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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为何不告诉锦瑟,王前辈还活着?”
“这样,我们不就可以拿到信了?”
“我虽然想拿到那封信,但师伯还活着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并不能完全信任她。”
“所以,不能将此事告知。”
“还是等师伯闭关结束以后,我将此事告知,让他老人家自己来做决定吧。”
“哦,你这人还真是谨慎。。”
“这叫思虑周全。”
“哼...”秦秋又是一个白眼。
“还有,你真的不知道碧水珠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你不是说,你在云阁的书中见过描写碧水珠的吗,那书中没有写吗?”
“没有,我确实不知。”
“即便知道,也不会告诉她。”
“为何?锦瑟对我们可是坦诚相待”
“难道,你对妖,也有偏见?”
“其一,既然,她的师父没有将碧水珠的特殊之处告诉她,那么,肯定有她的道理。”
“其二,我确实对她不能完全信任。”
“哼...你不会不知道碧水珠的妙用,只是,不想告诉我,所以,才说不知道的吧?”
“我对你,从未有过刻意隐瞒。”俞裴看着秦秋脱口而出。
秦秋原本只是玩笑的一说,没想到俞裴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回答,一时间,异样的感觉爬上心头。
是微微的诧异,有些些的感动,仿佛还带着丝丝的甜。
那伶俐的小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是,有一件事,我有些奇怪。”俞裴突然转移了话题。
“什么事?”
“按照锦瑟的描述,烧了花家的,应该是不尽火。”
“不尽火?”
“恩,不尽火是专门用来对付妖类的。”
“此火,遇水不灭,遇尘不染,妖类一旦遇到此火,毫无还手之力。”
“但此火对人,却没有那么大的伤害力。”
“这种火,连我都没听过,程长鸣是如何得知,又是如何得到的?”
“这正是我奇怪之处。”
“我原本也不知道此火,你还记得我们从昆仑山带回来一些书吗?”
“记得!”
“其中有一本书,提到了不尽火,我因此才得知的。”
“那这么说,难道放火烧死花家的人的是从前住在昆仑山上的人?”
“昆仑山上很久之前确实曾住着一族修士,但早就绝迹了,已经是一两百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可不一定,也许,其中就有人将不尽火的炼制之法传了下来。”
“也有可能。”
“可就算有人知道如何炼制,但是不尽火的炼制之法,要求极高。”
“需要法力十分深厚的修士,辅以特殊的灭杀咒,炼制七天七夜,方可炼成。”
“法力深厚的修士?按照时间来推算,二十多年前,就是我们爹娘那一辈尚在世的时候。”
“不错,就算是尚未受伤之前的我,即使得到了灭杀咒,也未必有把握炼出此火。”
“二十多年前,能有此法力的人,也没几个。”
“俞裴,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花家被灭族一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或许,不单单是因为程长鸣为了坐上城主的位置和夺得花家的钱财,你说,会不会...”
“会不会,同我们修仙界也有关系?”
“难道修仙界也有人和程长鸣有所勾结?”
秦秋说完,自己也吓了一跳,但这就是她的直觉。
俞裴没说话,但微锁的眉头,表明他也有此感觉:
“此事年数已久,程长鸣也已不在人世,查起来不易,等日后有机会,再详查吧。”
“恩,好!”秦秋虽然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隐隐的不舒服。
两人聊了一会之后,因为俞裴的身体还未痊愈,用完晚膳之后,秦秋早早的就催着他去休息了。
而她自己,在吃饱喝足了之后,又精神满满的去蹲墙角去了。
她在程来归的屋外又蹲到了半夜,可是,那屋内还是漆黑一片,一点动静都没有。
害得她哈欠连天,快困死了。
若不是她一直在外面蹲守着,都要怀疑,他到底还在不在屋子里了。
哎,又是毫无收获,只好唉声叹气的回去了。
这个,程来归,到底在想什么,在干什么啊!
“回来了?”背后突然一个声音。
“啊!”
“你,你怎么还没睡啊?”秦秋被吓了一跳。
“你就这么喜欢蹲墙角?”
“谁蹲墙角了,我是睡不着,出去随意走了走。”
“昨夜一夜未眠,今夜你还有力气出去走走?”俞裴注意到,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是有点困了,我,我这就去睡了。”秦秋摆了摆手,直奔自己的床上而去。
毫无疑问,蹲了半宿墙角的秦秋又是一觉睡到半上午。
送早膳的人早就来了,想敲秦秋的门来着,被俞裴拦下了。
过了许久,秦秋终于醒了,她伸着懒腰往外走的时候,发现俞裴正站在院子里。
那院子里没什么别的,只有那一大片竹林,特别惹眼。
此刻,俞裴正背对着她,站在竹林处。
“你在看什么呢?”秦秋问道。
闻言俞裴转过身,秦秋这才发现,他的手中,好像拿了什么东西。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俞裴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又看了看秦秋,然后便径直走了过来。
“女人都爱花,给你。”
“给我?”这时,秦秋才看清,好像是什么花,但她不认得到底是什么花。
“这是什么花啊,怎么无精打采的,一点也不好看。”
秦秋瞅了瞅这白色的小花,一脸嫌弃,并不打算接过来。
“这是竹子花。”俞裴还是伸着手。
“竹子花?竹子也开花吗?我好像从未见过竹子开花。”
“开花的,就是这片竹林。”
“啊,这竹林开花了?昨天我走近的时候,并没发现它开花。”
“昨夜开的。”
“哦,可是这花,焉不啦叽的,我怕一碰就掉了。”
“无妨。”
“哦。”
俞裴拿着竹子花的那只手一直就这么伸着,仿佛,只要秦秋不接着,他就一直这样。
无奈,秦秋嫌弃的接过了花。
心里想,果然,奇葩的人喜欢奇葩的花!
喜欢就喜欢,干嘛要给我!
虽然心里嫌弃,但是,秦秋还是将那两枝花找了个合适的瓶子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