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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术,是只有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才能够使用的魔法。”
“它不需要任何祭品,因为禁术的祭品,是你自己。”
在大街上走着,艾伦回想起弗朗特的话语。
“只要通过魔口,把你自己身体的某一部位想象成祭品,就像正常的使用魔法一样。”
“以自己为祭品的魔法,固然威力强大,但也伴随着巨大的代价,所以被称之为禁术。”
“还有,其他魔法师也可以用作禁术的祭品。”
站在办事处前,艾伦呼了口气,推开了房门。
老奥克正端着一盘牛排,放到桌上。
米娅早就坐在桌前,优雅地吃着牛排。
“艾伦,你精神看上去挺好的嘛!”
明明才经过几个小时,但老奥克却感觉艾伦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年轻,又充满了朝气。
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想通了一些事情。”
艾伦笑了笑,目光看向米娅。
她还是低头吃着东西,看都没看艾伦一眼。
“算算时间,下午就是魔力最为暴躁的时候了。”
老奥克将牛排推到坐下来的艾伦面前,走进了里屋。
艾伦刚啃下几口,老奥克从里屋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两个祭品袋。
“这是我特意从巨石城那里要来的祭品,有两块铁斧碎片,还有十来块斧之碎片,以及四枚治愈之种,你们看需不需要吧。”
他将手伸进祭品袋中,将里面的东西意义放在桌子上。
两块斧刃吸引了艾伦的目光。
那是两块闪着银光的斧刃,表面看起来光滑无比,在锋刃处还篆刻着神秘的花纹。
他们的块头也比旁边那十来块斧之碎片要大上些许。
米娅用手帕擦擦嘴,站起来,仅仅拿走了两枚治愈之种。
“祭品袋里的东西太多,在战斗中反而会影响拿出祭品的效率。”
老奥克说道。
艾伦点点头,将那两块铁斧碎片和剩下的两枚治愈之种收到祭品袋里。
不大的祭品袋此刻已经快要被装满了。
老奥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将剩下的那些斧之碎片重新装到祭品袋中,放回了里屋,走出来和艾伦两人一起用餐。
就当三人快用完餐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老奥克打开门来,一个卫兵站在门前。
“男爵大人想邀请你们去正城门。”
说完这句话后,卫兵就转身离开了。
“正城门,难道是要动员吗?”
艾伦将最后一点牛排扒进嘴里,有些不解。
“有可能,我们现在就动身。”
老奥克点点头,整理了一下布衣,随后走到门外。
等艾伦两人出来后,老奥克才将门锁上,跟在他们身后。
大街上的人群都在往正城门的方向赶,似乎都知道那里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上有人想要逃跑,结果被抓住了!”
“什么!这些孬种!居然想不战而逃!”
“逃兵必须死!”
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艾伦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些逃跑被抓住的人,不会是昨晚那些人吧?
一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不禁快了几分,甚至还借着巨力,推开面前的行人以加快速度。
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
汉克站在铜镜面前,看着自己年轻,但有些疲惫的坚毅脸庞,不禁叹了口气。
他整个夜晚都没有睡觉,以至于他的右眼皮一直到现在都跳个不停。
“大人,放心吧,波特虽然风评不好,但是信用不错,您太太一定会平安抵达巨石城的。”
汉克走出卫生间,庞特就守在门外。
他的脸上同样有些憔悴,眼睛下方还有着浅浅的黑眼圈,看来也没有休息。
“但愿吧。”
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汉克一向稳重的心性也不禁有些波澜。
“紧急集合!紧急集合!”
“在正城门紧急集合!”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出来,就听到几个卫兵正在大喊着。
“不好!出事了!”
汉克面色冷峻,站在不远处兵营的岗哨口。
十几个卫兵已经集结成整齐的连队,正在等待着。
等到剩下的卫兵也都加入连队当中,汉克才一声令下,集体朝着正城门的方向跑去。
这些卫兵可都是看守城墙的精锐,和在镇里日常巡逻的普通卫兵无论是在纪律,亦或是素质上,都要高出一大截。
不知为什么,在接到紧急在正城门集合的命令时,汉克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右眼皮依旧在跳着。
“大人,你说是不是魔物要攻城了?”
