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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这么骂,赵阿福心里也不舒服,神色冷淡起来,“道歉就好好道。”
贺平老脸一红,眼一横,站直了噗通一跪,“大嫂,是贺平错了,不应该骂您,你要打要骂随您消气。”
小叔子这一跪,赵阿福心里的气顿时消了,毕竟贺家兄弟还小,按照以往原主的表现,只是骂自己算好的了。
不过郑氏醒来,他们总算松了一口气,贺家兄弟心里对赵阿福治好了郑氏这件事却有了疑惑。
“大哥,嫂子什么时候学了医术?”贺平凑到贺荆山面前,小声问道。
贺荆山看了贺平一眼,半晌才说,“跟着收草药的货郎学了点皮毛。”
赵阿福这么聪明?跟着收草药的师傅学点皮毛就能出师了?
不过邙山的药材,是出了名的好,但是都在深山里,没人敢进去。
倒是吸引了不少收草药的,来这儿收药材。
替赵阿福解释完,贺荆山才默不作声的用余光看了下正忙着照顾干娘的赵阿福,眸光幽暗,这一刻贺荆山对赵阿福有了陌生的感觉。
邙山村的赵阿福不会医术,不会厨艺。
而此时的赵阿福,会。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下意识的帮赵阿福瞒住了。
贺书打小喜欢就喜欢有学识的人,医学也是一样崇拜,见赵阿福不知道是误打误撞的治好了娘,总之是治好了,贺书看着赵阿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里发着光。
跟在赵阿福身后打下手,好奇的问,“大嫂,娘这是什么病?你刚刚怎么做的急救啊?”
贺书到底还小,放得下脸,现在又崇拜赵阿福一手医术,顿时就黏上她。
见贺书问,赵阿福随口就讲了,“干娘这是低血糖,糖分不足,营养不好,就容易头晕头疼,饥饿,出汗,心率过快然后导致心慌。”
别说贺书听得一脸懵逼,就连贺平和贺荆山也是不明所以。
贺书愣了几秒,疑惑的问,“什么是低血糖?”
“低血糖就是血糖浓度过低,然后出现交感神经兴奋和脑细胞缺氧为主要特点的综合征。”赵阿福一口就背下来了,突然停住,大概,他们也不知道啥是血糖,更加不知道交感神经等等名词是什么……
果然,正想着,就听贺书呐呐低于,“血……血糖?”
赵阿福头一次感觉到交流障碍,这就好比给人讲数学定理,为什么是这个定理。
抿抿嘴唇,赵阿福回头对着满是好奇的贺书不客气的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就记住娘的病是低血糖就可以了。或者按照中医的叫法,是心脾两虚。”
明显嫌弃的语气,在场的几人都听出来了。
贺书有些委屈,他没学过嘛,是不知道啊,要是他能学,他肯定知道!
贺平惊讶的和贺荆山低语,“大嫂这么有文化?”
贺荆山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转而道其他,“家里还有多少吃的?”
说到这个,贺平抿了抿嘴唇,有些难为情的摇了摇头。
他虽然一身力气,但是年纪太小,又没介绍人,外面的人匠人不收自己,弟弟弱鸡似的,外面的事儿都落到自己身上,但是他笨,也没什么赚钱的法子。
想着,贺平脸色黯然,都怪自己没用。
贺荆山抬手在贺平的肩膀上拍了拍:“照顾好娘,快过年了,别进山了,吃的我会想办法。”
郑氏悠悠转醒来,看到门口高大熟悉的身影,顿时眼眸一暗,忍不住咳嗽几声。
贺书急忙冲上前去,“娘,你感觉好点了吗?”
