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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
苏雪衣不悦的鼓起了粉嫩的双颊,抬头踮脚,一鼓作气的分别在赫连容的额头上,面颊上,和嘴唇上各自啃了好几口。
“不光光是要弄到你的下巴上,还要弄的你满脸都是。你虽然贵为靖王爷,可是你又能拿我这个靖王妃怎么样呢?”
赫连容被她几个生硬的吻啃得血脉喷张,猛的一把揽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紧紧的往自己怀里带。
他看着她,碧色的眸子里酝酿着一股灼热的火,声音嘶哑的不像话:“王妃是否太过张狂,就不怕在本王这里翻了船吗?”
苏雪衣被他搂的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下巴,故做高傲的说。
“不怕,而且本妃今天要你翻倒在下头!就让你尝尝本妃到底有多厉害!”
赫连容扇子般的大手按上了她的后背,俯身在耳边喷薄热气低语:“是吗?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希望靖王妃不要让本王失望。
否则本王失望起来,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如何严重?”
“当然是把王妃压的死死的了,并且再也不给王妃翻身的机会。”
“你太猖狂了王爷!”苏雪衣用尽全力推了推赫连容,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推他不动。
直推的赫连容低笑出声:“就这样?王妃还想压我?”
苏雪衣瞪了他一眼,抬手往床上一指:“你,本妃命令你,现在立马上给我躺上去。”
赫连容一把抓住了她的那根纤细手指,捏在手心里轻轻摩挲着,眼底尽是笑意:“居然还有这样的?”
苏雪衣拧着眉毛:“就问你敢不敢躺!”
敢不敢?
赫连容是真的笑了:“王妃是认真的吗?”
“对!就问你敢不敢!你快说你敢不敢!”
赫连容哈哈笑出声:“雪衣,三岁小孩都不会像你这样玩。你是喝醉了吗?”
“什么醉不醉的,就问你,你不躺是不是?”
“呵呵,躺。”赫连容无奈扶额,“本王躺,今晚王妃在上,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好?”
苏雪衣心满意足,又得寸进尺的张开了双臂:“那再给你一个恩典,抱本王妃过去吧。”
赫连容现在就像把这个小女人给吃了。
翻来覆去,技不如人的人先缴械投降,乖乖躺了下去。
赫连容都憋坏了,撑着手臂在她鼻子上刮了又刮,恼她:“靖王妃,你可知道你浪费了本王多少时间?”
苏雪衣软成了一滩水,泪眼迷蒙,声音娇娇软软似是刚刚睡醒:“对不起王爷,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你知道就好。”
灼热体温将她包围,一扫今日种种不快阴霾。
后来,赫连容亲手替她穿衣:“起来吃饭。”
“不饿。”苏雪衣抱着赫连容撒娇,“刚才我想到了泛舟在湖中,周围全是荷花,小船摇摇晃晃令我昏昏沉沉。”
赫连容闻言,眉宇微动:“你描述的倒也形象。”
“你在乱想什么?我是说今天我坐船了你知道吗,当时周围的景色好美。那个时候我就想在,如果我有仙术,能把你变小那该有
多好。
那我就把你放在我的怀里,走到哪里都带着你,你说好不好?”
“不好。”赫连容继续给她系衣带。
“为什么?”苏雪衣皱眉,一脸错愕。
赫连容手下动作轻柔无比:“变小了就无法为你遮风挡雨。”
苏雪衣刚要感动的满心欢喜。
便听他又加了一句:“就王妃这点子力气,跟着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苏雪衣备受打击,也不要他帮着穿衣服了,自己几下就把外衣给穿上了身。
赫连容微微侧眼看了她一下,嘴角缓缓浮起一抹温暖的笑容,也自顾的穿起了衣裳来。
用晚膳时苏雪衣不见花好,还以为她是今天累到了所以没有出现,便没有多问。
熄了灯之后苏雪衣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被赫连容一把抱住:“再动就办了你。”
苏雪衣想到明日赫连容还要早起,不想扰了他的睡意,便安分了起来,一眼不发的望着黑暗中赫连容的轮廓。
好一会儿后,赫连容深吸一口气:“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睡?”
苏雪衣见他没睡着,便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你闭着眼睛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赫连容依旧没睁眼,沉沉的嗓音在这黑夜里令苏雪衣无比的安心。
“只要你是在看我,我都能知道。”
苏雪衣抬手,黑暗中隔着一段距离描摹着他的面部轮廓,一次又一次。
最后一次时,忽然被赫连容翻身压了住。
“不要了不要了,今天已经够了。”她赶紧求饶,“我错了还不行吗?”
