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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锋坐了下来,“姐姐这么快就走了?”
风林儿撅嘴点了点头,“都走了三天了,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马上不就是百园驯兽了么?这么大个节日怎么也不和家人一起过。”宁锋道。
“百园驯兽,外园哪有内园好看,他们这个时候走就是为了赶上内园驯兽,据说还能对提升有好处。”风林儿不情愿地道。
宁锋想想也是,安慰道:“再有一年你也可以去内园了,到时候就团聚了。”对这种小孩子的“思念之情”,宁锋也是暗地抓头、词穷得紧。
“可是,那要一年啊!”风林儿道,旋即他忽然小目一眯,“宁锋大哥,那些项圈可是你刻的?”
宁锋不明风林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点了点头,“怎么了?”
风林儿一喜又往前凑了凑,“宁锋大哥,你那天见过姐姐的对不对?”
宁锋一阵无语,算是明白了风林儿的小主意,“你是想让我给你雕一个姐姐出来?”
风林儿小脑袋点得就像小鸡啄米,“是不是很简单?”
这下宁锋是真的挠头了,“林儿,我没刻过人像,而且我那天只扫了你姐姐一眼,什么样儿都快忘了。”
“快忘了,那说明还没全忘,宁锋大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想天天看到姐姐。”风林儿抓着宁锋的胳膊乞求道,宁锋算是呆住了,这小子屁大个年龄怎么就这么痴情?莫说这么小,心智和成熟八竿子打不着,就算大人两地分隔,隔段时间也是会有个三长两短的。
那白先天双灵脉,再大一些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宁锋没往下想,心觉这么思量有些不地道。
见还在犹豫,风林儿哪里知道宁锋想的什么,小手从背后一抄使出“必杀技”,那是一本一指薄厚的书本,风林儿眯了眯眼,“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呀?”
“什么啊?”宁锋十分配合地道。
风林儿用一副得意的样子把书本的正面转给宁锋,那书皮上写着四个字——灵脉全解。风林儿全以为宁锋失忆了,这《灵脉全解》虽然不怎么稀罕,是学堂统一发的课本,但相比别的书籍算是高端一些了。
那日回去之后,风林儿倒没忘记给宁锋找一些书,可翻来覆去总觉得书里面的东西那日在路上都说得差不多了,惟有和灵脉有关的东西没怎么细说。思来想去,反正百园驯兽前后一个多月都是假期,便准备借给宁锋。
话说这小子鬼主意还真是不少,随机应变也有一手。他来了以后看到宁锋变化巨大,加上后来又大受二叔认可,正愁怎么再看到姐姐呢。于是乎,此书成了交换条件。
宁锋千万里的炼器之路才刚刚起步,此时一心都在炼器上,但他又不想让风林儿失落,当即以一种自己都有些受不了的惊讶呼了出来,“这么好!”
风林儿乐开了花,“我只是借给你的哦,开课以后还要学呢,不过你可以抄一本出来,只要给我刻个姐姐出来就行!”
宁锋算是服了这小子,三句半不离姐姐,“你要什么材质的?”
风林儿挠了挠头,这一点显然没想过,想了一阵他才开口:“不要太重,更不能太黑,最好是白色的,要是能和姐姐的肤色一样就更好了。大小的话肯定不能和姐姐一样大了,不过也不能太小,最好是我刚好捧着,你看着办吧!”
说了这么多条件,最后来个你看着办吧。还有那句“刚好捧着”,让宁锋掉了一地铁渣子。
“我尽力,不过短期之内恐怕出不来。”宁锋道。
“不用短期,效果最重要。”风林儿忙道,“你看就我开课的时候怎么样,还有将近一个月呢,到时候你正好把书还给我。”
宁锋点了点头,心说你不好好上课,手里整天捧个姐姐,这样好么?
风林儿见状,开心得已经不和宁锋打招呼便出了小器堂,嘴里还哼着小曲儿,用情真深啊!宁锋由衷感叹。
风林儿走后,宁锋一阵头大,先不想别的,赶忙回忆那白的模样,宁锋这辈子就没这么吃力地想过一个人。
回想个大概,宁锋转头看向老乌陀,“前辈,刚才那风林儿说得您听到了吗?堂里可有什么材料能满足他的要求?”
“小娃娃的要求可是不低,金属你就别想了,你随我到仓库挑一些玉石看看吧。”老乌陀道。
“还有仓库?”宁锋诧异道。
老乌陀也不言语,率先走了出去,堂内几个工匠相视笑笑,老乌陀连仓库大门都打开了,这小子有福了。
“为了个雕像打开仓库,乌陀一定是故意的!”
仓库挨着老乌陀的住处,拴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锁。嘎吱,门轴转动,不落一丝灰尘,门板洁净,看来老乌陀经常打点这里。
走进仓库,涩涩的气味有些刺鼻,宁锋看到这屋子里堆满了形形色色的金属和玉石。它们之中大的比十斤酒坛还大,小的干脆就是一些碎屑,颜色也是千奇百怪。
宁锋心中怦然,想不到小器堂还有这么一处宝地,对一个炼器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好材料更吸引人。这其中,宁锋认识的恐怕连百分之一都不到,金属还好,玉石他连见都没怎么见过。
“小器堂四十多年的积蓄都在这里了。”老乌陀叹了一声,“这其中的很多我们也不认识,没法琢磨,也就不知品质如何。”
宁锋震撼着眼前的场景,这累摞在一起的金属和玉石,几万斤?几十万斤?宁锋已没有概念了,“这么多的金属玉石,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外园极大,大多都是采掘而来,有的还是我们在万宝集开店的时候交易而来。”老乌陀道。
“开店?”宁锋这才知道老乌陀等人曾经的一些经历,“前辈,万宝集是什么地方?在外园么?”
“嗯。”老乌陀点了点头并未做过多解释,他扫着一屋材料,又心生感慨,“没有灵脉进不了内园,想当年我们只是想做些生意,捣鼓一些材料,找些乐趣。没想到后来大家都渐渐痴迷于这些了,从收集到尝试,最后干脆把店关了,得到中武院的允许,在这里办起了小器堂,本想着以制器这条新的路子闯出片天地。”
老乌陀从未向宁锋讲述过这些,宁锋一语不发,静静听着。
“唉!可没想到我们钻进了死胡同,从得知器力、不断渴望从打炼中增强器力到难有进步,就这样走了整整四十年啊!”说着说着,老乌陀便有些激动了,“后来大家心灰意冷,稍知变通的都走了,只剩下我们几个固执到死。”
“四十年前,雄心勃勃,三十年前,敢于坚持,二十年前还相信奇迹,再往后一点点直到万念俱灰了……”老乌陀沉声回忆着,“不过回想这些,我并不后悔,如何走都是一世,最起码我忠于选择。可自己如何都行,却看不过别人困顿一生,唉!”
“如何走都是一世,最起码我忠于选择!”这句话久久徘徊在宁锋脑海中。
情到深处,老乌陀的伤感浓浓萦绕,平常对人或恭笑或斥责都不是本真的他。此时的才是真的老乌陀,让人感伤、让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