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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静又看向陈足道,陈足道垂眼,他在谁手下他都会尽心力保住主家。
当然能得到他效忠的,那就是一生了,一旦主公败亡,他也会跟着去死。
这就是所谓的忠义。
眼下姚静手上的陈足道还只是前一种,不过这也足以让陈足道为姚静考虑了。
他笃定地说道:“石涧郡为偏远之郡,郡兵不足五千,郡城只有固守郡城等待州城援兵才是上策,所以,不仅仅贵县,其他县城遭受围攻,郡城不但不会出兵,而且还有可能调集周边县城兵马前往郡城防守。”
说到这里,姚静凝重起来。
他的言外之意是,如果她不出兵去帮助贵县,那么郡城知道她有四屯兵力,定然会被调去郡城的。
抛下刚刚建设好的成县,会让姚静的积累毁上一半,若是不听郡城的命令,日后在钦州恐怕寸步难行。
“在郡城未派来人前,我军需要给郡城一个信息,就是能守住县城,并且能取得小胜,牵制一部分兵力在县城。”
陈足道为人聪明,在小胜两个字眼上咬重了语气。
姚静眼中带着笑意,所谓牵制一部分兵力是让郡城放弃将他们调去郡城,而小胜……石涧郡若是好好的,哪有姚静入主的机会。
寒门子弟的忠君爱国的思想真的薄弱得紧,他们更看重自己是否得到重用,实现自己的价值,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说得大部分是寒门学子。
“既如此,姚银鼠和严奎安即刻前去点兵。”
姚银鼠和严奎安大喜,高声行礼应是。
姚大山没什么表情,可张豹明晃晃地显示着失望。
“姚大山,张豹,这成县是交给你们了。”
姚大山连忙做出保证。
“城在人在,城毁人亡。”
若是后世的姚静定然会说自己的命更重要,其余再慢慢涂之,可是现在她不会了,因为她现在担负着成县上万的性命,一条命可比不上一座城。
张豹也只得做出了保证。
姚静点点头,张豹此人虽然鲁莽,但是也听姚大山的话,可以说,现在成县中,除了姚静和姚静的直系,比如姚母外,也就姚大山的话能让他基本听从,其余的人要想让他听话,还缺了那么一些火候,当然,他虽然鲁莽却不是蠢蛋,姚静三番四次让他多看些书,多吸取有智人的意见,他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听进去的。
张豹人都走后,议事大厅只剩下姚静和陈足道两人。
“陈先生这次是否随军而行?”
陈足道摸了摸自己极浅的胡子,笑道:“听从县尉的吩咐。”
姚静满意点头,她才不敢将这样的人留在县城里,万一出了个他认为的明主,算计成县易主怎么办?
好在陈足道知道自己的处境,为人通透得很,不让姚静有丝毫顾忌。
“陈先生且回去和夫人告别,明日辰时出兵。”
陈足道点了点头。
***
目送陈足道出去,姚静招来县衙的主簿,民事和政事上都没什么大问题,都按照自己的规矩办事,没出什么大的差错。
姚静嘱咐下去,外出的差事给停了,现在更多的百姓参与制箭、挖沟等一系列简单的事情。
要打仗了,成县的百姓很快都知道了。
百姓们当然恐慌,不过很快就被安抚下来,因为这是外来贼子造反,要破坏他们的生活,张贼还未到成县,成县就已经将他当做最痛恨的敌人。
出征前的晚上,姚静难得去了姚府。
姚府就是成县原来的一位士绅的宅子,这里无人到不是他们去逃荒了,而是因为成县和白虎寨最近,白虎寨一进城抢劫,第一个遭难的就是这所宅子。
姚静京城住在县衙,姚府是姚静分给姚母等直系亲族所住。
宅子也拨了三十来人士兵做了护卫,这大半年来,姚母和姚香自然不是什么惹事的人,除了听从姚静的话,学着骑马和一点手上功夫,就是抚养姚静今年刚出生的龙凤胎弟妹了。
姚母和姚香住在正院,后院住着大母和小婶和其小孙子姚宝,四周偏院让姚大伯和姚三叔住着,至于小叔,郡府书院在旱灾开始就已经停了课,可是至今都不见小叔的消息。
大母和小婶这些日子都极其安分,不知是真怕了姚静,还是日子好过了心满意足,又或是还指望着姚家帮忙寻找小叔。
姚静对原因不大在意,在意大母不闹事的结果就好。
姚静难得回姚宅一趟,姚母和姚香多少也产生了些敬畏感,不过骨肉亲情还是在的,姚静一回来,就亲自给姚静张罗吃食了,当然之前随意喝骂敲头等之类的教训小孩子的手段是看不到了。
“阿母,阿姐,现在张贼造反打到了贵县,明日我就会带兵前去贵县救援,我不在的日子,你们好好呆在府里,若是有什么事,直接派人去寻姚大山和张豹,知道吗?”
姚母一惊:“又要出去?你不是手下有不少人了吗?让他们去就好了,你看,前些日子剿匪,你没有去,大家都大胜了。”
姚静不会解释这是大战,她必须坐镇,只是笑道:“阿母放心,不会有事的,只是守城而已,还比不得当初联军剿匪白虎寨要来得危险。”
姚母一听,稍微放心一些。
想起当初在石头山时,阿静带着村中两百青壮去投县城,她可是担心了好久,好在很快就有好消息,阿静好好的,还剿灭了白虎寨成了县尉。
“我来和阿母说也是想和阿母商量一件事。”
姚母一怔。
姚静说道:“这次若是拖住了张贼,也难保他不会分兵来偷袭成县,如果成县真有什么好歹,阿母莫要再心软,只管带着阿静和弟妹随亲卫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
姚母顿时紧张起来。
“难道会……”
姚静连忙说道:“成县更难出事,不过为了避免万一,所以阿母你记得就好。”
姚母深吸一口气,她道:“你放心吧。”
经过她和阿香流落街头,新生的儿子女儿差点饿死后,她对姚家长辈完全没了情分。
正因为完全没了情分,如今她更有底气,这才导致后院的人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
姚静点点头去,远在湖阳的姚父和二姐,到了这情况下,她已经歇了去湖阳的意思。
如果此次计划顺利,她能入主石涧郡的话,那么她可以着手派人将姚父和二姐接回来了。这么久过去,姚父再回来,姚母和大姐虽然还没有改掉本性,但是这么多天也不再是之前没有底气的姚家母女,她们已经占据了住主位。
姚父回来,大母想依靠姚父闹事只怕也不不会那么容易。
“阿静,需要准备什么吗?”姚香到是问了其他问题。
姚静微微摇头,她带的东西在县衙有下人准备。
“今天叫大伯三叔一家过来,至于大母和小婶,大母前些日子风寒未愈,就留小婶在后院照料着,不用寻来了。”
姚静想了想又说道。
姚大伯和姚三叔还是很愚孝,不过现在他们都怕姚静,根本不敢插手姚静家里的事,再加上他们没什么本事,现在得依靠姚静给他们安排事做,为了自个的家,他们更不敢得罪姚静。姚静叫他们过来,也是在为姚母和姚香拉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