“便饶了你。”
话虽如此,但赫连容却没从她身上起来,就这么叠在一起。
苏雪衣推了两下没推动:“王爷,你真的好重啊,可以起来吗?”
“这难道不是你自找的?”
苏雪衣哼了声,却觉得身上的力道小了些,也不是很难受的样子,便由着他去了。
过了一会儿,就在她以为赫连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他的声音:“说吧,到底为了什么闷闷不乐?”
“你还没睡?”
“不说又不睡,你到底想干什么?”赫连容睁开眼睛,翻身过去,让苏雪衣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苏雪衣便将苏锡元的处境说了出来。
“半夜不睡就是为了你哥哥?”赫连容的声音有些沉,语气里有些不满。
苏雪衣好笑:“王爷该不会是连我亲兄长的醋也吃吧?要不然王爷别叫靖王了,叫醋王好不好?”
“可以啊,”赫连容道,“只要你能说服皇上说服皇室宗祠。”
“那算了。”
“你竟然为了这样的事情迟迟不能入睡。”
“你已经给我想好了主意吗?”
“你是否低估了你的兄长苏锡元?据我所知,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孤立无援。”
想到哥哥的好友九王爷和神医,苏雪衣点了点头:“我知道。可只要身在相府,就还要忍辱负重。”
赫连容摸了摸苏雪衣的脑袋:“你要知道,苏相才是丞相府的主人。有些事情必须让苏相来做决断。
就好比你搬空了贾氏的小金库,她不敢说,你也不曾声张,那么苏相就永远不会知道贾氏这些年竟然敛了这么多的财。”
听了赫连容一席话,苏雪衣犹如醍醐灌顶:“我明白了。”
赫连容嗯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相的寿辰快要到了吧。不懂得安分守己的人永远也停不下来。”
“是啊,快了。哦~我明白了!”
“嗯,这下可以睡了吧。”
“嗯,我好困了,要你抱着才能睡。”苏雪衣蹭进了赫连容的怀抱。
赫连容搂着怀中温香软玉,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
第二日清晨。
苏雪衣依旧没有见到花好。
便问月圆:“花好是身体不舒服吗,从昨晚起就没有再见到她了。”
月圆低头,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
苏雪衣看了她一眼,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叫了她上前来。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圆只好如实相告:“娘娘,昨日王爷回来后,花好姐姐就被罚了,现在应当还在思过。”
什么?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昨天晚上进房间去找她之前就知道了!
苏雪衣没想到,赫连容竟然藏的那么好,原来他还是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苏雪衣亲自去把花好从靖王府的某个岗哨位置提了出来。
花好虽然熬了一晚上的夜,但依然精神抖擞,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似乎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雪衣道:“你还真是心大。”
“本来就是奴婢的错,王爷罚的算是轻的了。”
“倒也不是你的错,不过他没告诉我,否则昨晚上我就把你带回去了。”
花好讪讪的笑了笑:“王爷大约就是不想让娘娘轻饶了奴婢,让奴婢好长个记性呢。”
苏雪衣横了她一眼:“困不困?”
“不困,”花好揉了揉肚子,“就是有些饿。”
苏雪衣领着花好往锦苑回,边走边道:“不知道苏芷云怎么样了。”
花好有些幸灾乐祸:“可能是凶多吉少吧,王爷若是不知道娘娘也只会困她一个晚上,但现在王爷知道了,应该不是被困一天这
么简单吧。”
“咎由自取。”
然而过了没几日。
丞相府却忽然来了人,竟然是来打听苏芷云下落的。
想来这三日,她都没能走出那片林子。
大约又过了四五天,苏雪衣叫苏锡元出去吃饭时才知道苏芷云已经回去了。
对外宣称是回外祖家小住,但坊间的留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都说丞相府家的二小姐和一个车夫在郊外野树林里迷了路,一迷就是上十日,什么样香滟的传闻都有,有些甚至极度不堪入耳
。
花好听的拍手叫绝:“这都是报应啊,这恐怕比一刀杀了她还要难受。奴婢估计她以后都不敢再出门了。”
然而花好却是将苏芷云狠狠的低估了。
人不要脸,则无敌。
苏芷云从林子里回来后的第三天就找上了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