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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九阳真经》中克敌制胜中的要诀,在侯青云看来,比记载一两门具体的武功要有用得多!
毕竟到了大高手境界,无论何种武功,一招一式都是经过千锤百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这时候更需要的武学道理,而不是一两招精妙的武功。就好比黄药师的各种奇门功夫,精妙繁杂远胜降龙十八掌,却没有哪门功夫能够与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相媲美。
侯青云向老顽童、郭靖二人讲述的武学道理,其内涵的范畴已经远远超出了罡气护体这门防御功夫。
虽没有九阳神功的具体修炼口诀,但以老顽童之资,陡然间听闻《九阳真经》中的武学至理,再结合老顽童多年来自己的领悟,顿时便如走进了一栋新的武学殿堂,得以窥探其中无穷奥妙,一时间如痴如醉,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而郭靖对四两拨千斤这些道理虽然似懂非懂,但侯青云将自己的感悟说出来后,郭靖则能听懂一些,也有许多感悟。
武功招式不熟可以慢慢练,但武学精要却是需要悟性去领悟了,当然有个好的师傅也很重要,可以少走很多弯路,郭靖在这方面就差了点,江南六怪实在算不上合格的老师。
“这些道理看似繁琐,说白了也很简单。我就说说‘借势’吧,就好比宋、金两国交战,金人兵强马壮,宋人兵乏马少,正面对决是敌不过了,却可以利用山势陡峭、水路迂回等地势弥补劣势,甚至可以采用奇袭、烧粮、断后路等奇招制胜。作为战场统领的你就必须要有掌握全局的眼光……”
“武学上也大抵如此,功力低,招式不如对手精妙,同样也有以弱胜强的打法,天时、地利、人和,乃至一草一木都是你可以借势的对象……当然实际应用更复杂,自己感悟重要,勤学苦练中方得感悟……”
侯青云侃侃而谈,郭靖听得头头是道,不住点头,也不知道他听懂了多少,而老顽童则在一旁双手挥舞,不住的比划。
老顽童虽然心性顽皮,可悟性很好,一会儿时间便在脑海中构思出许多妙招和打法,便忍不住便想找人切磋,刚好眼前有个不知深浅的侯青云,哪还忍得住手脚,来来回回的跃跃欲试。
他见侯青云一语言毕,便跳起身来,道:“说的没错,就是要多练才行,来侯兄弟,咱们打一架……”
侯青云见老顽童这副猴急模样,笑道:“那好,老顽童,我就陪你玩玩。”
侯青云也想试试这老顽童的实力,他见老顽童在这里摆开架势就要开打,不禁摇头道:“这山洞空间太小,拳脚伸展不开,精妙的身法也施展不出来,咱们还是去外面比试吧!”
谁知老顽童一听这话,双手乱摆道:“不行不行,我曾经发了个誓,在打倒黄药师之前是不会出洞的。”
侯青云一拍脑袋,道:“我倒是忘了这茬,”旋即起身,站好方位之后,气沉丹田,真元盈盈密布,周流全身,同时整个人气势倏然拔升,瞬间便到了巅峰。
功力绝顶,傲然于世,又何需像夏孤岚一样特意去学什么凝气秘术。
老顽童见侯青云气势陡然凌厉起来,站在那里巍巍不动如山,不禁叫了一声好。
“老顽童,我就用拳掌跟你过过招。”侯青云淡淡一笑,倏然一个闪身欺近,正是越练越玄乎的移形换位,一掌直捣老顽童的中宫。
周伯通眼见侯青云奇绝的身法,暗暗称赞,他双手拳掌连动,左一拳、右一掌便封住了倏然欺身的侯青云。
“左右互搏么?”
侯青云并不与他对掌,而是于一瞬间收回了掌势,同时另一只手迅疾出掌,仅仅是一掌,便将老顽童背后的‘大椎’、‘神堂’、‘至阳’三处大穴覆盖在雄浑的掌劲之下。
他的速度快,左手右臂同时施展功夫的老顽童更快,两手交叉着封挡住侯青云的掌势,将侯青云手掌迫回之后,双手接连施展空明拳打来。
侯青云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斜刺里一个纵步闪了开去,冲动了老顽童右侧,老顽童扑了个空,不明所以,但见侯青云忽然又是一个闪身欺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
“好玩,真好玩!”
