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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失踪了几个小时归来的伊莉雅兴冲冲地跑进爱迪莱德的书房。
“伊莉雅,你回来了吗……”
爱迪莱德没有得到任何征兆地听到她的声音,深深回头,刹那间怔在了原地,那双幽蓝的瞳眸盯着伊莉雅身后的人,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沈酒冷淡的目光回望过去,在对视上的一瞬间,爱迪莱德冷漠地垂下眸子,故意与她的目光错开了。
他似乎在刻意回避见到沈酒。
伊莉雅踩着那双脏兮兮的袜子,在柔软的地毯上奔跑,爱迪莱德伸出手臂,将她抱了个满怀,握住她晃动的小脚丫,手掌心马上染上了污黑。
“对不起,父亲,弄脏了你的手和衣服。”伊莉雅挂下高兴地脸色,露出抱歉的表情,从爱迪莱德身上滑了下去。
“没关系。”
爱迪莱德弯下腰,抬起手,原本要抚摸她的头顶安慰她,但是手是脏的。他改为轻拍她的小肩膀,示意门外的克罗和薛灵:“让薛灵带你去洗澡。你今天玩够了,该上床睡觉了。”
温柔安抚的语气,听不出一丝的责备。
伊莉雅内心偷笑,父亲一点都不责怪自己今晚闯下的祸呢。
她拉住沈酒的手臂,露出甜甜一笑,对她撒娇道:“我想和妈妈一起睡觉,还有父亲,我们三个人一起睡觉,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梦想,好不好?”
沈酒依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爱迪莱德清咳了声,斜着眼悄悄瞧了瞧她,她的态度依旧冷得无动于衷,他当场暗下脸色来,端起严肃的表情,要去拉开伊莉雅。
这时,沈酒牵住伊莉雅的小手,推到薛灵面前,“带她去洗澡。”
“是、是,沈酒大人。”薛灵慌张失措地接过伊莉雅,胸口狂跳不已,压低脑袋,低下头去,不敢去直视沈酒的眼睛。
死去多年的人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薛灵几乎要晕过去了。
伊莉雅被薛灵带出去,依依不舍地回头,目光牢牢黏在沈酒身上,极不情愿离开她的身边:“妈妈,我不要离开你……”
沈酒抱臂,板起脸看着她道:“来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伊莉雅看见她严肃起来的面容,小心脏一抖,立即乖乖地点头:“伊莉雅记住了。”
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里起了湿漉漉的雾气。
折腾了一晚上,回到熟悉的地方,伊莉雅的困意立即袭来,小身子软绵绵地抱住了薛灵,薛灵见状,将她抱起来带出去。
“小公主,我们快点去洗澡,然后就可以睡觉了。”
“好……”
伊莉雅趴在薛灵的肩膀上,明明眼睛困得要睁不开了,还在努力撑开看着沈酒,生怕她从眼前消失了。
孩子一走,书房内的气氛凝固了似的,冷的惊人,连呼吸出来的气息都仿佛被冰封成了冰碴子。
伊莉雅回来了,克罗的心也落地了,至于沈酒的出现就只能交给王爵自己处理了,他识趣地悄悄离开,还给两人带上了门。
沈酒转过身去,往前走了一步,爱迪莱德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怎么?怕我要对你动手?”沈酒不由地皱起眉,语气冷冰冰的,夹杂着一点嘲讽意味,看着刻意在疏离自己的银发男人。
爱迪莱德脚步定在原地,微微挺起胸膛,眼角眉梢往边上移去,俊美锋利的侧颜在复古橘黄色的灯光照耀下,变得柔和了起来。
但是这一份柔和之中,却夹杂着些许的不悦。
他皱起眉,盯着地毯上的某一个点,出神地凝望着上面的花纹,无意义地想转移内心的焦点,语气,也相当的不悦:“安德烈没把我的话带到,还是你又一意孤行,想挑战我的权威?”
