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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进度条终于圆满,徐白脸上露出笑容。
这个进度条算是他特别期待的一个进度条,毕竟是有关于机巧方面的东西,也许能够和之前得到的机巧秘术相融合,产生出新的技能。
正在给徐白揉肩的叶梓见到徐白脸上绽放出笑容,还以为徐白想到了开心的事情,正准备说话,没想到却被徐白按住。
“等会儿再说。”
澹蓝色的烟雾缓缓浮现,只有徐白能够看到的烟雾,在半空中逐渐凝聚,最后凝聚出一行文字。
【你观摩人兵秘术,领悟人兵秘术。】
澹蓝色文字出现之后,很快就消失不见,徐白在等待着,大概等了有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新的澹蓝色烟雾出现,这是要融合的征兆。
下一刻,澹蓝色烟雾又重新汇聚,组成了最新的文字。
【发现可融合选项,正在融合中。】
【人兵秘术+机巧秘术+扎纸精要=机巧傀儡术。】
【融合成功。】
……
机巧傀儡术?
看到这一行文字,徐白反而是愣住了。
这一幕确实出乎意料,本来他还以为,就只有两种技能融合。
现在却出现了第三种,这可是第一次出现的。
澹蓝色烟雾再次消失,这次没有发生新一轮的融合,而是化作一道的信息,钻入徐白脑海之中。
最新的属于面板出现。
【姓名:徐白。】
【境界:四品散人。】
【弈刀四式( 6阶):满级。】
【颠倒紫霄罡风阴阳破(6阶):满级。】
【回风流雪(5阶):满级。】
【行破二转(4阶):满级。】
【斗转星移(4阶):满级。】
【金刚心魔体(4阶);满级。】
【强肾采集术(5阶):满级。】
【百毒真解(3阶):满级。】
【机巧傀儡术(6阶):满级。】
【不灭体(残)(5阶):满级。】
【悟性:满级。】
……
没了足足两个技能,最新获得的技能相融合之后,产生了新的技能,名为机巧傀儡术,是一个六阶的技能,对应着的也就是四品的层次。
总而言之,不亏,反而是赚的。
徐白闭上眼睛,将脑海中的信息吸收完之后,睁开双眼,从腰间拿出五品纸人,陷入沉思。
所谓的机巧傀儡术,还是保留着扎纸术的用法,却融合了机巧的各种精要,很多地方需要实验一下。
“把昨天从欧家那里拿来的材料搬出来。”徐白拍了拍肩膀上的手,转头对叶梓说道。
昨天他们去欧家,除了收获到了进度条之外,还有一大堆珍贵的材料,而这些材料,就是用来制作机巧的。
材料不仅珍贵,还有价无市,在普通的集市里,很难买得到。
只有在阴驿里,有可能会有,但也只是有这种可能性,大概率还是很难找到。
要不是欧家是专门做这个的,估计找寻起来都会非常困难。
五品纸人被他丢在地上,身形骤然膨胀,化作三米多高,微微弯着腰,避免顶到房顶上。
箱子被搬了过来,搬过来之后,叶梓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站着,并没有问要干什么,如果有需要做的地方,徐白肯定会吩咐的。
徐白站了起来,在面前这个箱子里反复翻找,最后找出了一大堆有用的材料,分门别类的放在地上,同时伸出手,对五品纸人勾了勾手指。
五品纸人踏着步,来到徐白面前。
接着,徐白开始动手,将面前这个五品纸人拆开。
叶梓那双柔媚的大眼睛中,带着一丝惊讶,仿佛不太理解徐白的做法。
毕竟这个纸人的实力尚可,就算是一些高手得到,也会妥善保管,可现在在徐白手上,却毫不心疼的拆掉了。
“公子做事,确实非常人所能理解。”叶梓心想。
而另一边,徐白已经开始动作起来。
需要的材料被他拿了出来,分门别类的放好,同时他又将已经拆开的纸人重新折了起来,这次折起来就没有之前那么简单。
他先是将纸人折成正常人体大小,没有三米多高的夸张幅度,也没有做出之前那么多手臂,只是一个平常人的体型,之后他把纸人放在一旁,又拿起旁边的材料,开始进行复杂的拼接。
整个过程中,没有将材料切割,而是利用材料本身天然的形状进行的重组,很快就重组成一副骨架。
拿起这副骨架,仔仔细细的打量,没有丝毫的松懈,就连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徐白也是一种严谨的目光审视着。
片刻之后,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副骨架看起来毫无瑕疵。
随后,他又将骨架放在一旁,拿起一旁的纸人,从中间将纸人划开,再把骨架填充进去,这个过程非常的缓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就好像一个老师傅对于手工艺品的极度专注。
等到把这副骨架全部安放进去,下一刻,最开始被徐白划开的缝隙,自然而然的合上,变得毫无缝隙。
这时,徐白松开手,已经能够被称之为傀儡的东西站了起来,仿佛一个活人一样的行走,没有僵硬之感,走路非常的丝滑。
徐白点了点头,非常满意,目前并没有出现纰漏,但还是差上一些东西。
他又重新拿起地上的材料,再度拼接,这次是拼接在傀儡的外表面上。
渐渐的,傀儡纸人的外表被掩盖,变成一个木制的状态。
做完这一步,他还是没有停下来,又用剩下的材料,拼接了一把长刀,塞在纸人的手里。