庞特紧跟在汉克的身边,低声问道。
“不可能,虽然附近已经有魔物在游荡,但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攻击。”
“男爵大人说,下午才是魔力最为暴躁的时候,魔物的能力能够得到加强,他们应该会在那个时候选择进攻。”
“那男爵大人为什么要在现在紧急集合,还是在正城门?”
“我不知道。”
哪怕有领头的卫兵在疏散行人,但这三四十人的卫兵队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
越是接近正城门,汉克的心中越是不安。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向沉着冷静的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
一路沿着城墙边,汉克已经能够看到那巨大的城门。
人群已经将城门处给围的水泄不通,人们说话的声音嘈杂无比。
但哪怕再吵闹,汉克还是能够听到一些字眼。
逃跑,被抓,处决。
每一个字眼,都足以让汉克全身冰凉。
前面的卫兵已经将人群全部清理开,留下一片空地,让汉克等人能够看到那边的场景。
安其罗男爵站在城门处的高台,他的两头猎犬,杜鲁和盖瑞站在他的身旁,脖子被勒紧的缰绳卡住,后背高高的拱起,镰刀般的尾巴紧绷着,咬着牙齿,不时发出低吼声。
而在他们的面前,跪着二十几个人。
他们的头都被粗布头套给遮住,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给绑了起来,动弹不得。
哼哼声不断从他们的头套中传出,他们的嘴巴被封住了。
安其罗男爵摆了摆手,在场的民众顿时安静了下来。
“子民们,魔物马上就要来到灰石镇前,我们本应万众同心,与他们决一死战。”
“可是我们之中,出了叛徒!”
他的声音骤然变得冷厉起来,原本随和的面容也紧绷起来,眼中满是凶光。
“他们趁着卫兵不注意,在夜晚偷偷地从后城门逃走,却被卫兵发现,给抓了起来。”
“我问你们,这些临战脱逃,置其他人性命而不顾的杂碎……”
“该杀吗?!”
“该杀!”
“该杀!”
“该杀!”
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从民众们的口中喊出。
无论是他们的双眼,亦或是他们的脸颊,都在听到安其罗男爵的话语后变得通红。
汉克笔直的身体轻微地在颤抖着。
他的目光如同发了疯一般,疯狂地在那些跪着的人中扫来扫去。
终于,他看到了。
一个肚子高高隆起的女人,正不停地摇晃着头,发出轻微的呜呜声。
听到安其罗男爵的声音,女人忍不住动起身体来,想要摆脱束缚。
可她挣扎的动作于事无补,麻绳反而将她那白皙的皮肤摩擦出一道道血痕。
汉克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
汗水在他的后背上流着,他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一丁点愤怒,他都不敢表现出来。
在他身边的庞特,腿已经软了,双手紧紧地抓着汉克的衣衫,甚至不敢将目光投向城门方向。
“汉克……他们……他们是……”
汉克什么都没有说,但庞特却可以感受到汉克那已经被冷汗浸湿的衣衫。
他的瞳孔顿时放大,一时喘不过气,竟忍不住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身后的几个卫兵连忙扶住他。
“庞特大人!”
“既然如此……”
安其罗男爵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那么他们,就去死吧!”
他的手一放,手中紧抓着的缰绳顿时松开来。
杜鲁和盖瑞感受到脖子一送,顿时从高台上纵身而去。
离它们最近的那个男人,听到安其罗男爵的声音,顿时开始挣扎起来。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华贵的衣服,手上和脖子都戴着金银首饰,肚子大的吓人。
因为用力过猛,他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动弹着。
两只如老虎一般大的猎犬见到男人那副模样,兴奋地吼着,冲了上去。
杜鲁咬住男人腰间,狠狠地往外一扯。
“呜!呜呜!”
男人忍不住叫起来,可嘴里的布却让他说不出任何话。
血液从他腰间的伤口迸发出来,血淋淋的身体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咬死他!”
“咬死他!”
民众们高举着拳头,双眼通红,不停地欢呼着。
在见到血液之后,他们变得更加亢奋起来。
“呜呜!”
