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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默做完早课,来到瀑布旁边的宅院前,正见到袁青山盘坐在一块巨石上,满脸弥漫着紫色的云雾,宛如仙人一般,一时间看得痴了。
袁青山按照紫霞神功记载搬运内力,缓慢消磨着脏腑间的寒气。这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紫霞神功入门不难,况且那泛黄的书册上更是记载了不知多少代祖师的心得体会,因而简单运用起来非常容易。
不过达到这一步,也就是能炼化异种内力而已,真正对敌起来并无任何作用。若想能用之对敌,必须将其练到小成,这时有意催动之下,满脸紫色,不但对内力控制精细入微,一击之下更是威力大增。原先岳不群正是将紫霞神功练至小成,这才在江湖上闯出"君子剑"的名号。
但只是小成的紫霞神功,还称不得神功。因为若不可以催动,就与往常无异,而且内功运转并非自然而然,打斗厮杀之中作为杀招用上几次尚可,若一直运用则难免分神,事后也会精神疲惫,所以以前岳不群并不常用。
不过若能领悟紫霞之意,可以在保留原来内功特点的基础上,将全身内力转化为紫霞神功特有的内力,并具备紫霞神功的特点。那时行走坐卧,紫霞神功自行运转,不但不须可以催动,并且内力生生不息,恢复之快几乎没有耗尽枯竭之忧。这种大成境界,岳不群已经体悟到,只是需要时间将全身内力转化而已。
可惜,这种大成境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即便岳不群练到大成,也无法传授给袁青山。不过对袁青山来说,目前驱除脏腑间的寒气才是第一要务,紫霞大成之事可以稍后在做考虑。
紫霞神功一遍遍运转,当袁青山感到精神上略显疲惫之时,这才停止运功睁开双目,发现已近正午,快到吃午饭的时间。而旁边的沈默正一副认真的样子扎着马步,看他全身是汗,应该练得时间不短。
其实沈默一开始见袁青山满脸紫气看得入迷,但这种景象始终不变,沈默终究收回了心思,专心扎着马步。并且比前段时间在船上的练习更加专心。
沈默的父亲是个渔夫,家境贫穷。沈默自小就要帮着父母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所以并非吃不了苦的人。不过自从他成为袁青山的徒弟,一路上好吃好喝,见无论何人都对他非常羡慕,似乎成为高手已经是注定的一般,不免有所懈怠。但当他来到华山,见到众多弟子幸苦练功之后,自然而然有所改变,变得更加勤奋起来。
"好了,沈默,你休息一下,跟着我去吃午饭。"袁青山开口吩咐,然后不等沈默反应,起身往宅院中走去。沈默应了一声,活动一下僵硬的双腿,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而宅院中蓝凤凰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菜。当然这些都是给袁青山,沈默的饭菜不需要蓝凤凰动手,自有厨子做好,只是与袁青山一比,四菜一汤少了许多,显得有些可怜。
不过对于沈默来说四菜一汤已经非常丰盛,所以他虽然非常眼馋师父的时候,但仍然默默不语的低头吃着自己的饭。"食不言寝不语"正是袁青山的教导。
只是袁青山从来没有想以身作则,每样菜都尝过之后,就夸赞蓝凤凰的手艺好。所用词汇与昨天相差不大——袁青山专心修炼紫霞神功,也没有时间想新的词汇。
蓝凤凰爱煞了袁青山,袁青山即使说的千篇一律,每一天每一顿饭都不做变化,蓝凤凰仍然爱听,所以笑眯眯的听袁青山说完,这才问起袁青山的伤势。
"你放心,有紫霞神功,现在驱除寒气,比以前轻松许多。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康复。"袁青山心情也是不错。在他的估计中,大概只需要十来天就行,比以前少则数月,多则数年,已经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听到袁青山如此说,蓝凤凰终于放下心来,不在提起此事,一边给袁青山夹菜,一边谈起最近江湖的变化——她是五仙教教主,华山派一些事务仍由她在处理,许多事情都非常清楚。
"袁大哥,自从你安然回到华山,华山与嵩山暗地里的冲突就再次提高,岳先生也不断指责左冷禅偷袭你。不过虽然江湖人人皆知,但左冷禅一直都不承认。"蓝凤凰看见袁青山一口将夹来的菜吃下,这才笑着说道。
"那是,左冷禅当时可是蒙面的。"袁青山露出一丝嘲讽。蒙面什么的,都是掩耳盗铃,根本不起作用,一个人的武功,正是辨认他最好的半分。
"不过现在的华山派,对各派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即便是泰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都是如此,他们巴不得我当场死去,哪会出来主持公道。少林、武当两派也是装傻充愣,既不帮助华山,也不会太过明显的打压,基本保持中立罢了。"袁青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何门派想要突破瓶颈,进一步发展壮大,都会遇到打压,袁青山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只是在少林寺中华山派暴露的实力太多,吓到了各派,让早就预料到的打压提前,而本来可能靠向华山的泰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反而因为惧怕,成为了嵩山派的帮手。只不过帮助力度有限而已。
不过即便如此,在低层次较量中,有五仙教作为盟友,在众多教众拼杀下,华山派不但不吃亏,而且还非常强势。而当袁青山伤势痊愈之后,在高端战力上,华山派也是不弱。况且没有哪个门派舍得用高端战力与华山派死磕,做鹬蚌相争的蠢事。
午饭在边吃边谈中结束,下午袁青山不再继续修习紫霞神功,而是先教给沈默劈材的方法。以后除了扎马步之外,劈材也成了沈默每日必修的功课。而这劈材的方法容易,教起来也简单,只是以后需要不断练习体会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