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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的闹剧,此时的张怕拿着笔记本电脑往家走。下了公共汽车,前行段距离左转,走进幸福里街口,再往里走,路过小卖店,看眼几个无聊的人在吹牛皮。
继续往前走,拐个弯,前面不远就是烧得漆黑的残屋。
在房子对面墙角蹲个人,看侧脸、体型,大概四十岁左右,戴个帽子,很无所谓的左看右看。
张怕走到门前,拿钥匙开门,隐隐有点不对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自己?
右手继续转动,扭开锁,抽出钥匙,带着房门开了条缝,然后回头看,就看到对面蹲着的那人正在看他,一双眼睛特别亮,牢牢锁在他身上。
张怕深吸口气,转身面对那人站住,对着看过去。
那人就是蹲着看,从头顶开始,慢慢看到脚,然后在地上拣起个玻璃球,随手朝前一丢。
张怕侧身闪过,玻璃球砸在防盗门上,发出叮的一声,哒哒的滚落地面。
那人又拣起个玻璃球,朝张怕晃了下,又一次丢过来。
张怕再躲,也不说话,好象对面那人丢的不是自己,就那么站着平静对望。
蹲着那人来了兴趣,拣起两颗玻璃球……在他脚前有十几颗玻璃球,明显事先准备好的。
又是丢过来玻璃球,张怕又是躲开,可就在下一刻,一下飞过来六个玻璃球。
不要以为多难,同时丢出六颗玻璃球,说明手功多厉害?每一颗都能打中目标……
完全不是,搁你你也行,抓起把玻璃球一起丢过去就是,这招叫天女散花,恩,一定是的,是很高深的武林绝学。
张怕没躲过去,因为对面那家伙是站起来全力砸过来的。玻璃球的速度特别快,砸到门上、墙上的声音也发生变化,铛铛的一声声响。
这是没法躲了,张怕赶忙一个侧身站。要护住笔记本电脑,还要抬胳膊护住半侧脑袋。
砸的很痛,有一粒砸在胳膊上。
张怕慢慢放下笔记本电脑,轻轻摸下被砸的手臂,稳稳朝马路对面走过去。
对面那人笑着说话:“身体素质不错。反应不错,不过你不行,糟蹋了,糟蹋了这个好身体。”
张怕没接话,继续稳稳走向他。
那人说:“别过来,我现在不想和你打。”
张怕还是不接话,继续往前走。
“你这人怎么不听人说话呢?”见张怕进,那人开始往侧面走,尽量和张怕保持六、七米距离。
张怕转个方向,继续走向他。
那人边退边说话:“给你个建议。别糟蹋了这副身体,你的协调性很好,练三个月吧,三个月以后找你。”
张怕依旧不说话,两臂自然下垂,轻握拳头,眼睛盯住那人,始终是一步步稳稳接近。
他不是摆造型摆酷,这是最好的防御动作,避免在接近的时候被对手偷袭。
对面那中年男人叹口气:“你没意思了啊。跟你说话呢。”见张怕还是不肯开口,无奈骂声草,又说:“记住了,三个月以后找你。好好练练,我可不想打一个弱鸡。”说完转身就跑,那速度快的好象有狗在后面追一样。
张怕反是站住了,看着那个人快速消失不见,脑子里在过电影,我到底又得罪谁了?
这个问题不用想。因为想不明白。而答案在一个小时后自己揭晓。
上次打架那个王中兴,就是来自京城的牛人,因为追求刘小美跟张怕干起来,后来赌拳输掉一百万。
其实张怕只打算赢二十万,因为王中兴把他的房子烧了,才又加二十万。可才大气粗的王中兴硬是拿一百万做赌注,你还能退回去不成?
晚上六点钟,王中兴打来电话:“我找的人你看到了。”
张怕说:“你是谁?”
王中兴很郁闷,要是可能的话,他想捏死张怕。当下却只能压着脾气说:“我是王中兴。”
张怕问:“王中兴是谁?”
王中兴冷哼一声:“你说呢?”
“废话,我知道你是人是鬼?”张怕说道。
王中兴简直要气爆了,沉声说道:“上次你选的地方,咱们赌拳。”
“啊,想起来了,就是输给我一百万那人啊,你好么?”张怕问道。
王中兴说:“逞口舌之利有意思么?一个大男人,只会动嘴皮子?”
张怕说:“不是啊,我还很能打,不然怎么赢你一百万?”
