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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通透的尺许穹庐悬空虚转,五色流转宝光辉映,却把个许飞娘和唐石看得目眩神异,移不开双眼。这两人都是异派魔教出身,功行又都不浅,岂看不出面前之宝的珍异来?
微微惊叹,许飞娘忽显有些怅然道:“老祖,好大的手笔!观此物的宝气材质,能祭炼到今日这般地步怕着实耗费了你一番苦功吧?如今竟连此等异宝也肯舍得赏赐门下,看来对百蛮山的来日,老祖确是颇有打算了。”
而听得这仙姑话虽不错,但语气中却显得有些寂寥怅然,绿袍奇怪的看了看她一言,转念一想也明白了几分其意,便故作不知笑道:“功夫是下了不少,当初祭炼此物时也确有把其当成压箱宝物之意。不过如今我身上颇有几件它物,再留此宝在身便未免有些明珠暗隐了。唐石,你观此宝如何?心中可还喜欢?”
唐石自然喜欢,一见此宝他就看出其绝非凡物,此时听得老祖问话,便也知道师尊的脾气,当即毫不掩饰的答道:“弟子自是喜欢,也极想得到此宝。只是师尊苦心祭炼此宝多年,如今却要便宜弟子,弟子这心中也颇觉几分惶恐不安!”
“哈哈!”绿袍开怀一笑,欣然道:“好,很好。唐石你不错,知道不以妄言欺师之道,有什么就什么,这样很好,为师心中很是欢喜。除开你新近那几位同门在外,这百蛮山原有弟子之中,你是为师真正看重的第一人,此宝今日就赐与你了,等下为师便助你收宝。记得,只要你始终持住这忠心向师之心,百蛮山总是有你一席之地的。”
“弟子谨记,定当竭力以护师门,不负师尊赐宝之意。”唐石忙跪倒誓道。
“嗯!起来吧!”绿袍头让他起来,而后令其盘膝坐在地上,单掌按其后心清喝道:“提元灵,聚紫府,打收宝印诀。”着话一股精纯法力便由其后心大穴之中灌入,浩荡温和的融入其本身元灵真气之内,随其双手掐决打出个个通绿手印,印带绿光直向琉璃穹庐笼罩而去。
道道绿色手印一出,那穹庐顿生反应,就见其悬转骤然加,宝光大绽满室皆辉,在那层层绿光笼罩之下,此宝却悠忽暴涨,顷刻从尺许大化为半丈高下,五色透明彩烟弥漫似要将石室全都充斥,将三人全都挤出一般。
而唐石,也顿觉一股奇大的涨力反向逼回,所放的印诀似要笼其不住,要被涨破一般,心中便有些慌乱。幸老祖就在其后,法力再输清叱一声道:“静心,印,莫管其他。”
心中一定,唐石顿时想起身后还有师尊撑腰,惧它何来?索性把双目一闭,也不管它涨力多大,只是两手加连打百蛮山收宝印诀,一时间就见有无数绿光含蕴的手印接连出,层层叠叠向半丈穹庐打去,顷刻间,穹庐的暴涨之势已被止住,反是自放宝光不敌印诀,被逐渐拘束回缩。
如是,随着一个个绿色手印突破五色宝光阻碍印到穹庐本体,唐石运转法力间,也觉得与那穹庐元慢慢的建立了些许联系,元灵逐渐相合,宝物也渐渐受控。终在一刻钟后,穹庐忽“嗡”的一声颤吟,悠忽暴缩化为镇纸大,随着他的招手悠的飞了过来落其掌心,至此,这宝物已然认主。
睁开双眼,唐石爱不释手的仔细看过手托的穹庐,看着其异彩纷纭,直忍不住狂喜,好半天方才醒过神来回头拜谢师尊,且因心中狂喜欲炸话都有些颤起来。
见其失态,许飞娘和绿袍自然了解其心,也都不以为意,绿袍便笑道:“罢了罢了!你已拜谢过多次了,就不要再跪了。先将宝物收起来,为师还要与你这炼宝需注意之事。”
唐石自然头,忍住难耐收起至宝,强自静心听老祖教授指。
绿袍头,徐徐道:“你随为师修练也有多年,也该听过这世间的法宝多有天府奇珍紫府异宝之?”
“弟子听过。”唐石忙恭声答道。
“只是听过不行,你可知具体而言,何谓天府奇珍?又何谓紫府异宝?这两者的区分又在哪里?”绿袍接口问道。
“这……”唐石被难住了。的确,别看他修为时日也都不短,也都经常听哪处出了件什么天府奇珍,紫府异宝,都是级的法宝不可多得之物。但这两者具体的区分在哪?他还真就不知。
见他如此,绿袍转目看了许飞娘一眼,两人会心而笑。知道此事不要是唐石,就是放在那见闻稍逊的同级修道人中,对以上两者的区别也是大有多人不知。当下老祖便指道:“所谓天府奇珍,指得就是那宝物曾脱离过此界,或被飞升前辈带往,或本就是上界之物,最终因种种缘由落于此界的一些宝物。因受上界有仙灵之气滋养,这些宝物回落此界后其威能多便暴增,被我等修士得去,以之御敌护身威力极大,故就被称之为天府奇珍。”
唐石头,回道:“弟子明白了。那接下来紫府异宝从字意上看,紫府可不正是仙人居住的宫殿,也为上界之宫,如此来与天府奇珍该是类似之物了?”
