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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忽然想到给颜生发照片的人,大约不是孙豫州就是尚城。如果是孙豫州的话,发自己的裸-照会不会感觉有些诡异感?
“这种时候都能走神儿。”师父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楚歌的脑门,“想什么呢。”
“师父,那为什么把玉给我?”楚歌问,“万戾派知道玉在我身上吗?”
“凡事都求缘,师父当年拐……遇见你是缘,这玉选择了你也是缘。”师父慈爱地说,“所以说,万戾把心思打到你身上,也是缘。不过为师也做了应对,不然为什么每年都让小五他们去偷袭你?”
“不是说你想看他们被罚的视频吗?”
“咳,这话不要说出来。”师父假装望天,“这不是锻炼你的应变能力,以防有一天万戾派对付你吗?”
楚歌一脸生无可恋地转向柱子,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师父的不靠谱。尚城从师兄那会儿就一直没放弃,统共庙里就三个能接触玉的人,所以自己被惦记上也是情有可原。但为什么时隔这么久突然又开始了动作?
“师父,尚城最近有什么情况吗?”
师父把楚歌往旁边推了推,又摸了一把栏杆见已经没有灰尘后,才一撩袍子坐下,“听说是快破产了,梁泯那小子手里不少尚城的黑料,最近又是检举又是查漏我看他忙得很开心,好像还有你男朋友也跟着掺了一脚。”
“师父我觉得我不会呼吸了……”
“咦?这是怎么了?”师父试了试楚歌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啊。”
“不……我是被蒙在鼓里懵逼到了窒息。”
“你也不要小心大意,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对方是只豺狼。陆海空没告诉你你已经被视-奸很久了吧?”
楚歌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提醒道,“师父注意用词。”
师父连忙四处打量一番,见周围无人才松了一口气,“你还真当是你养的那只猫得了病?梁泯从里面取出来的东西,和你那个小木偶里的东西是一样的。被监听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为师白派小五他们过去了。”
楚歌皱着眉,“小饼干没事吧?”
“吃得饱睡得足,养两天伤就能上房揭瓦。”师父突然一想,“你这重点是不是又偏了?”
楚歌抬头问,“为什么海空和梁泯会发现?”他当时也只是觉得心里不对劲,却还未想到这方面上。
师父哼了一声,“你当他们是做什么的?”
“前警官和男科大夫啊。”楚歌理所当然道,不明白为什么会问这么浅显意见的问题,总有种智商被羞辱了的感觉。
师父站起身,用充满怜爱的目光看着楚歌,道,“为师就喜欢你这种单纯的性子,走吧,我观天象怕是要吃午饭了。”
楚歌:……
楚歌走去了后院,他本来打算在庙里多住几天,再把小饼干也接回去。但现在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却又另外一些打算。梁泯怕是一早就对尚城下了手,只是没想到对方被逼的反扑急病投医又想用血玉来赌一把。既然血玉不在师兄身上,矛头自然地指向楚歌也合情合理。
所以,他因为梁泯对付情敌成了炮灰也是顺其自然了?
楚歌对于这个推论有些迷茫,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为什么命运如此多舛呢?
房间似乎每日都有人来打扫,屋内的摆设像是昨天才刚刚离家一样,推门而入便是阵阵熟悉。
“回来了?”陆海空见楚歌进来,立刻从座椅上站起来,紧张地搓着手,“支票呢?”
楚歌无奈地看着他,诚心诚意地劝告,“最近少看点韩剧,再说支票也不应该给我啊?”
最近陆海空多出来个习惯,忙完事务所的事回来的路上喜欢看几集韩剧。刚开始楚歌没当回事儿,毕竟事业刚起步压力自然大一些,看韩剧如果能缓解压力也不错。但最近路线越走越歪了,支票这个梗为什么还在用,到底看的是哪年的韩剧!
“我有点儿紧张。”陆海空深吸了一口气,“刚才一直不在状态,师父问我话的时候我表现怎么样?你们出去聊天的时候,师父是不是打算拆散我们?”
陆海空握紧了他的手,“我等你这么久,就是害怕,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实现了,万一师父不喜欢我……”
“那你就放弃了?”楚歌俯身抱住陆海空,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那不可能。”陆海空坚定道,“必须把你偷走,关在家里不让别人看见,把你捆在床上,让我日夜……”
陆海空思绪纷飞,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楚歌:……
“走,带你吃午饭去。”楚歌吻了吻陆海空,“别想多了,师父对你满意的很。就算不同意,我就跟你私奔去。”
“我觉得私奔这个play不错,我们要不要今晚试试?”陆海空坐在椅子上不起来,手臂环住楚歌的腰。
楚歌柔声道,“在庙里这段时间,你连撸都不要撸了。”
陆海空一脸震惊,懊悔道,“早知道来之前就应该在床上锻炼身体!”
午饭的时候梁泯也来了,师兄眯着眼面色不愉地打量了几分陆海空,轻哼了一声夹起一筷子青菜狠狠地咬了几口。凡是有贼心偷走小师弟的都不是好人!
