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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灰见她脸上的认真不似作假后才缓缓举起手，一字一句开口：“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人类世界。”
他的身姿挺拔，发誓时神色没有丝毫动摇，倒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欲音笑吟吟的看着，没有动。
文字游戏嘛，只谈目的，不谈好坏，再说又没要求加上仙力，只要自己不心虚，谁又能辨真假。
没有代价的誓言，听听就好。
“我已经发誓了，”黎灰出声提醒道，“现在可以把你的力量从我身上撤掉了吧？”
“我不信。”欲音摇了摇头。
黎灰：……
他握紧拳头，平复下呼吸，眼眸中满是冷意：“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发誓了。”
欲音语气无辜又委屈：“我也想相信啊，可是人类世界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她故作思考后，扬眉笑起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所以你的话不能信啊，御王哥哥。”
明明叫的这么亲切，笑容又是这么的无辜又甜美，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火冒三丈。
“你耍我？”黎灰一字一句道。
“我又没有答应放你，”欲音神色委屈，“怎么能算耍你呢？可别乱说啊。”
“可你之前答应过帮我……”说着说着，黎灰意识到不对劲。
“发现了呢，”欲音狡黠一笑，“我只答应帮你解开禁制，恢复金离瞳的记忆，并没有答应帮你得到他的力量。”
“你别忘了，”眼看两人间彻底撕破脸，黎灰也不再伪装，“灵公主的心还要靠金王子解开，你觉得他会心甘情愿的帮你吗？”
金离瞳迅速开口表明态度：“欲音，我是不会帮你的！”
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他谁都不帮。
黎灰弯起唇角，语气中带上几分诱哄的意味：“所以你想要的，只有我能帮你。”
他似乎是吃定了欲音会看在人类世界和灵公主的份上对他低头。
“灵公主的心啊…”欲音若有所思，在黎灰的注视下恶劣一笑，“谁管她呢。”
生命之母就该在她的小笼子里好好待着，外面的世界多危险啊～
万一她心血来潮想对灵公主做点什么，谁能拦着呢？所以在笼子里待着，少在她眼前晃悠更安全。
“更何况我之前说过，”欲音笑眯眯的开口，“祝御王哥哥心想事成，所言皆成真…”
“你说想要保护人类世界，”欲音摆出一副迁就纵容的模样，“我这不是替你做到了吗？”
“瞧，”她踱步来到距离黎灰一步的地方，“刚刚有人想要借助金离瞳的力量毁灭人类世界，被我阻止了。”
欲音弯起唇角：“御王哥哥是不是该感谢我保护了人类世界？”
“你早就知道！”黎灰很快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人是指自己，面上满是惊愕和不可置信。
欲音噗嗤一笑，她伸手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你的野心于我而言跟摆在明面上没什么区别。”
“很少有人威胁我，”欲音对黎灰露出个笑容，“挺新鲜，挺有意思的，就陪你玩玩。”
“我若出事，禁忌之地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黎灰冷笑。
“谁说我要杀你？”欲音疑惑的蹙起眉，“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杀你干嘛？”
黎灰一怔。
不杀他？所以…就单纯的只是想要他和金离瞳的力量？
黎灰神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