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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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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压根就没有做过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族长梁奘怒目而视。

    梁子渊在几位族老的身后都能够感觉到。

    他生气时的那股怒火。

    “把人带进来。”

    太上梁甚话音落下后,被捆着的梁富被推进来。

    “你说,为何说族长杀害了你父亲。”

    梁古问。

    “昨夜他深更半夜来我们家找过我父亲。

    而今天我父亲就死了,不是他杀的,还能有谁?”

    梁富话音落下,梁奘脸色大变。

    但很快就又恢复常态。

    不过,在场的族老和太上都已经是人精。

    梁奘脸色的变化,又如何能够瞒得过他们呢?

    “昨夜我确实去见了梁山。

    但这也并不能够作为,我杀他的证据吧?”

    梁奘依旧在为自己辩护。

    “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你杀的吧?”

    梁富即使很愤怒,不过此时他的智慧倒是在线了。

    “哼。”

    对于这个问题无语的梁奘,只能用冷哼替代。

    对于他来说,更无语的是。

    一个小辈,居然敢大行其道地质问他这个族长。

    这样荒唐的事情都能够发生。

    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生气。

    要不是武力不及这俩老不死,他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拿捏住。

    “我昨晚去找梁山,乃是要他支持我,取掉梁玖的少族长之位而已。”

    梁子渊没想到吃瓜,居然吃到自己的身上来。

    梁子渊盯着族长梁奘看了又看。

    最终摇摇头叹息。

    不知道为何,这样的人居然有一天成为了族长。

    “肯定是我父亲不同意。

    所以你就干脆除掉他。

    父亲一直以来都是少族长的拥趸。

    常常自语:如果少族长能够习武的话。

    肯定能够带领我族一飞冲天。

    自从知晓少族长,如今已经是世间少有的武林高手。

    更是兴奋得直呼苍天护佑。

    你却要他取掉少族长的位置?

    他如何能肯,想来你就是因此才杀了我父亲的。”

    其他人听得梁富这般说和分析都认同点点头。

    毕竟上次大比武。

    梁子渊师徒俩,可是把他两个儿子都给打败了。

    而他居然还想要剥夺梁子渊的少族长之位。

    肯定是想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梁奘仰天长叹,久久无语。

    他知道,这次自己输了,输得彻底。

    而今想要自救都没有办法。

    最终只能无奈摇头太息。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梁古见他久久不语,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清者自清罢了。”

    梁奘说完后,闭目不语。

    气氛,陷入冰点。

    长长的沉默之后,太上梁甚挥挥手,示意大家都走吧。

    他和另外一位太上。

    则是准备押着族长梁奘去祠堂。

    “等等。”

    梁奘忽然开口道。

    “你很幸运,有这么一个长辈护着你。

    今天之后,你的幸运就到头了。

    晚辈小子简直大言不惭。

    还妄想给我定罪,能定我罪的只有老天。”

    梁奘在临行前,看着梁子渊说道。

    梁子渊闻言,摇摇头表示无所谓。

    对于他来说,身修如今已经入了正轨,自己还有一身的武力。

    从今以后,他就是自己的幸运。

    他也已经成长到,可以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

    接下来的要做的便是家齐。

    所有人盯着梁奘远去的背影,都是无奈地摇头。

    “各位长辈,晚辈还有事情,便先走一步了。”

    梁子渊见此间已事了。

    剩余的于自己也无关紧要,遂告辞。

    “嗯哼…,干嘛都不用练功吗?

    真以为自己已经天下第一了吗?”

    梁子渊身影,虚实变换间出现在何漏轩二楼的楼台之上。

    刚好见自己的徒弟们,就这么大摇大摆,或躺着或靠着或坐着在偷懒。

    “今天,所有人抄,师说一文十遍交与我,则可下学。”

    梁子渊吩咐完后,便施施然走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天色擦黑,但只要他们努力一些,则能够在戌时抄写完毕。

    今晚,亥时梁子渊还有事情要忙。

    刚才族长梁奘话中有话,其每一句话的第一个字。

    都不自觉加重语气对梁子渊说。

    而连一起的句子,就是你今晚还。

    戌时检查完徒弟们的课业后,就让下学了。

    ……  ……

    而这一个时间段里。

    大族老的宅子里,还是那个地窖,还是那个场面。

    大族老梁真,跪俯在酩悦先生的跟前。

    “主人,一切准备就绪。

    今晚如果顺利,便能够一石二鸟。”

    “嗯,好。

    只要这一计划成功。

    困住梁玖后便能够,以莫须有的罪名。

    侵占了他的何漏轩。

    至于梁奘死则死矣。”

    酩悦先生闻言大喜。

    “族长,还以为他和梁玖之间的藏头话,我们听不懂。”

    大族老则是轻蔑道。

    “侵占河漏轩后。

    公子吩咐的事情就相当于完成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就是寻找了。”

    酩悦先生见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不禁大为开怀说道。

    另外一边,剩下的几位族老也聚集在一块。

    “族长,今天和梁玖这个小辈,在玩什么藏头话。

    是以为我们几位老不死听不出来吗?”