“来吃快红烧排骨消消火。”梁泯连忙哄着,又对楚歌道,“对了,下午你去把小饼干接过来吧?”
再不接走家里的其它动物都要疯了!小饼干撩猫逗狗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了。
“我跟楚歌一起去吧。”陆海空看了他一眼,话里有话。
“楚歌自己去就行。”师兄抬头看着他,“我下午带你在庙里好好转转,欣赏一下我们的门。规。”
楚歌在桌底下悄悄拍了拍陆海空的腿,表示自己十分同情,尤其师父现在不在,掌门作威作福都没人管,更何况身边还有梁泯为虎作伥。
“那下午就麻烦师兄了。”陆海空笑道,不动声色地握住楚歌的手,顺带着向自己大腿内侧摸去。
楚歌一口虾差点卡在嗓子眼儿,陆海空面上正经地与师兄往来,桌下拿着自己的手在腿上游移。分明不是自己的大腿,却依旧摸的脸红心跳,紧张的手指都颤颤发抖。
一顿午饭吃的心惊肉跳,还未等师兄起身,楚歌连忙争开陆海空的手,嚷着太想念小饼干自己先去找猫。生怕走晚了一步被捉住,在桌下撸一发。
想到饭前说在庙里禁欲时陆海空的表情,发生这种事也并非没有可能啊!
……
梁泯家离庙不远,平常开车不过十几分钟。这次他心里琢磨着事,干脆走路过去,也算理理思路。但万万没想到,他又在同一个手段里掉进了两次坑。
楚歌在一个大坑里枕着手臂望天,心想歇一会儿再爬上去。
“小五他们居然在这儿等着我呢,我说吃饭的时候怎么不见人,师父肯定拿录像机来拍视频了。”楚歌挤了挤眼,感觉头有些困顿,“算了,眯一会儿眼再去找小饼干。”
等他再次醒来,一条腿已经失去知觉。楚歌猛地睁开眼,活动了一番才发觉只是腿麻了。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嘴里塞着一团不。手交叉绑在身后,或许是担心他逃走,连脚踝也一并绑了起来。
他迅速冷静下来,怕是因为血玉才被绑架到这处废弃工厂里。残破的玻璃窗污脏的墙壁,他甚至觉得身下被些土砾咯的实在难受。梁泯不知把尚城逼到什么地步,居然这么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绑了过来。这座工厂看起来也略有些熟悉,像是中学时来探险的地方,显然还没有出市。
楚歌中午吃得有些多,午觉也没睡好,如果晚上还没有回去陆海空一定会来找。想到这里,他干脆靠着墙缓了缓姿势,准备再眯个眼睡一觉。但刚闭上眼没有几分钟,便感觉到有一丝丝冷意在脸上流连,像是毒蛇蜿蜒着爬行。楚歌打了个哆嗦,一下睁开眼。
眼前的人带着一张木制的面具,眼睛周围涂抹上了红彩,他抚摸着楚歌的脸,隐藏在面具后的唇角不禁上扬。
他拿出楚歌嘴里的布,把面具掀上去一点,身体微微前倾,作势要吻上来。
“孙豫州。”楚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说出他的名字。
孙豫州突然一笑,拿下面具,贴近楚歌,轻声道,“你果然都知道了。”
“一开始我以为是他逼你的。”楚歌看着他,“何苦呢?”
孙豫州的手还在楚歌的脸上,他痴迷地看着手里的这张脸,“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第一眼就开始。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信你。”楚歌看着他的眼睛,“但你更喜欢那块玉不是吗?”
孙豫州像是听到了个笑话,“这有什么冲突?我知道你一开始就不喜欢尚城,我也不喜欢他。现在他人困在我的手里,公司账目漏洞百出,只要你把血玉给我,我们就能轻而易举地扳倒他。到时候……”
“你能放过颜生?”楚歌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是他自己不争气,勾-引一下就上手。我以为能用他牵制住陆海空,没想到陆海空还真是个柳下惠。”孙豫州哼笑,他挑了挑眉,“把玉给我吧。”
“你还真信这些鬼话?”楚歌嗤笑道,“玉能治早-泄不-举不孕不育?”
孙豫州没有理会楚歌的讥讽,“玉灵不灵验,你们祖师爷最清楚,也是最好的证明。说吧,带你来到时候我就搜过了,你把玉放到哪里了?”
“在陆海空身上。”楚歌耸了耸肩,十分配合地交待。
孙豫州怒目瞪着他,“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开了光的玉,避孕辟邪保平安啊。”楚歌说。
“你就那么喜欢他?”孙豫州一手掐住楚歌的肩膀,狰狞道。
楚歌却像没有知觉般,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目视前方道,“我不喜欢他,我是爱他。”
一个声音在孙豫州背后响起,“我来了。”
紧接着数道声音层出不穷。
“我也来晚了!师叔你别怪我!我是争取时间报警来着!”
“根本没有,师叔你别听他瞎说,他去后厨偷了只鸡啃。”
“大师兄!你看章程又欺负我!”
“你们小点儿声音,还让不让师父录视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