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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皇上似乎有点不甘心。
他用那双已经充了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柳枝柔的方向
“不然呢？”
柳芷柔淡淡的反问。
“你敢向我发誓，从来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皇上情绪激烈的扑了过去，但是受制于已经变形的身体，最终摔了个狗啃泥。
柳芷柔觉得好笑，他算哪根葱，凭什么让自己发誓？
但是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不是因为突然间对皇上心生怜悯，而是因为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的皇上似乎已经跌入尘埃之中，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手头还有什么底牌，万一被他逆风翻盘了，那岂不是冤枉的很。
柳芷柔虽然对于以前的事情并不十分了解，来到这个世界也只有短短两年而已，但是从阿曼他们的只语片言之中，也勉强能猜测出一些事情来。
这位皇上似乎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年轻，他对于子嗣的渴求，也不仅仅是为了给自己的国家找一个继承人。
不如说，这个国家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继承人。
神秘力量是不能够被常人所发掘的，也不能够被常人所掌控，凡是掌控的神秘力量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一些不好的反应，或者说是污染。
皇上所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纯洁纯正的继承人，而这种继承人在眼下的情况几乎不可能诞生，就算怀孕的妃子十分普通，在她怀上孩子的那一刻也必然会被神秘力量所盯上。
那么皇上能够信任谁呢？不过是他自己罢了。
阿曼和王福海他们的打胎计划，一方面是对于这位皇上的复仇，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看又何尝不算是清除了异常因素呢？而皇上在某种程度上也在放纵他们的行为，如果他一心想要干涉的话，凭借他的力量，就算不能够保证每个胎儿都顺利降生，也能够保住相当多的孩子。
不说别的，幽灵不管怎么发展，身上总有相应的枷锁。他们很难远离自己死去的地方，阿曼和王福海他们虽然看上去十分强大，但是也没有办法违背这个规则。
在这种情况下，皇上甚至不需要付出什么特别大的神秘代价，他只需要在物理上把怀了孕的妃子送出宫，送的远远的，就能够保证阿曼和王福海没有办法对她们加以迫害。
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既没有想办法保证妃嫔和皇嗣的安全，也没有在事情发生之后对这件事情加以追责。
虽然他看上去非常愤怒，但他却没有进行任何的反制措施，就好像他真的什么也做不到一样。
这也可能是有他想要利用这些先太子遗留下来的力量解决自己麻烦的原因，但是柳芷柔对此同样十分忧虑，这代表着阿曼和皇上彼此之间是有合作基础的，而她对于阿曼唯一的一点点信息收集，也仅仅是道听途说而已。
阿曼究竟琢磨着什么谁也不知道。而现在除了德妃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跑了出去之外，阿曼，皇后，还有她的妹妹全部都留在了这里，为什么皇上单独对她一个人发难？
当然，这些也很有可能是柳芷柔本身想多了，皇上只是觉得自己被眼下的一个棋子所欺骗，甚至到了满盘皆输的地步，而感觉十分不满，所以才选择对她发难。
但是在这个时候宁可多想一点，也不能少想一点，宁可不做，也不能够冒进。
先皇后的教训还历历在目，柳芷柔实在不能随随便便放下心来。
能够随随便便的把一个十分珍贵的道具送给自己的朋友，先皇后的道具储备和能力应该全部都在她之上，但就算是这样，先皇后依然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