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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苏瑾文护在怀里,费了不少劲儿才从人群里挤了出去,我们站在一间快餐式的咖啡馆前,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机关人员中我有熟人,我从他那里打听到,死的这个人叫卿九,何苗,我记得你说过,昨晚上骗你服用萝衣的那个男人,就叫卿九?”
尽管苏瑾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镇定平静,但是他看我的眼里,却浮现出一抹忧色,我知道,这个面坑心热的男孩,是在担心我。
“他说他叫卿九,是夜色送给我的成人礼物,他还说,他会在夜色等着我回去。”
“苏瑾文,你能陪我到现场看看吗?我想确定一件事情,死得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我说的那个卿九。”
心里很恐慌,但是必须保持冷静,慌张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这是阴谋,一个目前只针对我的阴谋!
我仰头看向苏瑾文,带着一丝恳求,我成为何苗以后,交好的人中,目前为止,只有他能够让我放心,也只有他,有能力帮助我。
苏瑾文,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陪着我……
“别怕,我陪你。”
没有暖烘烘的拥抱,没有温柔的摸头杀,没有轻柔浪漫的情话。
这个男孩儿,只干巴巴的对我说了几个字,他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寒气,就连表情也是凉薄多余微暖。
但我莫名其妙的就不怕了,也不慌了,好像之前的惴惴不安,不过是一场错觉。
但我知道,那绝不是错觉。
“人太多了,我怕来不及。”
听说机关人员和夜色负责人还在僵持中,如果加紧赶过去,说不定还能看到尸体,确定死得到底是不是卿九。
可大街上人潮涌动,想杀出一条血路,恐怕,有点儿困难啊……
“跟我来,我知道一条捷径。”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掌,我恍然的张了张嘴,大脑却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甩开苏小哥儿的手,表示一下我身为单身美少女的矜持。
当然,我的内心虽然还在犹豫,身体却无比诚实的跟随着苏瑾文跑动起来。
那只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带着我跑过阴暗的巷子,穿过杂乱的弄堂,爬上高高的楼层,从这栋大楼的屋顶,跳到另一栋大楼,然后脚步不停,乘坐电梯,正大光明的从夜色的大厅出来。
我们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大厅里外的所有人,一双眼睛,都迫不及待的注视着夜色店门前相互对峙的两帮人。
一方,是穿着统一服饰,手持枪械,戒备森严的机关人员。
而另外一帮,则是松散杂乱,态度轻浮的地痞流氓。
我在这帮地痞流氓中,见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夜色的大堂经理薛经理,他西装革履,梳着油光可鉴的大背头,腰板挺直,站在一群不三不四的人里,显得很是违和。
而另外一个熟人,则是个满脸横肉,眼睛里凶光闪烁,一条刀疤从眉骨斜斜横贯过整张脸,显得面容可怖的中年男人。
老商。
这个刀疤脸,是我重生为何苗以后,误打误撞,在走捷径去夜色时遇到的。
我记得,老商当时还带着几个地痞流氓围堵苏瑾文,要苏小哥儿母债子偿。
说是苏瑾文的母亲花姬,不仅欠了不少高利贷,还卷了宋三爷的钱,和一个小白脸跑了!
我下意识的偷瞄着苏瑾文,心里有点儿担心。
我记得,当时在巷道中,这个老商的人对苏瑾文动过手,而且老商离开之前还留了话。
只给苏瑾文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他不把花姬欠下的债务还清,就会拿他苏瑾文的命抵?!
离老商给出的时限,似乎没几天了,花姬一共欠了宋三爷七千多万,这笔账即便放在如何家苏家这样的豪门世家,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更不要说,苏瑾文不过刚回苏家,苏家水深,他即便是苏家少主,毕竟流落在外多年,根基尚且,想在一个月内拿出这么多钱,无疑是痴人说梦!
他根本就没办法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还!债!