王中兴压着脾气说:“是啊,赢我一百万,你好厉害,敢不敢再赌一次,赌注还是一百万,就是今天你见过的那个人,三个月后打一场擂台赛,放心,绝对不打死你,而且为表示公平公正,给你三个月时间锻炼、恢复身体,练到最好状态。”
张怕说:“赌不了啊,我把你给的钱买房子了,好大一栋房子,是人家给好大优惠才能买到,我不想放弃。”
王中兴忍着怒意说:“不用你出钱,敢不敢再打一场?穷鬼。”
张怕说:“不用我出钱?那也不打,老子……不对,是我,我要有素质,我现在是有为青年,正在申请入党。”
王中兴说:“你没得选择,必须打。”
张怕说:“你不是玩赖么?上次打完,都说了事情了结掉,怎么还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简单,我认为是个头,就是个头。”王中兴说:“好好训练,稍稍提醒你一句,今天你见过的那个人叫吴成远,口天吴。”说完挂掉电话。
“吴成远?我就知道吴承恩,写了个很牛很牛的猴子高手,要是猴子高手来和我打……还打个屁啊!”张怕嘟囔着放下手机,上网搜吴成远。
没有资料,应该说没有刚才那个人的相关资料,就是说一无所获。
张怕很郁闷:一个无名小辈也让我搜搜搜,净浪费时间。
是不是浪费时间不知道,但是今天遇见的那个人很强。
闭上眼睛回想遇见吴成远的整个过程,想上好一会儿,起身出门,走到吴成远蹲下的地方低头看,看上好一会儿,抬步站到那个位置上,学吴成远的样子蹲下来。
地上还散着几颗玻璃球,张怕没动,只低头看。
看上好一会儿再抬头看向房门,那个位置站着自己。
模拟吴成远丢玻璃球的样子甩一下手,再甩一下……
这些动作跟打架没关系,真正打起来,谁还管你丢不丢玻璃球,谁又管你是站着还是蹲着?
张怕在找一种感觉。
白天遇到吴成远时,感觉这个人的所有动作都特别随意,但是很流畅,不论是丢玻璃球,还是站起来跑,都特别流畅,好象水流一样自如变幻。
吴成远说张怕的协调性很好,也是说一种感觉。
有的人适合打架,是因为一举一动特别协调,有自己的一种节奏。
张怕的身体适合打架。
不过打架靠的不是协调性,是持续不断的练习。
曾经的张怕很能打,刚搬来幸福里的时候也很能打,可慢慢地就弱了。
因为你太能打,就没人找你打,长久时间下来,久不打架,动作自然生了,身体反应自然慢了,肌肉也慢慢远离了战斗状态。
以前的张怕不用特意练习,每天都是实战。
现在的张怕不行,每天忙来忙去,很多事情做不完,哪有时间训练?
他是挺能打,就好象拳击冠军三年不练,也可以一拳打飞你一样。可这是对上普通人,如果同样对上拳击冠军呢?练与不练的差别就太大太大。
现在的张怕是那个不再练习的拳击冠军,而吴成远应该是一直在训练的拳击冠军。
他在找感觉,老皮出来问话:“哥,怎么了?”
这个时间段,吃过晚饭,他在干活,五个猴子在进行所谓的学习。可还是那个原因,屁股长针坐不住,来来回回瞎折腾。
张怕看他一眼:“今天老师讲的课都会了?”
下午第二节课讲的内容,张怕说第三节自习课提问他们。可是因为生猛的秦校长,张怕被迫落荒而逃,暂停提问计划。
听到张怕这句话,老皮叹口气:“我现在搬家还来得及么?”
张怕说:“看样子是不会,不会还不赶紧回去学?”
“学了,可是学不会啊。”老皮说:“什么什么都不懂。”
张怕说:“一年级的学习笔记可是发给你们了,你一点没看?”
老皮朝上面指指:“烧了,和你的东西一起烧了。”
张怕起身道:“你是想挨揍了是吧?”
“不想。”老皮嘿嘿一笑:“又复印一份,在教室没带回来。”
张怕看他一眼,起身回屋。
有太多事情是逃不过的,遇上那么一个生猛无赖、可偏偏为学生着想的校长,强悍如张大先生也不知道怎么反抗。
对着电脑坐上许久,桌子上是那份入党申请书,想了又想,拿笔开始抄写。
重要的不是什么身份,重要的是做什么样的事情。
原本有点抵触的他,忽然想明白这点,别的一切就都不再重要。
一口气抄完,稍微歇息一下,开始写《逐爱》剧本。
有了主线,有了大概内容,写起来非常快。
剧本不像写小说,要很多很多描写,还要心理活动、或是堆砌辞藻什么的。剧本里的一切都很简单,时间、地点出来,简单介绍环境,然后就是人物的对话、动作,再有一些表情的辅助描写。简单说就是想在影片中表现什么内容,直接描写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