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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耍无赖的本事,陆其彬确实是出神入化无人能及,不过他也是吃准了方演吃这套,否则岂不是自讨没趣。
两人腻了一会,陆其彬忽然道,“我回来你接机吗?”
方演愣了愣,下意识点点头,“行啊,到时候把航班号还有时间发给我。”
陆其彬微微一笑,“好。”
这一瞬间,方演心跳又漏了一拍,靠,长那么帅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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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演本来以为沈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就算沈斌跟程绪纠缠起来也不会出现谁骗谁谁坑谁的状况,大不了好聚好散嘛,只要没人是人渣,这事都好说。
可有些人就是偏偏不让方演省心,就在方演忙整版通稿忙的□□地时候,沈斌哭丧着声音打来了一个电话,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欠揍德行。
方演这会忙得恨不得要跟蜘蛛一样长出八只脚来,听到沈斌那犹犹豫豫的声音就没了好气,说了两句便道,“你要是再不直入正题,我就挂了。”
这下沈斌算是吃瘪了,吭哧吭哧半晌,蚊子似得嗡出一句话来,“我不小心把程绪给上了……”
这句话传到方演耳朵里无异于一百颗氢弹爆炸的威力,方演脑子里轰隆隆乱了半晌,蹭一声站起来,用极不可思议且自己都难以控制的音量大声道,“你特么跟老子再说一遍?!!!!”
说完这句话,方演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办公室,抬头一看,一堆眼睛乌溜溜地望着自己,方演嘴角抽搐了一下,捂着手机给大家伙鞠了几个躬,一溜烟就下了楼。
沈斌那边继续蚊子嗡嗡嗡,“方演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对天发誓!”
“发你个大头鬼的誓!”方演没好气地打断沈斌的话,又扶额问道,“大哥——到底什么情况啊?”
沈斌沉默了一会,别别扭扭地道,“是、是我去他家找他,带了一瓶朋友之前送的好酒,结果没想到那酒加了料,就、就……那样了。”
方演沉默半晌,差点没噎死,语气也好不到哪去,“料是你自己加的吧?”
“不是!我发誓!真的不是——”
“闭嘴!”方演忍无可忍地锤墙。
“哦……”沈斌真的乖乖闭嘴了。
方演一脸烦躁的来回踱步,踱了三个来回,停下步子,问沈斌,“程绪人呢?”
沈斌又支吾了半晌,最后耷拉着耳朵哼唧道,“在医院……”
“我擦!!!”方演这下再也忍不住了,“你也太有本事了吧,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啊?!这叫强x!你大爷的!”
“不、不是,方演你听我解释。”沈斌语气很是慌乱。
方演这会稍微冷静一点,感觉再骂沈斌也于事无补,冷着脸道,“没空,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沈斌那边迟疑了一会,刚想说话,方演忽然远远听到电话里传来程绪的声音。
“谁让你乱动的?手机给我!”“你脚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不要你管!手机给我!”
然后就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杂音,接着就占线了。
方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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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方演还是找到医院去了,去了医院,方演才发现原来沈斌也受伤了,伤的还更重。
再一问来龙去脉,简直狗血。
沈斌是自己把责任都扛了,一个劲认错,可照方演来看,程绪自己还乐在其中呢,保不准这事程绪自己还挺乐意。
本来两个大男人,喝点带料的红酒也没什么,然而程绪偏偏要去冲凉水澡还偏偏不锁门,然后沈斌就偏偏不小心把门打开了。
简直是呵呵呵,两个司马昭,腹黑技术谁家强是吧?
第二天早上起来,程绪为了博取存在感就开始发疯,砸东西,没留神把沈斌脑袋砸了,当即心疼的不得了,跑过去看,结果自己光脚踩了碎瓷渣子,也挂了彩。于是沈斌顶着流血的脑袋抱着程绪一路小跑去了医院,于是程绪就躺在沈斌怀里默默地波动了。
当然以上人物的心理活动都是方演脑补的,然而现在看看这两人的眼神,方演觉得自己的脑补也是□□不离十。
横竖就闹吧,方演最终默默地把一袋子水果放下,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道,“你们慢慢算账,我先回了。”
没人发话。
方演料定没有自己的事,于是就转了身,结果刚走出一步,就听到身后程绪的一声,“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程绪开了口,这事方演也没法子不奉陪到底了,只有扭头,又走进来,道,“什么事?”
“帮我订机票吧,回丹麦的。”
“……”
方演没出声,感觉似乎哪里不对,不过也不等他仔细考虑哪里不对另外一个一直装哑巴的沈斌忽然开了口,“你为什么要走?你不是说留下来吗?”
方演目光不由自主移到程绪那边,只见程绪不动声色地开了口,“想走就走,你表现我不满意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沈斌这会沉默了一下,道,“我哪里不好,我改。”
“跟我去丹麦?”
沈斌苦笑,“你别耍小孩子脾气,我哪里不好你直接说不行吗?”