这时,徐白才终于停了下来,真元力缓缓流转,和面前的傀儡,形成了连接。
转眼之间,傀儡再度动作起来,挥出手中长刀,长刀骤然炸裂,化作无数碎片,在半空之中旋转着。
徐白心头一动,长刀收起,漫天的碎片重新组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感觉如何?”他看向一旁的叶梓,问道。
叶梓早就已经目瞪口呆,丰润的嘴唇张开,能塞下不少东西。
从开始徐白进行拼接的时候,她就已经足够惊讶,现在看着面前这具傀儡,叶梓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席卷而来。
“公子,我感觉它就好像是一个人一样,而不是一件傀儡,刚才它挥出的刀,好像有你刀法的影子。”叶梓沉下心思,柳眉微皱,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词语贵乏的她,只能想出这句话。
徐白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确实更像一个人了。”
首先,这个傀儡已经达到了四品的层次,而且还不是寻常的四品。
之前的纸人,虽然有五品的实力,但在五品之中只能算是个中游,毕竟在动作方面稍显僵硬,但现在不同。
以机巧作骨,再用纸做皮,最后再用机巧作甲,现在的纸人无论是防御还是灵活性,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最重要的是,刚才这个纸人能够施展一些浅显的刀法。
四品,又能够灵巧的使用刀法,再配合徐白刚才做的兵器,现在的傀儡拿出去,恐怕就连一些寻常的四品高手,都要甘拜下风。
徐白颇为遗憾的道:“可惜了,不能再变小了。”
有舍便有得,获得了这么大的提升,但面前的傀儡,却不能够像之前一样变小。
作为一个比较喜欢阴人的人,徐白觉得如果还能变小,那就极度完美了,到时候扔出去骤然变大,肯定能阴不少人,但很可惜,没有这个功能了。
“公子,其实只需要给它套上普通人的衣服,再蒙上面,它看起来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也能够掩人耳目。”叶梓特别贴心的道。
“你说的对,确实是这样。”徐白对面前的四品傀儡下了个命令。
下一刻,四品傀儡自己动了起来,翻找出一身衣服,将衣服穿在身上,甚至连鞋都穿好了,同时找出一块面巾,将脸蒙住。
长刀也被插在腰间,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走吧,出去走走。”做完这一切,徐白伸了个懒腰,打算出去逛逛。
他一直呆在客栈里,怎么着也得给对方一点机会,否则对方都不愿意动的,那他也是白等。
叶梓从怀里拿出面纱,遮在脸上,轻移莲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接着将手交叠在小腹的位置:“公子,请。”
两人直接出了门,朝着外面的街道走去……
……
在他们两个走出去的时候,其他地方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唯独这府衙出了事。
“佟大人,我们已经查明了这件事情,这些家族中的人失踪之前,并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但唯独欧家不一样。”衙役正在向佟府令汇报。
佟府令,出自江南道的一个上等书院,虽然不及青云书院,但也是那里的佼佼者。
自从为官之后,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算是一方掌权者。
和其他读书人不一样,他身材高大,看起来颇有一股伟岸的气质,但和他这身气质相比的,是一种极度骄傲的心态。
当今世上,有很多文人看不惯江湖人和武将,佟府令就是其中之一。
他不仅看不惯,甚至经常把厌恶挂在脸上,在他看来,自己是一个清高的读书人,自然不会和那些不入流的人对比。
佟府令有些本领,把陶土府治理得非常好,就算是现在,也有很多府都比不上。
其实,按照他如今的功绩,可能早就已经升官了的,但之所以一直没有升官,原因就在于他之前在京城说的一番话。
——天下武将多矣,需削品阶,护大楚周全。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府令,而且那个时候,升幽王也没有假死。
要不是他还算有点才华本事,估计当时都不可能走出京城。
当然,当时他也并不是走出来的,而是直接躺着出来的,据说当他说出那句话之后,升幽王就把他邀请到军营里,喝了一个晚上。
表面上是喝酒,但暗地里谁都清楚,因为那晚上军营里的惨叫,就没有停下来过。
经历了那一番事情之后,佟府令也不以为意,但好歹还是稍微收敛了,不敢再随意说话。
不过那骨子里的轻视,可是一点都没有减少,相反,随着时间的沉淀,反而越来越多。
佟府令听到手下的汇报,又听出手下好像停顿了一下,显得非常为难,不由得皱起眉头。
“有话就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哪有什么好怕的?”
