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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提如何严刑拷问两毛贼,
时间倒退回到申时,
张元明一到家作画成真排云掌神功,初步修炼完成第一式,便因谨慎性子,决定先消化领悟一段时间,再行修炼第二式,绝不贪多冒进。
但仍然无法抑制住他实验排云掌威力的念头,如此,家中的石墩,铁器遭了殃,被张元明挨个拍击得变形。
幸好他本不是干活之人,损失农具关系不大,不然铁定懊悔。
“有排云掌运气之法,出拳发力果然更得心应手。”
张元明心中蠢蠢欲动,欲找人试炼一番,掌中不觉汇聚海量真气,震荡空气剌剌作响,
不料这番异动表现,立刻让他意识今非昔比:“如今,普通人只怕再难敌我一招流水行云了,正常切磋也不可得。”
因为他一掌之下,人人平等,后果皆是化为齑粉。
张元明苦笑摇头,没有超凡前,怕被人偷袭暗算,身死道消。有了排云掌超凡,再想要与人对战,却害怕一掌打死对方。
对于这幸福的烦恼,
张元明不断说服自己戒骄戒躁,按照原计划作画成真更多超凡事物,才是正经,
终于压下新获得力量的冲动,
“别显摆,不然万一成为众矢之的,得不偿失。”
如此一想,张元明终于记起还没有履行与裴孝源的约定。
随之,猜到褚丁山可能就是裴孝源找的褚安福的儿子,
他开始收拾家中凌乱,扭曲的锄头、铲子收纳在庑舍,堂舍那被排云掌打碎的门板,暂时没有时间重新安装。
只好功运右掌,上前刷刷几下切掉未掉落部分,竟直接让堂舍大门消失,仿佛一直没有大门一般。
如此特殊的一顿“清扫”,张元明才觉得家中可以招待客人,才放心出门。
来到西市外,裴孝源父女已然在等候。
“张贤侄,果然信人,准时赴约。”
“让裴叔久等了。”
客套一番,张元明直接坦白说出已经购买了褚丁山家的房子,让裴孝源父女大吃一惊。
“那贤侄可见过褚家画卷?”
张元明点头:“家中确有四卷画卷,褚丁山未及带走,我领裴叔去看。”
“如此打扰了。”
一日之间,裴孝源对张元明的财力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本以为是个穷困潦倒的说书人,没有想到是身家厚实的世家子弟。
“裴叔请随我来。”
裴孝源欣然跟随,
裴青璇见到要去张元明家里,强压小鹿乱撞,静静的跟在两人身后。
四卷画卷已经提前放在卧室的书桌上,一行三人进入家中,张元明直接领着裴青璇父女去见。
“就是这里,这些都是褚丁山遗留的画卷。”
裴孝源一见画轴模样,便知有些年头:“贤侄这保存方法不对,画作袒露空中画纸容易受潮,需得放置干燥密闭环境中才好。”
张元明还没说什么,裴青璇替张元明辩解:“爹,又不是每个人都和您一样热爱书画,张兄或许不知存取方法呢。”
张元明向裴青璇投去感激,才解释:“这些画卷原先放在边上大箱子中,刚才我拿出来了,就放在桌上了。您看看是不是要找的那四卷。”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
裴孝源心中酸酸,平时习惯造成的小错误,便被女儿拿来说项,讨好外人,看向张元明不觉没有之前欣赏。
张元明没有察觉这丝变化,依然向裴孝源介绍:“您请看,所有画卷都在这里了,裴叔看是否就是你找的。”
说着,独自打开其中一卷画卷,
“别动。”
裴孝源怕他笨手笨脚弄坏画卷,赶紧抛开杂念,上前接过张元明手里画卷,小心地摊开。
昏黄画纸上,耒耜,黄牛,老农人,一幅农夫春耕图缓缓展开三人眼前。
“妙极,此图完美复现百年前农耕情状,反应底层农人的辛劳。合该收入《公私画史》。”
张元明听得这番言论,对裴孝源产生好奇,没想到唐朝也有这样体察民间疾苦的官员。
裴孝源以为他不认同,解释道:“愚以为,凡作画务求反应社会现实,维护伦常道德,切不可脱离实际,务虚拜神。
”
“爹,您夸奖就夸奖,为何含沙射影骂我?女儿喜欢神话故事,画一些神兽、异人又怎么了,不也反应百姓的心中真实渴求吗!”
