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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方演一边喊一边快速地朝陆其彬那边滑了过去。
可眼看就要撞上,方演都恨不得闭上眼不忍心看这惨剧,结果万万没想到,陆其彬在听到方演那声喊的一刹那,左脚忽然在地上一点,潇洒漂亮地转了个圈,一下子就滑着让出了三米多。
没撞上。
卧槽!方演真正是被这猝不及防的变化惊呆了,可方演也着实没料到陆其彬这个外挂开得太短——只见陆其彬潇洒漂亮地滑开之后,忽然身形崴了崴,一个踉跄抓住了栏杆,可还是没防备地仰摔了个屁股墩。
方演一愣,没掌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周围也有不少人见状都笑了起来。方演一听周围人都笑,立刻又敛了神色,快步滑到陆其彬身前,问他有没有事。
陆其彬何曾大庭广众下这么丢人过,一时间脸都有些尴尬红了,不过他戴着墨镜也没人注意。
借着方演的手站起来,陆其彬伸手扶着腰一边握着方演的胳膊,缓缓地滑到场子旁边的长凳上休息了。
陆其彬一直冷着脸,方演看了好笑,不过还是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之前有学过?怎么看你刚才的姿势好像很标准的样子。”
方演原来是想借这个意思含蓄地夸一下陆其彬聪明,让他心情好点,结果没想到陆其彬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以前学过冰刀。”
方演听到这话愣了愣,心想冰刀那么专业,怎么现在换了旱冰鞋就不会了?不过这话方演没敢问。
陆其彬似乎是看出了方演的心思,顿了顿,道,“两种滑冰的方式不一样,而且我也好久没练了,之前是为了拍电视剧学的。”
“什么电视剧?”方演心里动了动,一溜嘴就问了出来。
陆其彬低头把鞋上的粘扣一个个松开,边换鞋边道,“先回去吧,我腰有点疼。”
方演听了这话,不敢再问了,自己也连忙换鞋,扶着走路有些不稳的陆其彬回了医院。
进到病房里,空调一打开陆其彬就开始脱外套,脱完外套开始脱毛衣。
方演看着,有点傻了,也不知道陆其彬想干嘛。等陆其彬把上身脱了个精光,侧头看向一边为了避嫌已经背过身去的方演,淡淡道,“帮我擦点药,刚才在栏杆上蹭了一下,现在可能肿了。”
方演听了这话,默默哦了一声,就转身低头去小柜子里找出一瓶消肿止痛喷剂,然后走到陆其彬床前,看着陆其彬裸背和腰间的淤青,小心地把药喷了上去,一边用手轻轻按摩一边再用棉签把流下来的多余药液轻轻吸干。
陆其彬只觉得背上清凉,然后一阵不紧不慢地按压,方演的指腹上微微有薄茧,按上去的感觉居然是分外地舒服,比起那些护士柔腻手指的按摩,方演这样略带力道的按压更让人神清气爽。
按着按着,陆其彬觉得太舒服,索性趴着闭上了眼。
方演按了一会,忽然发现陆其彬闭着眼一动不动了,以为他睡着了,不由得哑然失笑。方演收回手,正想喊陆其彬起来穿件衣服再睡,忽然听到陆其彬低低的一声,“怎么停了?”
方演一愣,“你没睡着?”
陆其彬懒洋洋嗯了一声,道,“没。”
方演哦了一声,道,“那也不用再按了,都吸收地差不多了。”说着方演起身把陆其彬里面打底的衬衫拿来放到陆其彬身边,道,“穿上衣服再睡。”
陆其彬看了一眼方演,又看了一眼床边的衬衣,过了一会,居然妥协了,伸手把衬衣抓过来穿上。
陆其彬一边扣扣子,一边看方演背着身子给自己分药倒开水,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
等陆其彬把衣服穿上,方演已经把药和开水拿了过来。
陆其彬把那一把消炎药和维生素之类的一口放进嘴里,然后拿着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里面的开水。
“别急,小心烫。”方演忍不住开口,又道,“老是一口气吃那么多,不苦?”
方演是挺怕吃药的,因为他喉咙细小,一些大点的药丸经常要梗着脖子喝许多水才能吃下去,等到吞完,药早就化得满嘴苦味了,所以方演每次看到陆其彬这么吃药,总忍不住咋舌。
陆其彬闻言,又喝了一口开水,尽力把药全都吞了下去,然后道,“不苦。”
方演哦了一声,没多问了。
陆其彬吃完药,又道,“帮我把手机拿来,在大衣口袋里。”
方演皱皱眉,不过还是依言把手机拿来了,递手机给陆其彬的时候,方演忍不住道,“你还有什么要的,一次说完,我马上要睡了。”
陆其彬看着方演不耐烦的神色,顿了顿,点点头,“那你睡吧。”
方演将信将疑地看了陆其彬一眼,不过掌不住确实困了,于是胡乱洗了把脸就躺上床了。
方演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日光灯,刚犹豫着要不要跟陆其彬申请关灯,忽然听到咔嗒一声,灯关了。
方演愣了愣,下意识往陆其彬那边看,陆其彬拿着手机,脸上映地一片荧光,就在方演回头的那一瞬间,他低低说了一声‘晚安’。
陆其彬并没有看方演这里,所以他不知道方演在看他。方演听到陆其彬那声晚安着实是愣了半晌,过了好久才闷闷地自己拉了被子扭头睡了。
某人真是要转性了?