他的话透着高高在上的质问,听上去刺耳,沈酒当仁不让,也回了一句过去:“我身体里没有第二个孩子让王爵你抢走。”
“你……”
她一句话,就让爱迪莱德方寸大乱。
在她话音刚落下的时候,爱迪莱德已将心里对自己的告诫抛之脑后,倾身上前,他高大的身形向下压迫,沈酒腰臀紧贴在了书桌边缘。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了一起。
“沈酒,别逼我。”
“你现在杀不了我了。”
沈酒嘴角微微勾起来,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
现在,她对自己的身体很有自信,刀枪不入,炸也炸不死,还能快速地愈合伤口,或许还有其他的特殊能力。
她有些心痒难耐,想找个人试炼试炼。
爱迪莱德双手按在她身侧的书桌上,那双幽瞳眯起来,俯身凑近她的脸,与她鼻尖对着鼻尖,薄唇要亲吻下去:“谁说我要杀你了。亲爱的,我想抱你。”
男人的呼吸里喷涌出难以抑制的意乱情迷,滚烫地灼烧着她的肌肤,沈酒别开脸颊,他落下来的嘴唇擦过她的耳边,下一秒,如雨点一般密集地落在她的耳根后面、纤细的脖子、锁骨以下的皮肉上。
她的身体没有做出抗拒的反应,这激励了爱迪莱德更亢奋的抚触,他一只大手捧住沈酒的腰臀,将她柔软的身体用力按向自己。
另一只手捏住沈酒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承接着他重重的爱吻。
沈酒张开嘴含下了,让爱迪莱德的舌头在她唇齿间尽情扫荡,先给他一点甜头,诱使他上钩,驯服失控的野兽最好就是不要激怒他,顺着他。
等到吻到差不多了,沈酒咬了咬他的嘴唇,从后面揪住他高贵的银发,把他的唇瓣分离开去。
爱迪莱德被她揪住头发,昂起俊美的脸来,眼睫投射的阴影在深蓝色的眼眸里泛着潮湿的欲望,即便是被她做出这个屈辱的姿势,他也享受其中。
沈酒的呼吸有些不稳,“我来找你谈一笔交易,谈完后再做。”
“……”
一听到就“交易”这两个字,爱迪莱德陷入情欲中的神志迅速冷却下去,他松开怀里这具令他渴望已久的柔软身体,负气冲冲地走出书房。
沈酒愣住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走了,她追出去,用命令的口吻命令帝国的王爵停下脚步:“喂,你站住!不听听我想做什么吗,这次的任务对你很有利。不,是非常有利。”
爱迪莱德压根不想知道她又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给他带来什么获利,这些他都不在意,他现在只想要去安慰自己的女儿,他不敢想象伊莉雅失望的小脸,甚至不敢面对那个满心欢喜的孩子即将受伤的情感。
那个孩子,已经失望了太多太多次。
爱迪莱德嘴里尝着从心底蔓延上来的酸涩苦楚,他可以对任何人心狠冷酷,不抱以一丝的仁慈,唯独伊莉雅,是他的软肋,是他最不希望伤害的人。
而眼前,伊莉雅即将受到伤害的情感是由她的亲生母亲造成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明白是他自己。
爱迪莱德停了下来,他的影子跟随他在走廊里停了下来,斜斜地停留在他身后的那一堵墙上,犹如他本人的灵魂被钉在了上面,终生得不到解脱。
他缓缓回头,影子也跟他一起回头。
他们同时看向沈酒,嘴唇微微咧开,吐出几个无可奈何的音节,“你不想要伊莉雅,就不要轻易承诺她。”
沈酒神情顿了顿,脚尖停下,“我承诺她什么了?”
爱迪莱德被她轻飘飘无所谓的语气激怒了,他瞳孔骤然缩紧,怒气一下子从身体里涌上来,十分的气急败坏:“你不该跟她一起回来,给她希望,然后又无情打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