    二族老撇撇嘴道。

    九族老,则是尴尬到只能看地板,他是真没有听出来。

    “我们今晚就去看看,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三族老接腔道。

    时间,也就是在各自的忙碌中流转。

    ……  ……

    【今天族长有意无意中的话,可能其他族老也听出来了。

    今晚他们肯定也会去。

    我还是提前一些在外头候着,看看情况再行动吧。】

    想着,的时候。

    梁子渊则已经换好夜行衣,提前来到祠堂。

    祠堂里有三道气息,都是梁子渊熟悉的。

    也就是两位太上族老和族长。

    梁子渊则躲藏在黑暗之中,悄悄盯着。

    总感觉今晚有大事发生。

    对于自己的直觉他永远都相信。

    隐藏在黑暗中,子时正。

    两道陌生的气息自远而近,快速往祠堂而来。

    “来了。”

    “小心。”祠堂中,两位太行也感应到了。

    来人的气息,两人相互提醒着要小心。

    两位蒙面人急速接近。

    两位太上也自祠堂中出来。

    四人面对面,一时间寂静无声。

    只有冷风呼啸从四人身边经过。

    两蒙面人,边打边退,两位太上则是步步紧跟。

    “这么明显的引蛇出洞、声东击西都不明白吗?”

    梁子渊见两位太上,就这么被别人给调走,不禁嘀咕道。

    “族长,我来了。说吧。”

    梁子渊进到祠堂后。

    见梁奘正闭目养神端坐在凳子上。

    “族长?族长?”

    梁子渊轻叫了几声,不见人应。

    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梁奘肩膀。

    “啪…”

    梁奘歪倒在凳子上。

    人已经七窍流血,明显死去多时。

    “踏踏踏…”

    祠堂外此刻就传来了脚步声。

    梁子渊抬头见祠堂中的房梁。

    没多想翻身一跃已经躲藏起来。

    脚步声渐行渐近。

    “咔吱…”

    “不好,快。族长出事了。”

    暗处中,梁子渊见大族老梁真,推开祠堂的大门,他身后跟着几位族老。

    “族长被人杀害了,看来凶手还没有走远。”

    梁真身边的酩悦先生上前仔细检查后。

    对身后的几位族老说道。

    酩悦先生的话音落下后。

    几位族老立刻就散开出去。

    从各个角落中,把祠堂围困起来。

    “这一切就好像一个局似的。

    仿佛这些人就在等着我上钩啊。”

    梁子渊在暗中看到这些人的操作。

    内心深处的念头,已经是百转千回。

    【看来,族地之中也是暗流涌动啊。

    原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不是一句谎言。

    涉及到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执和杀戮。】

    梁子渊想起这一路以来。

    自从自己身怀武功之后,见识的黑暗也就越多。

    “看来族老们,已经是联合起来,对付我这个少族长了。”

    通过小孔洞,看到外头几位族老们正和谐相处。

    梁子渊内心也就明白。

    “嗯?为何不见九族老?

    糟糕,看来他现正去往何漏轩的路上啊。”

    梁子渊见九族老梁林没有在现场。

    转念一下也就明白。

    肯定是前去,何漏轩确认自己,有没有中他们的圈套。

    想明白后。

    梁子渊从祠堂的采光洞溜出去,轻身功法使用到极致。

    从八族老梁水把守的方向通过。

    他也仅仅是感受到一阵大风经过,并没有发现梁子渊。

    “还好出来前做了一些布置,不然还真中了这几位族老的计。”

    在返途中,梁子渊见到已经往祠堂而去的九族老梁林。

    不过,见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想来还没有识破自己的布置。

    内心一阵庆幸,否则今天即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

    肯定会把族长的死,推在他身上。

    至今,他都还没有想明白为何族长会被杀?

    到底是谁杀的?

    两位太上族老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呼,还好回来的快,也还好来的是九族老,其他人肯定会闯进来。】

    梁子渊一边想。

    一边把正在房子中飘荡着衣服给收起来。

    这便是他临出发前的布置。

    悬挂着一个长袍,钩子挂在外头有风吹着之地。

    屋内点着的一盏灯,在外头看来屋子之内便是一个人。

    在不断地徘徊、往复。

    “他人还在屋子里,未曾出来过。”

    九族老梁林回到祠堂,见其他人正目不转睛盯着他。

    “老九,你说说,他在里面干嘛?”

    大族老,梁真问道。

    他有些疑惑,可以肯定刚才在这祠堂之中的人,就是梁子渊。

    虽然看不到人。

    但他身上的气息,在他们还没有到祠堂的时候,可是泄露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