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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闻得一声“怜云哥哥”,李怜云满心欢喜地应了一声。不过,这并非是他终极目标。片刻之后,他故意板着脸说道:“我可不是想听你改口叫这个。”
田紫玄一听,立马就明白了李怜云的意思,但是出于矜持,她还是明知故问道:“不叫这个又是叫什么?难不成还让我叫你师弟?”
李怜云一脸坏笑地说道:“哼哼!休要装糊涂!你既已是我的女人了,自然要跟雨燕她们一样改口咯。”
“啊!?”田紫玄娇嗔一声,小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紧接着她就缩回被窝,碎碎念道:“我不叫,我不叫,我就是不叫!”
李怜云听罢,也来了脾气,他一把掀开被子,将田紫玄的双手稳稳摁住,随后便一脸严肃地盯着田紫玄正色道:“你个小淘气!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虽是齐国七公主,但现在跟了我就要守我府上的规矩,你到底叫是不叫!?”
被摁住了双手后,田紫玄立马娇羞地挣扎了起来,但是无论她如何挣扎,她的双手却依旧被李怜云牢牢摁住。而在挣扎的同时,她又无意间瞥见了李怜云认真的眼神,只是一个对视,她的身子便瘫软了下来,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
紧接着,她就在这恍惚之间,情不自禁地对李怜云痴痴唤道:“主···主人······”说话间,少女青涩的面庞立即浮现大片潮红,她的呼吸亦跟着变得急促起来。
“哈哈哈哈!”李怜云听罢,大笑着松开了双手,一股巨大的满足感也油然而生。
而身下的田紫玄却害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所谓物极必反,片刻之后,害羞到极点的田紫玄居然翻身爬到了李怜云身上,紧接着便不顾少女的矜持,深深吻在了李怜云的嘴上。
李怜云深知小姑娘此刻的情谊,他先是一愣,随后便热情地回应了起来。
一番云雨过后,二人腹中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叫声。
田紫玄满头是汗,摸着李怜云的肚子,俏皮地说道:“主人,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李怜云摆手笑道:“这种小事哪用得着你出马,我叫人传膳便是。”随后,他便冲着门外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卧房的门便被“吱”的一声打开,紧接着,三道靓丽的身影便闪进了屋内。来人正是雨燕、露娜和米娅三个小姑娘。
原来,她们一早便已洗漱完毕来到了李怜云的卧房前,不过,她们听到卧房内传来的动静后,也是非常识趣地站在门口一边守着,一边等候差遣,并没有进去搅了李怜云的好事。直到此时听到李怜云的呼唤,她们才推门而入。
雨燕她们看到卧榻上的李怜云和田紫玄后,立即露出了极其暧昧的笑容,显然,对于昨夜卧房内发生了什么,她们已经是心知肚明。
而田紫玄见来人是雨燕她们,便急忙把头重新缩进了被窝。
李怜云见状,把被褥又捂得更严实了些,随后便一脸憨笑地看向了雨燕她们。
雨燕她们见状并未点破,而是齐齐躬身笑道:“奴婢们参见主人,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李怜云尴尬地笑道:“呃···我饿了,快给我弄些吃的来。”
雨燕她们躬身问道:“不知主人想吃些什么?”
李怜云挠了挠头,说道:“半斤佳酿,两斤牛肉,两只烧鸡,再弄一条羊腿!昨天可是饿坏我了,一会我得饱餐一顿!”
雨燕她们听罢,立马笑得花枝乱颤,良久过后,她们才一边笑着一边躬身应道:“遵命。”
不到一会的功夫,酒菜便已上齐。李怜云与田紫玄穿戴整齐后便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而雨燕她们则在一旁收拾着稍显凌乱的卧榻。
当雨燕拾起床单,看到上面的一朵红花时,便猜到田紫玄已将初次托付给了李怜云。随后,她便将床单摊开,一脸暧昧地在田紫玄面前晃了晃。
田紫玄见状,小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接近接着,她便冲着雨燕娇嗔道:“雨燕姐!你好坏啊!”
“哈哈哈哈!”雨燕她们大笑一声,随后便继续收拾了起来。待收拾完后,她们便坐到到了李怜云与田紫玄的一旁。
米娅带着满脸的坏笑,凑到田紫玄耳边小声说道:“公主,大功告成了吧?”
