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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炀怎么也想不明白,低声自语道:“这怎么看出来的?”
团子拉了拉萧炀衣角,悄声说:“小样哥哥,要不要我告诉你?”
萧炀俯下身,头凑近到团子嘴边。
“你说。”
团子单手立嘴边作遮挡状,细声细语道:“因为……我师父就是感应到魂咎才过来这罗家村的。”
萧炀恍然大悟,给团子点了个赞。
“听汝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团子笑得没心没肺,就差捧着肚子了。
“好了,别闹了。”老武低声喝道,两人瞬间噤若寒蝉,老武继续说着:“这罗家村七天前就开始不断有人染上怪病,患病初期食欲不振,伴有恶心,头晕等症状。
“两至三天后进入中期,喷射性呕吐,休克,四到五天进入后期,全身血液变成绿色,浑身溃烂而死。”
萧炀不禁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不七天前来?”
老武手里出现一瓶药丸,淡淡道:“熬制解药不用时间吗?没解药跑来干嘛?跟中毒村民聊天吗?”
三句反问把萧炀堵得哑口无言。
身为收尸人,基本医术老武肯定是懂一点的,但是药理学这么精通,医术这么高明,萧炀是没想到的。
对了!
萧炀想起义庄侧厅有个房间,一直都是只有老武一个人进去,关上门,有时大半天才出来,连团子都不能随便进,里面八成就是炼药房了。
老武继续沉声道:“七天前我感应到这边有一丝咎的气息,但相隔太远,那气息转瞬即逝,没有探查的太清楚,只能断定是个魂咎,大概是距此西北方向五里左右。
“待会我去救治村民,你们二人前去除咎,摸不清虚实,都小心一点,干活!”
萧炀和团子点点头,刚准备出发。
“等等!”老武突然出声喊住,递过来一个葡萄大小的紫色玻璃珠,“小样,这个你拿着,你实力低微,遇险就拿出来催动元力扔出去,能保你不死。”
萧炀接过来把珠子放在手里端详片刻,看不出什么奇特。
老武轻声道:“这珠子放不进你那葫芦,随身携带,别弄丢了。”
萧炀将珠子塞进里面打底衫的兜里,就和团子出发了。
老武则孤身一人走进了村内。
……
村子西北方向有条土路,两侧全是槐树。
槐树这树,看名字就知道本身不太吉利,萧炀格外慎重。
团子这次也没有再蹦蹦跳跳的,而是徐徐前行,跟在萧炀身边,一双大眼睛左瞟右瞄,时刻提防着周围。
萧炀苦笑道:“怎么这回老实了?”
团子秀眉微蹙,撇嘴道:“今天早上起来我心里就感觉不太对劲,师父说出发前准备东西,我就把我的小宝贝都带上了,小样哥哥你等我一会,我卜一卦。”
说完后,团子坐在地上,掏出一块黑布平铺身前,闭上眼,手里出现一个龟甲,开始虔诚地摇了起来。
龟甲内传出叮呤咣啷的声音,萧炀好奇地蹲下身,在一旁观看。
团子缓缓摇了七次,将龟甲往下倒置,三枚铜钱掉了出来。
正,反,反。
见此卦象,团子微微皱眉,又摇了一次,将铜钱丢出。
反,正,正。
这次团子没再摇,开始认真察看起来,萧炀是个外行,只能看个热闹和新鲜。
两分钟过去,团子一直保持着低头看铜钱的姿势,纹丝未动。
萧炀又不敢随意打扰,只能安静等候。
又过了三分钟,团子神情格外凝重,才终于开口,刚开口就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唉……看出来了……”
听到叹息,萧炀心中一沉。
道士和医生的叹气声,永远是意味着坏消息。
萧炀皱眉问道:“怎么样,卦象如何?看出来什么了?”
团子缓缓抬头,仰望天空,幽幽开口。
“我看出来,要下雨了。”
“我……”萧炀一时失语,两手捏住团子的小脸蛋大力揉搓。
“让你耍我,你个小坏蛋!”
团子被揉得东倒西歪,嘴里含不清地道:“我也不想啊……卦象不明……只能说明这魂咎等级比我高,它屏蔽了天机。”
萧炀站起身,低头沉吟:“等级比你还高,看来是有点棘手,没事,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继续沿着土路行走,刚走一会,萧炀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凉意。
掏出来一看,是老武给的那颗珠子,上面竟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水雾。
萧炀用袖口擦拭,过一会又泛出水雾。
“这么奇怪,团子你认识这东西吗?”
团子摇摇头,“我师父那我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
萧炀没当回事,从耀深葫里弄了几张纸巾包着珠子,放进兜里就继续往西北方向前进。
走了十几分钟。
滴答,滴答。
如团子所言,天上果真下起了雨,先前就是阴云密布,此时大雨落下,土路变成泥泞,步履维艰。
萧炀从耀深葫里掏出两把雨伞,和团子在雨中赶路,两人小跑起来。
萧炀用上了蹉跎迈,团子健步如飞,不一会就来到了村子西北方向五里处。
两人放眼望去,看见远处山坡上有一座木屋,两人对视一眼,去到屋前。
木屋大门用一把石锁锁着,萧炀尝试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石锁就是普通石头,萧炀用承露手能轻松捏开,被团子制止。
“别急,小样哥哥,我先听一下。”
团子将耳朵贴在门上,聚精会神听着,萧炀在身后小声询问:“听到了吗?”
团子点点头,“听到了。”
“听到什么?”
“听到雨声。”
“我……”萧炀翻了个白眼,拉开团子,沉声道:“还有心情闹,我来。”
二人互换位置,萧炀越听神情越凝重,团子好奇心被勾起。
“听到什么了吗?”
萧炀严肃地道:“听到了,我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
团子一惊,“是咎吗?”
“不是,是你。”
团子拿小拳拳拼命捶打萧炀后背。
“小样哥哥,你太坏了!”
萧炀示意团子退后,握住石锁,承露手微微用劲,石锁渐渐化作齑粉,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团子解开脑后细绳,拉开青琅,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嘎吱——!
萧炀缓缓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桌椅上有一层浅浅的灰尘,还能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
团子使劲嗅了嗅,“没有血腥味。”
萧炀环顾屋内,来到卧房,脸色骤变。
团子紧跟过来,见到卧房里的景象,同样瞳孔微震。