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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年龄相仿,实力也在伯仲间,一时斗了个旗鼓相当,若无数百回合,难以分出胜负。
半个时辰之后,各个擂台的比试都已进入白热化,不少实力差距较大者,已然决出胜负。
花语双手抱在脑后,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叶师兄,坐在这里好没劲哦。”
叶修低声道:“咱们仔细瞧瞧那些招式,揣摩破解之法,若在之后的比试中遇见,心中有数,便多了几分胜算。”*
“他们一点也不厉害,我才不怕呢。”花语扁着嘴,漫不经心的道:“一天只会举行两场比试,照这个进度,你的比试在明天上午,我在明天下午,这段时间咱们去玩玩吧。”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眨巴不停,充满了期待。
叶修踌躇片刻,心想要这个顽皮好动的丫头安安静静地坐在这观看比试,的确有些难为了她,便道:“整日待在这里确实无聊。你可有好玩的去处?”
花语嘻嘻一笑,道:“跟我来吧。”带着叶修悄然离开广场,避开众人的耳目,绕到翠霞殿后方,沿着一条青石小路而行。
过了一会儿,二人越走越远,叶修环顾四周,发现对此处并不熟悉,禁茫然问道:“这条路是去哪儿?我竟然从未来过。”
“嘘!”花语谨慎地四下张望,悄声道:“整个天玄宫,你觉得何处最神秘?”
叶修在天玄宫生活了十余年,除武宗之外,从未去过的地方倒没有几处,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登时神色大变,愕然道:“你该不会是要去宫主所在的楼阁吧?”
花语连连点头,打了个响指,嘿嘿笑道:“叶师兄果真聪明!我来天玄宫也有两年多了,却从未见到过宫主,北方的那处楼阁又不许任何人进入,十分古怪。眼下宫内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大会之上,并且在这上千人齐聚的情况下,那些长老也无法清楚地查探我们这两道渺小的气息。正是一个探秘的绝佳时机!”
即便叶修深知她人小胆大,脑中想法总是胡作非为,此番也料不到她竟然要闯宫中禁地!微微一怔,以非常严肃的口吻说道:“据传,这位宫主是在闭关修行,也有说云游四海。我自幼长在天玄宫中,也未曾见着一面。那楼阁既被列作禁地,自然是严格看管,我们怎能去得了?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还是去其它地方逛逛吧。”
花语双手拽着叶修的衣角,奴起了小嘴,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恳求道:“叶师兄,你怕啦?咱们就只是去看一看,别人不会知道的,你陪我去嘛!”
她这样一撒娇,叶修渐渐心软,同时也激起了心中的好奇,郑重道:“那好,咱们小心行事。见势不妙便立马走人,万万不能被人发现了。”
花语嘻的一声笑:“我就知道,叶师兄最好啦!”
二人来到楼外,并不敢贸然进入,躲在一处花丛中观察周围情况。只见这楼阁依山而建,气势恢宏,共有九层之高,紧闭的大门旁题有一幅楹联:“遵天命彼此相依,行神旨尔我无间。”其上匾额高悬,上书三个金色大字:“怀缘阁。”
叶修奇道:“怪哉!这里居然会悬挂一副抒写情意的对子,而那字迹大开大阖,力道雄厚洒脱,明显是大气磅礴的男子执笔。”
“这样说来,的确有些怪异。”花语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为了不落颜面,故作深沉地附和了一句。
叶修问道:“你可有手段进去?”
“瞧我的!”花语走到楼阁右侧,小手一挥,一道十丈长的绸缎飞射而出,系在二楼檐角龙头之上。她拍了拍叶修的肩膀,道:“你先上去吧!”
叶修见她准备得如此充分,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小丫头,似乎并非突发奇想,而是早有此打算吧?”于是决定将计就计,看看她到底搞什么鬼,抓着绸缎飞身而上。
花语紧随其后,来到楼阁上方。二人小心翼翼地破开一处天窗,轻轻闪了进去。或许是由于这处楼阁乃是宫中禁地,足以威慑众人,因此无甚防备,他俩来得倒颇为容易。
“噗”,甫一着地,尘土铺面而来,花语忙不迭的挥手,嘟囔道:“这是有多久没人来了呀,满地是灰,呛死我了。”
叶修笑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游目四顾,只见四下摆设十分古朴陈旧,并无任何奇特之处。唯独前方一块石壁,闪烁着一些光彩,上面篆刻着天玄宫的事历表:
天玄宫,位于青木部落之北,始建于六百年前。首代宫主齐天玄,游历途径五剑湖时,发现此宝地,遂立根基,建天玄宫,至今已传七代。历代宫主均是天赋异禀、惊才艳艳之辈,在他们的传承和发扬之下,天玄宫方才有了如今的繁荣,成为一方巨擘。余女儿之身,资质欠佳,德望微薄,不得已忝为第七代宫主。但既担此重任,必殚精竭虑,不没先辈意志!
