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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明见状心生一计:“爹娘不吃饭,明天可没力气给我看病。”
“二明还知道关心爹娘,好,我们吃。”
为儿子的健康,张父张母胃口大开,很快喝完稀粥。
饭后,张家便准备休息,
张父终究不忍心用绳子捆绑张元明,父子紧挨着睡在床边,
张母和小元莺则躲远一些缩在另一边。
翌日,张母与张父醒来,见张元明酣睡,轻声商量:
“若请孙神医,得把上回诊金补上……”
张父心知家中钱粮见底,叹道:“孙神医心善,上回能拖欠,但可一不可二。”
张母点头不语,大事上让男人做主。
张父也没甚主意,一脸纠结:“要不向元音借一点?”
张母心中一酸:“咱们做父母的把她送入王家,至今还未给她准备嫁妆,哪有脸去借钱。”
“那向大哥借?”
“要借你去,我受不得大嫂的尖酸刻薄。”张母一副死也不想去的样子。
张父顿时气馁:“都怪我没用,看病的钱都没有。”
张母见丈夫自责又不忍心:“咱们种地的哪里经受得住治病花销,不怪你,要怪只怪老天爷不长眼,让儿子得这怪病。”
张父立刻捂住张母嘴巴,口中连连向上天道歉。
张元明其实已经醒来,一直偷听着父母谈话,听到这里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
却让他再次见到神奇的一幕,
又出现了,张父的头上竟然有一个发光大金元宝!
张元明“嗖的”一下起身,道:“爹,你是不是想要一个金元宝?”
张父吓一跳,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张元明嘿嘿一笑没有解释,但心中大致猜到了发光之物产生原理。
昨晚是小妹想要的鸡蛋,今天是爹想要的金元宝,
两者的共性,都是人的愿望幻化出的一种精神能量,或者精神源能。
这种精神能量仅他可见,能吸收助力神木化为实体。
张元明若无其事靠近张父,探手往他头上一捞,
一瞬间,发光金元宝化为一团能量流入其手臂,又顺着经脉流向大脑识海,
识海中心竟生长着一株小树,接收金元宝后,把昨天的鸡蛋吐了出来。
于此同时,张元明手里再次出现一枚发光鸡蛋,
大感不解中尝试再次吸收,却反见它消散空中。
“难道一次只能吸收一种属性的精神能量?”
猜的不错,神树与他融合后重获新生,并变异得到一种新能力,
却有限制,就是一次只能吸收一种幻想能量,
等吸足这类能量才可以化为实体重现世间,威能为作画成真。
不过现在,张元明自然还不知道这些妙用。
张母听到金元宝,眼底也闪现渴望。
此念产生的一瞬间,她的头顶也出现了一枚金光闪闪的金元宝。
张元明大喜,上前去捞。
却被张父抬手拦住:“二明你要干什么?”
张元明一下被阻,瞬间冷静下来,按照昨晚父母对他的态度,如果再说金元宝发光什么的,肯定被父亲再次“强人锁男”。
“哈,没什么,娘头上有根草,我想帮她拿掉。”
闻言,张母尴尬地开始整理发型,女人爱美的天性,让她不及分辨儿子的借口。
巧合的是张母头发上真有一根草,张元明又主动承担起做早饭的责任,这事也就被糊弄过去。
张氏夫妇见儿子有好转,又加上实在缺钱,
一咬牙决定先不去请神医。
张父来到院中开始给新收竹子去枝,张母则用已经风干去青的半成竹条开始编席。
向王员外预支的二两银子,向大哥借的周转,可得用竹席还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母头上的发光金元宝越发黯淡。
张元明在灶台焦急万分,不断探头看。眼看再不行动,可能错失良机。
瞧准张父专心劈竹松懈了监视,忽然加速向坐在屋沿下的张母跑去,
起床不久的小元莺见他异动,惊叫:“二哥又疯了,爹快拦住他!”
可惜晚了,张父反应不及。
张元明已探手捞到张母头上快要消失的金元宝,
虚化的木枝竟也察知他心意自动展开,把金元宝光团吸收了。
“二明!!!”
张父哀叹一声,蹿步上前死死抱住张元明,不料齐齐摔倒在地,
张母见此心里难过至极:
“我去请孙神医,诊金的事,我们再央他宽限几日。”
“好,你快去快回。”张父眼中全是果决,无视摔倒疼痛。
张元明赶紧解释:“我没病,娘别去浪费钱了。”
伸手想要阻拦,那虚化的木枝自动伸出够到了张母,却只是穿过,没有造成任何实质影响,
张母越走越远。
“爹,你相信我,真没必要花这冤枉钱。”
张父却不理他了。
见此,无处撒气的张元明瞪了妹妹一眼:“小叛徒都怪你,枉我对你这么好。”
“是娘让我看着你。”
小元莺头一缩,转身去灶口烧火了。
孙神医大名孙思邈,最近几年在终南山采药着书,在落脚村落也顺便治病救人。
这一个月刚好借处在王员外家,离张元明家倒不远。
大约一刻钟,孙思邈随张母而至,
他没有与张父多言,放下药箱来到张元明身前,拉过一起坐在饭桌上,先观察了一阵,看了看张元明的瞳孔,接着把起脉来。
大约三分钟后,孙思邈起身道:“令郎身体无碍,唯失心症药石难治,老夫也没有办法。”
张父,张母先还高兴,待听到神医对失心症的说辞与前天一样,当下心中拔凉。
张元明见孙思邈满头白发,红光满面,倒不像骗子,笑道:“神医能看出我身体没病也算厉害,可失心疯却断错了。”
孙思邈摇摇头,心道寻常的农家子哪有你这样嬉皮笑脸的,况且你父母说你往日木讷憨厚,如今大变样,我要昧心说你被妖邪附体,也大有人相信。
你之生死其实尽在我手,还浑然不知。
当然他不可能这样做。
对张父张母叮嘱道:“你们还是要跟着他,别让他走失。过段时间可能就好了,因为有的失心症会不药而愈。”
这倒不是孙思邈谎言安慰,而是真的曾有这种情况发生。
张夫张母愣愣的点点头,这套说辞他们也已经听过一遍。
张母想起什么,脸色刷的全红,难以启齿道:“诊金……”
孙思邈像是知道张母内心想法,大方道:“诊金等贤夫妇宽裕再给便是,我去了。”
张父尴尬又感激:“多谢神医,不如吃了饭再走。”
“不了,我赶着去终南山采药。”
孙思邈提起药箱,挥手告别,留下一个超然的背影。
张元明第一次见到不要钱的医生,心中敬佩,冲院外大喊:“神医大名能让晚辈知道吗?”