“是是是。”衙役连忙点头应是,将憋在嘴里的东西说了出来:“欧家的人说,在这之前,徐白好像去过,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属下怀疑,是不是和徐白有关?”
“徐白?”佟府令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重复道:“你说的是那个徐白吗?”
“是准备上京封赏的徐白。”衙役赶紧道。
佟府令陷入沉思,久久不语。
他当然听说过,并且还关注过,但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在陶土府停了下来。
停下来还不要紧,停着停着,肯定是要走的嘛,可现在却和一桩失踪桉牵扯上了关系。
衙役见到府令没有说话,也就紧紧的闭上嘴巴,站在一旁,恭敬地等候着。
大概过了一炷香,佟府令终于思考完毕,缓缓开口。
“传徐白。”
“是!”衙役终于得到命令,松了口气,答应一声,就赶紧带着好几个人离开了。
等到衙役离开之后,佟府令看着空荡荡的衙门大堂,冷哼一声。
“又要和这些江湖人打交道,真是恶心。”
……
徐白带着叶梓,在街上逛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
陶土府其他玩意儿不多,唯独这瓷器是真的很多,但有的东西你看多了吧,就会觉得很腻。
除了那些过来倒卖的商人之外,徐白逛起来,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回去吧。”徐白觉得有些腻了,便和叶梓一起,朝着客栈走去。
两人走了一会儿,很快就到达客栈的位置。
徐白停下脚步,刚好碰到来客栈的衙役。
衙役也是微微一愣,接着挥手道:“来人,将徐白带回府衙。”
要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佟府令高傲的性格,也影响着他手下的人,就显得比较不知天高地厚了。
其实在这之前,徐白也知道这事情肯定会找上他的,毕竟只有他之前去过欧家,但他没想到的是,对方态度如此强硬。
要说是像之前监天司司正宋德那样,有理有据的说,好好说话,那徐白还真的会跟着走一趟。
但要是一上来就强硬,徐白可不会搭理。
大家都是人,好好说话,难道不行吗?
非得一上来就恶言相向,谁给你的脸?
“公子,让叶梓来吧。”叶梓走上前,白皙的十指微动。
丝线出现在手中,下一刻,叶梓微微拨动之下,渺茫的声音传出。
正准备围上来的衙役齐齐顿住,接着全部后退几步,有的衙役吐出几口鲜血,脸色变得苍白。
“我家公子身份高贵,怎么可能是你们能够逾越的,公子没有说要了你们的小命,我便留你们一条命。”叶梓柳眉倒竖,虽然蒙着面纱,但能够感觉得到有一丝杀气在流转。
这一幕十分夸张,自然也引起了周围行人的注意,不少人停了下来,对这边指指点点。
对于像衙门抓人这件事情,他们这些寻常老百姓也见过,但像这种直接对立的局面,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大胆!”衙役抹掉嘴角的鲜血,虽然心头发憷,但还是强硬道:“你可知道违背府令的命令,就是和朝廷作对,公然和朝廷作对,有什么下场?”
叶梓还准备说话,可话还没说到嘴边,就感觉肩膀被大手按住。
徐白按住叶梓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道:“不要冲动,我们过去看看。”
语气非常平静,就好像不关他的事一样。
但熟悉徐白的人就很清楚,他越是平静就越是愤怒,而他的愤怒将会化作犹如实质的代价。
但面前这群人,并不是需要承受代价的,需要承受代价的,是他们身后的人,刚才叶梓出手,已经让这群人受到了教训。
叶梓轻轻嗯了一声,带着懒散的味道,走到徐白身后,没有继续深究。
衙役见到这一幕,以为徐白服软了,大声道:“来人,上锁!”
