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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看着冈特旧宅地板下藏着的毫无魂片气息还裂了道缝的戒指几乎气炸,原先以为主魂只是不想出现新的分`身与他争权,没想到竟真会下手毁了永生的工具,他究竟是疯了还是傻了!而他还在霍格沃兹待了整整三年,想必有求必应室里的拉文克劳冠冕也早凶多吉少,连检查都可以省了。伏地魔气不打一处来,却无从发泄:那主魂没有回霍格沃兹,也没有在任何场所露面,就好像被施了消隐无踪,一点痕迹也不曾留下。
另一件要紧事,就是哈利·波特的问题,虽然学期末那次不友好的见面让他确定了这男孩不过是个虚名在外的奶娃娃,尤其斯内普的记忆还告诉他这娃娃回到霍格沃兹后竟没用到哇哇大哭,但特里劳妮的那个预言始终是他心头之刺——“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只要想到主魂是消失在只留下一道小疤的波特面前,他便时刻担心着自己是否会走上老路,要知道主魂虽然没用,可那场打斗摆明了自己也奈何不了他。
竺梓松从卢修斯口中得知伏地魔开始关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立刻便猜测他的目标大概是预言球,不禁有些替哈利的小命担忧。若是让伏地魔知道预言的另一部分内容是“两人之中只能有一个活着”,只怕哈利今后的生活就只剩数不胜数的阴谋和暗杀了。
告诉了邓布利多这条消息,同时又叮嘱卢修斯如果接到了夺取预言球的任务那就不要留手,毕竟两年前日记本被毁一事已经惹得伏地魔大发雷霆,虽然接受了卢修斯解释说是那本日记自己的要求,但黑魔王从来都只看结果不问原因,一顿钻心剜骨是少不了的,若是再来一场失败的任务,还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呢。
很显然,在竺梓松的心里,会抱着他的“尸体”哭的救世主固然分量不轻,但绝不会超过卢修斯。
暑假以来看似平静,没有一起非正常死亡案,知情人却了解平静水面下实际暗潮汹涌。凤凰社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应战,食死徒则疯狂地往魔法部里渗透,十几年的松懈让黑魔王在魔法部里的势力弱了许多。竺梓松则苦于找不到伏地魔的藏身之所,想直接上门单挑都没机会。那家伙的谨慎程度远胜从前,不仅没有回已经破败的伏地魔庄园,还给所有住所都施了保密咒,让食死徒无法说出那个地址也无法带人前往。
魔法部和预言家日报对伏地魔的复活只字不提,福吉严令禁止魔法部官员与邓布利多以任何形式接触,预言家日报还大张旗鼓地宣扬邓布利多的险恶用心以及黄金男孩“千方百计吸引人们注意”的愚蠢行径,只是其中难得的没有丽塔·斯基特的名字出现。竺梓松微一琢磨,想起放假前赫敏手上不时把玩的玻璃瓶,不由好笑。给那聪明的女孩写了封信,报声平安,顺便暗示可以让斯基特发挥作用,又提点了几家不受魔法部控制的报社。
竺梓松知道赫敏整个假期都和韦斯莱一家住在格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家的祖宅,小天狼星提供给凤凰社的据点,用的也是保密咒。邓布利多给他看过这个地址,竺梓松对老头刻意表现的信任只是笑笑,虽然听他说咔咔二世也被赫敏带到了那里照顾,但他不想与凤凰社有太深的牵连,自己又要三天两头外出查探伏地魔的踪迹,不适合饲养宠物,所以也就干脆把咔咔二世丢在了格里莫广场,反正那里人挺多,它大概能玩得很开心。
赫敏看到来信高兴坏了,却又不敢违背邓布利多要他们发的誓言:不准在写信时向哈利透露任何信息,包括埃弗隆没事这样她觉得非常应该让哈利知道的消息——不过卢平倒是指出这消息若是让食死徒截获会出大问题,所以她只能照办。
几乎每一封哈利的来信都提到了对学弟的担忧,她和罗恩的回信里却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说些“相信他不会有事”这样的空话,为此赫敏觉得十分愧疚,直到哈利因为施咒抵御袭击小惠金区的摄魂怪而被魔法部传令受审然后被接到了布莱克祖宅。
竺梓松得知摄魂怪跑去麻瓜世界闹腾后立刻联系了卢修斯,铂金贵族对伏地魔是否有与摄魂怪接触也不甚了了,只说十几年前伏地魔派去与摄魂怪商谈的也不是他,或许因此才毫不知情。竺梓松心中警铃大作,与卢修斯反复探讨也没发现什么地方露了破绽,只能归结于伏地魔的小心谨慎,但直觉却告诉他没这么简单。
事实亦是如此。伏地魔从斯内普那里知道马尔福与主魂来往密切,却对自己封闭了这些记忆。虽然十几年前他私下联络贵族的举动被解释为“只是希望能让主人改变容忍混血和泥巴种的决定”,连带着暗指当年的伏地魔远不如现在的有智慧、有魄力、有手段,捧得伏地魔十分高兴。但根据斯内普后来传来的消息看,凤凰社已经知道自己将主意打到了神秘事务司的预言球上,究竟是有人泄密还是邓布利多脑子太好使无法确定,但这卢修斯的可疑之处绝不可忽略。若是放在以前,马尔福家主的位子早换人接手了,如今还留着他纯粹是因为目前人手不足,只要不让他接触关键任务,打打杂还是挺好使的,况且若失去马尔福家族的权势襄助,以后的活动只会事倍功半。
【马尔福家族,多悠久的传承啊,消失的一天只怕也快到了。】暂居在莱斯特兰奇家的伏地魔拥着贝拉特里克斯冷笑一声,短期内的各项行动安排都已经做出,只等着时机成熟便可付诸实际,近一个月的忙碌生活终于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他也有闲心给他最忠心的仆人一点奖励了。
贝拉迷醉地承受着她的主人一下紧接一下的撞击,这一天她等了太久,无论是在他消失之前,还是那个骗子埃弗隆出现之后,她一直渴望着这样零距离的身体接触。只是激情过后,她挚爱的主人满足地抚摩着她已经恢复了大半光泽的黑色长发,却在下一刻不容拒绝地将她赶出房间,还挑着眉道:“怎么?连规矩都忘了?”
