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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斯诺把.玩着手机,问着身旁表情冷酷的男人:“陆威,白寒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关机。”陆威薄唇一动:“记者不敢来圣哲学院,肯定会蹲守在白寒家附近。”
“你担心他?”斯诺玩味一笑:“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陆威没有回答,而是站起来,大步离开。
斯诺眉头挑了挑,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对着那边的人说道:“明天召开记者发布会,是时候让《兄弟战争》呈现在大众面前。”
宽广的马路,一辆轿车疾速驶过。
陆威眉头微蹙,双.唇紧抿。从网上风向来看,他看出有人针对白寒,那个人一定在顾忌什么,所以除白寒以外的人,都打上了马赛克。
到底是谁?陆威猛地的踩下刹车当,由于突然刹车,身体微微向前倾,
来不及多想,陆威把车倒退进停车位,解下安全带向白寒公寓方向疾步而去,到了小区入口,发现外面果然蹲守了许多新闻记者。
众人眼尖的发现陆威。别人打了马赛克,可陆威没有,记者一下子认出来人,纷纷涌去。
“请问先生,你与白寒是什么关系?”
“先生,你是白寒的男友吗?”
“先生,你是包养他的金主之一吗?”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所有记者把陆威包围,发出各种不一的不堪问题。
“让开。”
男人冰冷的目光斜睨了一眼众人。
记者被对方震住,随即心底冷笑不已。娱乐圈里的明星,哪一个不是恭恭敬敬对待他们,又有哪一个不怕他们手中的笔。眼前这个人,太嚣张!
“先生,你是恼羞成怒了吗?你是不是承认包养新晋偶像?”
“请问白寒是靠潜规则上位吗?”
“白寒脚踏n条船,你心里怎么想?”
众人问题越发刁钻,假的也能说成真的,完全不给陆威说话机会。
“滚开,不要让我说第二次。”陆威高高在上的轻视,彻底激怒记者。
这些人不知道陆威是《兄弟战争》的主角之一,斯诺从开拍以来,从未宣传过,唯一一次只发布了几张定妆照,但谁是主演,他们不知道。
最多也就知道,白寒出演了角色,至于出演什么角色,记者只以为是个配角并未给予关注,大家一致将关注点给了花边新闻。
就在记者准备群体而攻之时,陆威收到条来自斯诺的信息。
他在众人要开口之前,撂下一句:“明天将召开记者招待会,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看见还有人不识趣把话筒往前凑,陆威冷笑:“回去问问你们的主编,那些被打着马赛克的都是谁,你们就会明白今天的举动到底有多蠢。”
“.......”这句话一出,记者们反而不敢再逼问下去。
陆威丢下面面相觑的众人,扬长而去。
“......”
白寒是被门铃声吵醒,他有轻微起床气,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要是被吵醒,很容易发怒。现在的他就处于发怒边缘,穿着睡衣黑脸打开门,一看见门外来人,发现有气也不能表现出来。
“陆先生,您怎么来了?”
对方毫不生分的把门推开,大摇大摆登堂入室。随意坐到客厅沙发上,大刺刺说:“来罐芬达。”
白寒:“.....”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僵硬着说:“没有。”
“那来罐苏打水。”陆威一点也没有见外的意思。
白寒咬牙:“抱歉,也没有苏打水。”
“你家有什么?”陆威很不满,大老远跑来,还没有爱喝的。不爽!
“白开水。”白寒打了个哈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没有我不知道的。”陆威皱眉:“榨果汁总有吧?”
又不是小孩子,喝什么饮料果汁!白寒心底即使不满,还是去倒了杯昨天榨好的果汁。
陆威看着那么深沉的一个男人,竟然会喜欢甜东西?白寒心里把人从头到尾诽谤了一遍。然而他面上还是客客气气,把不满隐藏的很好。
“给你五分钟时间打开手机看娱乐新闻,然后解释。”陆威接过果汁杯,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气人。
“.......”白寒嘀嘀咕咕走进房间,才发现手机没电。他丢下手机,抱着笔记本来到客厅。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寒从浏览器中抬起头,沉着脸:“胡编乱造!污蔑!“
陆威的声音幽幽从旁边响起:“白.痴。”
忍!这个人不能惹!白寒勉强扯起笑脸:“陆先生,骂人是不对的。”
“解释。”陆威换了个姿势,左腿叠上右腿,悦耳的声音低沉一笑:“你被人跟踪,难道不笨?”
白寒甚至可以感到浓浓的讽刺在里面,如果他反驳,对方肯定会说出更恶毒的话。
“是、是。我笨,我笨。”所以还是不要反驳好了!
“昨天一个朋友喝醉了,我去送他回家。”看陆威那猜疑的眼神,白寒佯装无辜眨了眨眼:“至于你口中说的跟踪,是我疏忽大意了。造成剧组的困扰,我非常抱歉。”
“明天召开记者会,你准备一下。”陆威眼睛半眯,敛去凌利目光,“我劝你小心身边人,往往你信任的,才是背叛你的人。”
他的话暗含提醒,就像故意说给白寒听。
一个绯闻,难道还有什么阴谋不成?白寒再一次盯着电脑中的照片,深思。
路熙晨昨晚为什么要留住他?难道是因为rv曾经说过,要路熙晨不惜一切带价与他发生关系?
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对方处为何一定要路熙晨与他沾上关系?
若是只要他陷进绯闻,未免太小题大做。
而陆威又是处于什么目的说出这句话?
白寒看似在浏览新闻,其实心里早就拐了几道弯。他心头浮现出太多疑问。
“.....”
