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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以后,我站在十五层楼的楼梯口,回想着何御说过的话,陷入了沉思,以至于苏瑾文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我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何苗。”
微弱的白帜灯光下,冰冷空旷的楼道,万物复苏,少年平静清浅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讲真,我被吓了一跳。
“问完了吗?大金牙怎么说的?”
我咬了咬唇,眉眼舒展,收起先前的胡思乱想,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苏瑾文身上。
之前在屋里,我对苏瑾文耳语,让他对大金牙严刑逼供,撬开大金牙的嘴,把他在凤阳街刑政部门的靠山吐出来,我才好结合实际情况,考虑怎么处置他。
苏小哥儿做事,我一向都很放心,他主动找我,应该是事情有了进展。
“除了刀哥是他的靠山,大金牙能在凤凰街飞扬跋扈,耀武扬威,主要是因为西南边区刑政部门周副局长在为他撑腰。”
副局长?来头不小啊!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彭岳的父亲,是西南边区刑政部门的局长,你说,我扣押了大金牙,算不算大水冲了龙王庙,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我重点咬住了“一家人”三个字,神情变得凝重。
副局长啊,彭岳的老爹是局长,一正一副,周副和彭局,该不会本来就是一伙的吧?
“不是一家人,彭局从军区转正为局长,上位时间不过一年,周副原本是局长的接任者,严格说来,彭局和他,还算是一对面和心不和的竞争者。”
原来是这样,我悬起的心不由的舒缓了下来,我还以为,罩着大金牙的周副,和彭岳的老爹是一伙的。
如果真是一伙的,我想要打开西南边区的局势,就更加的举步维艰了。
话说,彭岳他爹,要是能“勾搭”上,倒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现在的我,唯一能倚仗的,唯有何家千金的名头,以及手里捏着的三千多万资金。
一旦发现时机,我就会不顾一切的抓住它,就像溺水的人会不顾一切的抓住手里的浮木!
“何苗,接下来,你要怎么处置大金牙他们?”
我没想到苏瑾文会主动提及这一点,说实话,我有点儿担心,担心苏瑾文会对我做的事情感到厌烦。
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少年眉眼漠然,神情认真,看不出为我分忧的热切,但也没有摆脱麻烦的不耐,他的表情,自然随和,仿佛他本来就应该参与这件事。
私心里,我不想把苏瑾文拉下水,因为以他目前的处境,以苏家杂乱的内部环境,苏瑾文其实是自身难保的状态。
我不想因为我的私心,让他的境况更加雪上加霜。
“苏瑾文,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何必把你拉下水呢,就算你是男孩纸,可我骨子里,去了比你大了好几岁呢!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是很小的时候,就有的意识。
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连累你。
世界如此操蛋,人生如此短暂,我走的每一步都无比艰辛,苏瑾文,就是我成为何苗以后,最大的慰籍,再难过再艰难,只要看到他,我都会身心愉悦,浑身一轻。
苏瑾文,你好好的就好!
我的拒绝,让苏瑾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抿着唇,眼带寒霜,俊脸线条流畅,弧度优美,因为抿起的唇角,显得越发的冷峻。
气氛有些凛冽……
我觉得,苏瑾文好像在生气?!
“两个选择,第一,把人扣押在我这里,第二,让彭岳打电话通知彭局,把人羁押在局子里。”
苏瑾文浑身冒着寒气,说完这话,便转身回了公司,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喜又忧,踌躇的不道该怎么面对他。
我也没想到,让我困扰的问题,苏瑾文已经为我想出了解决方案,而我之前,还一副外人别瞎掺合我事情的嘴脸,这就尴尬了!
不过,仔细思考一下苏瑾文给出的答案,我私心里,还是选择麻烦彭岳,让他出面借助他老爹彭局的名头,把这群惹是生非的混混抓到局子,至少暂时别把他们放出来继续害人。
会在这里遇到大金牙,我是万万没想到的。
之前,我还苦苦思考着,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对大金牙下手,收取他欺辱许巍的利息。
现在大金牙真撞到我手里,我反倒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毕竟,这个类似与打手角色的混混,身后站着西南边区扛把子刀哥,现在,又爆出一个苍蝇级别的刑政人员,我也是始料未及的。
毕竟,刑政这一块儿,我如今还是一片空白,何家树大根深,人脉自然遍及各界,然而,我却实在不愿意何家参与太多。
这个道理,和民间带孩子是一样的,爷爷奶奶再亲,对小孩子再好,那也不如爹妈自己带,谁带孩子就亲谁。
感情,是处出来的,事业也是一样,再艰难我也要咬牙顶上,我不想劳心劳力,反而给他人做了嫁衣。
考虑了一番,我还是默默的回到了公司内部,也不知道苏瑾文和景岚他们,到底是如何撬开金大牙的嘴的。
反正,之前已经是阶下囚,还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金大牙,见到我就下意识的瑟缩着,脑袋低低的垂着,一副霜打的茄子,焉了!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金大牙身上脸上,裸露的肌肤上,并没有被伤害过的痕迹。
这区别待遇,会不会太明显?难不成,我现在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吗?