“错了,错了。”绿袍一笑,又道:“你这般理解可就是又一个被引入歧途的修道人了。原本从字意上看你解释的倒也不错,紫府确有仙人所居的宫殿之意。可你却忽略了,这紫府二字,在我修道人来也还有另一种解释……”
“另一种解释?紫府……”唐石思量了一下,忽眼前一亮,恍悟道:“两眉之间入寸明堂,再寸洞房三寸上丹田,乃是虚空一穴藏有先天真一之神。丹成之后此处出神之所便为紫府。那紫府奇珍的紫府,可是指这上丹田所在?”
“正是。”绿袍头,又道:“这般解释才是正论,就是我等修士以元神居隐之窍,合以元灵真气在上丹田凝练吞吐之至宝,此谓紫府异宝。因上丹田乃真一神隐之窍,元灵钟汇之穴,故通常修士蕴炼之最精纯,最本质的元灵精气都集于此,故从这个层面上讲,被此等精气蕴养之宝物,其威能也不在那上界仙灵之气之下,两者因而方能并称。”
“谢师尊指,弟子这下彻底明白了。”唐石诚心拜服道。
“之所以要向你解释此事,正是因为你那新得之宝。此宝名为琉璃寝宫,乃为师以百蟒毒涎祭炼了近百年,看其比那金蚕蛊碧火针等更重的一般宝物,本是想作为紫府凝练之至宝压箱之用。论其伤敌虽不及那金蚕蛊等来的便捷,以之护身困敌却别有妙用。故此,如今为师虽另有它物应用,暂不需此宝建功,但把它赐与你手你也要精心祭炼才可。若是暂无他想,此宝就不妨先以紫府元灵凝练,待端午之时还需你用此宝助为师一臂之力。”绿袍正色道。
“弟子领命,随后就以紫府元灵凝练此宝,以待为师尊效力。”唐石又恭声应道,心中对琉璃寝宫更看重几分。
“很好。”绿袍又满意的头,吩咐一句道:“既然如此,此地就暂做你炼宝之室吧!那池中毒涎还有许多,足够你用到端午了。待端午之事过后,为师再助你寻找其它奇毒毒涎,再添此宝威能。”
唐石自是应下。随即老祖与许飞娘便离了此室,留下他自己在此祭炼法宝。
而走在后府通道之内,余光扫过自适才一笑后便再度静默不语的许飞娘,绿袍轻声道:“许仙子,怎忽然如此寂寥落寞,可是有什么感触心生吗?”
轻轻叹了口气,许飞娘幽幽道:“老祖神目不差,正是看了近日来老祖连番授徒佳才汇聚,飞娘这心里却又想起了我那已故的师兄。”
“太乙混元道兄?”绿袍道。
“正是。”许飞娘头道:“当初我那师兄立派五台,也如今日老祖般雄心勃勃,誓要以旁门成道另立一教,门下广收弟子悉心教授,一时间曾名耀天下威仪八方。可惜好景不常,见我五台有兴旺之势,那峨眉派便以我师兄教徒不严寻衅,先斩师兄一臂后再倚多为胜,四人合力坏我师兄性命。故此,今见得百蛮山有渐兴之势,飞娘一是回想我那师兄雄心半途夭折而落寞,二也是为老祖担忧,那峨眉却绝不会坐视老祖势兴,打压之事怕也要接踵即来了。”
淡淡一笑,绿袍道:“多谢仙子挂心,但此事忧之无益,兵来将挡各出手段便是,相信即有一日绿袍如那混元道兄般身死教息,但也绝能啃下他峨眉二两金来。至于到混元道兄,你知我最佩其何事?不是他敢与峨眉对敌,也不是他力抗三仙二老围攻,而是其胸有雄图立教相争。反观我魔教中多有那神通广大之辈总以一人之力对敌峨眉,即便胜几场又有何益?大势不改我异派旁门就绝无立身之地,如此,教争大势方是对敌峨眉之正道。”
停下步来,许飞娘美目直直凝视老祖,良久方深躬一礼,沉声道:“多谢老祖为我师兄张目明志。飞娘这里诚心允诺,只要老祖对战峨眉之心不易,飞娘定当竭尽全力以助,以报老祖公允之论。”
“言重言重。”绿袍摆手道:“心有所感由衷而,当不起什么张目明志之。再者即便无有此论,可你我相识以来仙子不也是尽都竭力助我?此中情谊不用细,绿袍心中自然有数。不它了,许仙子,那九天元阳尺施用之法可都熟悉了吗?若是熟悉,接下来还需仙子用此尺助我破匣取剑!”
许飞娘头,微微一笑道:“也好,不谈此事。那元阳尺的用法这几日来飞娘已是熟悉,相信施用无妨,想要取剑随时都可。”
“好。那就请仙子随我即刻去静室破匣取剑。”绿袍清喝一句,言罢两人便直往那静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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