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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开奇走上前,看了看那男人,啧啧称奇,“我特么才当黑皮几天啊,就有人来报复我了?”
他第一反应是其他线上的共产党误会了他,要来杀他。
不过,喊着砍一只手的共产党不会有。
他自认没有得罪任何一个人,除了池佑珊。
“难道被关少那乌鸦嘴说中了?这就是池佑珊态度转好的原因?”
铁塔一走,地面都微微颤动,他靠了过来,“找你寻仇的。”
“我耳朵不聋。”郑开奇头也不回。
男人已经昏迷过去,郑开奇蹲了下去,看着那张满是血渍柴火碎末和红肿的脸,莫名觉得熟悉。
下一刻,他的心就沉了下去。
他不知道他是谁,却见过这个人的脸。
虽然这张脸被糟蹋的有些难以辨认,他还是认得出来。
在冯老七的那张照片上。
瘦高个,面容木然,眼神却很刀。
铁塔在旁看着郑开奇的表情,“你的生活丰富多彩啊。仇人不少。”
“嗯,赚钱嘛,不丢人。”
铁塔又继续躺着去:“我打了他,不用去做笔录吧。”
“不用,交给我就行。”
等铁塔呼噜声响起,郑开奇一屁股坐在火目旁边。
他现在可以确认一件事,池佑珊确实是日本人,而且,地位不低。受了点侮辱,竟然出动了十三太保。
这可是日本特高科在上海滩最黑暗处的势力。
是池佑珊自己么?
不至于,如果她有这样的能力,不会整天缠着他这个小人物。
那是谁?
德川雄男?
一个能让将军特别关注的少佐,控制这股神秘的力量,也不为过。
那个少佐给了他很大的冲击压力,池佑珊看他的眼神,是认识并熟悉的。难道,现在掌控十三太保的,是他?
很有可能。
舀了一舀子凉水泼到火目脸上,后者一动不动,继续瘫着。就是随着浓密头发流出一股血水。
“碰到脑袋了?死了么?”
伸手探了探鼻息,还活着。
他拎起斧头用钝面对着他的手腕就是一下子。
咔吧一声,骨头碎裂,对方还是一动不动。
“这是深度昏迷?”
战场上受了重伤的伤兵,都是很难叫醒的。
“伤的这么重?我怎么感觉铁塔就是驱赶苍蝇一样就了结他了?”
“杀?不杀?”
这是个问题。
郑开奇一用脑子就困,深更半夜需要补觉啊。把门一锁,他再次上楼睡觉。
等睡醒了,如果他还没死,就让他活,诬陷他是共产党,好好的恶心恶心日本人。
如果死了,就说是来偷袭他的共产党,刷刷自己的存在。
心情突然就很好。
睡了一觉神清气爽。
楼下有锅铲翻炒的声音。
“铁塔还真是能吃啊。”
下楼一看,郑开奇吓了一跳。
铁锅在做饭不假,那个十三太保就跟在他后面,在那鼓掌叫好,神态跟个傻子一样。
郑开奇缓缓下楼,铁塔耳朵很好使,头也不回就知道醒,说道:“我去隔壁猪肉店买了肉,准备吃饭。”
他说着话,那太保还在那跳脚鼓掌,身上血渍依旧。
“香,香,吃饭,吃饭饭。”
郑开奇看出了他的不正常,听得牙碜。
“他怎么回事?”
铁塔看了看周围的傻子,笑了:“我看过了,昨晚最后那一下子,让他后脑勺子撞骨折了。我摸了,有些错位。”
“撞傻了?”
郑开奇有些不可思议:“真的假的?不会伪装的吧?”
“早晨我上了个大便。”铁塔说了句。
“嗯?说这怎么?值得纪念么?吃多了便秘啊?”
“我没留神,他趴着吃干净了。”铁塔很随意来了句。
“什么?”
铁塔很严肃回头:“你家的茅厕太小,我蹲不住,就在柴房解决的。正找铁锹准备铲,他都吃掉了。”
“什么?”郑开奇眉头皱成了毛团,他在意的是,“你在我家酒馆的柴房大便?呜啊。”
他有些干呕。
“好吃的。”火目看见了郑开奇几步就跑了过来,对着他喊着“好吃的好吃的。”
这得有多好吃啊你这么带劲?
“呜啊......”
近在咫尺的嘴里的那个味道,让郑开奇差点没吐出来。
虽然知道他可能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但是他实在不想再折腾个傻子。
扯着他去了旁边,拉着他的嘴使劲用水冲了。
他发现那太保还很嫌弃,力道大的很,直接挣脱,跑到饭桌上喊着:“饭饭......”
铁塔竟然还炖了肉汤。
郑开奇崩溃的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那该死的混蛋吃饭还吧唧嘴,那一嘴没洗干净的味啊。
铁塔倒是吃的津津有味,还在那说:“他身体很好,手脚功夫很利索,还有些军队用的技法,估计以前当过兵,虎口和指尖都是老茧,现在应该经常拿刀什么的。”
铁塔问他,以后怎么办?
“放这个杀手回去?他醒的可比我早,如果是假疯,早就跑了。”
“没疯也不能放回去。”郑开奇不同意。
这个人是关键线索,傻了也不能放回去。谁知道什么时候转好?
再等着他下次来刺杀?
他可没有铁塔那么好的功夫。
他出去打了公用电话,用很惨烈虚弱的声音请了假。
楚老二纳闷:“怎么上个班隔三差五的就请假,今天给你发警服,配枪,也该趁机参加基础培训了,你脑瓜子是行,其他都白费。”
“队长,我......受了点伤,真去不了了。具体情况明天跟你说。”
没跟楚老二墨迹,声明明天一定去警局。
回去让铁塔帮忙照顾这傻子一天,自己出去一趟。
“记得今天不要在我店里呆着。我担心警局同事会来看我。”
铁塔答应会把傻子带到自己的首饰店后面。
他叫了黄包车,“去法租界。”
他想用这天的时间找到齐多娣或者李默。起码问清楚了他们是否安全,在南郊警署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没有疏漏,需不需要补救。
楚老二满脸疑惑挂了电话,开车到了警局,真没发现郑开奇。
池佑珊又是早早就到了,还问:“队长,开奇哥没来上班啊。”
“嗯......”楚老二想到了什么,多说了句,“他请假了,说是受了伤,你知道怎么了么?昨晚你们吃饭打架了?”
“没啊。”池佑珊满脸意外,内心深处乐出了花。
那个该死的低贱之人,看你以后还怎么摸我!
简直比让他跪舔还要开心。
“那就奇怪了,听他的声音,很严重。”楚老二本来就有事找他,这下又得耽误一天。
他看向池佑珊:“要不?你去看看?”
“那不合适吧队长。”池佑珊为难道:“听说,今天,人家是女孩子.”
她才不会去看那个该死的混蛋呢。
她会在警察局等着,等着看他落魄疼痛的样子,看他还嚣张不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