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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闻言, 这才正视起这个男人来。
说实话, 那个房间内的所有人,全都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个顶个的大佬气场。
并且不还是之前经历过的那种优雅内敛的恶棍,大概是这边本身风格粗放直白的缘故。
总之像这种有资格坐在世界政府本部,代表着各方势力平和的大人物,都有那种霸道外放的强者气场。
当然这个男人在其中仍然尤为显眼,不光是招摇的外表和穿着。
塞拉也具体描述不出来, 只以她的直觉评估的话,那个房间的人如果发生混战,这个人大概会是最后留存下来的那批。
有种格外超然的感觉。
但塞拉却对这份提议没什么兴趣。
她看着这男人,道:“我现在蹲在这里, 仅仅是一笔并不牢靠的筹码维持的表面现状而已。”
“代表着那头猪的利益体系并不能真正凭此威胁我什么, 反倒要小心维持中间这段平衡,以防我耐心不再, 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以虽然成为阶下囚的是我, 但掌握主动权的也并不是他们, 那么我为什么要因为本来就无所谓的处境特意去欠别人一个人情呢?”
还是这么大的人情!
以这个世界的政治体系对那头猪的维护,想必对方的地位要比她想象中超然且不可撼动得多,或者说人家就可以伴着现有的政权同生同灭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 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并不会太轻吧?一个陌生男人帮这种并非顺势而为的忙,塞拉觉得自己就是再没脑子也不能接啊。
于是她似笑非笑道:“又或者说,毫不可惜的付出这么多,你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就像之前说的, 塞拉不是没遇到过想打她这无敌力量家伙,各种聪明绝顶花言巧语的家伙都有。
可满腹算计心有戚戚的家伙,在她这里从来都是做无用功。
塞拉对这种没由来的好意,一向不介意当面戳穿,然后眼看对方狼狈羞恼的样子。
可多佛朗明哥却毫无被尖锐戳问内心最根本野心的羞耻和自觉。
他毫不掩饰自己不可一世的志在必得,理所当然道:“想得到什么?当然是你的一切。”
“美貌,无畏,力量,对格局平稳的不屑,还有对这个世界的藐视,每一样老子都对你中意到不行。”
“老子见多了只会成天说大话却对现状无能为力的废物,看着就火大,而你就是老子梦寐以求的同行中人。”
“老子想彻底得到你整个人还有整颗心,甘愿替我付出一切生死不惜那种。”
“这样的野心,你还觉得我的付出算沉重吗?”
多佛朗明咧嘴一笑:“不,这和老子想要得到的比起来,简直比羽毛更轻。”
“所以现在明白了吧?你可以管老子要任何东西,获得任何帮助,只要在能力范围,都在所不惜。”
他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这是拥有滔天权柄和势力的家伙共通的自信。
整个大牢房顿时陷入了一片震惊的寂静之中,就连从明哥进来开始就找茬的克洛克达尔也微张着嘴不可置信。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男帝,他的牙齿随着多弗朗明哥的话逐渐咬紧。
未经□□的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现在的焦躁和慌张从何由来,只是心里有个什么拼命的催促自己打断这家伙。
这家伙毫无由来的企图心,还有旁若无人的侵略性,每一样都让他感到愤怒至极。
“呵!真是难看的嘴脸,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男帝冰冷着声音道:“亏你能把自己扭曲恶心的欲望这么若无其事的说出来呢,就凭你也想——”
“闭嘴!博雅.汉库克。”明哥一笑:“和你这家伙没关系。”
“更何况,在女儿国长大,对本能欲望讳极忌深的你,是没办法理解其中的迷人之处的。呐~,将性别之间的吸引统统称为邪念的单纯家伙。”
“你——”男帝气急败坏,这肮脏粗鲁的家伙反倒以此为荣了。
正要说些什么,却冷不丁突然想到,说了这么多,那家伙却一句话都没有出声反驳。
女孩子一般遇到这样粗鲁无礼的家伙都会嫌弃对吧?他周围都是女孩子,对这些还是有所了解的。
就像她两个妹妹,就长念叨说外面的男人都粗鲁野蛮,如果不是有兄长大人再,她们都觉得世界上没有这个物种存在的必要了。
可回头看到那家伙的表情,却让他瞳孔一缩,一颗心下沉到了极点。
因为他分明在那里面看到了玩味和兴致盎然。
“喂!你——”
男帝顿时脑中一片慌乱,但塞拉这会儿却无法理解他的心情。
实话说,看第一眼,这个穿着花哨长得就像黑老大的家伙并不是她一贯欣赏的类型。
就跟当初xanxus一样,面向太凶恶了,她一般情况下主流审美还是精致优雅俊朗秀致的类型。
要真说起来的话,反倒是男帝的外表是她最着迷的那一挂。
可往往有这种人,气势和魅力能冲破审美方向的桎梏,让人着迷不已晕头转向。
塞拉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直白磊落,将所有野心欲望坦荡的摆出来,不屑任何一丝遮羞布,并且视之为理所当然的家伙。
何等的傲慢与自负!
