎粗暴着拖着,一直来到回廊下。沐铎突然放开她。眸底尽是阴寒,将华曦抵在了梁柱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华曦抬眼瞪着他,却隐隐感到几分寒气。

    “你是何时认识沐钺的?”

    “刚刚!”华曦别过脸,不禁有些心虚。直觉告诉她,她与沐钺的相识绝对不能告诉他。如果说他对沐钦是漠视轻蔑的,那么对于沐钺却是多了几分防备和忌惮。能让他放在眼中的人,也绝对不是善类。

    “华曦,你最好不要幻想他能为你而对付本王。他不是沐钦,绝对不会受你的美貌而迷惑。而他从来都不会亲近任何女人。你若安心的在本王身边,也许本王高兴会让你的日子好过一点。”

    沐铎贴近华曦,手指在华曦脸上摩挲。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华曦耳畔。二人姿势无限的暧昧,让沐铎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他不知何时起,他竟然有些眷恋她淡淡的体香。

    “沐铎,你放开我!”华曦隐约感觉到了他身上紊乱的气息,试图想推开他,却激起了他心底更多的妄动。

    “华曦,你说本王如果强要了你,南梁太子还会为你痴迷吗?”沐铎冷笑道,温热的唇已经贴向了华曦白皙的小脸。大手不安分的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抚摸着。最后一丝冷静也被此刻的欲望冲破了。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对于女人有征服欲是天经地义。他虽然习惯了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但是看着满眼泪水,挣扎痛苦的华曦,他的心底就异常的满足。

    “沐铎,你这个变态!”华曦抬腿便向沐铎身下踢去,沐铎向后躲避。华曦趁机挣脱了他的禁锢,一巴掌便挥向了他冷峻的侧脸。

    “华曦,本王今日就毁了你!沐铎的怒火彻底被华曦点燃了。一巴掌就挥向了她,华曦嘴角溢出一道鲜血。沐铎扯下华曦的外袍,便欺身上去。

    此时穿梭在回廊下的宫人见到这等香艳的场面,纷纷绕道而行置若罔闻。华曦大病初愈,本就不禁折腾。如今已是气力全无,浑身冰冷绝望的闭上了眼。

    沐铎忘情的吻着华曦满是泪痕的脸,苦涩的眼泪在他舌尖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似乎已经不再是报复快感,而是一种沉沦。沐铎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味着心底这种异样的感觉。为何他的情绪总能被眼前这个女人轻易的挑起?

    “沐铎,你快乐吗?看着我痛苦你真的快乐吗?”华曦空灵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泪光闪闪的双眸带着几丝嘲讽。即使此刻她如此狼狈,她仍好似白莲一般冷傲无尘。

    “本王当然快乐!只要是让你痛苦的事,本王都甘之若饴。”沐铎眼底恢复了清明,狂暴的吻又侵袭而下,顺着华曦颈脖一路而下。

    “沐铎,你的快乐紧紧只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真为你悲哀。我现在知道你为何不敢杀我,因为你怕,你怕我死了你仅有的快乐都没有了!”华曦不禁大笑,那笑声不禁让沐铎心底发寒。

    “贱人,既然你那么渴望死,本王就成全你!”沐铎一拳打在了华曦身后的梁柱上,眼底渐渐幽黯无光。大掌扣住了华曦的喉咙,渐渐收紧。直至华曦一张惨白的小脸憋得通红,他都没有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