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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购买的肉已经消耗殆尽,没了傻柱的便当,秦淮茹只好炒了一颗老白菜来充饥。
开饭时间到了。
贾张氏和棒梗大口享用白面馒头。
秦淮茹和小当、小槐花则只能啃食黑窝窝头。
在贾张氏眼中,棒梗作为贾家的长子长孙,未来将肩负赡养她的重任,理应享受更好的待遇。
对于小当和小槐花,她们终究会成为别人家的人。
至于秦淮茹,身为成年人且嘴巴甜,她白天在工厂能吃饱,偶尔挨饿也能撑过。然而黑窝窝头过硬,她将其掰碎泡进粥里,轻声说道:“妈,白面快用完了,我的工资还没发,明天不如全做黑窝窝头吧。”
贾张氏深情地说:“儿媳,你以为我吃白面馒头只是为了自己?不,我是为了这个家。你知道我胃痛的老毛病,医生建议我吃精细食物会加重病情。万一我卧床不起,岂不是给你添麻烦吗?”
秦淮茹嘴角抽搐,明白贾张氏是在装病。“但上个月工厂保卫科罚了五块钱,还赔偿了许大茂家十元,我们家实在捉襟见肘。”她连忙劝道,“要不我去找大爷借些白面?”
贾张氏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回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算盘,秦淮茹,易中海的糙面可以接受,但送肉和精白面绝不可以。”她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直在默默吃饭的棒梗看不下去了,反驳道:“奶奶,妈妈也是为了咱们家好。你为什么要吵她?而且大爷人很好,是我爸和我妈的师父,借点白面有什么不可以的?白面比糙面贵多了。”
贾张氏意识到,必须找个时间好好和棒梗谈谈易中海的问题,否则孙子会被影响。“你可以找李小东帮忙。”她提议道。
“李小东不行,他穷得连婚礼都没办,哪有余力借钱给我们。”秦淮茹想起之前的不愉快经历,对李小东心存警惕。“他连鸡蛋都敢拿馒头换,要是向他借钱,恐怕要吃肉了。”
贾张氏不屑地说:“那个家伙狡猾得很,肯定是装穷。谁家有钱还不办婚礼呢!”
秦淮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为“金主”找借口。
无论秦淮茹如何激励,傻柱就是不愿向李小东借钱。
然而,为了贾张氏和棒梗的白面馒头,秦淮茹别无他法,只好再次敲响了傻柱的房门。
【实话说,秦淮茹并不瞧得起傻柱。
主要原因是他的外表实在太过丑陋。
不然的话,她在槐花出生一个月后也不会去医院采取避孕措施。
在原作中,三大爷曾赞扬过贾旭东与秦淮茹非常般配。
可想而知,贾旭东应是个颇具吸引力的人物。
女性往往注重外貌,特别是秦淮茹这样的美女。
当然,如果傻柱能成为副厂长,情况就会有所不同。
而傻柱并非真的愚笨,他之所以讨好秦淮茹,
一方面是因为易中海在背后施加道德压力,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秦淮茹的美貌。
傻柱虽然丑,但带着个漂亮的妻子出门,确实能增添不少面子。
就像武大郎愿意花费重金迎娶潘金莲一样,这是男人可以理解的心态。
至于傻柱纵容棒梗胡作非为,甚至怂恿他,或许也有借此另立门户的念头。
只是他没想到秦淮茹竟然已采取了避孕措施。
最终导致了事与愿违的结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
——傻柱打开门,看见秦淮茹眼眶含泪。
“柱子哥,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怎么了?你最近为何对我置之不理?”
“不,不是的,我确实有点忙,是真的忙!”傻柱抓抓脑袋,尴尬地笑了。
——这两天,他也意识到,老是尾随秦淮茹后面蹭好处,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何家仅剩他一脉单传,他必须为何家延续香火。
更何况,何雨水就要出嫁了。
作为兄长,他总得准备些嫁妆,给妹妹撑足场面。
...
傻柱的冷漠让秦淮茹心头一寒。
长期的依靠就这样消失了吗?
恰好这时,易中海恰好背着双手路过。
秦淮茹眼神灵活地转动。
很快,她想到了办法。
只见她表情骤然变得凄楚,唉声叹气道:
“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们家的帮助很多。
是我拖累了你。
可我实在是没办法。
作为母亲,我不能坐视儿子挨饿...呜呜呜……”
果然,易中海闻言,眉头紧锁,停下脚步,背着手走过来。
严肃地教训傻柱:“柱子,秦姐家遇到困难,你应该伸出援手,不要推辞。”
“可是,可是...”面对犹如严父的易中海,傻柱显得局促,只能支吾其词。
易中海耐心引导:
“还有什么可是!
做人要有全局观念,要学会帮助邻居。
当年,你父亲何大清抛弃了寡妇,你们兄妹年纪尚小。
是我和大婶支撑起了这个家。
如果我们选择袖手旁观,你会怎么想?”