将衣物匆忙套上手上还提着鞋子的女人站在自家卧室门外满脸茫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还不如她高的男孩,会在她离开阿兹卡班后经常性的从噩梦中尖叫惊醒时轻拥着她说不要害怕,会一笔一笔教她怎样用麻瓜的奇怪粉末把脸画成另一个样子,会带着她走街串巷地找好吃的餐馆,还会落寞却温柔地对她说: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了,随时都可以,我不会拦你。
【他真的是个骗子吗?他想从我这骗走什么?】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贝拉眨了眨眼,把莫名其妙出现的思绪丢在脑后,不管他想骗什么,那都是个彻头彻尾想利用她对主人的感情的家伙,以后要见一次打一次。她爱她的主人,不容置疑——不过如果主人也肯那样地抱抱自己,该有多好啊。
门内的伏地魔回想着方才贝拉受伤的眼神,不由嗤笑了一下,这女人还是和十多年前一样,总想些不该奢望的东西,幼稚。给自己施了个清理一新,把粘腻的汗水弄干净,忽然想到还有一个同样奢望着自己的家伙,或许哪天可以尝试一下新口味?从不缺乏探索精神的伏地魔入睡前闪过这么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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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暑假,蜗居在蜘蛛尾巷的斯内普除了偶尔去凤凰社总部作个汇报,哪里都没有去,生怕主人找上门时他不在家。不过伏地魔一直忙得很,仅有的几次碰面也是直接用黑魔标记召唤,蜘蛛尾巷一次都没等到过他的出现。
这段时间他的主人依旧没给他多少好脸色,始终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他也无法可想,只能尽心尽力地做事。只是有时听着他的吩咐,偶尔会觉得黑魔王与以往不一样了——更像是很久以前的那种狠厉,但也归结于他说的“要恢复到从前那种无比光耀的地位”,虽然更喜欢那个会提议说离开纷争的他,不过只要是他要的,他就帮。
暑假结束前夕,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再次刺痛起来,斯内普立刻放下手头的魔药,换上食死徒的面具和斗篷,幻影移形至伏地魔身边。
不同于往日的单独召集,这一次食死徒到得很全,形成半环状地低头站在伏地魔外围,而他的主人正对着一个头朝下吊在高空慢慢旋转的男人冷笑不已。按原先的位置站好,斯内普悄悄抬眼观察,男人的脸转到自己跟前时才赫然发现,竟是逃亡的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神志不清地轻声□□着,在伏地魔又一道钻心剜骨射来时才扭动着惨叫起来,脚脖子上仿佛拴了一根看不见却又万分牢固的绳索,无论如何挣扎依旧将他稳定地挂在空中。
食死徒很快就全部到齐,伏地魔停下咒语,开始自复活后第二次全体会议,会议主题只有一个——叛徒,会议内容只有一项——折磨。整整两个小时,所有食死徒看着伏地魔以欣赏的姿态将卡卡洛夫翻来覆去地钻心剜骨,男人从开始时不停哭喊着“主人我错了”“主人饶了我吧”,到最后连喘气声也几乎听不见,只剩咒语击中身体时反射般的抽搐,面具后的脸色都不大好看,毕竟在场的这些人都是以各种手段逃脱了魔法部的追究,只是不像卡卡洛夫出卖了那么多人,大概唯一还记得拍手叫好的就是贝拉特里克斯了。
“纳吉尼,你的晚餐。”伏地魔在蛇语后又特意为食死徒翻译了一下,告诫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不要有侥幸心理,伟大的伏地魔王不会容许任何形式的背叛。”
斯内普看着大蛇张开巨嘴,从脚到头一点一点地把昔日的战友吞入腹中,只觉万分恶心,他的主人,现在果然已经全变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