“贫道孙思邈。”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悠悠传来,却是十米开外,孙思邈听到了他的话回答了。
“原来是药王,难怪了。”
张元明喃喃自语。
张父张母感激地看着孙思邈走远,听到儿子又开始自言自语,不由叹气。
神医也请了,对儿子的病他们彻底束手无策了。
张元明挺直胸膛,一脸严肃对父母道:“娘,你看神医都说我没病,以后可不能再这样控制我了。”
“哪里,神医说的你有病,让我们看紧你。”
张元明狡辩道:“神医也说了,我能不药而愈。你们放心吧。”
甩开手大摇大摆的回屋了。
张父张母摇摇头,跟着儿子进屋。
此时小妹端着窝窝头过来,张元明没理她,坐在床上独自研究起吸收了两枚金元宝后的木枝。
虚化的木枝变得更加灵动,想要化为实体的欲望更加强烈。
看到父母进来,张元明便想到再次诱发他们产生金元宝。
“爹娘,我们家是不是没钱了,你们想不想要一个金元宝啊?”
张父,张母听到他的话,不禁在心里寻思了一下,确实,如果有一个金元宝的话,他们家的困难马上就会解决。
张元明紧紧盯着父母的眼神,可以确定他们心里面其实是想要的,但是他们的头上却没有出现发光的金元宝。
“竟然有冷却时间,果然,老天爷不会让我成功的太容易。”
张元明前世看过无数小说,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而他的判断竟然与事实完全相符,也不算他白看那么多年网络小说了。
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小妹,不知道她有没有过了冷却时间。
这个时间间隔,张元明必须了解清楚,因为对他将来的发展至关重要。
“小叛徒,你想要金元宝吗?”
小元莺想了一下,从来没有见过金元宝,不知道如何幻想,但是既然哥哥问了,便回答:“想!我想要一个救二哥。”
话音一落,张元明亲眼见到,小妹的头上缓缓出现了一个金光灿灿的金元宝。
他大喜伸手捞来吸收。
“算你有良心,原谅你了。”
“那二哥不要叫我小叛徒。”
小元莺喜极而泣,刚才真怕疼爱他的二哥以后不喜欢她。
张元明原本就没有真的生小妹的气,当即点头答应。
到此,他总共吸收了三个人幻想的金元宝,感觉中木枝已经可以随时化为实体。
但当着三个家人,他不好立刻付之行动。
“看来冷却时间为一天,或者只要睡一觉就能恢复。”
发光物质和精神力有重大关系!
张元明摸着下巴思考着。
当然,这些以后可以继续求证,当务之急要把木枝凝实。
找了个上茅房的借口,才脱离了父母的监视。
不过张父张母守着厕所出口,张元明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
张元明只想脱离两人注视,并未有逃跑想法。
再次确定父母看不到后,决定把木枝化虚为实。
“变!”
充满仪式感的一声清吼,一截只有十公分长的树枝出现手中。
其模样倒与寻常的树枝并无不同,也没有发光发热。
张元明抚摸着这截树枝,全方位无死角地观察每一细节。
这树枝确也有神异之处,触感上非金非木非玉,古朴大气。
小说经验立刻涌现脑海,想到无数种可能的妙用。
飞剑,暗器,打神鞭,量天尺,甚至筷子都被他找出。
眼看如厕的时间有些长,张元明开始付出实践。
“飞!”
轻轻一抛,树枝向上弹起,却又很快直直落回手中。
飞剑的可能性当即被排除。
接下来暗器实验,因为不敢损伤宝贝,选择在地上划出一道浅痕测试树枝强度。
不料接触地面后,树枝末端爆出一道微光灌入地下。
“有门!”
一直观察着它的张元明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异常。
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树枝继续划出浅痕,随意几笔后,心头不由自主产生画一个金元宝的冲动。
张元明相信直觉,便画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金元宝。
画完一瞬间,地上一阵金光闪耀,令人睁不开眼,
光芒散去,地上竟真出现一个金元宝。
“这……”
画画成真,不是神笔马良的能力吗!
难道我就是马良?
张元明怀疑中,神秘树枝忽地重新虚化进入身体,
又再次出现在双手延伸处,念动间,仍然如臂使指,
才放心去捡起地上金元宝。
而原地产生一个凹坑,张元明出于谨慎,立刻用脚踩平。
做好善后,张元明提上裤子出得茅厕。
父母眼巴巴在外等候多时,
张元明不由眉头一皱,两人这般监视完全没有顾及个人隐私,虽然为安全考虑,
但太影响探索金手指进程,
心中开始盘算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