随着杜鲁和盖瑞不停地撕咬着男人的身体,男人的声音开始降低。
两条猎犬眼露凶光,一口一口地将血肉从男人的身上咬下。
过了十几秒,男人的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两只手都被咬断下来,还有一条腿,已经被咬的连骨头都能看到。
猩红而又新鲜的血液从男人的身上流出,甚至还流到了不远处观众的鞋底。
但人们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们见男人的动作越来越轻微,最后甚至一动不动,忍不住兴奋地大叫起来。
“去死吧!罪人!”
“逃兵!”
“杂碎!”
似乎是不满足于已经没有动静的男人,杜鲁和盖瑞的两对通红眼珠锁定了近在咫尺一个女人。
那女人在听到男人的呜呜声,以及猎犬凶残的吼声,早已经吓得痉挛起来。
当她感受到两股热气往她的身上扑时,她更是腿一抖,一股充满骚臭味的黄色液体和猩红的血液在地上交融着,组成为暗红色的诡异液体。
不只是这女人,恐惧的气息在围栏里的所有人之间传播着。
在逐步逼近的死亡威胁下,他们挣扎着,嘶吼着,可却于事无补。
无论怎样的挣扎,也无法挣脱那打了死结的麻绳,只会将自己的衣服和皮肤磨破。
无论怎样的嘶吼,也无法将自己的恐惧和愤怒传到人们的耳朵之中,麻布将他们的嘴堵得死死的。
而就是这些无力的挣扎与嘶吼,让围观的民众们变得狂热无比。
就连站在高台上的安其罗男爵,笔直的身体此刻也轻轻颤抖起来。
杜鲁和盖瑞每从那些人的身上咬下一口,他眼中的血色就加深一丝。
艾伦三人早就来到城门处。
他们站在一处民居的二楼,能够清晰地看到城门的围栏里发生的一切。
看着那遍地的血液,绝望的罪犯们,以及接近疯狂的人们,艾伦三人陷入了沉默。
“别冲动。”
老奥克抓住艾伦的手臂,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
像艾伦这种年纪的青年,往往带着满腔热血,在有了超凡力量后,往往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我明白。”
艾伦看着围栏内的人间惨剧,说道。
他的脸上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幕。
这些人在逃跑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被抓到的觉悟了吧。
但艾伦有一点很不解,这些人明明已经离开了灰石镇,安其罗男爵又是怎么抓到他们的?
难道还有一支卫兵队部署在城墙外?
艾伦的目光转向高台上的安其罗男爵。
以他的视力,他甚至可以看到安其罗男爵那正在轻微颤抖着的腿。
这下,男爵的欲望应该被满足了吧。
围栏内已经血流成河,残缺的人体部分到处都是。
杜鲁和盖瑞身上黑色的皮毛已经被飞溅的血液染成暗红色。
他们锋利的牙齿和恐怖的咬合力能将骨头都撕裂开来,每咬下一口,受害者都会发出一声悲鸣声。
二三十名罪犯,此刻已经只剩下寥寥几个。
剩下的那几个人,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一般,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胸口轻微的起伏证明他们依旧还活着。
也许不是绝望,也许他们只是没有力气再去挣扎,再去嘶吼了。
衣服和皮肤已经被磨破,露出血痕,嗓子已经吼哑了,但发出的依旧只是低沉的呜呜声。
无论他们再做什么,也不过是让两只猎犬更为凶残,让观众们更加兴奋和狂热而已。
吃了这么多人,杜鲁和盖瑞的胃口丝毫不见减少,他们一个扑倒猎物,另一个则是开始享用起猎物那美味的肢体。
杜鲁在咬一个男人的脚时,竟不小心将束缚男人脚的麻绳给咬断,还带出一大块血肉。
虽然惨白的脚骨露了出来,但男人竟还忍痛站了起来,想要向前跑。
可还没走几步,杜鲁就扑了上来。
沾满血液的肮脏牙齿深深地嵌入男人的后颈,牙齿一咬合,一股血液顿时迸射出来,溅了站在围栏边上的几人一脸。
那几人摸了摸脸上滚烫的血液,竟忍不住舔了一口。
“不愧是杂碎,就连血,都这么恶心。”
第一个舔的那个男人,忍不住将嘴里的血吐了出来,恶狠狠地骂道。
想要逃跑的男人倒在地上,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没过几秒,就没了动静。
血流如注,城门处,赫然一片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