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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就去他家!”华曦听到定制,也觉得甚是可行。这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好咧!”小喜子吆喝一声,只听见几声鞭响。马车便向东城驶去。西秦京城的布局是东富西贵。东城皆是商铺店面,酒肆客栈。自然也就成为了京城中最为热闹的地方。
马车在人流中行进的很慢,街道两旁皆是人流和小商贩。华曦望着车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她有了一种陌生感。正当她分神之际,马车突然停了。“小喜子,前面出什么事了?“华曦望着前面黑压压围着的一群人,不禁疑惑的问道。
“前面有人被车撞了,路被堵了,恐怕要绕路了!”小喜子试图调转马头,无奈人多路窄根本行不通。马车卡在路当中,前不得也退不得。
“这离铁匠铺还有多远?”华曦不禁皱眉。似乎这一时半会是走不动。
“前面的街角转弯便是。若是步行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小喜子也有些着急,早知道应该换一条路。
“紫月你留下看车,紫兰你与小喜子随我步行前去!”华曦吩咐着,决定弃车而行。三人下车,便向围着的人群靠了过去。
随着渐渐靠近,华曦方才看清中人群中的情形。一名妇人正抱着一名低声哀嚎的男人在哭泣,旁边的孩子吓得直哭,也只有几岁的模样。三人皆是粗麻衣衫,应该不是什么富贵人家。那男人的一条腿仍在留着鲜血,皮肉外翻像是被什么撞到了。
“当家的,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母子可怎么活啊!当家的……”妇人在地上哭嚎着,旁边的孩子也跟着哭闹。的确是怪可怜的。周围围观的人有叹息的,有愤愤不平的,但是却没人上前送那男人去医馆。
“被长亭公主府的马车撞到,即便是死了也没地去伸冤,真是可怜啊!”
“哎,可怜这一对母子,还不知以后怎么度日!”
“谁让咱们平民百姓命贱呢!只能认命了!”
华曦站在人群后,听着围观人的议论,也大概听出了一些内幕。似乎又是一桩为富不仁的惨剧。不过幸好是被她撞上了,那男人应该还有的救。
“小喜子,你立刻去买些做女红的针线和剪刀,还要在买一把锋利的小刀!紫兰你随我过去看看!”华曦吩咐着两人,快步便向人群走去。小喜子均怔了一下,便立刻去准备了。
华曦快步来到妇人身前,立刻引起围观人群一阵惊呼。众人皆瞪大了双眼,看着如仙女般突然降临的华曦,脸上皆是一副惊诧的表情。华曦蹲下身,一边探脉,一边检查男人的瞳孔。确定没性命之忧后,眸光便看向了他腿上的伤。
“紫兰,去找瓶酒来!”华曦神色凝重吩咐着紫兰,手掌沿着腿骨曲折的方向细致的摸了一遍。眉头轻皱,露出一丝忧虑。
“小姐,我相公他还有救吗?”妇人看着华曦极为流畅的动作,也意识到她应该是位大夫。眼底不禁燃起一丝希望。止住了哭声向华曦问道。
“他胫骨骨折了,不过若能接上以后还能走路!”华曦十分肯定的回答让妇人不禁感激涕零。此时紫兰已经取来一坛酒。而小喜子此刻也捧着一个针线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华曦见东西齐了,便剪去了男子腿上多余的衣料,用酒将伤口的淤血清理干净。
“小喜子,你帮我按住他,不可让他妄动!”华曦吩咐着小喜子,随后便将男子的腿放平,对着之前判断好的位置轻轻一扶。只听见男人一生嘶嚎,人便昏了过去。妇人见此哭的更加厉害。围观的人也都静立不语,好似在看一场大戏,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环节。
而此刻沉着冷静的华曦,正有条不紊的为男人缝合伤口。手下那熟练的针法不禁让众人眼花缭乱。顷刻之间,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已经不再淌血,外翻的那块肉也已与皮肤接在了一处。
“小喜子,去找两块木板来!“华曦又探向男人的脉搏,又将他全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其他外伤方才舒了一口气。
“主子,您要的木板!”小喜子眸光皆是奇异的色彩,将两块木板交给了华曦。华曦找好了固定的位置,便让紫兰与小喜子各固定一端,她迅速用布条将木板与男人的腿绑在了一起。此时男人也渐渐苏醒过来,妇人见此立刻向华曦磕头道谢。