老顽童觉得这倏来倏去的挺好玩,便双拳连动,数计空明拳便打了过去,他双手施展空明拳,却是两种不同的劲道,所攻方位也完全不一致,就好像两个人同时施展空明拳一齐攻来,让人不明所以。
侯青云知道这就是双手互搏的高明之处,在侯青云看来这不是两个老顽童,而是老顽童一人在双向作战,一身功力要分做两半,这样的打法看似神妙,侯青云却一点也不稀罕。
他略略一思索,心中有了主意,于是左右闪腾,连连退步,露出一副不敌老顽童的样子,老顽童心中不疑有他,只当侯青云内力不济无以为继,当下又是一轮强攻,空明拳齐出,一口气攻了四十多拳,这一下便将他一口真气耗了个干净。
眼见老顽童打倒后面真气已经无以为继,出拳的力道已经弱了很多,侯青云不待老顽童招式使老便抢上前去,抬手便是数掌拍了过去,均是昊天掌的招式,但内劲却大有不同,被他凝练了一道内劲的昊天掌已经远非丘处鸡之流可以匹敌的。
他一口气攻了七八掌,老顽童之前的一口气消耗了太多,此时正当气衰力竭时,他不防侯青云在此时陡然进击,并且攻势如此的凌厉,只接了三掌便觉得不妙,脸上也露出惊讶,不敢再硬接侯青云的掌法,也施展出了高明的身法避了开去。
原来他接了侯青云凌厉的几掌,只觉得对方掌力雄浑无匹,如长江大河一般轰入己身奔腾不休,更怪异的是,这般强劲的掌力居然还有后劲,紧随其后的第二道掌力同样瞬间而至,同先前内劲一道侵袭入体。
老顽童一边暗自运劲化去侵入体内的真气,一边观察侯青云,侯青云一轮疾攻拍了个空,旋即收了掌势,又扑向了老顽童,老顽童这会儿已经回气完毕,心中打定主意不与侯青云对掌拼功力,只以空明拳迎敌。
二人以拳会掌,老顽童双手齐出,双手互搏施展出来,的确是怪异无比,但侯青云却早就看破了他双手互搏的精髓,只是一路昊天掌反复施展变化,出掌速度是一轮快过一轮,劲道雄浑,澎湃的掌力一下下拍出,让老顽童感到阵阵心惊,“乖乖,我怎么没发觉昊天掌居然也能使得这般威势?”
本来飘忽灵动,暗含玄机的昊天掌,被侯青云使得凌厉刚猛,这也算是绝无仅有了。
侯青云的掌劲虽然刚猛,出手若风,凌厉但不凌乱,一招一式均是收放有度,让场上放对的老顽童和一旁观摩的郭靖都是叹服不已。
郭靖仔细观摩了一阵,甚至有学有样的空挥起来,不过使得还是垃圾南山掌,估计他也就只会这一路掌法,看来得给他换套好一点的武功了。
老顽童的招式虽然精妙,可昊天掌同样不弱,只是在招式变幻上不如空明拳玄乎,但加上侯青云雄浑无匹而又内敛的掌劲就足够了,‘一力降十会’,很多时候,老顽童的空明拳妙招放到一半,便被侯青云看似平淡无奇,却内涵杀机的掌劲给打乱了节奏。
老顽童双掌齐出,左右互搏施展出来,才能架住侯青云的攻势,而他一旦在招式上占得上风,侯青云便展开身法避开,无法奏功,这让侯青云对自己、对老顽童的实力都有了一丝了然。
斗了一个多时辰,侯青云对昊天掌的诸般变化也是更为熟稔,他瞧见老顽童气息渐弱,估计老顽童是双手互搏使得久,以至于内息消耗太大,便数掌齐出,将老顽童迫的退开,道:“老顽童,咱们休息一下吧。”
“呼呼,休息一下也好。”
老顽童打得心满意足,他虽然一直不占上风,却也没落败,况且心性豁达,也不是很在乎输赢,与侯青云一战,老顽童心中明悟了许多道理和窍门,需要花费思绪整理一番,于是又坐回了草榻上,调息回元。
侯青云心下了然,明白自己为何能压过老顽童一筹:老顽童整体实力相较黄药师是要弱一些,但如果施展出双手互搏的功夫,那就要反压黄药师一筹。
他这双手互搏的功夫的确是怪异无比,别人也瞧不出其中玄机,只有他这熟知剧情的人才了解,老顽童双掌齐出,双倍消耗,还被侯青云引着以快打快,他这是以有心打无算,并且都是针对性的打法,老顽童回气速度远远跟不上挥霍,时间一长,自然吃不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