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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我叫城市灯火就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大错特错!
我这名字是情mm起的,呃......她本来想给我取名叫“香火”的,可我既不是泥塑木胎的菩萨,又不是掐着兰花指,抱着细脖瓶的观世音,凭什么取这么个夭寿的名字啊?
就凭我属牛、姓牛,而且还长着牛角?
呸!那是牛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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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虾场的事还有很多。第二天陆南又主持开了个碰头会,定下三年发展计划的首年目标任务补充细节。
首先,是同意招收冯玉娥进入虾场,并且另外又招了三名妇女。谢凤英的工作精减到每天只需要买菜,另外伺候陆大富父子两。而张秀云的工作是负责卫生,包括清扫虾场大门前后垃圾,此外,照顾胡开山的工作也被陆大富义不容辞的扔到她的身上。
陆南给冯玉娥安了个办公室副主任的名头,统管其他三名妇女。虾场压根没有办公室,当然也就不存在什么办公室副主任。但是就是这个虚职立刻让冯玉娥焕发出劳动积极性。她带着三名妇女,全面负担起了虾场所有员工的一日三餐,并且还主动跟在其他熟练工后面学养虾。
为了安陆大元的心,在陆南的提议下,陆大富索性包了他们一家三口的伙食,陆大元在虾场吃了两天,主动提出要提高转包陆大富田的农户的转包费,每年给陆大富的返款由500涨到2500。
一年多出2000块,傻子也知道陆大元是变相把自己家的伙食费转到这边。陆大元投桃报李,陆大富自然明白,每顿饭三个男人总是喝得有滋有味。陆冬生更是如鱼得水,天天就不想回家了。
虾场经营费用虽然高了,但是效果明显。谢凤英和张秀云不再操劳过渡,心思更放在家庭和男人、孩子身上。
陆南晚上的大部分时间用来阅读,睡觉很晚。而陆大富晚上巡塘查岗,回来后也多是12点以后,谢凤英总是会等男人回来后,端上两碗热腾腾的鸡丝面,或者是一大盆虾糊疙瘩汤,再给男人温一壶酒,看着父子两头对头吃得满头大汗,心里却比自己吃还要畅快、幸福。
这天晚上陆大富回到家,却没有向往常一样逗儿子,而是气乎乎地甩脱胶靴,坐到炕抽烟,生闷气。
谢凤英端出一盆面片子,又端出一碟酱牛肉,一碟酸白菜,一碟泡辣椒,给两人盛好面,一一递过去。
陆大富接过面,又重重放下,咬牙道:“这帮龟孙!老子总有一天要劈了他们!”
“乍啦,大富?”谢凤英一头雾水,满脸担忧地望着陆大富。
“还不是那龟孙,梁乡长!”陆大富恨恨地道:“还有那狗日的王坏水!老子晚上巡塘,正好看见他开车到咱虾场,就知道没好事!结果还是真的!那狗日的又跟老子说周日龟孙梁乡长要来,还要老子准备三桌饭!”
“啊!”谢凤英听了又气又担心,愤愤道:“怎么老是来吃喝,咱今年都招待了四五顿,回回还送虾子。这算起来都有2万块了吧?”
“龟孙,老子周日把虾场门锁了,咱一家进城玩一天!”陆大富皱着眉头,捞起一箸头面片,哧溜吞进肚里,又挟起一片牛肉塞进嘴里大嚼。
“唉,大富,咱可不能惹了梁乡长啊,要不他成天派人来查这查那,虾场怎么受得了?”
“老子不管了,老子就看着那梁建来不舒服,龟孙长得跟猴似的,满面沟子,要搁早先,就是一汉奸!”
见桌上酒杯里已经斟满了酒,陆大富心里稍微舒服一点,拍了拍老婆屁股,端起酒杯一口干了,吐了口气,想了想忽然盯着陆南道:“儿子,你乍不说话?”
