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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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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男人和女人的相爱,总归是有迹可循的。

    可如果一个男人同时碰到了两个女人呢?

    你觉得,他会爱上哪一个:

    漂亮的那个?主动的那个?亦或是,他两个都爱?

    再如果,这两个女人,是朋友呢?

    下午,文雅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净了净手,将之前磨到一半的药磨完,制成药丸,给住在后院的骆鹰送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男女的笑声。

    女声道:“……后来呀,我还不解气,就偷偷跑到那老不休的家里,把他酒缸里的酒全换成了马尿,那滋味,哎哟,那叫一个酸爽,让他以后再想借酒装疯欺负我娘,我整不死他!”

    男人好奇,“你还真尝了?”

    “呃,”女声不好意思道,“一点点,一点点。我怕味道不够难喝嘛。”

    男人大笑出声。

    文雅推开门,里面两人同时看过来。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觉得骆鹰嘴角的笑意一收,原本轻松的姿态一下子变得矜持起来。

    许菲笑道,“哈哈,文雅,我估摸着你这会儿也该过来送药了。”

    骆鹰也点头致意,“文大夫。”

    “骆公子。”文雅走到两人面前,一面把他的脉,一面将手中药丸送出,“你前几天说家里有事催着回去,恐不能久留。但你的伤口还未痊愈,这么匆忙地赶路,我怕你旧疾复发,于是,就准备了这几颗药丸,让你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啊?”许菲意外,看向骆鹰,“你要离开了?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骆鹰道,“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因为你没问起,我也就忘了告诉你了。”

    他伸手接过文雅的药丸,“文大夫有心。”

    “应该的。”她笑了笑,“你是我的病人,照顾病人是我们的职责。”又看一眼许菲,说道,“我前面还有几个病人,先回去了,你们继续。”

    “哎呀,文美人,你还真把拯救苍生当己任了。”许菲感叹,“偶尔也休息休息嘛,少你一个大夫,那些病人也不会怎么样。”

    “知道啦,我过阵子就打算出一趟远门,瞧瞧外面的好山好水,所以,现在才更加要勤快点啊。”

    “你要出远门?”骆鹰突然问,“准备去哪里?”

    “还没决定好呢。”她微笑。

    “文雅去过的地方可多了。”许菲插话,“不过,她刚开始胆子很小的,连去附近的山里采药都要拉上我,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胆子突然大了许多,徒手抓蛇都不怕了。反倒是我,这几年越发依赖她,以前还敢教训欺负我娘的老不休,现在啊,也就背地里骂骂对方了。”

    “正常,以前是丫头,现在是姑娘。”骆鹰接道,“何况,如今别人再欺负你,也用不着你亲自动手了。”

    “为什么?”许菲奇道。

    骆鹰笑了笑,望着她的眼中闪过男人的强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谁敢为难你,就是与我南柯山庄作对。”

    “哎呀。”许菲的脸红了红,“原来是因为救命恩人啊,还以为是因为我漂亮,男人争着抢着为我出手呢~”

    骆鹰一怔,随即轻笑出声,眼角眉梢都柔和起来。

    “说到这事,我跟你说,上回我随我娘去照川的时候……”

    文雅默默替他们关上门,走出后院。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她抬头,眯了眯眼,望着远处的落日,忽然心血来潮的将各类中药都取了出来,按照颜色给它们分门别类:

    这是青色,本命属土的不宜服用;这是赤色,本命属金的不宜服用;这是白色,本命属木的不宜服用;还有黄色的,本命属水的不宜服用;还有黑色的,本命属火的不宜服用……

    她专注其中,完全没注意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骆鹰。

    骆鹰双手抱拳靠在那里,也不知就这么看了她多久,直到她垂了垂发酸的腰起身,骆鹰的声音才从后面淡淡响起,“文大夫不是说还有病人的么,怎么我一个都没瞧见?”

    她一惊,立马回头看向他,“……你怎么出来了?”看了看他身后,“许菲呢?她回去了?”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径直走向她,“刚刚为什么撒谎?”

    “我没有。”她有些不自然地退了几步,“是回来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病人就都不在了。骆公子也是,傍晚天凉,对你的伤口百害无益,你还是回屋歇着吧。”

    “无妨。我是男人,身子骨没那么脆弱。”他不让她退,步步紧逼,“文大夫好像不喜欢热闹,只要有别人在场,就会疏远我。”

    “是么?”她一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可能因为我嘴笨吧,人一多,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不过公子不用担心,我话虽少,可作为一个大夫,该尽的本分,却一样都不会少。”

    “如此,我就放心了。”骆鹰不再说什么,找了一个位置,坐到了她身侧。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医馆门口挂着的艾叶,淅淅沥沥,空气里有浓郁的药香味。

    她转头看向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一直看着前方景色的他却道,“过几日,我就要回家了。”

    “……恩,骆公子已经说过。”

    “这一个多月,多谢文大夫的妙手回春。还有今天送的药丸,多谢。”

    “恩。”

    “文大夫就不好奇,家中催我那么紧,到底所谓何事?倘若是许姑娘,恐怕早按捺不住了。”

    我不是许菲。她在心里回了一句,却终究没说出口,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骆鹰也没想等她的回复,自顾自说道,“我是南柯山庄的少主,山庄唯一继承人。先前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我正在接受继承人的试炼,通过,则成功,反之,则失败。”

    “那你……”她问。

    “我自然是成功了,却也出了一点意外,被你和许姑娘所救。”他自负道,“原本家中打算等我通过试炼,便给我安排一门亲事的,所谓双喜临门,不外如是。他们见我迟迟不归,这才连番催促。”

    原来是这样。

    他是要回去成亲。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突然有些闷,是一种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情绪和感觉。却听他继续道,“大夫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单独告诉你?”