田紫玄没有答话,只是面带潮红地轻轻点了点头。那羞答答的样子直看得雨燕她们再次捧腹大笑。
田紫玄见状,立即冲着李怜云嘟嘴道:“主人!雨燕姐她们太坏了!你快帮我管管她们!”
听到“主人”二字,雨燕她们不仅没有收敛,而且笑得更加放肆了起来。而李怜云也是乐得合不拢嘴,唯独田紫玄在一旁被“气”得面红耳赤。
良久过后,李怜云才对雨燕她们伸手打断道:“好了好了,都别闹了,以后你们都是姐妹,开玩笑要适可而止。”
雨燕她们听罢,这才强忍着笑意,齐声应道:“奴婢遵命。”
李怜云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抄起羊腿,卖力地啃了起来。由于部队成功突围,再加上刚刚收服了田紫玄,所以此刻,他是心情大好,胃口大开。
不过,正当李怜云以为可以好好享用完一顿午饭时,白里苏却带着早已统计好的战报来到他的卧房。
之前由于李怜云养伤在床,所以白里苏也没有把战报呈上,今天听闻李怜云已经下床吃饭,他这才急忙将战报送来。
李怜云一边喝着酒,一边翻看起了战报,然而在看到伤亡数字后,他刚刚有所好转的心情再次变得无比沉重。
蓟州城突围战,神武军阵亡两万余人,阵亡将士中,有一万五千余人是新整编为神武军的山戎骑兵,还有五千余人是神武军本部骑兵,幸存的神武军骑兵总共加在一块已不足九千人马。
李怜云放下酒杯,一脸惆怅地站起身来,随后便走到门口,黯然地看向门外。这仗的损失,对他来说无疑是惨重的,不仅没能救回对他关爱倍至的大哥李勇,而且折损了大量精锐,这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起了自己的过失。
四个小姑娘见状,也瞬间没有了嬉笑怒骂的心情,她们与李怜云一样,都耷拉着脑袋,沉默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卧房变得鸦雀无声,死气沉沉,而且寂静之中还透露着一丝悲凉。
良久过后,李怜云才收拾好了心情重新落座。紧接着,他便对白里苏吩咐道:“军师,将有功将士登记造册,论功行赏。另外,回到柳城之后,从府库拨出双倍金银,抚恤阵亡将士家眷。”
对于李怜云的心情,白里苏自然是感同身受,他急忙作揖应道:“遵命!”
看着李怜云惆怅的神色,白里苏又一脸担心地作揖道:“主公,斯人已逝,成不可追,且恶仗之下,死伤在所难免,属下还望主公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早些振作起来!”
李怜云摆手说道:“军师不必忧虑,本将还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既如此,那属下就放心了。”白里苏闻言,稍觉心安。片刻之后,他又话锋一转,作揖问道:“不过主公,眼下形势错综复杂,大王他生死未卜,秦军又有席卷大燕之势,属下实在是担心得很,敢问主公,我等下一步该作何打算?”
李怜云此时已经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他沉思良久过后,拍案回道:“传令各部,立刻集结,准备开拔!”
雨燕听罢,立即着急地说道:“主人不可!你的伤势刚刚好转,仍需将养,此时怎能带伤行军呢!?”
露娜、米娅和紫玄听罢,也纷纷附和道:“是啊主人!你还是休养一日再启程吧!”
李怜云摆手说道:“不必了!经过一夜休养,我的伤势已无大碍。况且,我军已在淘城耽搁一日,秦军随时可能追来,此地不宜久留,应即刻开拔!”
“可是主人······”四个小姑娘还想劝谏,却被李怜云打断了。
李怜云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接着便大声命令道:“无需多言!立即为我更衣!”
见李怜云态度坚决,四个小姑娘也是无计可施。无奈之下,她们只得听令行事,帮李怜云穿戴起了盔甲。
紧接着,李怜云便看向一旁的白里苏大声道:“军师,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传令去吧!”