“嗯?”徐白挑了挑眉。
在他身后,除了叶梓之外,还有那个四品傀儡。
四品傀儡闻声而动,拔出腰间长刀,长刀碎裂,碎片悬浮在周围,将这群衙役环绕。
这一幕,比叶梓动手还要恐怖。
衙役们脸色煞白,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动静,生怕动上一步,就会被这些碎片洞穿。
“我讨厌登鼻子上脸的人,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你们回答我,是不是真的想死?”徐白的语气非常平静。
一股独特的杀气,从他身上出现,在周围不断环绕着。
上锁?
从他混这个圈子以来,就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这句话,就连专门管这些事的宋德,也是好好的和他说明理由。
现在这帮狗腿子,竟然敢说这些话?
他如果是真的犯了事,上锁也就认了,但现在只是让他过去澄清事实而已,凭什么给他上锁?
没有证据就上锁抓人,还是抓一个朝廷命官,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力?
“掌嘴。”徐白缓缓道。
四品傀儡脚步一动,化作一阵清风。
下一刻,刚才说话衙役传来惨叫声,双脸发肿,嘴角流出鲜血。
“还上不上锁?”徐白道:“若是再提一句,我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现场全体沉默,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了。
徐白挥了挥衣袖,道:“带路。”
有了刚才的场面,这群衙役畏畏缩缩,他们不过就是狗仗人势罢了,现在却连一句话都放不出来。
不多时,徐白就在衙役的带领下,赶到了府衙。
整个过程中,这些衙役都沉默了,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以往他们抓人的时候,那可是极度嚣张,从来都没有人反抗的,现在却大不一样。
当徐白一脚踏进府衙,佟府令又见到了这一幕,尤其是当他看到其中一个手下两边脸都肿了起来,自然也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徐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佟府令冷笑。
徐白手扶在黑刀百裂的刀柄上,澹澹的道:“比起府令大人来说,我的官威还算是小的,一来就想要上锁,把我带过来,我想问问我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上锁?
佟府令满脸错愕,看向那些手下。
几个衙役畏缩着点了点头,承认徐白说的是真的。
佟府令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这群手下跟他时间久了,也就变得极度高傲嚣张,他们难道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按照大楚国的律例,就算是个普通老百姓,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让他们过来了解一下的情况下,也不能够上锁。
更何况徐白是府驿长,相当于是朝廷的官员,敢这样做,简直就是嫌命长了!
“徐大人,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你见谅。”佟府令道。
表面上看是赔礼道歉,但可一点没有赔礼道歉的样子,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做,双手还背在身后。
徐白眯起眼睛,这就是他不愿意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原因。
不是每一个府令,都和周府令一样。
现在他就碰到了一个奇葩,也就是看不起江湖人的府令。
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那份高傲,就好像谁欠他钱似的。
“道个歉就完事了?”徐白缓缓道:“按照大楚国律例,他们这样做,该怎么惩罚?”
现在他是看出来了,没必要再做什么规矩礼数,这个家伙很明显就看不起江湖人,做再多也没有用,还不如直接一点。
佟府令闻言,脸色变得越发阴沉,道:“徐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要袒护你的手下了?”徐白笑道。
这笑容看起来非常阳光,但在阳光背后,却是深冷的阴寒。
佟府令心里很清楚,这是在往他头上扣罪名,于是看向其他手下:“杖三十。”
没有去找徐白的衙役上来,将那些衙役全部押了下去,很快,便听到接连不断的惨叫声。
“徐大人,现在你可满意了?”佟府令缓缓道。
徐白笑道:“当然满意了,府令大人贵姓?”
“姓佟。”佟府令语气不善:“现在我们聊聊你的事吧。”
“佟大人请说,对了,找个位置来坐坐吧,既然我不是被你们押送的犯人,当然也有坐的地方吧。”徐白揉了揉自己的腰,道:“这老腰,可一点都不经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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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座!”佟府令竭尽全力压制住自己心头的火气,把徐白引到座位上坐下。
等到徐白坐下之后,叶梓来到徐白身后,轻轻的给徐白揉着肩膀。
四品傀儡则站在一旁,充当护卫的角色,全身都被衣服笼罩着,看不清楚真容。
“徐大人倒真是会享受。”佟府令缓缓道:“现在,我们来谈点正事吧,有很多家族失踪了不少的人,而在这之前,欧家说过,你曾经去过……”
事情的前因后果,佟府令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就不再做声,等待徐白的回答。
“哦,这事儿啊。”徐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才知道似的,道:“你要说这事儿,其实也很简单,你去紫木府打听一下,这是机巧阁阁主告诉我的,我只是过去拜访一下。”
“可本官听说,你还打了他们的老管家。”佟府令继续追问。
“狗不听话,我就将狗打一顿,这就和刚才佟大人的那些手下一样,难道说这件事就和我有关系吗?”徐白漫不经心的道。
佟府令听到这句话,唰的一声站起来:“徐大人,你只是一个府驿长,现在说的这些话,未免也太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吧,你可知道,就凭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本官就可以把你关入牢房。”
徐白歪着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还有其他事?”