贺荆山犹豫片刻,往前走了几步,正好对上郑氏的眼。
郑氏虚弱的开口,“是我们拖累你了,要不是我,这个家不至于困难成这样。”
对于贺家的事儿,赵阿福不好开口,十分识时务的退到一边不说话。
贺平一脸纠结,因为父亲和大哥进山后,父亲被大虫袭击惨死的事情,娘抑郁成疾,对大哥也有了心结,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总是十分客气,客气到过分,不像一家人。
贺荆山也习惯了,只淡淡道,“干娘,这是我应该的。”
郑氏在一日,就是他的娘,日子再艰难,都会养她。
贺书看气氛又不对,仗着小,就在郑氏面前撒娇,“娘,你还病着呢,不要说这么多话,你躺下歇歇吧。”
郑氏身体不济,没一会儿也撑不住了。
赵阿福看得有些担心,郑氏的病,说简单也简单,需要好好养着,按时吃饭,就怕这么久了,郑氏继续抑郁下去,掏空了身子,气血亏空,怎么补也不回来。
那等到时候病发,严重了,人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临走前,赵阿福本来想嘱托贺平和贺书,郑氏现在身子虚,光吃糊糊可不行,可是看了看这屋里的环境,比她那屋子还破旧。
想来也是没有银子,便没开口。
哎,郑氏是贺荆山的干娘,他们家这么穷,贺荆山肯定经常补贴,怪不得贺荆山家也这么穷,一个人养这么多个人,日子怎么好得起来!
赵阿福真是愁死了,心中暗暗咬牙,要赶紧赚钱,努力暴富!
赵阿福和贺荆山往回走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走山路习惯了,赵阿福居然习惯了不少,就是这具身体还胖,走久了就气喘吁吁。
只是一路上两人十分沉默,贺荆山踹门而入的神色,现在想来,赵阿福都吓人得紧,根本不敢和贺荆山对视。
一个人的眼神怎么能那么冷,冷得她呼吸一窒息。
但是就阿元一个人在家,赵阿福不放心,咬着牙撑下去,没开口喊停
眼看着快到家了,贺荆山冲着赵阿福看了一眼,“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闻声,赵阿福心头颤了颤,炫技一时爽,圆谎火葬场。
连带着脚下的步子都颤了下,手指使劲的搅了搅衣角,冲着贺荆山尴尬的笑了笑。
脑袋里正在飞速的旋转怎么圆过去,想着俗套的小说剧情,赵阿福嘴里就说,“啊……我,我是小时候在家里,跟着我们一个远方的亲戚,是个游走郎中,跟着他学的,就学了一点一点皮毛,啥也不是!”
说完,赵阿福就送了口气,远方亲戚,要是贺荆山细问,就说死了!
完美!
“是吗?”贺荆山嘴角扯了扯,“那算来也是我亲戚,住哪个村的?”
赵阿福:……
鬼知道什么村儿,赵阿福干笑,脚步加快,“哎呀,终于到家了,阿元一个人在家肯定害怕。”
说着,赵阿福就赶紧走进院子,如那日一样,阿元依旧在门口等着,只不过这次好歹知道在门后,挡着风。
赵阿福瞬间心疼了,抱起阿元就亲了亲。
“太黑了,怕不怕?”
阿元搂住赵阿福的脖子,埋在她的脖颈拱了几下,“娘亲回来,我就不怕了。”
赵阿福心花怒放,崽崽就会说好听的哄自己!
养了些时间,阿元终于养得白胖许多,脸颊上也有肉了,看着就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眉眼精致。
不过不像贺荆山,应该是像阿元的生母。
阿元长这么好看,也不知道他亲娘该有多美。
想着,赵阿福有些酸,也不知道阿元的生母怎么死的,原主的记忆力居然没有关于阿元生母的一点点记忆,见都没见过。
天快黑了,赵阿福想着快做饭,吃了好上炕躺着,这儿天,真的太冷了!
结果刚放下阿元,就见贺荆山背着寒光泠泠的弓,外面穿了一层兽皮毛衣,手里拎着两只兔子,正往外走。
这天都黑了,贺荆山背着弓箭干嘛?
“贺荆山,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
贺荆山点头,“嗯,最近是打了些猎物,但是都是些小家伙,撑不住过年,干娘家也没什么银钱和吃的,我再去山里一趟,看下运气如何。”
赵阿福哑然,男人突然这么拼干嘛?
这天黑了,还要进山,这不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