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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渊没有看姜大春,而是对上姜老汉那一双眼睛,一点都不带怕的。
有什么可怕的。
姜老汉上了年纪了,而他正年轻。
这又是把姜老汉气的不行。
等社员们都散去了,姜老汉立即去找姜大队长。
“大队长,我这个年纪去挖水渠,怕挖不了几天,就倒下了,大队长,这个名额,我就不要了。”
姜老汉可是知道什么工分能挣,什么工分不能挣得的。
“你不去,那你为什么要报名?我们这一次可是实行自愿报名的,既然你报名了,那就必须去。”
这报名?
“大队长,我没有报名,也不知道是那个臭小子,给我报名的。”姜老汉气的不行。
他真的没有报名。
这解释,怎么就不听呢?
“老子听到是你的声音。”姜大队长一脸阴沉的看向姜老汉,最近搞出什么小动作,难道他不知道吗?
姜老汉真的觉得冤枉。
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自己都惊呆了。
“哪怕去挖水渠病了,也要跟老子去。”姜大队长反正不会让报名的人有反悔的机会。
这一个一个的都学起来,以后大队社员谁还服他?
这样的事情,不能开。
姜老汉还能怎么办?
“姜老六,如果你敢逃,那就别怪我扣你家的工分,过年想要分钱,门都没有。”
姜老汉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老头子,你怎么报名去挖水渠了?”
当姜婆子听到这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难道老头子是想要去挖水渠给儿子挣钱娶媳妇?
可老头子上一次去挖水渠还是前几年。
“有人给我报名的。”
想到这里,姜老汉更是气的不行,拉着姜婆子进屋,很快传来啪啪的声音,还有姜婆子哽咽的声音。
姜大宝听到了,没有去拦,也没有阻止。
“你怎么来了?”姜姗姗看着眼前的陆九渊,这人不是在犁田吗?
对了,好像大队开会。
“姜老六报名参加挖水渠了。”
这消息可是震惊到姜姗姗了。
【姜老六居然会报名参加挖水渠,他脑子瓦特了?这些年,不是说这里病,哪里病,就是推别人出去挖水渠,他居然会报名去挖水渠?】
陆九渊没有说,是他这边搞了小动作。
到时候姜老汉拖着半条命回来,看他还如何算计眼前这小姑娘。
她好像又长胖了,而且皮肤白了不少,就是这头发,怎么剪短了?
“太让我震惊了。”
“不冷?”
都可以穿上薄棉衣了。
可她还是夏天的衣服。
“不冷呀,这不是穿了毛衣吗?”
至于棉衣,她能说,她大平层里面没有七十年代的款式,怕穿出来,你们会认为我是资本家。
毛衣?
“你还会打毛衣?”
【不会呀,但是可以买。】
“会一点,技术不行。”
狡猾的。
“姜老六,怕会来找你。”
【找我干嘛,难道让我代替他去挖水渠?想什么美事呢?】
“多谢陆大哥提醒。”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直接硬面刚。
“你给我打一件毛衣,我帮你拦下这事。”
【你还不如让我给你买一件,你看我这样会是打毛衣吗?】
那她这毛衣在供销社买的?
可不像,供销社没有那样的好毛线。
她去黑市买的?
还是韩大夫那个儿媳妇知道她成了韩大夫的徒弟,给她邮寄的?
如若是,她之前就不会那么说了。
看来,有可能是去黑市买的。
她挖药材卖了不少钱。
姜姗姗挤出一丝笑容,“陆大哥,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能一直麻烦你,不过你放心,你的救命之恩,我一直放在心上。”
【欠钱还钱就是,欠人情那是真的不好还的。】
【我也不能突然拿出一笔钱出来,不然怎么解释?】
【到时候被人盯上了怎么办?】
陆九渊:她手里有钱?
还是一大笔钱?
哪里来的?
没有听说山里有什么宝贝呀?
挖到人参了?
他们南方这边,人参稀少,价格自然也非常贵。
“解决不了,可以来找我。”陆九渊没有多说什么,人家不愿意一直让他出手帮忙。
他也不是那种老好人。
“解决不了,我一定找陆大哥。”
【这人还真的热心。】
热心?
如果让大队其他社员知道姜姗姗这样评价陆九渊,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准备离开的陆九渊听到这话,只是勾起唇角而已。
也就她之前埋头干活,不知道他的性子才会这么说。
知道他性格的社员们,谁不喊他一声狼崽子,到如今提到他,都这样称呼他。
可他丝毫不在乎,活不下去,不凶狠一些怎么办?
一家三口,都去死?
“二丫.......”
这人还真的冒出来了。
“姜大叔有事吗?”
姜姗姗喊这一声叔,都不愿意。
可在其他社员心中,姜老汉和姜婆子终究养大了她。
对姜姗姗如今的态度,姜老汉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我明天要去挖水渠,我来抓一些药。”
姜老汉有打算让姜姗姗去代替他挖水渠的想法。
可不能直接这样说。
“师父,有人抓药。”姜姗姗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真的不明白,都撕破脸了,对方怎么好意思又厚着脸皮出现在她面前的。
难道就是因为对方脸皮比较厚吗?
“抓什么药?我给你把脉看看。”韩大夫一扫之前慵懒的模样,公事公办的说着。
算计都呈现在脸上了。
姗丫头如今是他的徒弟,要算计,也要掂量掂量一下。
还以为姗丫头还是你家那个任打任骂的姜二丫吗?
姜老汉想要说自己没有病,他就是故意那样说,想要让姜姗姗心软。
最后他拿了一瓶红花油,阴沉着一张脸回去了。
“姗丫头,你可不能心软,这挖水渠都是男同志,而且挖水渠回来,都累的去半条命。”
听着师父苦口婆心的劝着。
“师父,你也说了,挖水渠是男同志,我一个女同志去干什么?”
她也不是傻子,也不是原主。
好好富家小姐,如今穿成七十年代一位被人故意抱去扔的真千金。
韩大夫又认真看了一眼,“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