“他的腿三月之内都不可以走动!你们住何处,我派下人送你们回去!”华曦上前扶起妇人,心里也甚是欣喜。她似乎又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多谢小姐,小姐就是在世的活菩萨!从今日起我便日日为小姐祈福,愿小姐福寿安康,长命百岁!”妇人也不知该如何去感谢华曦,只是不住的磕头。周围围观的人纷纷为华曦叫好,不禁是为她的仁心,更是为她那举世无双的救人之法。
此时临街的一家酒楼上正坐着两位华服男子,眸光皆注视着华曦。刚刚发生一切皆被他们看在眼中。若不是亲眼所见,怎知天下还有如此奇特的医术,如此绝妙的佳人。
“文哲,听闻无量大师回京了,你可有请到他为文翰治伤?”雅阁中,一位立在窗前的男子,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眸光从楼下热闹的人群中移开,看向身后坐榻上漫不经心饮茶的男子。二人皆是品貌非凡,轩然霞举。一动一静,不分伯仲。
“你何时开始如此关心文翰了?在虚怀老头门下混了几年,反倒爱管闲事了!”静坐的男子看向他,手中的杯盏便落在了桌上,眸光多了几分审视。他离京十年,杳无音信。都以为他要终老在灵鹫山的时候,他反而却突然回京了。而这性子,比起十年前倒是更加难以捉摸了
“文哲,我关心文翰还不是为了你!难道你想让文浩取代文翰怀恩候世袭的位置?”男子冷笑道,眸光瞟了一眼脸色突然阴沉的文哲。即便他不答,他也心知肚明。
作为怀恩候府嫡出的文翰,若是一辈子站不起来。这世袭的爵位怕是就永远的和他无缘了。而二公子文浩,本来和文哲一样皆是庶出。不同的是,文浩母亲在文翰母亲去世后便被被扶上了正妻的位置,成为了文翰之后,最有资格继承爵位的人。而文哲的母亲早亡,他自小便养在文翰母亲身前。仅凭这一点牵扯,他都不希望文翰就此前程尽毁。
“天下间的奇能异士又不止无量大师一人。我看楼下这位女子就不简单!文翰的伤兴许有法可治!”男子眸光注视着窗外,眸底深处流露出几许稍纵即逝的幽怨之色。文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自然没注意到男子微妙的情绪变化。
“你也觉得楼下这位女子的医术很奇特?”文哲注视那抹蓝色的丽影,紧蹙眉头轻轻舒展,嘴角略略上扬。
此时华曦已经让小喜子将受伤的男子送上了自己的马车。而她正用酒水清洗着自己的玉手。即便冰蓝色的衣裙溅上了不少血污,却依旧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反正怀恩候府也已请尽天下名医,却都是一个结果!看她治伤的手法甚是独特,让文翰试试又有何妨?总之是活马当死马医罢了!”男子潇洒的收了折扇,莞尔一笑。只是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之色。
“沐朗,你到底是看上了她的医术,还是看上她的美貌?你不是向来对女人都退避三舍的吗?”文哲带着几分戏谑之色轻笑了几声。眸光打量眼前带着几分痞气的沐朗。他记忆中的沐朗是一个不苟言笑,性情古怪的少年。难道灵鹫山上学艺十年,真的改变了他的心性?
“文哲,小爷是人不是神!也有七情六欲。即便看上她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你若再不去请人,恐怕人就要走了!”沐朗一脸戏虐,摇着手中的折扇。眸光又扫了一眼窗外,转身便离开了雅阁。
“冰琴,你去将楼下那位小姐请来。就说怀恩候府想请她过府看诊!”文哲沉思片刻,却没有挽留离开的沐朗,转而向外吩咐道。只见一位衣着素净,面色清冷的女子出现在雅阁外,听到文哲的吩咐后,立刻转身离开了雅阁。
沐朗转身,眸光看向冰琴离去的背影,嘴角略略勾起。一双黑眸透着疏朗不凡的沉色。
华曦吩咐小喜子送走了受伤的男人,而自己便与紫兰和紫月在此处等他。围观的人渐渐散去,但仍有不少路人在私下小声称赞着华曦刚刚的义举。华曦本想随处逛逛,可是看到自己这身沾满血迹的衣裙,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紫兰,哪里有成衣店,我这身衣服怕是要不得了!”
“郡主,前面酒楼旁似乎就有一家!就是不知有没有您中意的!”紫兰望着华曦这身衣裙,也不禁惋惜。这可是上好的水缎,结果就这样白糟了。
“能穿就行,哪有这么多讲究?”华曦顺着紫兰手指的方向,的确看到了一家小店。步伐加快了几步便步入店中。她倒不是嫌弃这身污迹,只是这般在外面闲逛,怕是要引起他人误会。
华曦选了一套水蓝色极为素净的衣裙,面料虽不如她身上的华贵,但款式也算清亮。华曦换好了衣裙,刚行至店外,便被等候已久的冰琴十分有礼的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