    “咦?”她一愣,心里却莫名欣喜起来。

    “我以前觉得,娶谁都无所谓,可现在,我却希望有个人能拦住我。也许在我回去按部就班接受亲事之前,不知不觉,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另外的追求。”

    “……”她的嘴角禁不住扬了起来。可扬着扬着,又放下了,“公子身份不凡,说悔婚就悔婚,可能么?”

    “只要我想。”他一字一顿,突然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就是不知道,这事是不是我剃头担子一头热?”

    他的眼神滚烫,她有些受不住,可他却执意看着她,仿佛今日不给一个说法,他就决不放弃。

    好久好久,她才撇过脸,羞涩说道,“我是个大夫,不会剃头,但你若是找我治病,我是不会让你……”她突然一顿,也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不会让你一边热的。”

    “好。那文大夫等我。”骆鹰道,“等我回家处理完那件事,再来找大夫治病。”

    ……

    ……

    “穆夜?穆夜?”

    浅也轻轻叫了两声。

    虽然挖坑不填很不好,但挖坑的人受了重伤,讲到一半又昏睡过去了,她虽然想知道后续,总不能毫无人性地将他摇醒,勒令他再讲下去吧。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她感觉到一些饿了,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她看向密室墙壁。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个什么光景,于大哥他们攻到哪一步了?燕舢还带着人四处搜索么?骆昭他有没有死心?

    不管有没有死心,她现在都必须到冰窖取点东西来吃。

    不说她自己,哪怕是为了穆夜,为了他身上那些伤,她都必须取点补血的水果回来。

    对,补血的。

    她暗暗强调了一遍。以她贫瘠的医学知识判断,穆夜现在应该属于失血过多的状态。简单给他止血后,她能做的只有食疗了。

    可哪些蔬菜水果能补血?

    她将身子贴到墙壁上,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冰窖里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深呼一口气,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密室,冲到外面——

    苹果、橘子、西红柿,她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啊!那边有胡萝卜和桂圆,这两个必须多拿点!快快快!

    突然,她动作一停,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再不恋战,嘴里随便咬了一个水果,转身就往密室跑。

    密室刚合上,下一秒,她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谁?!刚刚是什么东西?!”

    天,燕舢真的派人守在冰窖的门口!要不要这么狠!

    她完全忘了自己已经成功逃回密室,保持着进来的姿势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好久好久,她听到另一个声音道,“也许是老鼠吧。哎哟,你别那么一惊一乍的,这里面这么冷,即便真藏了人,此刻也变成冰棍了。”

    “也对,可能是我听错了”最先的声音道,“那我们出去吧。”

    声音消失。

    她后怕的松了口气,看到榻上的穆夜,赶紧将刚取得的战利品挑了几个出来,“穆夜,穆夜,醒醒,快醒醒。”

    在她的呼唤下,二度昏迷的穆夜悠悠醒转,他咳嗽了一下,皱眉道,“我又昏过去了?”

    “恩。”浅也将桂圆和胡萝卜拿给他,“你吃点东西,这样会有精神。”

    穆夜就着她的手吃起来。吃着吃着,他突然一停,伸手,摸上了她手背的伤口——那是不久前,她因为取食物险些被人发现,跑进来太猛而擦破的一块皮。

    注意到他不动了,她赶紧换了一个手。

    他却一把抓住她的那只手,“对不起,是我无用,连累你跟着我吃苦受罪了。”

    “不,别这么说,”她道,“都怪我,怪我在水牢里多嘴,告诉那个燕舢你和我是朋友,从而破坏了你的计划,不然,不然他们也不会抓我……”

    “那种情况,你不说才傻吧。”他摇头打断,“两军交战,从来就少不了间,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是我大意。”

    “不是你大意,你那么聪明,那么机智,是我扯了你的后腿。”她连忙道,生怕他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

    “好好好,”听她这样说,他笑了,“不是我,也不是你,全是我那哥哥作的孽,这样可行?”

    “唔……”怎么感觉变成穆夜在哄她了?

    两人就这么静了一会儿,穆夜问,“上次我母亲的故事说到哪儿了?”

    “你休息休息,还是别说了。”她不想他再花无谓的力气。

    “没关系。”他解释,“若是不找点话题,我怕……我怕我又晕过去了。”

    “可是……”

    “时间还很长,你就让我说吧,嗯?”

    最后一个嗯字,带了一点撒娇的意味,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穆夜,她忍不住点了点头,视线随着他翕动的嘴唇,回到了那段未尽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