字迹隽秀优美,笔力柔中带刚,落款处“慕蓝烟”三个小楷更是入石三分。
叶修忍不住赞叹道:“原来这代宫主竟是一位女子!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可敬可佩!”
花语淡淡道:“六百年,不长不短,好在出过几名震惊天下的强者,不然早就给人端了。”似乎在她看来,这威震一方的天玄宫不过区区,还算不上是强大势力。
叶修笑了笑,道:“走吧,去上面看看。”
二人蹑手蹑脚地拾级而上,年久失修的木梯踩上去嘎吱作响,在这空寂的楼阁中听来异常刺耳。楼上几层均是简略无华,毫无独特之处,二人只是四下张望了一眼,便继续上行。
只因他俩为防旁人察觉,步子迈得既轻且慢,不过九层高的楼阁,却是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来到顶端。
在一缕灰白阳光的照射下,这一处不知多少年未曾有人踏足的地方,弥漫着微尘,显得毫无生气。在阁楼四方,搁置着数个书架,上面摆放着些许古卷,但都被一股力量所隔绝,根本无法取出。
阁楼正中有一张案台,其上散落着些许泛黄的纸张。叶修吹落灰尘,翻阅一看,上面皆是写的“至尊诺”三字,像是一个人名。字迹清秀婉雅,一如天玄宫事历表上所刻,应是宫主慕蓝烟所写。
“这就是,天玄宫宫主吗?”
叶修一惊,立马循声瞧去,但见花语正呆呆地望着石壁上一幅一人高的画像,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只是一幅画像。”
那画的是位容貌极美的女子,着一身粉红纱衣,手持荷花立于一座碧绿莲台之上,清丽脱俗,恍若天仙。那一双如星美眸,即便是在画中,都充满了灵性,似在与著画者脉脉相视。
说也奇怪,这阁楼到处都是灰尘仆仆,唯独这幅画清晰干净,不惹尘埃。
叶修凝视着画中女子,片刻之后,脑海中忽然间浮现出一幅画面。那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夜色之下,一位美丽女子怀抱着一名三岁孩童,御风而行,逃命般地向东方飞去。孩童一声不吭,睁大了漆黑的双眼瞧着美丽女子,如同此刻叶修瞧着画中女子这般。
半晌,叶修冷不防打了一个激灵,方才回过神来。适才那一幕,当是儿时的记忆,而这画中女子想必正是当年将他送往天玄宫之人。想起礼贤清曾说过,自己乃是宫主收养的一名弃婴,不禁暗自揣测:“或许,真的只有这位神秘的宫主,才了解我的身世。”
叶修收回心思,看向一旁的花语,只见她瞬也不瞬地注视着画中女子,神态异常的专注入迷。
他轻拍花语的小脑袋,哑然笑道:“你这小丫头,这么喜欢看美女?”
花语脸上涌现出一抹温暖,喜滋滋地道:“她应该就是那位天玄宫主慕蓝烟吧。好美啊,惊为天人呢!”
难得听闻她如此赞美一个人,叶修愣了一下,笑道:“你长大了定会像她这样漂亮!”
花语喃喃道:“是么?我和她……很像么?”
叶修仔细瞧了瞧,点头道:“嗯,你的眼睛和她的眼睛一样美,都好比天上闪烁的星辰。”
花语黛眉微动,欲言又止,目光缓缓扫视四周,略感诧异地说道:“你瞧,这摆设多么的奇怪。”
叶修四下环顾,不解道:“哪里奇怪了?”
花语解释道:“所有书架都是摆放在乾、坤、坎、离四方,而这张案台却是位于五宫正中,以易数而论,乃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之意!这不奇了?”
叶修一怔,颔首道:“这位宫主既会把一副诉说情意的楹联悬挂在阁楼大门,可见她是位性情中人;从那事历表又可看出,她并不热衷宫主之位。那么,她怎会在自己的殿阁陈设中,透露出雄心霸气?这事果真有些奇怪。”
花语“嗯”了一声,说道:“或许是这位宫主依照他人居室而设,又或者,有外人曾来此居住过。你猜是哪种情况?”
叶修摇头笑道:“我既不识得宫主,又非天上神仙,怎会知道?不过我想,也有可能是别人替她张罗布置的。”
花语拾起案上纸张,看了看,一字一顿地念道:“至——尊——诺……至尊诺?难不成这人是宫主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