当然拥有这两条特性的人不少,可如此粗野狂放让人心跳加速的却屈指可数。
塞拉勾唇一笑,一下子兴致来了不少,就连现在这操蛋如同闹剧般的现状,也觉得并不是一无是处了。
她看着明哥:“还没正式认识你呢!”
“那你可够无知的。”多佛朗明哥轻笑:“老子名叫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德雷斯罗萨的国王,王下七武海之一,好好记清楚了。”
“塞拉.林德沃!嘛,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身份,平民一个,请多指教。”
明哥对这趟探监很满意,但另一个就与他相反了。
男帝自那家伙进来后,就一直低气压,直到那家伙嚣张离开,更是到达了顶点。
他深深的看了眼塞拉,心里怄得出血,这家伙到现在为止都没问过他的名字呢。
但他的傲慢和自尊又不允许他就这么在明哥之后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男帝也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事他在生气什么。
接着也拂袖离去。
不过经此事过后,对面的克洛克达尔倒是颇有兴致的说了一句:“看来外面又发生了不小的事啊,居然能见到两个七武海争风吃醋的丑态。”
“说得老子都有点兴趣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层楼的监狱里,除了她和克洛克达尔,其他人都被男帝变成了石像,塞拉一个人无聊也乐得时不时的和对面唠唠嗑。
听他这么问便道:“在海上碰到一头猪,自称天龙人什么的,太让人火大的就揍了他一顿,然后扭送世界政府,谁知道两方沆瀣一气,特喵的政府组织居然用平民性命威胁我,所以只得先在这儿待一会儿了。”
克洛克达尔:“……,啊嗯!这年头果然什么样的笨蛋都有呢。”
塞拉闻言不服气了,便问对面的狱友道:“你呢?你怎么进来的?”
“窃取国家,上面好像是这么说的。”
得,又是一个对自己的恶性毫无自觉的家伙。
不过塞拉还是跟他侧面打听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全貌,对方以前身居高位,肯定看得很远,虽然他不一定会什么都告诉自己,并且他的视角也不可尽信。
不过塞拉还是侧面推测出了一点外面世界的面貌。
说是二十年前海贼王被处死后,就正式开启了大航海时代,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海贼,和世界政府形成分庭抗礼的局面。
很多海贼甚至是官方认可的势力组成,就比如男帝和火烈鸟,两人都既是海贼,又是一国之主。
塞拉这才知道,这里的海贼,就是一众航海家的统称,并不以是否犯罪来区分。
来到大海之上也各自抱着不同的目的,当然有抢劫成性恶贯满盈的,也有纯粹为了航行探险的,不能一言蔽之。
不过不久之后,塞拉就不会觉得牢房只有一个狱友无聊又片面了。、
因为在她进来后不久,就又有一位重量级犯人被押了进来。
对方是个年轻男子,身材结实肌肉健硕,黑色的头发微卷,脸颊上长了几颗雀斑,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俊朗,或者显得稚气,反而有种别样的魅力。
这人就投入了塞拉这间牢房内。
新来了一个狱友,并且对方还是个帅哥,塞拉居然有点新鲜高兴,随即觉得自己怕不是蹲班房蹲得脑子瓦特了,坐牢有什么高兴的?
