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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刚接起来电话,赵大那边急冲冲地吼,“楚歌你把人打死了吗!”
接电话的声音有点大,楚歌还没走远,回头就见陆海空神色更加复杂的看着他。
楚歌赶紧三步做两步的走开,“说什么呢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当我在过去当王爷呢。”
赵大听他开玩笑,乐呵呵的笑了,“对方没事就好,要不然你还得赔医疗费。就你那工资,赔完医疗费还不得天天找我打秋风。”
楚歌心中直觉得误交发小,“找你打秋风你还不乐意怎么着,小时候受欺负谁罩着你来着。卸磨杀……人呢你?”
赵大赶紧正色道,“我听说对方拿着刀子,看你这几年懒的连呼吸运动都想省下了,你现在没事儿吧?”
楚歌对着空气白了几眼,“被划脖子了,硬生生一道口子呢,还好止住了血,要不然肯定失血过多。”
赵大声色透着几分着急,“你现在医院吗?我现在就去看你吧?正好我也换班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去?”
楚歌觉得逗对方也差不多了,赵大本来脑子就认死理,也没敢继续下去,“我在路游吃饭呢,没多大事儿吓唬你呢。行了,你下班就回家吧,别去酒吧得瑟了啊。我最近得恢复心情,没工夫陪你看小男朋友。”
楚歌说了声拜拜立马挂了电话。
另一边得赵大在跑步机面前发呆,正在跑步机上慢跑的小男生,看着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笑的一脸神色飞扬的人,脸色忽然变得如丧考妣。
“教练……你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赵大冷不丁一回头,表情严肃中带着点狰狞,“你怎么没说下午那个会功夫的小哥受伤了?”
李程缩了缩脖子,“那个…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是为了突出英雄形象吗,就没说这点儿。听说还挺严重,血汩汩往外冒呢,可吓死我了。”
赵大一听心里更慌了,想着楚歌到现在还没出师,工夫估计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听李程这么一说,人都别说出师了,出殡都有可能!
心里这样想着,赵大面无表情僵尸一般换了班出了健身房,后面李程大呼小叫的挽留理都没理。
楚歌挂了电话回到座位上,陆海空一挑眉,“铃声不错,谁的歌?”
楚歌来了精神立马开始安利,“唱的不错吧?这是我一朋友的朋友翻唱的,我也不知道歌名是什么,觉得好听就一直用着,用了好几年了呢。”
陆海空听铃声的声音有些耳熟,脑中一个白光一逝而过,似乎想起什么但又一无所得,“用一个铃声好多年?你还挺念旧。”
楚歌嘿嘿一笑,“其实我就是懒。对了,你不是要告诉我下午那个醉汉的事儿吗?他是反社会还是怎么着?”
陆海空这才正色道,“他不但酗酒而且赌博。家里从前是个小康,有点小钱,没想到被人设计输了个一干二净不说又欠下高利贷,利滚利逼得老婆跟他离婚。他年轻时也算是一表人才,但常年酗酒赌博脾气愈加暴躁,发起火来更是忍不住动手。他老婆现在在外地,下午接到电话说家暴也是家常便饭。歹徒一直认为自己的老婆是出轨才要和他离婚,前几日又遇到催债的,对方把他家里毁了干净,逼他再不还钱就要了他的命。经年累月的郁结,醉酒之后一时爆发。现在他被抓也吓的酒醒了,说见你长相秀气更容易得手。”
楚歌被这团狗血砸的目瞪口呆,“长得好看…还特么是我的错?”
陆海空见他表情讨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主要是你长相显小。”
楚歌撇撇嘴,忽然感觉身后有点不对劲,刚要回头看,便见一个雄壮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朝着自己奔过来。
陆海空表情一凛,虽见来人并不如同下午的歹徒一般,但表情像见到媳妇一样又是怎么回事?陆海空想也没多想,站起来把楚歌拦在身后,厉色道,“站住!”
“你干嘛!”赵大眼泪汪汪,伸着爪子要往陆海空身后的楚歌探去,奈何陆海空比他还高上几公分,只得改换策略,“楚歌!你没死啊?”
