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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小子自己欠揍……”许歌抬了抬眉毛,“你信吗?”
“欠揍吗?哈哈哈哈……”左徒贡对许歌的回答不置可否,推门进了书房。
许歌跟在左徒贡身后,转身又将房门闭紧。
左徒贡已经将书桌上的油灯点了起来。
光影照下,书房白色一览无余。书桌上文房四宝整整齐齐地放着,书桌后方有个巨大书架,如今已经被书本填满了大半。其中还有小部分是沉重的竹简,也不知道是哪些达官显贵送的。
左徒贡搬了一张凳子来,许歌非常自然地走到了书架前。
“你……”左徒贡不解地看着许歌。
“嘘!”许歌对着书架扫了一圈,便抓住中间第四格的一个厚实书册,往下一掰。书册后方立即弹出了个暗格,暗格里满是瓜子花生。
许歌随手抓了一把,就往主座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来,“现在可以谈正事了。”
左徒贡无奈摇头,“你真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许歌吐了口瓜子壳,“谁叫你喜欢在书房里藏些炒货,到了昌隆城也不放过。”
左徒贡轻笑一声,也抓了一把瓜子,就在许歌身旁的副座上坐下。两人拿着酒葫芦,一边喝酒嗑瓜子,一边聊天。
明明聊着严肃的话题,倒像是酒后闲聊。
“我还想着你要是再过一个月来,我是不是应该帮你先准备起来,看起来是不用了。”左徒贡抓起酒壶小小抿了一口,“旗木德作为你造势的第一块垫脚石,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许歌摊了摊手,“我只是去吃顿饭,他就自己凑上来了,就连凑脸的角度都这么合适,你让我怎么办?不打不合适啊。”
“就你贫嘴。”左徒贡抬手虚点许歌,笑着说道:“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你做的不错。想要竞争驸马可不像是科举,得需要上面有人赏识,给你推荐而燕王也欣然同意。若是你连入场券都弄不到,真是丢了我们九霄的脸。”
“九霄九霄,你脑子里只有九霄。”许歌点了点自己的脑壳,“这天下这么大,又不止九霄这么一处风景。”
“家是人之根。”左徒贡辩解了一句,“我此番下山游历,最终还是要回归九霄的,难道等你老了,你还不想落叶归根。”
许歌摊了摊手掌,“等我死了就烧成灰扔进河里,总有一天会回西蜀去的。”
“你啊你,不谈这些。”左徒贡摇了摇头,不愿在这事情上多做纠缠,继续正题,“我这些日子也算是结交了些人脉,大致知道竞争驸马该是个什么流程。能够获得邀请的有两种,一种是各国王孙贵族,就像是旗木德那种,他们无需燕王邀请,自发前来朝拜便是。第二种是天下才俊,他们年龄正当时,又有天下之名,王室便会向他们提出邀请。”
“燕王倒是好打算。”许歌咧了咧嘴,“趁着给武令月招驸马,还能给燕国招揽些人才,这买卖不亏。”
“不要岔开话题。”左徒贡拿花生壳扔了许歌一下,“你现在什么都没有,还不快正经起来。到时候连入宫邀请都收不到,才是丢了大人。”
许歌突然朝左徒贡眨了眨眼睛,“左徒师兄现在在昌隆这么出名,是不是收到邀请了?”
左徒贡点头道:“上次与三位大儒论道后,我就收到了邀请。”
“那不就结了。”许歌喝了口酒,“我只是去帮武令月解围,你左徒公子一出还不是大杀四方?用你的名字也行。”
“你爬到文曲楼六层的书全都白读了吗?”左徒贡无奈地瞪了许歌一眼,“那邀请我已经拒绝了。我若是做了燕国的驸马,只怕其他诸国都会担心九霄的立场吧。”
“唉,我就是这种劳苦命,到头来还得自己出马。”许歌用力嚼着花生,“既然左徒师兄特地来找我聊天了,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帮我获取邀请的方法?”
左徒贡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已想过,无论是才学比拼,或是武力彰显,说到底就是要出名。你今天做得不错,我也为你物色了几个诗会,你一个个去参加,以你的才华想要拔得头筹应该不难。我再借用我的人脉为你造势,一个月之内,你定然能够获得入宫的邀请。”
许歌举双手赞成,“能够少费些力气,师兄对师弟我真是太好了!”
两人正说这话,书房门口传来脚步声。
温老轻轻敲打房门,“公子,有人送请柬来。”
“请柬?”许歌捅了捅左徒贡的手臂,一阵挤眉弄眼,“是不是哪家胖姑娘看上你了,请你过堂一叙?”
“贫嘴。”左徒贡瞪了许歌一眼,起身开门,“温老,可知道是谁送来的?”
温老将请柬递上,“大王子。”
“武昭日?”左徒贡惊讶地瞥了许歌一眼。
许歌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左徒贡收下请柬,对温老点了点头,“烦劳温老了,早些休息吧。”
“是。”温老转身退下。
左徒贡关上房门,回身将请柬往桌上一丢。
红色请柬打着旋儿停在许歌面前。
这请柬选了上好的硬宣纸,外封上烫了金边,看起来颇为金贵。
许歌大咧咧地打开请柬,看到请柬之中龙飞凤舞的文字。那文字肆意张扬,可以看出写字之人霸道的性格,只是这内容,“许歌,明天到阮郎归来,我请你吃饭,敢迟到就找人削你!”
落款处是“武昭日”,还配上了一个雅致的印章。
左徒贡听许歌念得一愣一愣的。
许歌看完笑得不行,“这武昭日还真是有点意思啊,脾气性格看着爽利得很,和武令月完全不一样嘛。”
左徒贡还是不信,从许歌手中接过请柬看了一遍,最后也是哭笑不得,“我倒是不知道大王子是这般性子。”
许歌继续剥着花生嚼,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徒贡将请柬往桌上一拍,分析道:“武昭日反应这么快,该是从你一进城就关注你了,看来你在他心中分量不低。”
许歌含含糊糊地问道:“这个阮郎归是什么地方?”
左徒贡愣了愣,随后轻咳了一声说道:“花船。”
“花船?”许歌眨了眨眼,“是我想象中的那种花船?”
“不只是你想象的那样。”左徒贡介绍道:“这阮郎归是这几年突然崛起的烟柳之地,常年漂泊于龙江支流之上,如今已是昌隆第一销金窟了。传闻里,这阮郎归背后金主便是大王子武昭日。”
许歌摸着下巴说道:“阮郎归,倒是个好名字。山中一日欢,洞外已千年吗?”
“看你这样子,是想去了?”左徒贡拍了拍桌子,“不是我泼你冷水,你这次若去那便是羊入虎口。武昭日请你定然是宴无好宴,上古时候,鸿门宴的故事你可听过?”
“我听过。”许歌认真地点了点头,“人家高祖最后不是活着逃出来了嘛。”
左徒贡也是被许歌怼得没了脾气,语带无奈地说道:“什么时候人人都是高祖?”
“安心。”许歌拍了拍左徒贡的肩膀,“不是你说的嘛,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出名。”
许歌抓起请柬扬了扬,“还有比王子宴请,更好的机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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