不过这倒不妨碍她和对方交流。
塞拉这才知道,这小哥就是之前男帝提到的火拳艾斯,他一开始进来的时候,还对自己的处境犹不介意。
甚至咧着牙齿对塞拉哈哈笑道:“嘛!一个人就跑去抓杀害家人的叛徒了,谁知道那家伙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大意了大意了!老爹就经常说我太过冲动冒失。我还以为我从小带大弟弟,已经学得很稳重了。”
塞拉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在弟弟面前必须成熟稳重,在老爹这里就忍不住撒娇了,理解理解!”
艾斯脸一红:“谁撒娇了混蛋,该我出牌了。”
牢房三人无聊,塞拉问狱卒要了一副扑克,估计狱卒也被交代过格外警惕她,所以这种小要求还是答应的,以免引发纠纷。
发牌的时候隔着铁栏把克洛克达尔那份扔过去,该他出牌便扔回来,这种程度的距离,并不影响操作。
“说起你那个杀千刀的弟弟,他还没死呢?”克洛克达尔出了一对q,漫不经心的问艾斯道。
艾斯脸上得意一笑:“没呢,顺便一提,他踩着你的败北,通缉赏金增加到了一亿,啊!作为兄长,见到你我有义务代我弟弟说一句托你的福了。”
克洛克达尔气得磨牙,塞拉接着出了一对a,啧啧称奇道:“被通缉了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们这些家伙真的没救了。”
“那塞拉你呢?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伟大航海路没听过你的名号,可你被关在这里,犯的应该不是一般罪行吧?”
塞拉便把理由又说了一遍,艾斯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随即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肩膀道:“干得好,白胡子海贼团就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家伙,有机会我把你介绍给老爹,他肯定会高兴有这么个女儿的。”
“说得好像我缺少父爱一样!”塞拉打开他的手:“再说了,我一个良民为什么要和海贼混在一起?”
“别这么说嘛!真算起来这层楼你才是最穷凶极恶的家伙呢。”
塞拉被噎个半死,不想和这蠢货继续这个话题,便随意道:“你刚刚说你有个弟弟?”
艾斯一听来劲了:“哦哦!你说路飞啊!现在回想起来,那家伙小时候笨得到处惹祸的情形还犹在眼前,一转眼都成为备受瞩目的超级新人了,哥哥我,我欣慰得想流泪。”
说着还真的擦了擦眼角。
克洛克达尔看得想吐,塞拉却能理解他这与有荣焉的心情。
于是也感叹道:“对啊,小孩子长得可快了,我离家的时候弟弟也才这么高。”她比了个手势:“结果几年后回去,都长成一个精神帅气的少年了,听说还会定期去商业街巡逻,帮助驱赶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那些店家感动极了,都会定期给他一笔钱呢。”
“额——,塞拉,这样的,在我们这里,叫做收保护费。”艾斯提醒她。
塞拉瞪了他一眼:“别用你们这儿无可救药的世界观套在我弟弟身上啊,他一个小孩儿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你以为谁都跟你弟弟一样十几岁就赏金上亿还又不自觉一脸得意啊。”
这话艾斯就不乐意听了:“我弟弟怎么了?虽然傻了点,但又有趣又可爱,还找到了这么多可靠的同伴。”
“我弟弟难道就差了吗?”塞拉提高声音:“又聪明又英俊,还备受学生尊敬,虽然一起玩的小伙伴背景让人操心,可他绝对是不会同流合污的好孩子。”
