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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斯被囚禁在水晶棺里,意味着血族即将面临群龙无首的局面。
刘谨安本来还想问问萨妮拉他们如何寻到这里的,结果还没来得及问,他就察觉到身体在发生某种变化。
他的体温迅速降低,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犬牙传来痛痒感,他下意识用舌尖舔舐犬牙,愕然发现他的犬牙全都发生了变异。
变得跟血族一样,又大又长!
坏了,奥迪斯对他的初拥起效了!
他能感觉到对鲜血的渴望,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也会变成一名血族!
萨妮拉和德洛萨也察觉到了刘谨安的变化。
“不好,奥迪斯对他进行了初拥,”萨妮拉脸色骤变,连忙过来检查刘谨安的情况,“还好,初拥不完整,还有办法解除初拥。”
段海平急切地问:“什么办法?”
萨妮拉道:“血族的初拥是阴暗至极、邪恶至极的仪式,破除初拥需要以至阳之力。”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简单来说,需要一个童男将自己的精血喂给他。”
“童男?”胡建业倒吸一口凉气:“这时候上哪去找一个小男孩儿?”
萨妮拉沉默片刻:“我可能没说清楚,童男指的是没有和别人上过床的男人。”
胡建业一愣,立马道:“那用我的血!”
王麻子和黑旋风他们也争着:“用我的,我还是处男!”
许昭鑫和杨束对视一眼:“我们也可以。”
赵思莫微微蹙眉,正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段海平发话了:“都不许跟我争。”
王虎顿时不乐意了:“凭什么不让我们来,你不要以为你是老大的召唤物你就了不起!”
胡建业赶紧捂住他的嘴巴:“那什么,段哥,您请。”
敢和京都段家的家主作对,小兄弟你活腻歪了?
胡建业一直没敢告诉刘谨安,小段就是段海平的事情。
自从那天在葫芦山听到段海平和许昭鑫与杨束的谈话之后,他便多多少少向两人打听了段海平的来历,知道对方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他跟安安打小就认识,刘谨安撅个腚他就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
他知道安安心里有了喜欢的人,而且这个人并不在他们眼前。
因为安安时常会看着远方出神,那种连他都看不懂的眼神,只可能是在思念情人。
只是到现在他还想不明白,天天跟他玩的安安上哪儿去招惹了相思病。
总之,为了他们的小命着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段海平将刘谨安打横抱起,走进了古堡。
王虎挣脱了胡建业的束缚:“老胡,你干什么!”
胡建业没办法和他解释,只能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是为了你好。”
王虎不明所以,正要争辩。
胡建业却突然盯着他的下半身,笑得猥琐:“没想到哥几个也是魔法师,我还以为你们都有过呢。”
王虎尴尬地挠了挠头。
黑旋风红了脸,顶着黑红的脸颊:“那不是钱都用来吃喝了嘛!”
赵铁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属你吃得多,不然省下的钱也够去逍遥快活了!”
黄大贝皱着眉头:“赵哥,pc违法,违法的事咱不能干。”
“我那不是说以前的事嘛!”赵铁柱见干爹干妈在瞅他们,连忙义正言辞道,“我们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请党和人民放心。”
…………
古堡内比段海平想象得要干净许多,没有乱七八糟的肮脏生物,倒是奢华家具一应俱全。
怀中的少年并不乖巧,挣扎个不停。
紧蹙的俊眉看得出来,他此刻应当是很不舒服。
段海平不敢耽搁,将刘谨安安放在一楼大厅的复式沙发上。
“吸我的血吧。”他主动拉下衣领,露出自己的脖颈。
刘谨安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体内冷热交替,仿佛两军交战,互有胜负。
但无一例外令他浑身难受,动弹不得。
小段的声音传来。
分明声音的源头离他很近,可他却感觉自己的意识与对方隔着一层薄膜。
他想回应对方。
身体却不听使唤。
段海平不明白为什么刘谨安还不吸他的血。
他心急如焚,再拖延下去,刘谨安就多一分危险。
“听话,吸我的血你才能得救。”段海平扶着刘谨安的后脑勺,好让对方贴上自己的侧颈,“难道你想变成见不得光的血族吗?”
他当然不想。
刘谨安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他很想张开嘴巴吸血,但似乎身体内有一股力量,逼迫着他闭上嘴巴。
这是,属于奥迪斯的意念吗?
那家伙居然狡猾到将意念通过初拥的方式输入他的体内,恐怕对方不仅仅想让他变成血仆,奥迪斯还想要夺舍他这具身体!
他奋力与奥迪斯的意念抗衡,灵魂都快要被撕裂,更遑论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倏然,脑海深处的异能之书大放光芒,那股属于奥迪斯的意念被异能之书的光芒所吞噬,彻底消散。
刘谨安终于夺回了自己的身体掌控权,却累得连跟手指都抬不起来。
“连咬我都舍不得,还说不爱我?”
他听到小段不满的嘟囔,正要解释,对方却忽然俯下身来。
他的身体还带着些许冰凉。
对方的呼吸对他来说太过炙热,被喷洒到的地方仿佛被烫到一般,灼热到他无法忍受的地步。
他不太自在地弓起腰,却无形中加深了这个亲吻。
对方的舌尖霸道地闯入他的口腔,他的手被举过头顶。
分明只是简单的亲吻而已,可不知为何,他感觉像是成了对方的掌中之物,无可脱逃地陷入男人的入侵之中。
他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低吟,冰冷的躯体渴望男人更多的触碰。
段海平眼中沁出一丝柔软的笑意,他抚摸着刘谨安的脖颈,轻轻地向上抬。
一股铁锈味充斥口腔,刘谨安意识到他的犬牙刺破了小段的唇!
本能驱使着他吸吮着这对于他过于鲜美的血液。
他从未品尝过如此美妙的饮品,甘甜、润泽。
他感觉自己就像濒临干涸的河床,渴盼着甘霖的滋润。
喉结上下滚动,他下意识地将汁液咽下。
一口,两口。
他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的血液,身体止不住地颤栗,灵魂都得到了慰藉。
终于,他终于吸饱了血液,两眼一闭沉沉睡去。
古堡的大门打开。
段海平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众人看着他眼窝深陷,双目无神地模样,忍不住揣测起刚刚过去的十几分钟,在古堡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才能让一个精神小伙被榨干成997社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