陆南把嘴里的牛肉咽掉,又舀了口面汤喝,这才舒服地出了口气,笑道:“爸,这事你别管。我明天找肖总帮忙,保管能成。你伸手就会把事情搞坏。”
“肖总?她能管咱这事?”陆大富狐疑地望着陆南,还有点不信。
“管得了。一个乡长,我们治不了,有治得了的。你就放心吧。”陆南想了想,对谢凤英道:“妈,你把这几天收的菇子装好,我明天带去汉中。”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肖虹青坐在高大的老板椅后,美目横睇,似笑非笑,望着坐在沙发上的陆南。
豪华宽大的老板桌上,放着两包蘑菇,一包鲜菇,一包干菇。肖虹青扫了一眼,见陆南垂着脑袋喝茶,一声不吭装老实样,不由得板着脸道:“还会送礼了啊,是不是这回菇子不收钱?先说好啊,送我就要,卖给酒店的那我就公事公办。”
“哪回不是公事公办。”陆南小声嘀咕了一句,却被耳聪的肖虹青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生气,纤细白皙的指尖顺着修长饱满的大腿扫了扫,顺手理了理裙子,笑道:“送几斤菇子就想找我办事,嗯,大概是小事吧?要是缺个路费啥的只管开口,几十块钱我还是拿得出的。”
陆南被肖虹青堵得郁闷,索性茶也不喝了,站起来走到桌前,将菇子往包里扫,撅着嘴道:“妈妈说了,城里人就是冷漠,还会欺负小孩,怪不得叫白眼狼呢。我也不给你东西了,我也不办事了,我要回家。”
“嗬!”肖虹青见陆南委屈的样子,反而笑得花枝乱颤,黑色高领羊毛衫前胸挂着的一串水晶项链直晃当。
“小精怪,还会跟我耍心思!你是小孩?你比大人还鬼!算了算了,当我怕你成不?说吧,什么事。”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陆南停止了动作,嬉皮笑脸地道:“不过搁虾场,那就是大事一件,事关生死存亡!”
“这么严重?”
“就是这么严重!”陆南叹了口气:“肖总,你上次去虾场,看到那个司机了吧?他是我们和平乡梁乡长的司机。那个梁乡长大号叫梁建来,他在虾场吃顺嘴了,隔三岔五的总是领一帮子人来白吃白喝,临走还要虾子。这半年来,至少祸害掉3万块钱。”
肖虹青思索了一会,点头道:“我想起来了,这事的确窝心。不过我可管不了他啊,你要我怎么帮?”
“我是这样的想的。”陆南凑过身子,低声道:“肖总,你在汉中电视台应该认识人吧?找两个记者到时候跟去偷拍,然后在电视上曝光。”
“你这样做不是把整个乡政府都得罪了?这样你虾场还能干下去?”肖虹青笑着摇头:“你呀,虽然是个小神童,可是这官场上的事根本不懂……也难怪,毕竟你还是孩子嘛。”
陆南却摇了摇头:“一个乡的一把手是什么?是乡党委书记而不是乡长。只要攀附住乡党委书记这颗大树,乡长什么的根本就无能为力。而且,我还有要求,就是电视台在播放偷拍视频时,将乡政府一些相关部门工作人员面目打上马赛克。这样,即使他们只会对乡长的倒台狐死兔悲,而不大可能迁怒于虾场。”
“毕竟,他们都是政府工作人员,还有张需要保护的脸面。”陆南从牙缝里吐出一口气,神情严肃,还带有点不屑一顾,似乎讨论的话题过于肮脏。
肖虹青身子一震,猛地望着面庞稚嫩的陆南,看了良久,缓缓靠回椅背,叹了口气:“小精怪啊小精怪,你可真的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吃惊。”
“这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陆南苦笑,“其实我们每年都给书记、乡长红包的。那个书记知进退,除了去年例行视察过一次,从来没来骚扰过。”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寻求。为了我们,他不可能与一名乡长直接拼刺刀。”
“好吧,我帮你,哪天?”
“这个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