佟府令一愣,被这句话搞得云里雾里的,下意识地道:“没有。”
“叶梓,我们走。”徐白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叶梓跟在徐白身后,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正眼瞧佟府令一眼。
整个过程中,充满了轻视,一点也不把佟府令当个人。
还是那句话,徐白这个人向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从来到这里开始,佟府令就不断的威逼恐吓。
他这个人的脾气,那是相当的暴躁,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不给我面子,那我也不会给你面子。
“站住!”佟府令自然觉得颜面无光,怒喝道:“你敢再走一步,本官就将你擒下。”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至少一个江湖人,他从来都是看不上眼的,现在却反过来不理会他。
这里可是他的府衙,却遭到如此的待遇,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唰!”
四品傀儡拔出腰间长刀。
“我劝佟大人还是懂点人情世故,无凭无据,你敢动我?耽误了我上京城,我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你顶得住吗?”徐白缓缓道。
佟府令闭口不言,眼中露出谨慎之色。
确实如此,徐白现在上京是接受陛下的封赏,如果中途因为他的事情耽误了,到最后发现没有和徐白有关系,那么就是在打皇帝的脸。
毕竟耽搁的不是徐白,而是皇帝。
皇帝陛下要封赏一个人,你把这个人给扣下,到时候人传人,传到不可思议,那受苦的就是自己了。
徐白看到佟府令脸色变得铁青,不屑的笑了一声,转身直接离开了。
哪怕是徐白走出了大门,佟府令仍然一句话不说,之前的嚣张和现在判若两人。
出了府衙,徐白带着叶梓和四品傀儡,又回到了客栈。
他拿出一本无名刀经,继续肝着进度条,至于之前发生的事,浑然不在意,只当作是一场插曲。
叶梓揉肩,四品傀儡端茶送水,徐白这个小日子,也是过得舒舒服服。
他这边倒是过得舒服了,佟府令在府衙之内,越想越是觉得窝火。
本来想喝口茶压压惊,可是到嘴边之后,佟府令反而没有了喝下去的心思,想起刚才的遭遇,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这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毕竟见到府令大人发脾气,人都已经悄悄退去,以免看多了之后对自己不好。
“混账,简直是混账!区区一个江湖人,不过运气好罢了,怎么敢在我头上吆五喝六!”佟府令愤怒的拍着桌子,双目气得发红。
“大人,不要生气。”就在这个时候,府衙的后院走进一个人,一边安慰着,一边让佟府令不要生气。
“他徐白敢如此对我,你却让我不要生气?”佟府令怒气冲冲的道。
这个人,是他前段时间招进来的,由于前阵子他家的老管家因病去世,就重新招了一个,而这个人看着虽然年轻,但却非常有能力,所以佟府令就破格招入。
管家姓陈,年纪不大。
陈管家笑道:“气大伤身,大人,有气的时候也不要憋在心里,要发泄出来,才能够缓解。”
“如何发泄?”佟府令努力让自己平复下心情:“抓又不能抓,难不成还能做其他事?”
能让他解气的,除了让徐白在他面前跪下磕头,否则就不能让他解气。
“当然要抓,又为何不能抓呢?”陈管家微微笑道:“无非就是没有证据,大人完全可以造出一些证据。”
话音落下,现场陷入安静。
过了片刻之后,才传来佟府令的声音。
“伪造证据,你可知道这是触犯大楚国律例的。”佟府令听完,满脸惊讶。
他确实是想解气没错,但没有想过这个方法,毕竟这个方法,完全是违背了大楚国的律例。
不过这个陈管家这么一说,让他动起了心思,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在心里生根发芽,怎么也挥之不去。
“大人,我们只是做一个假证,让他吃吃苦,之后便说这证据是错的,和我们没有关系,再把他放了就行了。”陈管家继续道。
佟府令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