由于李怜云有伤在身,所以白里苏方才听到命令后也有些迟疑,此刻再次听闻李怜云的将令,他才回过神来。于是,他便急忙作揖应道:“遵命!”随后就起身匆匆退出了卧房。
少时许,大军再次集结完毕。清点完人马之后,李怜云与田紫玄便率领着八千余神武军骑兵与两万余乘齐军战车,呼呼啦啦的朝着野狐岭方向继续前进。
与此同时,深受重创的王翦也醒了过来。不过,大伤初愈的他依旧卧床不起,毕竟他年事已高,体格无法远不及李怜云那般强健。
李信与辛胜二将已在王翦卧榻前看守了一夜,见王翦醒来,二人急忙上前,齐声关切道:“大将军!你终于醒啦!哎呀!真是太好了!昨夜可真是让我二人好一阵担心呐!”
“庶子李怜云与贱婢田紫玄呢!?”王翦并未领他们二人的关切之情,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李怜云与田紫玄的情况。
李信犹豫了片刻,才抱拳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二人皆已向北遁逃。”
“什么!?”王翦闻言,立即惊诧一声,紧接着便对二人怒斥道:“嗨呀!你们好糊涂啊!李怜云遭我重创,已是强弩之末,那天乃是将其斩尽杀绝的最佳时机,你们为何不派兵追击!?”对于李怜云逃之夭夭的这个结果,王翦显然是无法接受。
面对王翦的责问,李信与辛胜其实也十分委屈,那天他们毕竟是出于对王翦安危的考虑才鸣金收兵的,没成想王翦非但不理解他们,还对他们大加申斥。
带着一肚子的委屈,辛胜抱拳解释道:“大将军,实非我等不想追击啊,只是当时将军您昏迷不醒,将士们挂念您的安危已无心恋战,继续追击恐难收其效,故而我等才鸣金收兵的呀!”
“尔等贻误战机,安敢在此狡辩!?今日老夫必治你等重罪!来人!”王翦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辛胜的解释,怒斥一声之后,便准备治他们二人的罪。
李信听罢,大吃一惊,急忙抱拳道:“大将军且慢!请大将军容标下把话讲完!”
王翦皱眉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信思索片刻后,抱拳道:“大将军可知此战我军的战损否?”
王翦撇嘴道:“老夫刚刚醒来,尚未看过战报,怎知战损?你有话直说便是,何故在此故弄玄虚!”
李信闻言,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即抱拳说道:“蓟州一战,我军虽成包围之态,但却依旧阵亡了五万余将士!其中降军阵亡两万余人,而我大秦本部兵马阵亡足有三万余之众啊!另外受伤无法继续作战者更是多达四万余人!”
“啊!?”王翦听到伤亡数字后,立即惊呼一声,随后便大声问道:“燕齐联军伤亡如何!?”
李信抱拳回道:“经我军打扫战场,仔细点验敌军尸体,算得燕军此战只阵亡了两万余人,齐军后至战场,伤亡微不足道,只有区区五百人尔!从伤亡数字来看,敌我战损比为一比二,也就是说,我军要牺牲两到三个士卒才能击杀一名燕贼啊!”
王翦听罢再也躺不住了,他急忙强忍疼痛,撑起身子招手道:“快将战报拿来!”
李信闻言,立即命左右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战报。
王翦接过战报,随后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旋即慨叹一声道:“啊!庶子李怜云真乃悍贼也!”
辛胜听罢,急忙附和道:“大将军所言甚是!我军即便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却还是让他们逃出了重围,足见李怜云那厮及其麾下燕贼战力之强悍呐!”
“哎!”王翦重重叹了口气,随即将战报扔向一边,心头的怒火也似乎转移到了李怜云身上。
李信见状,立即趁热打铁,抱拳解释道:“大将军,蓟州之战,我军以八倍兵力围之,尚不能解决李怜云,更何况他已突出重围乎?故而,标下等才考虑先救治将军,再从长计议,绝非有意贻误战机!还望大将军恕罪啊!”
“行了行了,老夫姑且先给你等记过一次,你等今后务必潜心应敌,争取将功赎罪!”听着二人的解释,又回想着伤亡的数字,王翦渐渐理解了二人的苦衷,于是便不再打算与二人计较。
二人听罢,急忙抱拳应道:“多谢大将军!”
然而,饶过二人之后,王翦的所有怒火便集中到了李怜云身上。他直起身子看向窗外,恶狠狠地说道:“李怜云!你个庶子!待老夫伤势痊愈,定要亲率大军,与你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