莫名的有点儿不服气呢!
“大金牙,我问你,谁让你对付沈琳的?”
离开之前,我得把这个问题弄清楚,大金牙欺压沈琳,让我对入股华英一事,已然是十拿九稳。
退一万步说,就算沈琳依旧不同意我入股华英,作为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汉纸,老好人,我觉得,沈琳被欺凌一事,能帮则帮吧,就当给个顺水人情了。
“我也、我也不知道到底,到底是谁要对付那个沈琳,是刀哥打电话让我找那个女人麻烦的……”
“何小姐,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吧,我就是一个小喽啰,我也是听命行事,我也是被逼的啊!”
“噢噢噢,对了对了,那个许巍,是我带人找他麻烦的,可是,是刘氏地产的三公子刘贤瑞拿钱让我做的啊!何小姐,你要报仇,你找刘贤瑞吧!我也是被逼的,你相信我!”
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辛酸的不得了,可是,我长的面善不代表我就心善啊!
“拿钱办事,与人方便,大金牙,得了便宜还没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放心,暂且不说沈琳,我朋友许巍那笔帐,还没真正开始让你还呢!”
所以,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你可怜,能有许巍可怜,你无辜,能有许巍无辜?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尽出些恶人先告状的奇葩事儿!
看来,沈琳被金大牙带人欺凌,主使者还得找刀哥才能弄清楚是谁,既然这样,我和金大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刽子手固然可恨,然而,就像金大牙之前说的那样,刘贤瑞这个幕后黑手才最可恶!
事情越发的复杂,我有些心力交瘁了。
毕竟,前世今生,我都习惯性的以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达到目地,像这种弯弯绕绕,需要动脑子的事情,我其实打心底谢绝不敏,只是形势逼人,我不动脑子,就唯有被人一口吃掉的份儿。
人啊,活着艰难,想死又下不了决心。
我淡漠的看了畏缩不前的大金牙两眼,转身走向旁观的苏瑾文和彭岳。
毕竟是求人办事,该有的态度必须做足,谁也没欠谁,既然决定借彭岳他老爹彭局的势,那就拿出一点诚意来。
“彭岳,金大牙就拜托你了,我也实话说,我屡次掺合西南边区的事务,是因为我要在西南边区开设购物商场。”
“商场目前还是一个计划,选址,货源,管理人才等因素都不具备,都说西南边区水深,购物商场或许开设不起来,但是,我向你承诺,一旦开设成功,我将无偿赋予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当对你仗义相助的谢礼。”
形势比人强啊,本来新兴购物商场,我是打算全权控股的,然而,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想要在西南边区大摇大摆的横着走,我总要仰仗彭家的势。
说我谄媚也好,说我狡诈也罢,总之,这张空头支票,我是开出去了。
“购物商场?股份?”
“何苗,你你你,说真的吗?”
对于的馈赠,白面馒头彭岳显得无比的吃惊,倒是在他白白胖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鄙夷不屑的表情,他仿佛并没有觉得,我好高骛远,只是给他开空头支票。
“当然是真的,彭岳,你我算是第一次打交道,我是直性子,就实话实说吧。”
“我向来说话算话,一旦购物商场开设成功,正常营业,我会立即将百分之五的股份转到你的名下,但前提是,在此期间,你彭岳,要竭尽全力的帮我。”
虽然更看重彭岳的老爹彭局的势力,不过那种老福利一样的掌权者,我目前还不想接触。
这个国家的政局,与前世某朝鲜差不多。
多数是子承父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种。
所以,我可一点都不敢小看白白胖胖,看似憨厚实则鬼灵精的彭岳。
他老爹既然能从军区转正政界,要说上头没啥过硬的铁关系,打死我都不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