楚歌:“……”
陆海空这才放开赵大,拧眉问楚歌,“你朋友?”
楚歌点点头,同情地看着扑倒自己身上检查伤口的赵大,“你不会又听你小男朋友说三道四了吧?我告诉过你,那小朋友人品还凑合,关键是嘴太大。被坑那么多次,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楚歌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创可贴,“就这么点儿伤口,不信你问人民警察。”
赵大抽了抽鼻子,转头问陆海空,“他说的真的?没有不为了让我伤心欲绝,故作欢颜?”
陆海空眉头都要拧成一个大写的川字了,上前把赵大贴在楚歌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没有,他人很好。”
楚歌赶紧让赵大坐在自己旁边,“这就是下午参与的警察,陆海空。”
又转头对陆海空介绍,“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健身教练赵大,我室友。”
陆海空心中一惊,想起楚歌之前说赵大有男朋友的事,心中一喜一惊参差交错,“你不……”
话来没说完,只见楚歌恍然一笑,“你是不是也想问我和gay住在一起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儿?赵大是我发小,喜欢谁都是我朋友。”
赵大傻乐的坐在旁边,笑的直得瑟,“陆警官,你好你好,想健身的话找我就行。楚歌的朋友就是我朋友,到时候给你打折。”
陆海空笑道,“好啊,也欢迎你去我那儿做客。”
赵大丢给楚歌一个眼神:纳税钱交上去为了养毒蛇吗!
楚歌拍了拍他的手,安抚着:快赶紧吃两口吧,我觉得你打不过他。
赵大看着桌上一堆剩菜:……
陆海空:“你这么着急的跑过来,肯定也没吃吧。要不要再点一些菜?”
赵大刚要点头,身后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
赵大扭头见是熟人,便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颜生啊,你也在这儿?”
叫做颜生的人长相十分精致,一张小脸在灯光的打射下愈加诱人心惑。楚歌觉得这人简直是从时尚杂志里出来的,找灯光都找的特别准确。
楚歌拐了赵大一肘子,“嘿,这是你哪位小男友啊?”
赵大连忙否认,“他可有男朋友,一面瘫。是我们那儿的vip会员,前不久刚在一起。”
颜生笑着走了过来,刚到前面脸色瞬间变了。眼角有些泛红,泪光闪着微微灯光,直叫人心中缩紧。
颜生盯着前方的人,“海空,你也在啊。”
陆海空像跟陌生人说话似的,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你好。”
颜生咬着嘴唇,原本嫩红的唇色现在更加娇艳,“你…还在怪我?”
楚歌听出来不对劲儿了,向陆海空问去,“你朋友?要不要过来坐坐?”
楚歌本来也是客气寒暄一番,他和陆海空这一下午总共相处了三回。没到熟悉的可以探讨对方八卦的闺蜜程度。
没想到陆海空十分干脆的回答,“他是我的前男友。”
楚歌心中一抖,觉得大事不好地看向颜生。
一旁的赵大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听了这个八卦后和楚歌动作一致地看向站在一旁要哭的小兔子。
颜生声音颤抖着,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我知道我错了,给你打电话你都不理我…你这次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海空表情无丝毫动容,像应付一般,“哦,我退伍之后手机号自然换了。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没必要特意告诉你一声我回来了。”
楚歌见陆海空一脸‘对方是陌生人’的模样,忽然想起了自家的师兄。师兄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在一起时尽心尽意地对你,一颗心扑在你身上;可一旦分手了,便转头把昔日情人抛在脑后,头也不回走的兀自洒脱。仿佛上一秒还是最亲密的恋人,下一秒便是大街上拥挤的人群中擦肩而过的陌路客。
这种人,得到时要好好珍惜,否则连解释的机会都不可能给你。
就像每年八月十五站在庙门口的男人,每每来见都被师兄赶出去,却仍不死心望穿秋水地等。楚歌不禁叹了口气,论这世上有缘无果的痴人,都是命里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