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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地方不在格洛里军校里面,而是在靠近其中一座大桥的白色高塔上。
乘坐电梯上到顶楼,他们来到了环面视野极其开阔的玻璃塔顶。
然后看到了一位穿着普通作战服的高大哨兵立在玻璃后面,发丝雪白,但背影依旧健硕挺拔,虬结的肌肉充满了呼之欲出的力量感。
听到声音,戴泽校长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显出老态的脸。
谢央脚步微顿,心中诧异不已,眼前这个哨兵,给她的威胁感,竟然和最初的温居旸不相上下!
这位可不是一般的s级哨兵!
戴泽校长脸上露出笑容,眼角和颊边的皱纹更深了。
“来了。”
温居旸点头应了一声,将谢央推到跟前:“是,我们来了。”
谢央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笑着打了个招呼:“戴泽校长。”
戴泽校长的目光落在谢央脸上,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不过他很快就掩去,谁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好孩子,今年多大了?”
谢央皱眉想了想:“过完年...不是,到明年二月份就二十岁了。”
听到她的回答,戴泽校长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来:“好,好啊!”
说着便转过身去,看向了远处的波光粼粼的湖面和车来车往的大桥:“景芸前几天告诉我,说你们找到了‘0号’的替代品,温居旸,你最近感觉如何?”
温居旸揽着谢央的肩膀,将她也带了过去,三个人并肩立在高大的玻璃前,目光触及到浑浊的天空,以及穹顶之下,绿意葱葱的岛屿。
“我的情况很稳定,但我还是想找到我父亲的下落。”
话音落定,戴泽校长竟然轻轻笑了起来:“你怎么就知道,你父亲一定还活着?”
温居旸侧过头,与他对视了一眼,表情很是平静:“这几年来,我不止一次在沦陷区遇见一个黑影,他每次都能给我一些意料之外的提示。”
戴泽校长又笑了笑,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只淡淡问道:“那你有所发现了吗?”
这扎心的一问,让温居旸顿时沉默起来。
不是没有发现,只是这些发现都不是‘0号’,不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但他们的确离最初预想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只要翻遍这颗星球,总有一天能找到。”
谢央没有去想他们之间关于温居旸父亲的对话,而是在疑惑,这位戴泽校长的态度很奇怪,就像一个看着晚辈胡闹碰壁的长辈,宽容慈爱,又牢牢地掌控着全局。
他对温居旸的一切反应和话语都不会感到意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却又不告诉他,反而让他一个人去折腾,去猜测,去验证。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qqxsnew
谢央摇了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晃了出去。
温居旸发现她的小动作,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头问道:“怎么了?”
谢央愣了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扭头去看了眼戴泽校长,表情茫然又无辜:“啊?我就是在想,如果你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你父亲,他为什么看到自己的儿子都不愿意相认呢?会不会是有什么苦衷?”
顿了顿,她有了不好的猜测:“还是说…他的身上,真的发生了变异,所以不敢见你?”
这句话说完,温居旸和戴泽校长都沉默了。
其实这种显而易见的猜测,每个了解内情的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想过,只是没有人像谢央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看到他们都不说话,表情也有些沉重,谢央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飞快的把话圆了回来:“那个...我随便一说,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戴泽校长忽然抬了抬手,四周围的透明玻璃忽然变暗,外头还算明亮的日光瞬间被遮住。
这个圆形的塔顶空间正中心,亮起一个巨大的乳白色全息模型。
线条极其混乱,错综复杂,交叉穿错,线条与线条之间由还有各种字符与光点连接,谢央毫无头绪,根本看不懂,非要说的话,这个模型有点像个巨型鸟巢。
像是知道她看不懂似的,戴泽校长在开口前,特意看了她一眼。
“这是沦陷区最新进化出来的女王种脑部神经模型。”
啊?为什么突然给他们看这个?
谢央大为不解。
许是感受到她冒头的问号,戴泽校长无声地勾了勾唇,全息鸟巢上忽然多出了上百个非常显眼的红色光点。
“非常巧合的是,这个神经图,就像是一张地图一样,完美的将过去我们所发现的实验室和避难所囊括其中。”
他指了指最近的一颗红点:“这是最新发现的2号避难所。”
谢央脑子明显跟不上他的节奏,愣了半天,才理清其中的关键之处,反问道:“可是,女王种不是最近才进化出来的吗?那些实验室和避难所,大多都是太空病毒爆发前后才建立的吧?难道那时候的人可以未卜先知?还特意按照一千多年以后的某个女王种的神经图谱来修这些建筑吗?”
听了她的话,戴泽校长只淡淡地笑着,却没有回答。
温居旸轻轻抚着她的脊背,示意她不要紧张:“那么你说的这张地图上,有没有显示出真的黎明实验室的位置?”
戴泽校长笑着摇了摇头:“恐怕还不行,可供参考的坐标还不够多,无法推导出正确的位置所在。”
好家伙,说了半天等于白说,寻找黎明实验室和0号依然没有什么头绪。
“不过我最近倒是发现一个地方,值得一去,或许你们会有新的发现。”
说话间,鸟巢模型消散成光粒子,萦绕点亮了整片黑暗的空间,几根放大的白色线条出现,互相交错,瞬息变幻,最后汇聚成一个精确的坐标。
“第七隔离区的西海岸。”
温居旸看了他一眼,眼神和脸上的表情一样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仿佛一潭死水。
“那是你的地盘。”
戴泽校长侧过头,冲他眨了下眼睛,脸颊上的褶皱因为这年轻的小动作变得越发的深。
“曾经是。”
“但,现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