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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曦原本也想溜走的，可女孩只是微微瞥了他一眼，他立刻乖巧的坐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
“你叫什么？”女孩问道。
“张曦，你呢？”张曦反问道。
“羲，很不错的名字。”女孩夸赞道。
“我叫张曦……”张曦纠正道。
尽管他没什么原则，但姓可是父母给的。
怎么能说丢就丢呢？
“张曦不好听，羲好听。”女孩侧头道。
“我觉得……”
张曦正打算和她说道说道，可女孩随手对着大海一指。
轰隆！
尽管没有蘑菇云，可那上百米的海水呼啸而来。
张曦吞了吞了口水后，立刻义正言辞道，“还是您有品位，羲的确很好听。”
“嗯。”女孩含笑点头，“我叫女娲……”
“女娲，好名字……唔。”
正打算拍马屁的张曦愣住了。
女娲，该不会是他知道的那个女娲吧？
这女孩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难不成……女娲也有小时候？
“羲，你想上九天看看吗？”女娲轻声道。
“我现在不是很想。”张曦急忙道。
九天之上谁不想去，只是他不想跟女娲去而已。
这样的大佬，得罪不起，也招惹不起。
“不，你想。”女娲正色道。
“好吧，我想。”张曦无奈道。
女娲闻言微微一笑，拉住他的手就腾空而起。
张曦低头看下去，第一次看到了大荒全貌。
大荒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大，无数高山、河流、大海……他甚至还看到一个刚刚跑出东海之滨的石头人被一个鸟头人身的怪物一下击碎了，而且那个被击碎的石头人差不多是他们之中最大的几个。
咕噜！
张曦面露惊恐之色。
大荒好像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危险很多。
“你在看什么？”女娲问道。
张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地界。
女娲看着正在被屠杀的石头人，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或许就当个石头也不错吧？”
“不。”张曦摇摇头道，“朝闻道，夕可死矣，可以游历大荒……哪怕一天一个时辰我都觉得值得。”
“朝闻道，夕可死矣？”
女娲听到他这话，不由侧头看了他好几眼。
说话间，两人就已经悬浮在了九天之上。
不过张曦还是颇有些失望的，没有亭台楼阁，也没有宫宇环伺，有的只是无数悬浮半空上的高山瀑布，和地界没什么区别。
女娲又带着他飞了一会，停留在了一处瀑布旁。
“这水是流向地界的吗？”张曦好奇道。
“不是。”女娲摇摇头，“这水会落入云层，再从云层侵入高山……周而复始。”
“那如果从天上掉下去，是掉到云层还是地界？”张曦又问道。
“我不知，不如我把你丢下去试试？”女娲顿时来了兴趣。
“大可不必。”
张曦脸色大变，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让你嘴贱。
女娲没有说话，只是把双脚放在瀑布下的水潭里，慢慢悠悠的滑动着。
张曦看了一会后，也走了过去。
他刚想伸手去碰水，却惊恐的退后了一步。
“你怎么了？”女娲侧头道。
“水里有怪物……”张曦大喊道。
“怪物？”
女娲凝神看了一眼后，不禁哑然失笑，“那不是怪物，是你的影子……”
卧槽。
张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原本自己和别人一样，怎么也像个正儿八经的石头人吧，不说好看，起码威武不是。
可水里那玩意，圆滚滚的大肚子，手脚则纤细的跟两根竹竿一样，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个大土豆上插了几根牙签。
“你怎么哭了？”女娲好奇道。
“都长成这样子了，我能不哭吗？”张曦擦着眼泪道。
“你潜力太差了。”女娲摇头道，“我点化你，是消耗了你的潜力，你没看到在海滩上还有很多石头纵使在我的点化之下，他们依旧不能长出手脚吗？”
潜……潜力太差了？
张曦听到这话差点没崩溃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纵使不算是天选之子，怎么也得是个资质不错的妖族吧？
女娲见他愣在原地没有说话，不由轻声笑道，“你想变成什么样子？”
“起码……起码也要变成你这样的吧？”张曦咬牙道，“如果顶着这副鬼样子，我宁愿下去让那个鸟头妖给打死算了。”
女娲歪着头想了一会，对着他虚指一下。
张曦顿时感觉身体又轻盈了几分，身上原本厚重的石头慢慢的脱落，原本纤细的石头手也开始变成了正常的手掌。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后，立刻惊呼一声“卧槽”，随即捂住了重要部位。
“能不能……给我身衣服？”
“衣服？”
女娲愣了一下，随即用手再点了一下。
张曦的重要部位立刻被一个兽皮笼罩了起来，这让他神色轻松了不少。
女娲做完这些后，就撑着下巴看向了远处。
张曦小心翼翼的走到水边看了一眼，不由有些发愣。
女娲的品味是不错啊。
他目测身高在一米八五上下，黑眼黑发，五官俊朗，犹如刀削斧凿一般，更重要的是……别看个头不高，那双笔直的大长腿是真要命。
“羲，想去海底看看吗？”
“我不想……”
“嗯？”
“不，我想。”
张曦看到她指尖的光芒后，立刻改了口风。
“嗯。”
女娲握住了他的手，随即跳下了山崖。
“啊……”
尖叫声响彻九天，惊起了无数栖息在山林的飞鸟走兽。
扑通！
张曦感觉玩了一次高空无绳蹦极，那冰冷刺骨的海水，差点没把他给送走。
咕噜咕噜！
张曦打着手势，示意自己不能呼吸了。
女娲微微一笑，右手划了个圈。
两人顿时被一个气泡给包裹了起来，随即继续往海底坠落。
张曦看着越来越深的海底，内心不由涌起了一股恐惧。
尤其是当无数庞然大物从他身旁游过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深海恐惧症好像犯了。
不知过了多久。
两人踩在了海底。
张曦看着远处一个不停冒出海水的洞窟，下意识的问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海眼？”
“是。”
女娲微微一笑，撤去了身上的泡泡。
卧槽。
那海眼的海气一侵过来，张曦顿时翻了白眼，身体也逐渐开始变得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