记者会在第二天如期举行。
今天来的都是资深记者。斯诺邀请媒体来,有两个目的,一是借助这股风宣传宣传影片,二是把白寒的事情澄清。他可不想被牵着鼻子走。
那些媒体来之前,早就调查过与白寒传绯闻的几人。
第一个就是陆威,陆威是谁。那是家族继承人,就算对方的手伸不到国内,也不可小窥。
第二个是蓝淮礼。赶到发布会之前,主编告诫过不要得罪蓝淮礼。此人在娱乐圈占据半边天,得罪没有好处,而且听闻身份还不止这些。
第三个是路熙晨,路熙晨身份倒没有上面两个吓人,也就普通的一个小演员。奇就奇在,他们只能查到路熙晨表面消息,比如对方家中有什么人,他们一点也查不到,就像被人刻意抹去。
这次记者发布会,大伙心里清的跟个明镜似的,打算当一次“聋哑人”。
斯诺一出现,就非常不客气的把报纸丢在桌上。对方给外界的感觉,一直是温和没有脾气,但这次,斯诺非常强势,指着桌上报纸,重点提名了几家媒体公司。
这几家媒体正是让白寒陷入绯闻深渊的推手。
现场大气不敢出,谁让人家资历摆在那,再加上旁边一个陆威,那里仿佛明晃晃写着;不服憋着。
点完名,斯诺又恢复温和形象,客客气气唠叨几句,就像是在谈论家常小事。
媒体也不敢打断,只得假装认真听着。
“以下是自由发问时间,你们有什么疑问,尽管开口。”斯诺虽然这么说,可下面的记者哪里敢胡乱问,只能硬着头皮,随意问几个问题,打算草草了事。
可就有不怕死的!一个格子衬衫男人站起,直言问道:“请问陆少爷,您真的与白寒没有关系吗?”
静——诡异的安静。
“有,很亲密的关系。”
随着陆威一句话,媒体哗然。
斯诺一脸平静,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陆威的大胆言论。
记者兴奋了!对方主动爆料,他们才不会傻到去阻止。
“那请问陆少爷,你们的关系亲密到哪一步?”那个记者不依不饶继续发问。
陆威手撑着下巴,神情慵懒又漫不经心:“亲密到......可以同床共枕哦。”
没想到能听到这么大一个猛料,底下记者录音的录音,拍照的拍照。
此时的白寒脸色相当精彩。他恨不能一巴掌拍过去。什么叫同床共枕!?完全是胡诌!
听了陆威不掩饰的爆料,那位记者先生紧追不舍:“陆少爷,你们是同性恋吗?”
现在时代开放,人们对同性之爱宽容许多。可即使是这样,也还有人厌恶。特别是艺人,一旦与同性恋挂上勾,那么他的星途也就走到头了。
陆威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声音。只是一个简单动作,立刻引起所有人注意。
“谁说同床共枕的是恋人,也有可能是兄弟。”
如果说刚刚得到的消息是一个炸弹,那现在听到的消息,可以形容成原.子.弹。
兄弟?原谅他们的脑子已经懵了。
“陆少爷,我并没有听说您还有兄弟。”格子衬衫的记者显然有准备,很快回过神。
陆威处变不惊,冷冽的面容变得强硬。
“请问你从哪里看出我与白寒是恋人关系?诽谤罪很严重。如果仅凭那张照片。抱歉。我很遗憾告诉你,那张照片只是宣传照,也不知从哪里流传出去,让你们误会。”
一番话推了个干净,连反驳的机会也不给。
斯诺看差不多,出来打圆场,拍拍手引回所有注意力:“今天我还有件事要宣布,白寒是《兄弟战争》的男主,饰演弟弟。陆威饰演里面的哥哥。他口中的兄弟,说的只是剧本设定而已。”
这样的解释一出,合情合理,必经也没人亲眼看见他们在一起。
但白寒夜宿不归问题,还是被那个记者抓.住不放:“请问白寒,你夜宿于陌生男子家,该如何解释?”
目前情况,记者分明是在针对白寒。他很清楚,另为两个开罪不得,只有死咬白寒不放!
“我不知道何时照顾酒醉朋友,也能被你们说的如此不堪。”安静的白寒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像是彻夜未眠。
有的女记者已经暗暗心疼。白寒本身长的好看,形象气质也好,一个有着干净气质的孩子,怎么也不像那种朝三暮四,甘愿堕落的人。
那位一直逼问的男记者收到同行白眼,悻悻坐下。
只是表情还处于不甘。
很快,舆论被引导为:
#白寒竟然出演斯诺导演的剧!#
#一直被观众期待的《兄弟战争》电视剧,白寒竟是双主角之一。#
有了新话题,也就没人在意旧话题,新闻他们照样写,人情他们也照样送。
重头戏是,这条新闻放出去,白寒身价完全可以升好几倍!国际导演的主角,不是谁想上就上的!
记者们摩拳擦掌开始准备新标题!
“.....”
绯闻事情一澄清,皆大欢喜。
白寒忽然接到家里的一个电话,要求回去聚一聚。
他已经很久没有与家中联系,收到这个消息后,感觉有点茫然。
本来不想回去,父母又再三强调要回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白寒听了,心里直觉不对。
他的姐姐也加入到劝说行列,白寒再三思索,还是答应下来。
回到家,父母破天荒的给了好脸色,和颜悦色吩咐厨房阿姨做了一大桌子菜。
不会下了什么奇怪东西吧?白寒狐疑用筷子戳了戳碗中菜。
白母见儿子奇怪举动,以为不喜欢吃,立刻拉下脸:“怎么,不喜欢?”
白寒的姐姐是一个艳.丽的美人,看气氛不对,悄悄拉了拉母亲衣袖,使了个眼色。
想到有求于人,白母又露出笑脸:“儿子,你认识陆威吗?”
白寒突然觉得嘴里的菜食之无味,他的母亲是什么样,心里很清楚。对方能问出这句话,想必是在打不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