·
第二天去警察局做笔录,警察局那边的人倒是很温和,按部就班地分别问了陆其彬和方演几个问题,就让他们回去了。
方演着实是纳闷,陆其彬倒是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悠然地很。
开车回医院的路上,方演忍不住就问了陆其彬这个问题,陆其彬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笑笑,道,“这次的事我问过朋友了,朋友说是他们内部分赃不均的内斗,结果出了事就反咬我们一口,其实完全没我们什么事。”
方演没想到会是这样,可心里还是不解,道,“分赃?为我们这事?可他们也没办成事啊,怎么会有钱?”
陆其彬闻言,冷笑一声,“这些人就跟流浪狗一样,完全没有组织。跟他们打交道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事情成了算是自己幸运,没成只有认倒霉。而且正正经经的黑道也不会做这种打家劫舍的营生,跟亡命之徒谈公平,也是天真。”
方演听到这话,心中大为震撼,沉默了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陆其彬看方演神色,忽然觉得方演有些可怜,最近发生在方演身上的那么多事,竟然没有一件是真正针对方演自己的,或是因为自己,或是因为别人。
可方演倒鲜少抱怨过什么。
想到这里,陆其彬却是心头一震。
方演的确,从来没抱怨过什么……
大概唯一有些反应的那一次也是别人给方演打威胁电话,方演转告自己并问要不要解除形婚关系的那一次。
因为陆其彬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所以只觉得方演之前是白担心,现在想一想,方演上次说出那样的话他自己已经做出很大的妥协了吧。
想到这里,陆其彬忍不住回头看了方演一眼,陡然发现方演专注时候的神情居然有点漠然。
方演从后视镜里看到陆其彬在看自己,愣了愣,道,“怎么了?”
陆其彬没想到自己偷看居然被逮了个正着,清咳一声,别过眼去,淡淡道,“没什么,想事情而已。”
方演知道陆其彬在扯谎,不过也没多问,就哦了一声。
可陆其彬别过眼看了看窗外,一会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看方演,这样来回几次,方演这个被偷看的都沉得住气,陆其彬倒沉不住气了,回头开口道,“陈栋跟我说你们高中的时候组过乐队,还演出过,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不学音乐?”
方演听到陆其彬这话,不由得皱皱眉,“陈栋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不过他顿了顿,还是回答了陆其彬的发问,“那时家里穷,供不起我读音乐。”
陆其彬本来有点没话找话,结果一问问出这么个有点尴尬的答案,他倒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了。
方演看了陆其彬一眼,却又自己说了起来,“陈栋家里条件跟我差不多,他当时学费全额贷款,后来自己天天去酒吧卖唱,去录音棚打杂,总算是把钱还上了。这点我挺佩服他的。”
陆其彬听到方演这话,目光动了动,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没和他一样,而是直接放弃了。”
方演闻言,回头看了陆其彬一眼,半晌,他回过头,淡淡道,“因为我不能确定我是否能赚到那么多钱,也不能确定我学音乐是否能够成功。但是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喜欢就让父母背负这些不确定。”
“可你现在这样你觉得算成功?”陆其彬忍不住否定方演的想法。
方演摇头,“对于我来说,是否成功的标准不是过得有多好,而是我这辈子活下来不会觉得对不起任何人,问心无愧而已。”
这么一句话从方演嘴里说出来,似乎显得有些庄重地滑稽了,但陆其彬笑不出来,因为他知道,方演是这样一个人。
说完那句,方演停了半晌,忽然又有点自嘲地笑了笑,“我三观其实挺不正的,总怕别人讨厌我,又自卑,宁愿别人欠我的,也不想欠别人哪怕一星半点——”说到这,方演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截口不语。
陆其彬闻言,沉默了许久,道,“这不是三观不正,你想太多了。”
方演沉默不答,气氛顿时压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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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医院,两人还是这样一言不发,谁也没有率先打破沉默,而且一人一样心思。
方演是尴尬,他自己也没料到自己怎么就一时昏了头会跟陆其彬说这些,不说还好,说了,只怕陆其彬会更瞧不起自己吧。
陆其彬心情很复杂,因为他之前没有真正听过方演的想法,很多都是凭空猜测,现在想想,原来是自己看错了方演。
说来说去,之前让陆其彬不喜欢方演的地方,也就是方演的自卑吧。
陆其彬一直不懂,为什么方演能够对陌生人都那么热情,现在算是明白了,方演很多时候不是为了讨好别人而去讨好,而是为了不让别人讨厌而去讨好。
因为自卑,所以拒绝别人后别人失望的眼神大概是对自卑者莫大的打击吧。
而自卑的人无法自己获得自我认同,所以要从别人的认同里汲取营养。
至于方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陆其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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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怀心思坐定,方演想着刚才的事,就掏出手机,准备叮嘱一下陈栋不要再把自己高中的事情透露给陆其彬。
结果他一登上qq,就看到陈栋发来的几句聊天记录。
陈栋和陆其彬的。
陈栋:我不能保证我能约到老师,毕竟剧组那边有些事很膈应人。
陆先生助理:剧组那边我们会联系,这点可以放心。
陈栋:……
陆先生助理: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栋:暂时没有。
聊天记录之后就是陈栋的质疑。
陈栋:哥诶,这人真的靠谱吗?怎么说话看起来网络骗子的感觉……
陈栋:你们见过?
陈栋:???
陈栋:算了,看到回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