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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阳这几日没有出去。
那老者已经交代了，白洁找上他是为了夺取纯阳观的天寿丹丹方。
也就是说，赤阳子还有前段时间那个雨夜出门不带伞的屠夫很有可能也是德武王的人。
甚至是那个假国师徐霞客。
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不过，德武王明明已经打算破开天魔诅咒突破，武圣境以后寿命同样会大增，还要这天寿丹何用？
宋阳找到了纯阳子，对方也没有藏着掖着。
“天寿丹是我们纯阳观某一代祖师在外游历所得，也的确能够增加寿命，而且还可以叠加使用。”
“而它的药引也不止人类一种，而是任何生物。”
说到这里，纯阳子顿了顿。
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宋阳后说道:“这里说的生物包括妖，妖的寿命漫长，炼制出来的天寿丹效果最好。”
“可惜，副作用也很明显，”纯阳子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天寿天寿，与天同寿，如果天道真的能容下这样的存在，世间又如何会出现人妖对立。”
“那一位祖师刚得到丹方的时候马上就开始炼制，而且为了谨慎起见，选取的妖物实力一般，仅有百年道行。”
“丹药炼制得很成功，但那位祖师也发现自己服用后逐渐暴戾，为了不伤及无辜，他自杀了。”
“不过天寿丹的丹方被对方留了下来，并且留下遗言——除非后人能找到破解副作用的方法，否则不得炼制此丹。”
“那用活人炼丹就可以避免副作用了？”宋阳好奇地问道。
纯阳子冷笑一声：“以妖炼丹，服之为妖；以人炼丹，服之成魔。赤阳子不是不知道，而是为了长生宁愿成为人魔！”
“除了增寿，天寿丹还有其他用途吗？譬如说服用后可以功力大增之类的。”
纯阳子狐疑地看了宋阳一眼，摇头道：“没有，宋前辈为何突然想了解这些。”
宋阳想了想，把事情说了出来。
毕竟丹方还在对方手里，日后说不定还有打交道的地方。
纯阳子听了有吃惊，也有恍然大悟。
前几天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想到是被人勾了魂。
同时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赤阳子之前在玉京炼丹事发能够逍遥法外。
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德武王府。
事情有些麻烦了。
虽然纯阳观在京中也有着自己的人脉，但又怎么比得过当今圣上的亲哥哥。
唯一的好消息是宋阳这么一位深不可测的高手就在观内。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纯阳子郑重地向宋阳行了一礼。
宋阳摆摆手：“别谢我，谢正义！”
一句话让纯阳子肃然起敬，心道对方一定是个心怀正义的隐世大能。
平日看似浪荡不羁，实则都是为了拯救苍生。
心中敬佩之余，开始主动询问起宋阳的意见。
“宋前辈，既然我们现在发现了德武王的阴谋，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要不要找机会进宫面圣？”
宋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宫里那个假货现在玩玩无间道还行，真出面干这个必然打草惊蛇。
他要钓的不是一条鱼，而是把海里的鱼一网捞尽。
“口说无凭，你猜陛下会信我们还是信他哥呢？”宋阳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以为我们应该搜集更多的证据，我想夜探王府，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德武王府应该也布置了跟石阵类似的迷阵，除非用暴力，否则刀域也无法无声无息地渗透入内。
“既然前辈开口，贫道自然舍命相陪。”
两人商量一番，决定择日不如撞日，时间就定在今夜。
今夜无云，月朗星稀。
做了简单伪装的宋阳和纯阳子来到了距离德武王府不远的一家面摊。
此时已经快到子时，面摊上食客不多，除了两人就还有一张桌子有人坐。
一共三人，两男一女。
宋阳扫了一眼，眉毛一挑。
三人都是来自神武卫的通神境高手，其中一个国字脸男子功力比纯阳子还要高，已经超过了500年。
另外一男一女功力则只有400年出头，想来突破时间不长。
这三人看上去很专心吃着面，但宋阳却注意到对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德武王府。
莫非神武卫也发现德武王有问题？
三人吃面的速度很快，宋阳二人坐下没多久，对方便已经结账起身。
离开的方向和王府还是相反。
可实际上，这三人刚绕过一个路口，又施展轻功重新绕了回来。
瞧其行进的线路显然都是早就挑选好的。
“走了。”
宋阳几口吃完碗里的面条，带着纯阳子同样绕了个弯，沿着刚才那三名神武卫的线路追了过去。
果然，这条路线上没有多少王府的明暗哨。
德武王府比宋阳前几日去过的城北空宅还要大。
因此那三个神武卫摸进王府后，竟分成两路。
功力最高的那人走的中路，直通王府正殿。
而剩下两人则是往右探去。
“前辈，我们怎么走？”纯阳子问道。
宋阳把发现的三名神武卫的事说与对方：“人越多目标越明显，我们就别和他们走一个方向了，你走左边吧。”
“那前辈你呢？”
宋阳傲然道：“我武功盖世，当然是负责游走支援你们！”
纯阳子一听，的确是这个理。
抱了抱拳，施展轻功往左边掠去。
目送对方离开，宋阳同样身形连闪，深入中路和右路之间的区域之中。
这里有着大片能够隔绝神识的迷雾。
说不定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五人深入王府没多久以后，外面又来了一道风采奕奕的身影。
来人正是宋阳的熟人明月魔君。
却说他当日与宋阳谈好合作以后，就一直在打听皇榜的事。
还真的让其打探到不少消息。
明月魔君发现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并不是神武国的皇帝，而是另有其人。
“本座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人类王爷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明月魔君目光闪烁，身形消散在空气中。
今夜对于德武王府来说定然是热闹非凡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