沈斌这句话说完,程绪死死盯着他,半晌,忽然暴躁起来,“我很认真好吗?!这个破地方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呆!你以为我昨天晚上是闹着玩?你以为我只是约炮?你特么怎么一点眼见力都没有?我——”
说到这,程绪忽然噎住,半晌,他吐一口气,仰倒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算了,你就当我闹脾气吧。”说着,程绪略略背过身去,对着墙壁道,“方演记得帮我订机票,我行动不方便,拜托。”
这会,方演忽然有点明白程绪了。
沈斌看着程绪这样,心里也很难受,虽然他还是觉得程绪有点无理取闹,但就是很难过。眼看沈斌伸手想安慰程绪,方演忽然低声道,“沈斌你跟我出来一下。”
沈斌愣了愣,回头看向方演,方演脸色沉静地冲他点点头,沈斌思索片刻,又看了看背着身子的程绪,默默起身跟着方演出去了。
方演带着沈斌走到医院最里面的那条走廊上,抬头看了沈斌一眼,问,“程绪家里的事,他跟你说了多少?”
沈斌微微一愣,随即有些黯然地摇摇头,“他不怎么跟我提家里事。”
问出这个结果,方演便微微松了口气,果然是不知道,如果沈斌知道了事情原委还觉得程绪是无理取闹,那就真的是不近人情了。
想了想,方演决定把程绪的事情讲给沈斌听。
其实方演很清楚程绪为什么不想待在国内,当年那件事的流言波及太广,程绪的整个家族基本上都知道了,而程绪那些亲戚的德行方演也多少听说一点,程绪如果回国,不可能完全避开这些人,而且有色最眼镜这种东西,是程绪最不能忍的。
其次就是那次程绪自己说的,他已经离开中国十年了,十年的时间足够他与这个社会脱轨,走到哪里他都没有什么朋友,他的资产,他熟悉的朋友,还有他的母亲都在丹麦。
他不可能不回去。
昨天的事,程绪大概是知道沈斌的意思,所以故意自己吃亏,想让沈斌陪他走,然而……
方演将这些讲给沈斌听,不过省去了自己看法和理解,只说了客观事实。
沈斌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道,“他有他的苦衷,我也有我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事错在我,我会好好跟他道歉的。”
沈斌的反应出乎方演意料的平静,方演迟疑了片刻,也知道这种事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一个旁观者干着急也没办法,于是默默点点头,道,“别伤他的心,他挺不容易的。”
“好,我知道。”
走在路上,方演忽然有点替程绪不平,然而仔细想了想,这事还真说不好谁对谁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不过因为自己跟程绪熟悉,偏心一些罢了。
而且沈斌说的话虽然听起来自私,但也有道理。
他有他的苦衷,我也有我的。
可是人啊,要是真的能完全理性趋利避害地行事,也不能称之为人了。
正在感叹时,方演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跟这件事毫无相关的细小念头。
陆其彬快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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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飞机
陆其彬抵达机场的时候,方演已经冻得不行,这两天倒春寒,白天温度勉强还有十度出头,晚上就直接降到五六度了。
方演虽然注意了,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毛衣和一件薄外套,这会还是冻得哆嗦,还好他怕陆其彬拍戏回来穿的少带了一件大衣外套,这会就披在身上御寒。
飞机没有晚点,准点到达,方演一听喇叭里的声音就站了起来,脱下外套往出口那边走。
出来的显示两个保镖,然后就是戴着墨镜的陆其彬,看到方演,陆其彬微微笑了笑,就大步流星往这边走。
也正如方演所料,陆其彬就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连外套都没有,不过陆其彬浑身上下的衣服看上去都格外挺括,高档货嘛。
方演走过去,抬手就把大衣给陆其彬递了过去,“机场冷,你也没带衣服,穿上吧,免得感冒。”
陆其彬笑了笑,伸手接过大衣,顺便一握方演的手,两人手指交握,一个冰冷一个温热,却是恰好与穿的衣服多少成反比了。
方演知道这是飞机上开了暖气的缘故,一冷一热更容易感冒,便催陆其彬快点披上大衣。
而陆其彬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反手把大衣一拉一掀,却是严严实实披在了方演身上。
方演皱皱眉,然而还没等他动手,陆其彬便伸手一把将他揽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笑道,“回家啦。”
方演这会也笑了。
是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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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陆其彬做的是对的,大衣披到了方演身上方演最后还是感冒了一场,而陆其彬啥事没有。
方演一边打喷嚏一边窝在懒人沙发上看游戏视频,手边的小茶几上搁着白陶瓷杯盛的姜汁撞奶,暖气呼呼地吹,方演感觉自己快要升天了。
陆其彬剥了个柚子过来,冰凉的拿在手里吃,一边吃一边凑过来靠在方演肩膀上看视频,道,“好看吗?”
方演伸手要拿柚子,陆其彬往一边让了让,把装着热热姜汁撞奶的杯子塞了过去,道,“冷的,别吃,你喝这个。”
方演手指触到那个温热的杯子就怏怏地缩了手,歪着头歪到另一边,“不喝,甜死了。”
陆其彬撇方演一眼,放下柚子,走过去一把将方演圈在怀里,道,“那你又不喝药。”
方演抽抽鼻子,扯了一张纸巾,道,“现在是恢复期,不管它,过段时间自己就好了。”
陆其彬捏着方演的手,用纸巾把方演鼻子揉的红红一片,又捏着方演的手把纸巾扔了,方演抬头瞪他,他只笑笑,然后伸手摸方演的脸。
方演看游戏视频看得入神,陆其彬捏的他心烦,他就一边看一边让,结果让着让着,没留神,半个身子从沙发上溜了下去。
也还好陆其彬抱着他,一把就把人拉了回来,方演一时间头晕目眩的,陆其彬就趁势把方演头发揉成了鸡窝。
……
“幼稚。”
“你喜欢。”
方演皱皱眉,“你说错了吧,自恋狂。”
“你敢说不喜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