“我弟弟五岁就和我一起打熊。”
“我弟弟五岁的时候就一双武器挥得像模像样。”具体参照历任前男友膝盖的损伤程度。
“我弟弟八岁的时候就和我存了好几百万贝利的财产,虽然没走出东海就被他吃光了。”
“我弟弟八岁的时候名下就有好几亿的信托基金呢,美刀!注定的高富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女孩子追他。”
“我弟弟可喜欢我了,我吩咐的,就算让他挖坑骗爷爷,他都干。”
“我弟弟更听话,让他别和黑手党搅和在一起,他就干脆连小伙伴都不要了。”
克洛克达尔想说刚刚那把牌他赢了,见这两个笨蛋互相炫耀弟弟太蠢,也懒得搭理他们了。
卡普中将走进牢房的时候,正看到自己大祸临头还不自知的孙子跟人吵得热火朝天,地上还摊着扑克牌,一副疑似赌博过后赌资兑现不给力的情形。
他走过去对着艾斯就是一记爱的铁拳:“混小子,现在还有心思打牌。”
塞拉这才知道原来这艾斯这家伙,他是海贼,他弟弟是海贼,他们爷爷却是海军高层。
这,可亏得他们爷爷居然没被气死,看着还挺中气十足的。
不过这轻松悠然的气氛也到此为止了。
艾斯成为海贼那天开始,就做好了充分的觉悟,被抓也好,被杀也好,这是每个航海男儿冒险的一环。
可当爷爷告诉他,他将会被公开行刑,并且到时候会对世界公布他的身世,甚至利用他引白胡子一战时,他才知道这次世界政府所图,并不仅仅是他一个小小海贼的性命而已。
艾斯不怕死,却无法容忍自己牵连老爹弟弟还有家人朋友。
在卡普中将离开后,他整个人全不复一开始的漫不经心,整个人沉默了下来,充满了沉重。
而与此同时,又有一个人被投进了监狱,那便是七武海之一的海峡甚平。
塞拉对这瞬息万变的局势颇有些咋舌,不久前对方还坐在至高权利的席位上,下一刻却成了阶下囚。
她对此有些好奇,却是克洛克达尔直接问了出来,毕竟曾经同是七武海,现在又同为阶下囚,不能说不介意。
甚平给的理由却出乎塞拉的意外,他是因为强烈反对世界政府利用对火拳艾斯的处刑向白胡子开战,所以被剥夺地位,打入牢中的。
“为什么啊?你不是也在世界政府这一方的吗?”塞拉忍不住问。
“但是老夫的家乡,鱼人岛却在白胡子老爹的庇护之中。世界政府要么一举结束整个大航海时代,否则的话,永远会有海贼割据的现象。即便老爹战败,不过是引发更大的混乱罢了。”
“我们鱼人岛多年前饱受外族欺凌,至今的人口买卖中仍然有不少我的族人,但拖老爹的福,从他扬言鱼人岛属于他的领地,便无人敢无故入侵,这才有了数年的喘息之机。”
塞拉闻言陷入了沉思,平民领地居然会感激一个海贼的侵占,她至今为止得到的种种信息都在脑中冲突。
看来克洛克达尔所说的话还并不是作为一个窃取他国恶棍的偏执之言,而是真正的,海贼或海军,正义或邪恶,于人民的感官,真不能根据立场做大方向的划分。
她严格来说还未真正认识这个世界,确仅仅在一个牢房之中,就得到了这么复杂的信息。
这倒让她突然对这个混乱又多彩的世界产生了些许好奇心。
而就在这时,传来消息,七武海之一,多弗朗明哥与天龙人谈判成功,她将得到保释。
艾斯知道她居然能出去后,首先就拜托了她一件事——
“老爹的想法固执,说什么都没用的,但是这场战争不是我弟弟能参与的。他还年轻,漫长的航行还等着他,新人来到这里只有陨落的结局。”
“所以拜托了,带上这个,告诉路飞,不要过来。”
说着将他帽子上一喜一悲的两个人表情装饰抠了下来,递给塞拉。
作者有话要说:求营养液,啦啦啦!
父母回家了,家里不安静了,大大影响了码字效率(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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