裴青璇再次听到父亲唠叨,顿时不开心。
裴孝源试图纠正女儿错误想法:“有形可明之事,前贤成建之迹,均可追而写之。其于忠臣孝子,贤愚美恶,莫不图之屋壁,以训将来。
虚妄鬼神之作,实乃诡道,画者不取,青璇趁早改之!”
裴青璇气呼呼:“偏不,我就喜欢画妖魔鬼怪,现实的东西才不喜欢呢。”
张元明摸摸鼻子,没有想到这对父女竟然在他家里吵了起来。
裴孝源似乎发现张元明存在,尴尬一笑:“让贤侄见笑,我与青璇皆喜爱画画,只理念不同,时常争执。”
“唯能极于情,方能极于道。裴叔,青璇姑娘都是真性情,未来必成一代画道大家。”
这话倒是没说错,裴孝源在书画史上确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贞观公私画史》,《画本录》乃是研究唐初风土人情,书画技法的重要资料。
“贤侄过誉,愧不敢当。”
裴青璇美目亦是异彩连连,只觉张元明见解独到,远超同侪。
尚首次有人能够调和她与父亲的矛盾,若是将来能够一直在一起的话……
往下竟害羞得不敢再想。
裴孝源此时回过味,赞叹:“唯能极于情,方能极于道。贤侄之言振聋发聩,高度概括吾等左道之人心性,
若非亲眼所见,实不敢相信出自一个十二岁少年之口。”
张元明心中尴尬,不好明说只看了黄易的《覆雨翻云》,把浪翻云的一句逼格满满的话,演变一下而已。
“有感而发,是裴叔的画道之心感染小侄。”
“真天才般的少年,前途不可限量。”
裴孝源感慨着,对于张元明的看法又有改变,
张元明未免尴尬,手指画卷:“裴叔需得仔细看清,是否百年前的真迹,若是仿冒即不美了。”
裴孝源颔首:“自当再三仔细,贤侄放心。”
注意力总算回归正题,开始查验起画卷。
裴青璇一时无事,又不敢直面张元明,只好走到父亲身边,一起鉴赏起来。
张元明自觉退出,去厨房烧一壶茶,带过来摆放在书桌一边。
裴孝源闻着茶香,也不客气,自取自品。
很快四卷画,全部查验完毕,裴孝源,裴青璇一致认定为真迹无疑。
“幸亏贤侄坦诚,才不致传世之作流落民间。”
“我也不懂书画,这四卷如果裴叔喜欢,便送你了。”
裴孝源大惊:“这如何使得。”
“宝剑配英雄,玉钗配美人。四卷画卷理该由裴叔收藏,才是最好归宿。”
张元明满脸郑重,一一对视裴家父女,眼中真诚表露无遗。
裴孝源心中大为震撼,不由问道:“你可知画卷价值?”
“金钱于我如浮云,裴叔何必在意。”
“是我着相了。”裴孝源顿时自责,竟怀疑张元明的用心。
裴青璇一脸娇羞:“爹你没问清楚,画卷送谁。”
“青璇切勿抢这四卷画,爹可是在替朝廷办事。”
裴青璇只关心“玉钗配美人”是否说她,哪里在意画卷归谁。
张元明笑道:“还是给裴叔吧。”
裴孝源闻言大喜,
裴青璇则眼神一暗,心中颇不是滋味。
“那,张兄之画,自然随你处置。”
张元明直男一个,察觉不出佳人心思,竟只顾与裴孝源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