苏小哥儿比我想象中平静多了,他像一棵青松一般,脊背挺直,看着对峙的两帮人眉眼冷然,仿佛老商的存在,在他看来,不过是最微小的一粒尘埃罢了。
两伙人中间的地上,放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形物体,想来,那里放着的,就应该是那个死于萝衣,叫什么九的陪酒小哥儿了。
我从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中听到两个信息。
第一,这次帝王陵死得,确实是两个人,除了这个叫卿九的陪酒小哥儿,还有一个一线女明星,目前,女明星的尸体,已经被机关人员抢先运走。
所以,可以确定放在地上的尸体,就是那个死去的陪酒小哥儿。
第二,商老大是宋三爷直接任命,派来阻拦机关带走陪酒小哥儿尸体的。
至于宋三爷为什么在明知道陪酒小哥儿死于萝衣,机关必然会介入的情形下,还要保留陪酒小哥儿的尸体,原因无人知晓。
“苏瑾文,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要顾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尸体被机关收入,以何家的权势,身为何家大小姐的我,想要看看这具尸体到底长什么样儿,想来应该不难。
可就怕这尸体机关人员带不走,一旦尸体被老商扣下,那么,我想要确定死的人到底是不是卿九,恐怕会很困难。
“别急,先看看到底什么状况,我们再见机行事。”
苏瑾文面容冷淡的注视着两帮人的动静,眉尖微微拢起,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我没说话,只是在他扭头看来时默默点了点头。
现在这种情形,不管是我,还是苏瑾文,都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毕竟,涉及到机关与个人势力的交缠,以及中央最敏感的萝衣,不管何家还是苏家,都不敢贸然掺合进去。
机关人员中的主事人,是一个被称为王sir的中年男人,长相大气醇厚,目光肃然严厉,看起来正义感十足,同样的,也很固执很难缠。
“王sir,时间不早了,你们的人举着这沉甸甸的枪杆子,想必也挺累了吧?不如收工,我老商请各位阿sir喝酒,怎么样啊各位?”
老商的态度还算和煦,虽然那张刀疤脸不笑都是阴森森的,但至少他的声音还是挺客气的。
被他点明的王sir两道浓黑的英眉斜飞入鬓,眉心拢起两条深深的褶皱,他的表情有点儿不耐烦,脸色发黑,虎目威严,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告诉商老大,你们举着枪杆子累不累!累了我们就收工!”
王sir面无表情的盯着老商,突然暴喝了一声,不止是我被吓了一条,就连他身后的那群机关人员,也被吓得把腰杆儿打得越发的挺直了。
没有人把王sir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大家都认为王sir只是顺着商老大的意思,故意问得反话。
然而,他身后那群精力充沛,满脸正义的机关人员,却给了我们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报告王sir,我们很累!!”
这整齐划一,震耳欲聋的声音,简直是跌破众人的眼镜。
是个人都知道,王sir刚才问的那句话,不过是想和老商对着干,想让队员表现出一点不累的意思。
谁知道他身后那群货,竟如此坑爹……
尽管队员蠢得不忍直视,但王sir却自始至终都是淡定自若的,他甚至眉眼含笑,嘴边浮现出一丝颇为和煦的微笑。
“累了啊,那我们就收工!”
他身后的那群机关人员,闻言整齐划一的收了举起的枪械,神情淡然,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欣喜。
而王sir,也没有真的就转身带队离开,他反倒往前走了几步,直到站在尸体旁才停下脚步。
他目光幽深,注视着白布下的尸体,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令人捉摸不定。
“王sir不愧是爽快人,那敢情好,我老商今天就做个东,请各位兄弟海搓一顿,东宫去过没?都没去过吧?老商我今儿高兴,就请大家去东宫见识见识,哈哈哈!!!”
“走走走,大家以后都是兄弟了,都请这边走啊!”
老商不愧是混道上的成功人士,变脸功夫简直一流,刚才还一脸的牛逼哄哄,这会儿就笑得先多长残的金菊花,要多灿烂有多灿烂,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反感王sir以及他身后的机关人员,一个个面容肃穆,看样子丝毫没把商老大说的话当真。
“商老大的好意,我代我们的队员心领了,我们也来了有一阵了,想必一定是耽误到你们做生意了吧?”
“来,把我们的东西都收拾好,收工!”
王sir脸上出现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有种皮笑肉不笑的诡异感,热情洋溢的商老大也感到了不对劲儿,停住了往前走的脚步。
一片寂静中,王sir身后的机关人员沉默的上前,二话不说抬起放置尸体的担架,转身就往机关专用车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