然而,柱子哥已非往日的柱子哥了。
特别是在遭遇那次偷窃事件,秦淮茹背后捅刀,差点让何雨水陷入困境后,
他深感自己在秦淮茹心中的地位微乎其微。
在这种情况下,再掏钱援助贾家,无疑就是个傻子。
“大伯,我不是不愿意帮忙,只是你也清楚,何雨水就要结婚了……”柱子哥只能搬出老借口。
易中海听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柱子哥。
才短短几天,即将退休的老者竟有如此大的转变?
“少说这些,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易中海气得脑袋嗡嗡作响,背着手离开。
他要回家仔细研究柱子哥的变化轨迹。
秦淮茹见外援败退,毫不慌乱,开口道:
“雨水是我的妹妹,她的婚礼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帮忙。其实今天我来找你,并非为了借钱。”
“不借钱?那粮食呢?”柱子哥惊讶地睁大眼睛。
“……”
秦淮茹意识到自己可能逼迫得有些过分,轻轻抿了抿嘴唇,缓缓说道:“也不是借粮食,是想找你倾诉一下。
在这个大院里,只有你是我真正的心腹,能理解我的苦楚。”
既然不借钱也不借粮,事情就好办多了,柱子哥的警惕顿时松弛下来。
“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秦淮茹叹了口气:“今天我在车间受到了刘主任的批评。”
“不是有大伯为你顶着吗?姓刘的怎么敢批评你?”柱子哥疑惑问道。
“哎,刘主任不知怎的,鼓动同组的工人指责我。
连大伯也帮不上忙。
你知道的,我一个女同志,从未干过重活,怎能与那些大男人相比。
只不过手脚慢些,偶尔弄坏几个零件,都是公家的东西。
有必要这样严厉地批评我吗?”
秦淮茹说着说着,情绪逐渐升温。
泪水滑过她洁白光滑的脸颊,显得楚楚可怜。
但柱子哥依旧无动于衷,挨顿批评而已,厂里又不罚款,至于这么伤心吗?
秦淮茹只好使出杀手锏,她拭去泪花,带着颤抖的声音道:
“更可恶的是许大茂!”
“许大茂怎么了?”柱子哥顿时来了精神。
“他,他知道我没钱买馒头,借机勾引我去仓库。”秦淮茹故意装出害羞的样子。
“那你去了?”柱子哥的血压瞬间飙升,咬牙切齿地问。
“当然没有,我可不是那样的人!”秦淮茹觉得自己应该在四合院里立一座贞洁牌坊。
柱子哥这才安心下来。
他付出那么多努力,连个小手都没碰着。
若秦淮茹真的在仓库与他人发生什么事,那他得多心疼?
不过,尽管没发生,许大茂还是要教训一番。
一方面,可以为秦淮茹出口恶气,毕竟她哭了这么久,他也该有所回应。
其次,他内心渴望教训许大茂。
既出了口恶气,又能不花一分钱赢得秦淮茹的好感,这岂不是美事?
傻柱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当初帮助秦淮茹的状态。
“秦淮茹姐,你别急,我这就为你出头!”
“你别冲动,不能因为你让我和许大茂闹僵。”
秦淮茹看着傻柱气势汹汹地直奔后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心里暗笑,傻小子,想从我手里逃脱,这辈子都休想。
傻柱来到后院,正巧碰上许大茂在生火做饭。
因为昨日娄晓娥与他起了争执,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傻柱猛地推开大门,怒气冲冲地质问:“许大茂,你怎么能欺负秦淮茹呢?”
“欺负秦淮茹?”许大茂一脸茫然。
他今天可是损失了好些钱,还傻等在小仓库半天,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到,险些冻病了。
受欺负的人明明是他啊!
然而,傻柱此刻毫不在意,揪住许大茂的衣领,硬生生将他拉出门外。
——傻柱并非真的愚笨,他清楚在屋里打斗容易损坏物品,需要赔偿。
“不对,傻柱,你这不讲理了吧。”许大茂也看出傻柱的意图,明白他在胡搅蛮缠。
话音未落,肚子上已挨了一拳。
许大茂痛得蜷缩起来,像只虾米般。
他还不忘慢慢举起右手,指着傻柱:“你这孙贼,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没用的东西,活该挨揍!”
见许大茂仍不服软,傻柱更来劲了,直接瞄准他的裤裆踢去。
“哎哟……”
“嘶……”
周围围观的群众纷纷捂住自己的裤裆,替许大茂叫疼。
然而,没人上前阻止这场冲突。
他们早就习惯了这对冤家从小到大的打闹。
至于许大茂被踢裆,对他们来说已是司空见惯。
...
吵闹声惊动了李小东。
他打开门瞄了一眼,旋即又关上。
呵,傻柱和许大茂打架,那就没事了。
他更关心的是绘画工作。
昏黄的灯光下,李小东握着钢笔,在草稿纸上勾勒着初步设计。
由于没有手动计算器,他先画出中央支撑结构的图纸,具体的数值待后续补充。
夜色渐深,李小东摩挲着肚子,感觉到晚餐的馒头几乎消化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